362 報復,才剛剛開始!(1 / 1)
我說這傢伙不敢殺我們,讓三爺他們趕緊走,那個人聽了這話也沒反應,他單手托著腮,似乎在想著什麼。
三爺他們依然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我說:「他的最終目標是我,你們留在這裡,不是給我添亂麼?」
聽到這話,他們這才無奈的嘆了口氣,三爺對那個人說:「你記住,如果你想談條件,我們奉陪到底,如果你動陳名一根汗毛,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我們也絕對會要了你的命。」
那個人哈哈大笑起來,說:「好,我等著你們的報復。」
三爺他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當他們走後,我徹底鬆了口氣,順著門框滑坐下來,摸出口袋裡那包沒拆封的煙,撕開,抽出一根點上,說:「說吧,你到底要怎樣?無論你是想要錢還是想要南津的勢力,我們都可以商量。」
頓了頓,我抬頭望著電視屏幕說:「咱明人就別說暗話了吧,你搞這麼大的陣仗,甚至不惜鋌而走險,將魔爪伸向宋家大小姐,說明你本身就已經無路可走了,所以才要拼死搏一回,我說的對吧?」
變態男咬牙切齒的瞪著我,哪怕是隔著面具,但我依然能想像到面具後面該是多麼憤怒猙獰的一張臉。
我笑著說:「怎麼?被我說中了?看樣子你遇到的麻煩是錢和南津的地下勢力都沒法解決的事情,這麼說來,你就是等著我救你的命了?」
一個人表現的再無孔不入,只要你能看透他,那麼他就不是無堅不摧的,就好比現在,明明我的女人被人用炸彈綁著,但是我知道了那傢伙對我有所求,所以我才會一臉的輕鬆,儘管我內心焦灼無比,但是我依然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造成一個假象,那就是我不害怕,這是一種姿態,一種叫對方忌憚我的姿態。
變態男這時冷笑著說道:「陳名,你果然比上次進步了不少,看樣子我爸說得對,你的心性非常人能比,否則親眼看到你妹妹被折磨致死,你早就一蹶不振了。」
聽到他提起我妹,我抽菸的手不由一抖,我想起我妹妹是如何被他抽打,被他折磨的,一股滔天的恨意頓時湧上心頭,我的心裡頭瘋狂的叫囂著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他,殺了他!
我狠狠吸了口煙,將這個念頭壓下,說道:「我怎麼會倒下呢?我如果倒下了,你的心裡肯定會開心的瘋了,那我豈不是讓你得逞了?我又怎麼有機會看你這幅樣子呢?」
「什麼樣子?」他冷笑著問道。
我笑著說:「當然是一副明明想求我,卻又不敢,非要擺出一個高姿態,用嘲諷挖苦別人,折磨別人來偽裝內心惶恐怯弱的你。」
等我說完這番話後,這個變態憤怒的罵道:「我草,垃圾!你知不知道你的女人現在就在我的手上?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按下手裡的遙控器,她們就會在二十秒之內被炸成一堆齏粉?」
我咧嘴一笑,將菸頭往地上狠狠一攆,說:「我知道,所以呢?你準備跟我同歸於盡,還是和我繼續浪費彼此的時間?」
變態男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我的問題,等到我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終於開口道:「我可以不殺你們,但你必須給你的人打一個電話,叫他們停止對我們組織的屠殺。」
聽到這話,我愣住了,我沒聽錯吧?這傢伙竟然讓我命令我的人停止對繡春刀的屠殺?
我的人什麼時候屠殺過繡春刀了?明明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摸到繡春刀的一根頭髮,一直都被單方面屠殺著。
難道說,有人以我的名義對繡春刀進行屠殺,以至於這小子以為是我指揮的,他為了阻止這一切,才鋌而走險,綁架了宋佳音和段青狐,為的就是求一線生機。
而且,我想繡春刀應該在很早之前就受到攻擊了,因為怎麼想,這個計劃都計劃了好久。
可是,這事兒真是跟我一毛錢關係沒有,我不由氣憤,究竟是哪個坑爹貨竟然往我身上潑髒水,挑撥我和繡春刀的關係?這繡春刀也是不長腦子,我要真有那能力,會在這邊被動的等著被他們折磨,下套嗎?
我剛準備告訴變態男,屠殺繡春刀的人不是我的人,但轉念一想,如果他知道的話,估計更不可能放過我了,畢竟他現在不敢動我們,說到底更多的是因為他對那所謂的我的人有所忌憚。
想到這,我說:「可以,只要你現在放我們走,回去之後我就立刻讓人停止屠殺這個計劃。」
誰知,我說完之後,變態男氣憤的罵了句「裝逼」,他說:「別裝了,我知道你壓根聯繫不到那群人,甚至都不知道你身邊有那麼一群人,裝個錘子啊。」
被變態男拆穿謊言,我不由有些臉紅,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說這群人的確是我的人,只是我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是麼?這時,我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群人,這群人正是救王西權的那群殺手,難道他們又出沒了?
