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代表香江人民審判你!(1 / 1)
至尊寶號是泊在維多利亞港口的。
聶釗父子上船之後記者們並沒有走,因為大家直覺,以今天聶家父子的表現,必定有好戲可看,船下又還有值勤的警員,碼頭,雖說遊輪停泊區屬於比較冷門的地方,人少,但客運區是哪怕半夜都有船發的。
而此刻,正如於崢嶸所料的,O記和飛虎隊的人全來了,警燈在不停的閃爍,警員們站在車旁,也在不停的呼叫著上級領導,他的屬下也在瘋狂的打他的電話。
但香江的燈火再多,也照不亮巍峨而龐大的至尊寶號。
警長們打再多的電話,也打不通於崢嶸的電話,因為在緊挨著燈火璀璨的,整體停電的至尊寶號上,一切都已經失控了。
於崢嶸的老爹於亨此刻也在不遠處,他是舉著望遠鏡的,所以他將親眼目睹。
他的兒子確實值得他驕傲,但也足夠叫他痛心。
明明只差一點點就可以逃出生天的,但隨著一聲槍響,一切似乎就那麼結束了。
……
不過其實並沒有。
陳柔迎面開槍,但於崢嶸可是幾乎每天都在練拳的截拳道高手,他躲了一下,子彈射向他的鬢角,擦頭皮而過,而他於同一時間扣動扳機,雖說因為陳柔在往下附落而沒有被射中,但他在墜落的同時還在調整姿勢,還想再射。
但當然不可能,迎天再來一槍命中他的肩膀,AK被震落了。
這時的於崢嶸雖然頭上在流血,肩膀也在流血,但他迫切的望著海平面,想著只要落入水中,水是阻力,能助他逃出生天,那就還好,他只是受傷,不會死。
但旋即再一槍射在他的背上,背上有防彈背心,就還好,他心裡這樣想。
但緊接著又是一槍,直接命中他的頸椎。。
在看到宋援朝跳下去的那一刻,陳柔踮腳勾了一下繩子,停在了半空中。
先後兩聲,好比六米跳水,而頑強的於sir哪怕頸椎中彈,在入水後還在往前游。
宋援朝撲了兩把,拽起他的頭髮:「娘希匹,你他媽個叨毛!」
於崢嶸的頸部持續失血,又被水拍暈了,昏昏沉沉的,但他腦子足夠用,所以他反應過來了,最後反殺他的竟然是陳柔那個女人,加聶釗的所有保鏢當中,他最瞧不上的一個,一個大陸仔。
他嗆了兩口水,但猛然拱腰:「hel……」
他老爹舉著槍,已經在往來沖了,但宋援朝給了於崢嶸一槍托:「黑你媽個頭!」
「你……你……help……」於崢嶸繼續拱頭,還在呼救。
宋援朝當然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這句話,不然就不會廢話了。
但人格和從小受的教育決定了他的行事風格,,他抬槍,用普通話說:「老於啊老於,你說說你,如果你真像表現出來的那麼好,是個好警察該多好呀,娘希匹的,等回歸了你就是咱大陸政府的公安局長,可你看看你……」
還好他不是反派,話雖然多,但也懂理適可而止。
說話間他側首閉眼,只聽砰一聲巨響,他再說:「我這是代表香江人民在審判你!」
於崢嶸是在瞳孔放大的那一刻,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宿命的。
他殺聶臻夫妻的時候還很年輕,考慮事情也不謹慎,只覺得自己傍上了首富最疼愛的小老婆,就能憑他的智慧改變聶家,繼而改變香江最大份額財富的布局,並能從中分一杯羹,在財富方面也成為香江的上位者之一。
之後他一直在為了那件事而擦屁股,和梅家兄妹捆綁的越來越深,哪怕後來殺鄺醫生的妻子,再殺鄺醫生,賣掉鄺仔,處理聶釗夫妻,他都覺得自己搞得定。
聶釗反殺回來,他也總覺得那只是個意外,他可以處理好。
他還不止一次的想,如果不是鬼頭昌太蠢,連兩個女人都搞不定,如果不是聶釗再來在歐洲經營,有渠道高薪僱到那幾個外籍保鏢,一切就都不會這麼難。
但直到此刻他突然意識到,這一切都不是決定性的力量。
在他如今所看到的之外還有一股力量,強大的力量。
就是他的好朋友,米國軍方最為忌憚,不惜給予他和鬼頭昌大額報酬也要買到航班信息的力量。
而那股力量在哪兒呢?
