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 逼迫,談判(1 / 1)
鍾秋的空軍勢力範圍在整片島嶼的最深處,徒步穿行要三個小時,等我們到那的時候,天差不多要亮了,我知道天一旦大亮,那麼咱們就失去了最好的時機,所以我下令加快速度轉移。
我們要去的最終目的,是鍾秋所住別墅後的那座不高不矮的山丘。
說是山丘,怎麼也比別墅要高一些。
鍾秋的這個勢力島嶼此時戒備森嚴,五步一哨,十步一崗,還有無數攝像頭在頭頂上轉悠,而且,別墅對面正是獨販們的宿舍樓,如果想混進去,占據最佳位置狙擊鐘秋,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這也是為什麼封德在聽說了我的計劃後,對我嗤之以鼻的原因,他覺得我的方法根本就不切實際,卻不知道我壓根沒想過要利用這座高樓來狙擊鐘秋,我選擇的最佳狙擊點,其實是別墅背後那片看上去稀鬆平常的高山。
這裡戒備森嚴,只有那座高山沒有人把關,因為那是最後方,只要不衝破這重重阻礙,沒人能夠爬上那高山,而在鍾秋他們看來,沒人能在這種防守中悄無聲息的越過山上。
我們趴在外圍的草叢中,有一隊人遠遠走了過來,一聲狗叫傳來,頓時打破了我們所有人的設防,誰也不知道這裡頭竟然他媽的還有狗。
小白臉有些擔心的說:「糟了,狗來了!它肯定能聞出我們的味道。」
鄧飛也有些緊張,說:「它好像朝這邊衝進來了。」
我「額」了一聲,皺眉一臉嚴肅的問道:「誰有便意。」
他們愣了愣,都以為我在開玩笑,紛紛轉過頭來看著我,我說:「你們沒聽過嗎?狗改不了吃屎,快,誰有便意?沒有的話,咱就只能硬拼了。」
我擔心的說,看著那條越叫越凶的狗,尋思要不要直接把它幹掉,可如果就這麼將它幹掉,我們就暴露了,這就不好玩了。
「名哥,我……」這時,一個手下不好意思的說。
我立刻說道:「好,大家趕緊朝兩邊退散,走的越遠越好,同時做好防禦準備,你,趕緊的,拉完以後用東西蓋一下,別讓他們看出來這屎熱乎乎的。」
說完我就帶人跑了,小白臉他們憋著笑,一個個都要內傷了。
小白臉跟著我一邊撤退一邊說:「名哥,虧您想得出來這麼陰損的法子,要是大家都沒有便意可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能硬幹了,這狗真討厭,都把多少人給吸引過來了,我們要是不跑,估計肯定就會被發現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那地方看去,就看到一道光朝那射去,而在光射過去之前,我們那人已經如一隻狡兔般竄到了草叢裡,只留下一坨被石頭蓋著的大便。
我放下心來,眼見著那邊圍著的人越來越多,我讓大家隱藏起來,然後,我們就看到有兩伙人牽著兩條獵狗,那兩條獵狗扒開石頭,就開始吃起來。
這一刻,我看到那些人的臉色頓時變得特別無語和氣憤,有個人拿著對講機說了聚什麼,大家都散了。我得意的對小白臉說:「我就說吧,狗改不了吃屎,不過吃完屎他們就該干正事兒了。」
「您的意思是……」小白臉不明白的看著我。
我說:「撤,不然它們肯定循著味道就來找我們了。」
一邊說,我一邊加快速度往前挪動,尋思幸好這狗不像咱們華夏訓練出來的獵狗,否則就是有十坨屎擺放在它們面前,估計也誘惑不了它們。
又跑了一會兒,我找了個地方埋伏起來,用夜光鏡看到那兩條狗準備朝著我們的方向追來,當機立斷射出麻醉劑,將兩條狗射倒在地,然後就對準那兩個牽狗的人,也把他們射暈了。
等他們倒下之後,我抬抬手,示意小白臉他們返回,將這幾個傢伙拖到隱蔽的地方,扒了那兩人的衣服,讓我們的兩個兄弟換上之後,我說:「尋找落單的,或者人數少的目標,麻暈他們,扒了他們的衣服,混入他們中,找到適合的地方布雷,聽到了嗎?」
