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 我要什麼,不需要靠手段得到(1 / 1)
我大概是第一個把自己比喻成狗的人,唉,真沒出息!
不過不是有個詞叫忠犬嗎?指的是對自己女神忠心耿耿的男人,我可不就是宋佳音的忠犬麼?所以我這個比喻十分恰當。
我和宋佳音又膩膩歪歪的聊了幾句,心情豁然開朗,也不去想陳江河的事情了,掛了電話之後,去洗了個澡,回來躺在床上,將手機里的音樂軟體打開,然後就開始閉目休息。我並沒有睡覺的打算,這才十一點,而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我知道,三爺他們都去找陳江河了,他們必須確定一下,之前我們擔心的事情,究竟是確有其事,還是我們瞎猜的。
要是瞎猜了,那麼我今天的那一場場冒險的爆炸,就製造的有點冤了,但我一點也不後悔,因為即便不能保證我猜對了,我也不敢拿陳江河的性命來賭。我賭不起。想到這裡,雖然不敢承認,但我心裡清楚,雖然我依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但經過這次生離死別,我是真的已經不怎麼恨他了,要說怨怪嘛,當然有了。所以我才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聽著悠揚的音樂,我取來桌子上的一本管理學的書,剛打開書,一張書籤從書裡面滑出來,帶著一股子熟悉的香氣,我一愣,尋思我可沒在書裡面夾書籤啊,這味道,這書籤的風格我心頭一震,恍然明白過來,這可能是蘇若水臨走時給我留下的。
想到這裡,我趕緊撿起書籤,翻到背面,只見背面用娟秀的小字寫了這麼一首現代詩。
「說是寂寞的秋的清愁,說是遼遠的海的相思,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說是遼遠的海的相思,說是寂寞的求的清愁。」
落款是「一個為愛痴傻的小瘋子」。
我反覆讀著這首詩,這是一首藏著飽滿的暗戀情緒的悲情的現代詩,名字叫煩憂。悲傷的題目,似乎預示了這場感情也會以悲劇收尾。
我想起蘇若水,想起她在寺廟無助的,卑微的,甚至是低下的求我的樣子,老實說,我真的於心不忍,但是,不忍又能怎樣呢?我以前已經給過她一次沒有結果的承諾,不能再叫她傻下去了!水姐啊水姐,何必要情的小瘋子?若我對你無感情,任你瘋也好傻也罷,又有何用?所以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那個你跪在佛前想求得的男人,不該是我。
想到這裡,我將書籤放到了床頭櫃,不再多看一眼,只是腦子裡已經不由自主的想到,不知道蘇若水現在去哪裡了,但願她不會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否則她怕是要擔心我了吧,還有,我以為她已經放棄我了,沒想到唉,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讓她回頭了。
這時,外面傳來開門聲,一聽聲音我就知道來的人不少,看來三爺他們回來了。許是聽到了我房間裡的音樂聲,三爺他們徑直來到了我的房間,他們開門以後,看到我聽著音樂,愜意的看著書,都鬆了口氣,三爺和沈諾言示意大家在外面等著,他倆則進了房間,沈諾言說:「臭小子。我們一路上都在為你擔心,沒想到你小子活得這麼滋潤,看著書,還得聽著音樂,看來我們真是白擔心一場了。」
我笑了笑,將書放下,說道:「你們懂什麼,我這是在用注意力轉移法。轉移我心裡的痛苦和煩悶。」
他們倆一聽,頓時樂了,沈諾言去給我倒了杯水,我接過水道了謝,剛喝下一口,就聽到三爺說:「心情這麼好,你和宋大小姐通過話了吧?」
我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說道:「你怎麼知道?」
三爺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說:「我還不了解你的德行,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好心情,沒有高人給你開導是不可能的,這個高人,恐怕也只有宋大小姐能做了。」
沈諾言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指著我說:「真是重輕友,咱們說十句,估計也頂不上宋大小姐一句。」
我被他倆說的不好意思,笑了笑說:「知道就成,說出來幹啥。」
兩人一聽,頓時不樂意了,說我也忒不仗義不要臉了,怎麼好意思承認自己重輕友的。
我說:「同志們,這都什麼年代了,難道你們還想重男輕女?」
他倆搖搖頭,我一攤手。頗為無奈的說:「既然如此,你們幹嘛覺得我重輕友不仗義呢?佳音是女,你們是男,在男女平等的基礎上,女士優先,所以我重佳音輕你們,怎麼了?有毛病嗎?沒毛病。」
三爺和沈諾言頗為無語的看著我,異口同聲的說:「歪理!」
說完,我們三個就都笑了。
這時,三爺和沈諾言對視了一眼,沖彼此點了點頭,一看就是有話要說,我問道:「你們想說啥就說吧,咱們兄弟幾個什麼時候需要看對方臉說話了?」
沈諾言輕笑著說:「只是怕大半夜的,惹你不高興而已。不過,以你的性格肯定不會不高興的。陳名,陳老爺子回京城了。」
我喝水的動作一頓,隨即「哦」了一聲,心裡卻罵了句「傻子」,發生了這種事,我其實是不想叫他回去的,因為我總覺得,他在南津要比在京城安全許多,京城那邊的人這一次失手了。下次指不定還要用什麼手段呢。只是,我礙於面子和矛盾的心理,沒和陳江河說明這一點而已,但即便我沒說明,他那麼聰明,也應該知道回京城並非是一個好的選擇啊。