當他用殘存的意識抬頭看宋援朝時,他終於明白了,也終於釋懷了。
即使沒有從天而降的陳柔,沒有那幾個外籍保鏢,他還會死在聶釗手裡的。
因為能讓米國軍方忌憚的那股力量,那些講普遍話的人,哪怕一艘航班被炸全員被殺,他們也還有很多後備力量,他們的戰士不會白死,他們會越過海界來復仇。
於崢嶸在這一刻才意識到宋援朝是個軍人,他覺得很可笑,因為聰明如他,也是直到這一刻才恍然大悟,為什麼米國軍方會那麼在意那艘來自大陸的航班。
為什麼他們要花費那麼大的精力,要去殺一幫大陸軍人。
他也是直到這一刻才終於意識到,聶釗遠比他能想像到的更加聰明,有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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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釗早就手握勝局了,從他加班加點趕工機場的時候,他就已經贏了!
……
「住手,停下!」岸上有人在喊:「我們是警察,快住手!」
還有射燈打過來:「我們是大英皇家,香江警察,請立刻放下槍!」
燈越來越多,光照刺眼到宋援朝的眼前一片空白。
還有不斷響起的閃光燈聲在啪啪作響,岸邊圍的人越來越多,一顆顆狙擊槍的紅外瞄準點於同一時間打在宋援朝的腦袋上,把他的腦袋打的跟個馬跑燈似的。
宋援朝想到什麼,一把扯下於崢嶸的面罩幫他罩好,這才於水中高高舉起雙手。
……
陳柔在看到於sir落水的那一刻拽上了繩子。
望著下面撲騰的兩人,她舉槍,持續瞄準於崢嶸,當然不是因為她喜歡拿槍biubiu人,而是她擔心她的老前輩心慈手軟,下不去手要壞事。
在槍響的那一刻她閉了一下眼睛,旋即盪繩子附著到船體上,隨即噌噌往上爬。
她記得看到過梁利生,倒在地上,她得趕緊去看看。
老爺子哪怕穿了防彈衣,身上著了槍,五臟六腑都要移位的。
而就在攀上去的瞬間她看到一個人影,她停了兩秒鐘,晃繩子一個起躍,抬槍就抵,船上的人也旋即出聲:「阿柔?」
竟然是她的脆皮老公,而且轉眼四顧,四周空空蕩蕩,就他一個人。
這人向來最怕死,也最會躲的,但此刻他居然四處亂撞,還差點被她打到?
陳柔一直沒氣過,但在這一刻氣的肝火騰騰的竄,一把壓上聶釗就往地上撲,邊撲邊吼:「你的保鏢呢,你一個人在這兒幹嘛,你知不知道於亨就在岸邊?」
於亨就在岸邊,而不論她晃在半空,還是聶釗站在船沿上,都是在冒險,因為只要於亨看到了,以他的憤怒和崩潰,是肯定會開槍的,但幸好沒有光往這處打,於亨所有的注意力也在兒子身上,才沒有發現聶釗這個明晃晃的大靶子。
他明明那麼脆皮,整天有氣無力,是怎麼敢來甲板上冒險的?
陳柔撞過去,將她的脆皮老公撞翻到了甲板上。
然後她虎巴巴的先是撲上去,再趴了起來,騎在他身上,微明的天光中,一雙眼睛分外明亮的瞪著:「你但凡著一槍,我今天的任務就算失敗,徹底失敗!」
聶釗乾脆的舉起雙手,聲音格外輕柔:「對不起,我錯了。」
他要再說任何一句,陳柔都能繼續罵下去。
她還舉著拳頭的,可以保證不打死,但她想捶他幾拳解氣,也讓他長個記性。
但人家乖乖巧巧說錯了,她準備好的一大堆罵詞就被憋回去了。
聶釗不知道的是,陳柔並不清楚緊急逃生口的情況,她知道有幾個保鏢活著,但不知道具體有幾個還活著,而且聶釗光杆司令往這兒跑,那他爹呢,死了?
還有梁利生呢,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她爬起來就往前跑,邊跑邊喊:「hank,sam,你們還活著嗎,在不在?」
hank和sam幾個也很迷的,他們此刻都擠在窗口,瞄準的是外面,那些槍口對準宋援朝的警察們,而在他們印象中,老闆應該乖乖巧巧躲在逃生出口,等著他們去保護的,結果出樓梯口,他們一出來,正好就迎上他家老闆在奔跑。
What fuck!
難道還有刺客沒有被殺死,老闆這是在逃命?
幾個外籍保鏢跟著聶釗,前後左右的看,卻找不到敵人,跑的那叫一個魂飛魄散。
而聶老闆其實是在追太太,太太停下,他也停了下來,太太撲通一聲跪倒,他也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地上躺著梁利生,像是睡著了,但也像是……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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