「聽到了。」他們異口同聲的小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現在咱們按照原計劃分頭行動,記住,你們的命要放在第一位,任務放在第二位,錯過一次機會還可以找第二次機會,但暴露了,就真的沒命了,我希望你們所有人都沒有閃失,多少人跟我出來的,就多少人跟我回去,明白嗎?」
大家感動的點了點頭,我拍拍小白臉的肩膀,他擔心的說:「真的不需要我們陪您去嗎?」
我搖搖頭說不需要,他還是有些擔心,我笑了笑說:「放心吧,我的實力你還不明白嗎?而且,你把我分配給你的任務做好,就是幫我的大忙了。」
小白臉只好點了點頭說:「那好吧。」
我說我走了,然後就朝著那座山移去,半路上,我躲過許多人的巡邏,出手解決掉了十幾個人,將他們丟盡草叢中,最後成功繞到那座山上。
到了山上以後,我開始排雷,排完雷,我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躲進那山丘的背後,用狙擊鏡窺探對面別墅里的情形。
此時天已經大亮,別墅里的人都開始起床了,我很快找到鍾秋的房間,看到他正在臥室里穿衣服,傳完以後,他就去陽台舒展筋骨,看那樣子似乎是準備練拳。
我半眯起眼睛,瞄準他身後的窗戶,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子彈帶著我的期待,穿過空氣,帶著一陣風和凌厲的殺氣,直搗黃龍,幾乎是擦著鍾秋的臉頰飛過去的。
隨後,他身後的窗戶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玻璃瞬間爆裂開來,他大驚失色,捂住頭就逃到了一旁,但從他痛苦的神色還是能看出他受傷了。
外面傳來敲門聲,我看到他驚恐的看著那支離破碎的玻璃,又瞪大眼睛看向這座山,隨即大喊起來,雖然隔得遠,但我通過他的口型,還是能辨別出他說的話是什麼,他說的是「快去後山抓刺客。」
我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開機,隨即撥通鍾秋的手機號,鍾秋已經躲進了房間,他很快接通了我的電話,我壓低聲音,變換了音調,問道:「鍾會長,刺激不刺激?」
鍾秋有些驚訝的說:「是你開槍的?」
「是啊,沒想到吧,給你泄密的人,卻是要殺你的人。」我冷冷笑了笑,繼續說道,「你別忘了我說過什麼,我可是早就跟你說過,我是能讓你去天堂,也能讓你下地獄的人。」
鍾秋怒不可遏的問道:「你究竟是誰?你是鍾情派來的?你是陳銘?不……陳銘和你的聲音不一樣,你到底是誰?」
我尋思這傢伙對自己也太自信了,明明猜對了答案,卻因為他的自以為是而錯了,我也不糾正他,說:「你想活命嗎?」
他對我的答非所問感到很生氣,氣急敗壞的說:「你別以為你厲害就能為所欲為,現在我的人已經去抓你了,在我的地盤,你再厲害也只有死路一條!」
我呵呵笑了笑,說:「你確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夜裡收到我的簡訊之後,重新搞了一番別墅四周的防禦系統,已經沒有比今天更安全的防護了,但我不依然成功朝你開了一槍?如果不是因為我沒有殺你的心,你覺得剛才我能饒了你嗎?」
他哈哈笑了笑,說:「我第一次聽到別人把子彈射偏說的這麼好聽。」
子彈射偏?我去你大爺的,這老頭看來是覺得沒人能從山上瞄準他,真是個蠢貨,我冷笑著說:「既然你是這麼想的,那我也不妨讓你看看我的身手。」
我說完,架起了槍,繼續說道:「你房間的電視不錯。」
說完,我一槍射出,電視隨即炸開,我繼續說道:「你臥室的鏡子也不錯。」
一槍。
「你房間的沙發不錯。」
一槍。
「你床頭櫃的顏色不錯。」
又是一槍。
「停!」鍾秋氣急敗壞的喊停,聲音都變了腔。
我這才停下來,這時,他的人已經從兩側衝上了山。