這麼想著,我心裡頭就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爬一般,癢得不行。
我說:「既然你知道我聯繫不上他們,你找我有什麼用?」
變態男冷笑著說:「我能聯繫上他們。」
他說完,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按下了擴音鍵。一陣嘟嘟聲之後,手機接通了,只是手機那頭並沒有人說話,甚至連一絲呼吸聲都沒有,給人一種沒人接電話的感覺。
變態男突然變得緊張起來,隔著面具和屏幕,我都能感覺到他的焦躁不安。他說:「不用裝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屠殺我們組織的人之一,你聽好了,現在陳名在我的手裡,如果你們不停止行動的話,我會讓陳名死無葬身之地。」
對方依然沒有說話,只有鍵盤的敲擊聲在響,這個聲音特別快,我都要懷疑接電話那傢伙是不是在打遊戲了。
變態男被無視了,頓時變得更加焦躁,他大吼道:「喂,你難道就不怕我把陳名給殺了嗎?我告訴你,你再不說話,我就要動手了!」
對方依然沒理他,好像接聽鍵只是對方不小心按到的一般。
我生怕變態男暴走,立刻開口道:「你是誰?」
手機那頭的鍵盤敲擊聲突然停了,也許這個人沒想到我會開口吧,但是他很快又開始了敲擊聲,只是這次不是電腦,倒像是在用手機發簡訊,我被無視了,心裡吐血三升,不由有些懷疑,這些人真的是我的人?還是說變態男被欺騙的太深了,明明這些人是來挑撥離間的,他還非要以為他們是我的人?
不管怎樣,如果他繼續這麼不理我的話,我想等待我和宋佳音,段青狐的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我繼續問道:「你是我爸的人嗎?」
本來我只是隨口一問,有拖延嫌疑之嫌,誰知道這個人竟然破天荒的說道:「沒錯。」
聽到這個答案,變態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我就知道他一定是你的人,有救了,有救了,哈哈哈!」
我的心也雀躍起來,因為這麼我離我爸最近的一次,我做夢都沒想到,那個從未出現在我的生命里,已經離開人世的男人,那個連看我一眼的機會都沒有的父親,竟然給我留下了這樣一批人,他們在背後默默地保護著我,但我卻一點都不知道。
不過,高興之後,我也有些好奇,那就是這些人為啥一直以來都不跟我表明身份,而且他們看樣子已經在我背後很久了,他們好像也並不是一直都在幫我,很多次,我明明命懸一線,他們也從來沒有伸出援手,這又是為什麼呢?難道說他們是在培養我?是希望我能儘量自己解決問題?
而且,我爸走的突然,他不可能給我留下這些人,所以我懷疑這些人是我爸的兄弟,他們是自發走到一起保護我的。只是如果真是這樣的,這群人得多麼重情重義,才會如此無私的為我父親奉獻出他們的時間和生命?
一邊想著,我一邊語氣恭敬的問道:「請問,你們中誰是老大?」
求他們放過繡春刀這種事,怎麼說也是件大事,我覺得還是直接和他們中的領頭羊談比較好。
誰知,他卻給了我一個讓我失望的答案,他說:「他在國外。」
我心下一沉,問道:「那你可以幫我和他連線嗎?」
「有什麼事,你直接跟我說就好了。」他拒絕我道,語氣冷冰冰的,光聽聲音和語氣,我是一丁點都感覺不到他對我的好感,反而覺得他對我有些厭惡,不由更加肯定自己心裡的想法,那就是這群人保護我,只是因為念著我爸的舊情,所以在我多少次徘徊於生死邊緣的時候,他們沒出現,因為他們知道會有別人來救我。
在確保我死不了之前,他們就不會出手,當然他們偶爾也會幫我解決一些麻煩,保護我需要保護的人,比如王西權。我想他們突然出手對付繡春刀,肯定是覺得我自己對付不了繡春刀,早晚都得他們出手,所以才開始了對繡春刀的屠殺行動。
這麼想著,我頓時更加不好意思讓他們停止對付繡春刀,因為我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和立場命令他們,讓他們改變主意,但是如果我不開口的話,宋佳音和段青狐就性命堪憂,為了她倆,我也只能拼了。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很感謝你們為我做的這些事,但是能不能請你們停止對繡春刀的攻擊?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但是請你們放心,我自己能對付繡春刀。」
對方突然發出一聲嗤笑,我問道:「你笑什麼?」
他冷冷的說:「我笑你自視甚高。誰告訴你我們對付繡春刀是為了幫你?」
「我」我頓時啞口無言,感覺十分的尷尬,同時也很害怕,怕變態男一聽這話就氣的引爆了炸彈。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時候,對方開口了,他說:「看你的樣子,宋家丫頭看來還沒告訴你一些事。」
我一愣,抬頭看向宋佳音,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不過很快他就告訴我答案了。
他說:「繡春刀表面上是尚海最大的地下勢力,手底下幾乎壟斷了尚海兩個區所有的地下娛樂和競技場所,在明面上也對各個行業有所涉獵,但是繡春刀說白了不過是京城那個人在外面養的一條狗。那個人你應該很熟悉吧,畢竟他差點害死你好幾次。」
我心頭一跳,說道:「你是說,蘇景華的老大?」
對方「嗯」了一聲,剛要說話,變態男就喊道:「喂,我打這個電話,可不是為了讓你們兩個說話的,你們給我閉嘴啊,不然信不信我引爆炸彈?」
我頓時緊張起來,對方卻露出輕蔑的笑聲,說:「你要是不想死,就乖乖給我閉嘴。」
變態男頓時沒了聲音,很顯然,對方壓根就不吃他威脅的這一套,他也明白,加上他現在是在求別人給他一條生路,所以才不敢說話。
我迫不及待的問對方:「你們對付繡春刀,不是為了我,而是因為那個人的身份?照這麼說,你們是為我爸報仇了?」
對方這時說道:「沒錯,他是害死你爸的最大真兇,而我們的報復,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