想到這,我有些生氣,尋思這老頭。是不是以為自己有點功夫就天下無敵了啊,他都快八十了,還跑回去幹嘛?真以為自己一把骨頭了,還能和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對抗嗎?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三爺說:「你也不要太擔心,老爺子讓我們給你帶句話,他此次回京城,再不是為陳家而回的。是為你而回的,你不是要他把耳大爺還給你嗎?他說,他今晚就將你的耳大爺還給你。」
聽到這話,我心裡湧入一股難言的滋味,陳江河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說他再也不會為了陳家的人,做出傷害我的事情了,他從此以後就是耳東,不是陳江河,說不高興是不可能的,但是高興過後,我又有些無奈,即便他堅定了信念又如何?他虧欠我父母和奶奶的事情,總歸是發生的,是我不能輕易原諒的。
我心裡無聲嘆了口氣。
沈諾言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們的人抓到陳雲芳了。」
聽到這話,我一掃剛才的陰霾,頓時興奮起來,半眯起眼睛問道:「那傢伙在哪?還有,你們是怎麼抓到他的?」
沈諾言笑了,說道:「那傢伙將手機關機之後,你知道他幹嘛去了嗎?」
我搖搖頭,他知道我急,也就不再賣關子了,說:「咱南津有一家地下賭場嗎?這傢伙十分好賭,跑那裡去了。聽說他在京城的時候,曾經創下過一夜輸掉兩個億的壯績,據說如果不是因為他爸發現並及時凍結了他的銀行卡,這貨可能已經把陳家的積蓄全輸進去了。那次之後,這貨差點被革去家主之位的繼承權,是他演了場苦肉計,聲稱為了戒毒要砍掉自己的一隻手,才讓他自己度過危機的。我想,他也是在那時候把陳曉曉給恨傷的。」
我好奇道:「這關陳曉曉什麼事兒?」
沈諾言幸災樂禍的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陳家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明明現任家主,也就是陳雲芳的爺爺生了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可以說是門丁興旺,妥妥完成了開枝散葉的大任,但是呢,除了陳雲芳的父親生了他這麼一個兒子之外,其他人生的孩子全都是女孩,哪怕是連生三個的,也是這樣。所以陳雲芳才無法無天,因為他覺得無論好歹,家裡人都會把產業交給他來繼承,全然忘記了他還有個妹妹。陳家也是一直重心培養他,對他那個妹妹倒是沒怎麼關心,畢竟整個大家族就這麼一個男丁嘛,眾星捧月也正常,可是,那次賭博事件發生後,氣頭上的陳家主卻是說出了家主之位不一定非要傳男不傳女,你不行,還有你妹妹這種話。」
說到這裡。他沒再說下去,我卻是聽明白了,頓時來火了,罵道:「草,你們的意思是,陳雲芳聽了這話,然後就覺得自己的妹妹有危險,於是乎,一怒之下就設計將自己的親妹妹給搞死了?」
沈諾言點了點頭,有些無語的說:「事實上,陳家還真不怎麼在乎陳曉曉,所以說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陳家人唯一的念頭是,如何讓陳雲芳和這件事脫離關係,只可惜你沒給他們機會,於是。他們才用道德綁架,用以死相逼的方式,請了陳老爺子出來,想保住他們陳家唯一的血脈。」
我對此嗤之以鼻,冷笑著說:「女孩子就不是血脈了,這些個老腐朽,他們以為他們是皇帝啊?留著血脈好幹嘛?再說了,男人也好,女人也罷,身體裡不都流著他們的血,根本就是一樣的,再說了,大家百年以後,塵歸塵,土歸土的,誰還有那個能力在意有沒有後代?指不定他們一死。下一代就斷子絕孫了呢。」
我是真看不起這種人,他們老一輩重男輕女,思想腐朽一點,對男孩子偏愛一點都無妨,可是,做不到像對兒子一樣對女兒,至少也要把女兒當成自己的孩子吧?可看看陳家,媽的。我真懷疑我太爺爺那樣的人,怎麼會生了這麼一窩畜生!
我知道,沈諾言他們之所以會知道這些,肯定是陳江河說出來的。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陳江河卻將這些事都說了出來,這是下定了決心要和他們撇清關係了?不受他們桎梏了?不被他們情感威脅,道德綁架了?
想到這裡,我是由衷的高興。
只是我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問道:「所以,是陳江河」
頓了頓,我改了口,說:「是老爺子告訴了你們他好賭,所以你們才把目標定在了賭場,把他給抓了過來,是嗎?」
沈諾言點了點頭說:「不錯,現在就看你的了,這個人,你準備怎麼處置?」
我看著他們,沒說話,他們自然知道我是在問他們意見,沈諾言說:「我覺得你可以拿著他作為籌碼」
他沒說下去,三爺和我都領悟到了他的意思,他是想叫我拿著陳雲芳和陳家談判,雖然說老爺子答應了我,會幫我登上家主之位的,但是現在他自身都難保了,我估計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所以這時候的陳雲芳就有了一個很大的作用。既然陳家那麼看重這根獨苗,那麼我完全可以利用他來威脅他們。
三爺點了點頭,顯然很贊同他的想法,我卻搖搖頭,冷冷的說:「我要什麼,不需要靠威脅他得到,我要殺了他。」
717 我要什麼,不需要靠手段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