鍾秋大口喘著粗氣,驚魂甫定的說:「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很簡單,殺了你,我也不會有活路。」我低聲說道,「你應該清楚,你如果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整座島上必定人人自危,訓練營軍心不齊,這並不是鍾書想看到的,所以說他一定會想辦法穩住軍心,而這個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出殺你的人,讓他們背鍋,可我不想死,我相信,你也不想死,對嗎?」
鍾秋沒有說話,我提醒他說:「還有,如果不想你的手下白白犧牲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再讓你的人上前了,山上四處都是地雷,如果他們上前一步,只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鍾秋聽到之後,趕緊喊道:「下令,讓這些人原地待命!」
很快,那些想衝上山的人就停了下來,鍾秋則說道:「既然是大少爺派你來殺我的,說明大少爺已經放棄了你,你說你不想死,是不甘心命運就這麼被安排了,是嗎?」
我說:「你很聰明。」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我的想法,試探的問道:「難道,你為了活命,想要投靠於我?」
我呵呵笑了笑,淡淡道:「投靠你?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你……」他氣急敗壞的說,「你以為你是誰?以為你槍法准,我就真怕了你嗎?山上有地雷?那又如何?別忘了我這裡是空中勢力,想要弄死你,易如反掌!」
他說完,我就聽到頭頂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抬頭一看,竟然是直升機。
我趕緊找了個隱蔽的山洞躲起來,早知道這貨會動用直升機搞我,所以我早就找好了躲藏的地方。
進去之後,我冷笑著說:「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我摸了摸耳麥,命令小白臉他們:「兄弟們,開干!」
我說完,鍾秋就驚愕的問道:「你還有幫手?」
他的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聲聲劇烈的爆炸聲,爆炸聲持續了很久,中間摻雜著痛苦的哀嚎聲,等到爆炸聲結束以後,我問道:「夠嗎?不夠的話,我們還有。」
按照計劃,我的人會在院子裡的各個地方都排上地雷,每個地方又埋了一個能遠程控制的炸彈,一旦引爆炸彈,四周的地雷也會被牽引爆炸。
鍾秋沒有說話,我有些不耐煩,畢竟很快那直升機上就會有人下來,如果我出手,滅掉他們是很簡單,但這樣一來我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到時候他們往我的位置上丟個炸彈,我就可以去黃泉路上找人打麻將了,如果我按兵不動,他們早晚找到我,而那時候我也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我沉聲說道:「看樣子還不夠,既然如此,那我就讓我的手下繼續了。」
「別!」鍾秋有些緊張的說,「算你狠,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我淡淡道:「先讓頭頂上那些惱人的蒼蠅滾蛋,我再跟你談談接下來的事情。」
鍾秋是怕了我了,畢竟我這人太不按常理出牌,況且他也不能確定我到底還在他們家的什麼地方埋了多少炸彈,所以他不敢遲疑,立刻下令讓該撤的人都撤了,然後他問我:「現在你滿意了吧?你可以說了吧?」
我淡淡道:「不可以。」
「你還想怎麼樣?」他鬱悶的低吼道,顯然特別的煩躁。
我冷冷的說:「你來我這邊和我面談,我就告訴你。」
