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主宰(1 / 1)
手機那頭,宋佳音輕聲喊道:「陳名?」
我渾身一震,拿著手機,半響才吞吞吐吐的說:「是我沒打擾到你休息吧?」
宋佳音那邊有點吵,隱隱約約間,我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而且是個男人,然後我聽到她語氣淡漠的叫那人等一下,和我說話時,語氣卻溫柔了許多,她問我是不是遇到啥麻煩了?
我一陣尷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畢竟我已經一年多沒聯繫她了,這次主動聯繫她,卻是為了別的女人的事兒,她會怎麼想我?
宋佳音突然笑了,她說:「陳名,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了?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了?嗯?」
她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親切,我感覺心裡的那些慌張都被這道溫和的聲音給撫平了,我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說完之後,我忐忑的等著她的回答,我不知道讓她幫忙,會不會給她,給宋家帶來什麼影響,我只知道除了她,我沒別的辦法了。
想到這,我心裡頭真的很憋屈,也覺得很沒面子,總是讓喜歡的女神給自己惹下的爛攤子收拾殘局,這對任何一個男人而言都是一件丟人的事兒。
宋佳音安靜的聽完,說:「我知道了,我會聯繫宋亦剛的父親宋春城,你不用擔心。」
我渾身一震,沒想到宋佳音竟然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下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幫著我,心甘情願的付出著,我想說謝謝,誰知她卻在我之前說道:「你可別跟我說謝謝,我要的不是這兩個字。」
我心裡難堪,問她想要什麼?她沒回答我,而是說了件讓我驚訝又心痛的事兒,她說:「陳名,我明天訂婚。」
一句話,如銀屏炸裂,如平地驚雷,炸的我愣在當場,我呢喃道:「你要訂婚了?」
宋佳音笑了笑,說:「是啊,之前我不就跟你提過麼?我拖了整整一年,再也拖不下去,也再沒有拖下去的理由了。」
聽到這句話,我心裡湧入一股酸澀,她說她拖了一年,若我沒有出事兒,若我還在南津,一年的時間也許可以讓我爬到一個不錯的位置,不說能登高望遠,至少在知道她那般不情願的時候,我可以跟她說一句「跟我來南津吧,我照顧你」,可是現在,我四面楚歌,我腹背受敵,我要如何跟她說這句話?
可是,我真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走進那個禁錮她的牢籠,看著她站在不愛的男人身邊扮演一個幸福女人嗎?想到這裡,我的心就好痛,好痛
宋佳音突然輕輕嘆了口氣,我彷佛能想像到她略顯失望的樣子,她說:「我這邊還有事,不說了,掛了吧。」
我還來不及說什麼,她已經把電話給掛了,徒留我站在原地發呆。
我緩緩放下手機,腦子裡一團亂麻,坐在那裡,此時此刻我腦子裡想的不是蘇若水,而是宋佳音,我想到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情形,想到她說的那句後會無期,想到她在我身陷囹圄時,站在我身邊,陪著我一起被這個世界背叛,心裡湧入無限的內疚,同時我也在問自己,我真的能對這一切坐視不管嗎?
