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再見姜白衣(1 / 1)
果然,在兩天後張清就接到了礦場那邊傳來的消息。
「趙家雖然大範圍地放棄了松湖沼澤的地盤,但依舊在這裡有著其他人比不上的影響力。」
「在散修的群體中,已經出現了對胡風林所有人的懸賞,嘖嘖,我居然只值一萬靈石。」
張子凡完全不在意消息中關於自己的信息,然後看向張清的懸賞。
「十萬靈石加上一件二階劍器,還是趙劍釗親自打造的法劍?」
與其說是驚訝於懸賞之高,倒不如說張子凡對後面那個名字更加在意。
而對於趙劍釗這個名字,張清也並不一無所知。
「趙家劍痴,曾在鍊氣期殺金瀾宗數十位修士以求得到金瀾宗的耀光御劍術,但他本身的劍道天賦太差。」
「後來另闢蹊徑,做不成劍修就成了煉器師,終日痴迷鍛造劍器。」
「在他的手中,被毀的劍器數不勝數,但每一柄放出來的劍器,價值都遠超同階的其他劍器。」
「相比於鬥法,在煉器一道上他的造詣不遜色於水家斷水丹修的煉丹術。」
張子凡看了看張清,「看來你的麻煩不小。」
「真的會有那麼多人被這空手套白狼的把戲打動?」張清問道,卻並不在意張子凡所說的麻煩。
張子凡悄然點了點頭。
「在其他地方不好說,但這裡的是松湖沼澤。」
「對那些散修而言,殺誰都是金腰帶,只不過殺我們會讓他們得到更多而已。」
「我們這些家族弟子本身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殺一個可能就有了築基的資源,要是你你會不心動嗎?」
「可惜,原本我們也可以用同樣的辦法,但是現在趙家全面撤退,留在松湖沼澤的就沒幾個人,效果起不了太大。」
說完張子凡便起身朝著遠處走去,趙家走完了第一步,他也要去安排對策了。看書喇
……
是夜,胡風林的邊緣一道道身影交錯,不時暴露出法術絢爛的光輝照亮了須臾天地。
「該死的,這些散修怎麼盯上我們了。」傅鷹伸手摸了摸後背的傷口,鮮血的濕潤讓他心懼,那是一個金屬性修士爆發的法術,差點讓他直接殞命。
若非這些年來散修的謹慎,他恐怕今晚就得交代在這裡了。
「應該是被盯上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是前些天家族那位築基修士殺死的趙家人的影響。」
不遠處,有人冷著一雙深邃的目光說道。
「初來乍到的樣子,就知道不懂松湖的規矩,他倒是有築基的實力,可我們現在怎麼辦?礦場那邊不可能安排支援過來的。」
有人抱怨道,似乎將這件事怪罪到張清的頭上。
「閉嘴吧,編排一位築基,還是本家人,你們哪來的膽子。」傅鷹寒聲道,看向眾人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本家人又如何?這些年死在松湖的本家嫡系還少嗎?不遵守松湖的規矩,只會死得快。」
「現在還平白連累了我們。」
傅鷹聞言不再說什麼,不是反駁不過,而是他知道這些人的秉性便是如此,一切以自己的利益為先,被牽連了不可避免為發泄情緒。
沉默之中,胡風林這片區域安靜了下來,外面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散修潛伏,眾人不敢輕易分開,只能安靜地恢復著體內的法力。
然而就在他們舔舐傷口的時候,寂靜的黑夜深處走過來一道悠閒的身影。
「怎麼?你們不打算繼續說一些關於那個張家築基的消息了嗎?」
「什麼人!」所有人驚懼起身盯著那道隱藏在陰影中的人,他們十餘練氣後期剛經歷過一場生死之戰,此刻本就是最警惕周圍的時候,居然還能別人摸到臉上而毫無察覺。
一襲青衣的青年暴露在了微弱的火光之中,看著這十幾個帶傷的練氣修士,口中不斷算計著什麼。
最後,他開口道:「一共十二個練氣後期,按照你們的身價,我起碼能夠賺到五萬靈石。」
「嘖嘖,原來這就是築基修士賺取靈石的速度嗎?果然夠快啊。」
聽到對方說的話,傅鷹等人都是心中震撼,「築基?」
「猜對了,可惜沒有獎。」青衣青年看著這些練氣修士,然後搖了搖頭。
「你們的運氣不錯,雲夢澤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高階修士不能隨意屠戮低階修士還是在潛規則之類的,我也不是一宗四族的人,沒有能力將這種事掩蓋下去。」
「但是我也不能讓你們給我造成困擾,畢竟練氣後期的修士多了,也是能咬死築基的。」
話音落下的瞬間,千百劍氣從天而降,虛幻的劍氣插在所有人的周圍凝而不散,逼迫他們不敢輕易動彈。
青衣青年忽然抬頭看向胡風林的深處,眼神中露出驚訝。
「我僅僅只是動手了瞬間,就被感應到了,這就是仙法傳承的威力嗎?」
最後一個字出口,灼熱的氣息已經撲面而來,張清看著面色平靜的青衣青年也是眼神止不住的驚訝。
姜白衣。
他沒想到能夠在這裡看到對方,而且看這樣子,已經築基多日。
「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姜白衣看著面前的張清,也是下意識回憶,不過記憶中卻沒有張清這個人,甚至相同體型的也沒有。
兩人從雲霞之地的時候就已經分開,如今已然過去許久時間,而這段時間中張清經歷了從練氣八層到築基初期的氣質變化,身體也是拔高了幾寸。
總之和當初初入修行界的模樣大相庭徑,姜白衣一時無法分辨也實屬尋常。
「或許見過,或許沒見過,雲夢澤就這麼大。」
姜白衣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眾生與我皆過客,一面之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那趙劍釗親自鍛造的法器。」
言語間,漆黑的夜空金光大盛千百劍氣縈繞虛空。
在張清驚訝的同時,變化再一次出現了,那千百虛幻的劍氣每一道身上都有密密麻麻的裂痕出現,緊接著所有的劍氣化為了碎片懸浮。
就像是鍛造失敗的劍,在淬火中破碎,在冷卻中崩裂,但它們卻又被一縷縷金色的細線連接著彼此。
那是破碎之中重生的沖天劍意。
張清抬頭,他看到了瑩瑩的金光沖天而起,仿佛一道驅散雲霄的光柱。
而他,就在光柱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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