他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頗有些緊張的問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怎麼?不敢?我有機會殺你卻沒殺你,我覺得我已經給了你最大的誠意了,如果我都這樣了,你依然害怕的話,那就當我沒有來過好了。」我說道,語氣中滿是鄙夷。
驕傲的鐘秋哪裡受得了這種侮辱,他冷冷的說:「好,你等我。」
我冷冷一笑,說:「不要掛電話,我必須教你怎麼走,否則你不小心走錯了一步就可能會沒命。」
鍾秋沒好氣的說:「我知道了。」
就這樣,我從山洞裡出來,用狙擊鏡仔細觀察著鍾秋,他很快從裡面出來了,頭上還裹著簡易包紮後的紗布。
在我的指點下,他吃了不少苦頭才爬上了山,這期間他摔下來兩次,渾身是泥,整個人看上去頗為狼狽。雖然他以前身手肯定厲害,但是畢竟老了,也懈怠了,所以走這種陡坡的山路才艱難,何況我是故意刁難他,給他挑了很陡峭的路呢。
鍾秋氣喘吁吁的站在那,一手扶著一塊石頭坐下,一手拿著手機,恨恨的說:「我已經上來了,你人呢?」
「再往前走走,前面有個山洞,你進去,我馬上到。」我淡淡道。
鍾秋罵了句娘,四下里看了看,但並沒有看到我,他咬牙切齒朝前走去,很快就到了那座山洞,我就在山洞附近不遠處,他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你人呢,該不會耍我呢吧?」
我呵呵笑了笑,掛斷了手機,快步朝著洞口衝去,剛到洞口,鍾秋正好迎面而來,看樣子是想出來,結果正好撞上了我,他頓時愣住了,隨即瞠目結舌的指著我說:「你……真的是你?」
我笑了笑說:「鍾會長,怎麼聽你的語氣好像有點失望呢?」
鍾秋沉著一張臉說:「我能不失望嗎?如果您發現想成為你合作夥伴的人,是害死你兒子女兒的兇手,你覺得我還能高興得起來嗎?」
我搖搖頭,糾正他道:「這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可沒有害死你的兒子和女兒,請問,我害死他們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鍾秋冷哼一聲,說:「你敢說這事兒沒有你的手筆,如果沒有你的手筆,我兒子會去送死。」
我反問道:「所以你真的以為,是我拿了大少爺的手機,給你兒子發的簡訊,引誘他過去的?你真的覺得,大少爺會讓我碰到他的手機?還是說你真的不知道,大少爺他根本就不信任我,在事發的第二天,他原本是打算帶我來這裡,讓鍾書弄死我的?」
聽了我的話,鍾秋微微一愣,皺眉沒有說話,我冷笑著說:「你會不知道?你信嗎?說句難聽的,你應該在鍾書面前說了我不少壞話,這才讓鍾書下定了決心趕緊殺了我吧?」
鍾書的臉色很難看,因為我說中了他的心思。當初我帶隊訓練的時候,鍾書還沒有這麼決絕的想處理掉我,可等我回來,一切都變了,我那時候就知道,這其中絕對有鍾秋的手筆。
鍾秋說:「他如果沒有除掉你的意思,我就是說再多也沒用。」
我笑了笑說:「但你說了,不是嗎?所以說,你應該能明白我剛才的意思。當初你兒子是接到大少爺的電話才去的,你一直都相信著這一點,不是嗎?」
鍾秋點了點頭,說:「沒錯,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我女兒也是被他的手下給帶到陌市的,根本就不是我女兒要害他,而是他要害我女兒,難道說我的兒子也……也是被大少爺設計害死的?可是,他身上的傷怎麼解釋?」
我淡淡道:「他身上的傷是被人刺傷的,那人是地下拳場的拳手,那個拳手偷聽到了他和他手下的談話,知道他們根本沒打算讓這些地下拳手離開,所以想要抓住他,威脅他放自己走,結果被殺了。」
「大少爺當時就決定將計就計,要你兒子的命。說起來,大少爺早就有了殺你們的心思,因為其他幾個會長的關係,他根本不相信你會真的忠心與他,所以他必須把你們除掉,你兒子也好,你女兒也好,不過都是殺你的理由而已。」