正胡思亂想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打開一看,竟然是蘇若水用神秘女郎的那個號碼給我發來了一張照片。難道說,她已經安全了?想到這,我趕緊點開了照片,可映入眼帘的卻是讓我渾身氣血上涌的畫面。
畫面里,蘇若水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透明的蕾絲裙,裙子底下什麼都沒穿,鮑雯坐在她的身邊,穿著睡裙,兩人都是滿臉紅暈,不用想也知道她們剛才經歷了什麼,而蘇若水看上去似乎已經睡著了,兩道秀眉微微皺著,眉間有籠不住的哀傷。
胃裡突然開始翻騰,我有種想吐的感覺,卻還是忍住了。我知道,給我發視頻的並不是蘇若水,而是鮑雯,她想刺激我,她想告訴我我讓她吃癟又如何?我的女人不依然可以躺在她的床上!想到楊雪晴的話,我無比的惱恨,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把蘇若水送給了鮑雯,他們楊家人,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再討好鮑雯!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憤怒的衝出了宿舍,不顧沈諾言他們的阻攔,一路橫衝直撞,來到了鮑雯的家。從視頻里可以看出她們兩個就在鮑雯家,那張床,還是我跟鮑雯的婚床
我衝進鮑雯家,想砸門,沒想到門竟然沒鎖,我立刻心生警惕,尋思這女人會不會就是在等我過來?想到這,我悄悄退了出去,剛準備從牆上爬到她家陽台,房間裡就傳來鮑雯的聲音,她說:「來了,怎麼不敢進來?」
聽到這聲音,我深吸一口氣,摸了摸口袋裡的小刀,緩緩走進去,只見鮑雯正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隻髮夾把玩著,那隻髮夾正是蘇若水的。我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望著鮑雯,吼道:「把髮夾還我!」
鮑雯冷笑著說:「想要,好啊,自己過來拿。」
我立刻走過去,抬手就去抓鮑雯的手腕,想把髮夾奪過來,鮑雯卻輕輕一躲,就躲開了我的手腕,同時抬腳朝我踹來,我順勢一把抓住她的腳腕,將她的腿狠狠朝她的頭頂折去,可能我太用力了,她眉頭微皺,我欺身而上,整個身體禁錮住她的身體,防止她朝一邊躲,但這樣一來,我們兩個的身體幾乎是緊緊貼到了一起,她的體溫,她滑嫩的皮膚,她身上的香氣,無一處不在刺激著我的神經。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雖然討厭,卻很誘惑,如果不是因為和她有著深仇大恨,我現在可能已經喪心病狂了。
努力壓下心裡的那股躁動,我伸出另一隻手抓住扣住她的下巴,鼻子幾乎貼著她的鼻子,咬牙切齒的說:「鮑雯,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下次你再欺負水姐,我就扒光了你,把你丟到大街上。」
鮑雯冷笑著說:「就這麼簡單?」
我皺了皺眉,她突然抬起手朝我的脖子刺來,她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刀,我嚇得趕緊朝一旁躲開,她的匕首飛快的在我胸口掃過,我猛的朝後一退,就躺倒在了茶几上,她突然跳到我身上,居高臨下的望著我說:「我玩弄了你的女人,你就只是把我丟大街上這麼簡單?你確定你是個男人嗎?」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說話的時候,身體如蛇一般纏繞著我,我沒說話,她嘲弄的說:「我記得我們結婚的那晚,你趴在我身上,可是憋的很辛苦呢,你對我的身體那麼渴望,卻什麼都不敢做?陳名,你就這麼點能耐嗎?」
聽到這話,我憤怒的一把把她推開,她被我狠狠摔在沙發上,她的身體像是沒有骨頭一般癱軟在那裡,睡裙的帶子突然開了,她穿的本就是綢緞睡裙,順滑的很,帶子一散,整個就滑了下來,較好的身材暴露無遺,眼睛從她的絕美風光上掃過,我咽了口唾沫,說:「你鮑雯什麼時候這麼可憐了?需要靠激怒我,來勾引我?」
鮑雯的臉色白了白,我不再看她,拿起沙發上的髮夾,轉身朝樓上走去,這時,鮑雯低聲說道:「是她欠我的。」
我猛然轉身,鮑雯緩緩抬眼看著我,說:「她蘇若水有今天,是她咎由自取!」
我緊緊攥住拳頭,怒道:「夠了!在你這種人眼裡,全天下的人都對不起你,可是,沒有任何人對不起你,你這樣的人,也不配得到任何人的關心!」
說完我就衝到了樓上,走到了鮑雯的房間,此時蘇若水依然安靜的睡著,我走過去,將衣服罩在她的身上,柔聲喊了聲「水姐」,說我要帶她回家。蘇若水緩緩睜開眼睛,眼含淚光,呢喃一句「陳名」,就閉上了眼睛。我摸了下她的額頭,才發現她已經發燒了,原來她根本不是睡著,而是因為難受。我怒了,抱起她,衝下樓問鮑雯對她做了什麼?
鮑雯冷笑著說:「那你得去問楊雪晴,問問她給蘇若水吃了什麼。」
說到這裡,鮑雯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個煙盒,然後,她熟練的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煙霧,翹著二郎腿,目光迷離的望著我說:「不過看她剛才那麼瘋狂,吃的什麼藥一猜就猜出來了,不是嗎?」
我惱恨的看著她,恨不得把她給撕碎,她一手抽著煙,一手把玩著一頭紅髮,側臥在沙發上,姿勢撩人。
我偏過臉去不看她,皺眉說:「鮑雯,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的手上。」
鮑雯挑眉笑了笑,問我到底想說什麼?我說:「幫我對付楊家,這一次,我們不是合作關係,而是我要主宰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