我睜著眼睛說瞎話,鍾秋卻信了,因為他原本就不信任鍾情,互相不信任的兩個人,自然也很容易挑撥。
鍾秋緊緊攥著拳頭,說道:「可惡!我為了保全我們鍾家,寧願改姓,寧願放棄自己的尊嚴,做出足夠的退讓,可他們竟然還不饒過我,簡直欺人太甚!」
我望著鍾秋,冷笑著說:「光生氣有什麼用?事到如今,如果你不蠢的話,就該知道怎麼做才能活下來。」
鍾秋渾身一震,隨即抬頭定定的看向我,沉聲道:「你……想反了他們父子倆?」
我笑著說:「怎麼?你不敢?如果不敢的話,就當我沒說,不過我可提醒你,到時候你就等死吧。」
鍾秋皺起眉頭,憤怒的瞪著我,說:「你別想用激將法激我,我告訴你,我本就不是膽小怕事之徒,我都已經被逼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不敢的?我實話說了吧,我早就已經決定要反了,只是這個計劃里沒有你而已。」
我淡淡道:「那現在呢?」
他看著我,沉聲說道:「現在,有你了。」
聽到這話,我滿意的笑了笑說:「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他伸出手,我們握手之後,他說:「合作愉快,只是,我希望你能給我創造出你的價值,否則我們的隊伍里不需要無用之人。」
我哈哈笑了笑,說:「我的實力,難道你還不清楚?」
鍾秋的臉黑了黑,想起了剛才的遭遇,他嘆了口氣,說:「你別以為你能讓我難堪,就天下無敵,我們空中力量只有一大部分在我的手上,還有其他幾方勢力,我們要面對的敵人可是很多的。」
我淡淡道:「如果我沒有自信,你覺得我會跟你合作嗎?」
他看著一臉篤定的我,良久點了點頭,說:「希望你不讓我失望,請。」
他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我離開山洞,我也不客氣,率先走出山洞,他走在我的身邊,他看著山下,問道:「你在這山上埋了多少雷?」
「要多少有多少。」我笑著說,「不過你放心,這些雷很快會成為你的『幫手』,它會被用來對付敵人,而不是你。」
頓了頓,我神色一冷,說:「前提是你足夠聽話,否則,休要怪我翻臉無情!」
我的話讓鍾秋的臉色也凝重起來,他顯然不喜歡我這種壓迫他,凌駕於他之上的態度,但是他也知道我這個人深不可測,所以並沒有特別囂張,而是點了點頭,沉著臉說:「你放心,我既然決定了與你合作,我們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絕對不會背信棄義的。」
我冷冷一笑,說:「你明白就好。」
接下來,一路無話,我在眾人驚訝的忌憚的目光中進入了鍾秋的別墅,剛進去,他的幾個手下就拿槍對準了我,我看向鍾秋,尋思如果他想在這時候要我命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不過鍾秋是真的下定決心和我聯手了,所以當看到他的手下這種反應的時候,他頓時怒了,沉聲說道:「他是我的客人,還不趕緊把槍放下?」
那幾個人聽了以後,面面相覷,有些奇怪,但還是乖乖放下了槍。
我問道:「鍾會長,這些人靠得住嗎?」
鍾秋說:「你放心,他們靠得住,如果你不放心……」
他說到這,眼神中划過一抹凌厲。
我尋思真是夠狠的,看樣子只要我說一句我不放心,他就可能把這群對他忠心耿耿的人給殺了,我說:「只要你放心,我沒啥不放心的。」
他點了點頭,就這樣,我們去了書房。
鍾秋讓自己的貼身保鏢將書房門關了,守在門外,然後請我坐下,隨即直奔主題,問道:「陳銘,你既然是有備而來,想必已經想好該怎麼做了吧,不妨直說,你有什麼計劃?」
我淡淡道:「你先對外宣布,我和我帶來的手下,都已經在暗殺你的這場活動中喪生了。」
第1019 逼迫,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