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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9 阿文之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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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午還是沒有說話,似乎已經默許。

    教學樓前面的空地上稀稀拉拉地躺著幾十個人,現場更多的是走來走去的警察,不時探查、詢問地上的傷者,然後等著救護車的到來。

    有時候想想警察也挺不容易。老是幹這種擦屁股的事。

    李松鶴陪著一個領導模樣的人。似乎正在給他講述剛才的情況。最倒霉的無疑就是李松鶴了,這一場混戰過去之後,他這保衛科長算是保不住了。至於我們則沒什麼事情,因為戰鬥是斜眼王和柯向文跳起來的,我們只是被迫自衛而已,要處理也是處理他們兩個。

    不過,他們既然敢這麼做,估計也把這些東西置之度外了。

    這場戰鬥,對他們來說算是尊嚴之戰了。只可惜,最後還是敗的一塌糊塗,煤化工系最終還是要落入我們之手,一統龍理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想到柯向文,我還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他對斜眼王這麼忠心耿耿。倒是讓我有些嫉妒斜眼王了。

    看來這四年來,他們確實積累了足夠深厚的感情,實在水潑不進、針插不能。就如同一男生在泡妞的時候用了卑鄙手段,雖然最後這個女生得知了真相,但她還是愛這個男生愛的無法自拔,這應該就是柯向文對斜眼王的感情了——雖然用男女之事比喻有些失妥,但意思是差不多的。

    就算斜眼王使過卑鄙手段,也經常懷疑柯向文,但依舊擋不住柯向文的一顆赤誠之心。

    得此兄弟,夫復何求啊。

    我休息了一會兒,便給鄭午接了胳膊,說咱們去孫家吧。鄭午沒有說話。站起來跟我們走。我和猴子像押犯人一樣押著鄭午,生怕這小子突然跑了。剛走了沒幾步,便有警察過來盤問我們,不過看我受了很重的傷,肚子往下全是血,也趕緊讓路讓我們先走。

    我們繼續往前走去,警察在後面還嘆氣,說現在的大學生啊。咋就這麼不珍惜自己的學業

    我們走出去十幾米遠,就聽見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悽厲的慘叫:"阿文!"

    阿文?!

    我們回頭去看,只見不遠處斜眼王趴在地上,正拉著一個人的胳膊,不停地哭喊著。地上躺著的那人正是柯向文,不過看上去已經昏迷不醒——也是,被鄭午那狂風驟雨的一頓捶,能不昏過去嗎?

    幾個警察迅速跑了過去,斜眼王大喊著:"來人啊,我兄弟死了"

    我們仨都吃了一驚,柯向文死了,怎麼可能?!

    鄭午也一下慌了,說不可能啊。我雖然打了他好多拳,但是都很有分寸的,不可能把他打死!

    這個我們相信。

    我們都知道這是在學校,而不是在外面,面對的是大學生,而不是社會上的爛命仔。以我們混跡多年的經驗,絕對分得清孰輕孰重。死個爛命仔,警察都懶得查,可死個重點大學的學生,那性質絕對就不一樣了!

    所以,無論是猴子還是我,亦或是黃杰和鄭午,都不可能殺掉一個學生——尤其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那絕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鄭午在正常的狀態下,不殺柯向文我們是相信的。

    可是,他剛才還因為岔氣而手腳失控柯向文是不是他殺死的,這就說不上來了!

    與此同時,幾個警察已經圍了上去,其中一個大喊道:"這人沒了呼吸,趕緊叫救護車來,看看還有沒有希望!"

    那是個老警察,可想而知經歷過多少生死,他能這麼說話說明柯向文是真的死了。鄭午搖著頭,說不可能、不可能,我絕沒可能殺了他!

    猴子低聲道,先不管可不可能,咱們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

    猴子這麼說是對的,如果真是鄭午殺的,我們只有離開現場才能護得鄭午安全,事後花錢找人背鍋什麼的也有的選?可倘若他現在就被抓了,各種證據一遞交上去,即便我們幾個都是手握重權之人,想翻雲覆雨就沒那麼容易了!

    出了人命那可是大事件,眼見現場已經亂成一鍋粥,各種警察蜂擁而至,我們三個只管低著頭往前走。就在這時,斜眼王突然大喊:"是他,就是他殺了人的,那個中間的大塊頭!"

    鄭午站在我和猴子中央,正是個大塊頭,像施瓦辛格一樣的大塊頭,實在太容易吸引人的目光了。

    "站住!"數個警察朝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絕對不能讓鄭午被抓住!


    猴子推了鄭午一把,說你趕緊走!便回過頭去持刀朝著那些警察衝去。我也沒有二話,立刻陪同猴子朝著一眾警察奔去。鄭午不敢停留,立刻撒了腿的往前跑。

    "站住,站住!"警察大喊,甚至有人對著天空放了一槍。

    前面也有警察攔著鄭午,而鄭午實在跑的夠快,再加上他的天生神力,迅速便將那些警察給撞開了,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外面衝去。

    我和猴子也攪入警察之中,使出各種手段糾纏著他們。

    像我們這種身份的人,一般情況下是絕對、絕對不會和警察發生衝突的?可在這種關鍵時刻,也只能硬著頭皮和這些警察打架了。

    猴子摸出金鑾刀,在眾多警察之中穿梭,所過之處警察紛紛倒地?而我使出纏龍手來,卸著警察們一條又一條的胳膊。其實我的傷已經相當嚴重,但是為了掩護鄭午逃跑,也只能硬撐著了。

    "不許動,你們兩個不許動!"

    現場不光有民警,還有刑警和特警,那微沖啥的嘩嘩朝著我倆一對。警察可是有開槍權的,我倆立刻把手一舉放棄抵抗,警察一窩蜂地衝上來將我們壓倒在地。

    我回頭看向學校大門的方向,已經看不到鄭午的影子了。

    那傢伙跑起來也是真夠快的。

    好的,跑了就好。只要跑了,後面的事就好辦了。就算柯向文真是鄭午殺的,我們也有辦法顛倒黑白。

    我呼了口氣。

    接下來沒有太多的懸念,警察們怒氣沖沖地將我和猴子押上警車。不過他們看我身上有傷,便兵分兩路,一路先送我去醫院,一路則押猴子回警局。

    在去醫院的途中,我便給身邊的警察說明了我的身份。警察挺吃驚的,查驗過我的身份證,又打電話詢問了一番之後,終於確認我就是將軍盟的左飛左少帥了。

    車上的兩個警察立刻噤若寒蟬起來。

    "左少帥,怎,怎麼是您啊"

    說實話,這不怪他們沒骨氣,這個社會就是如此,他們的地位距離我實在差的太遠。當然,話說回來了,如果在座的是整個龍城市的市公安局周斜陽周局長,那跪舔的肯定就是我了。

    我嘿嘿一笑,說我在龍理上學啊,這不碰上打架了嗎。

    兩個警察面面相覷,估計是沒想到將軍盟的少帥竟然還上著學。然後那警察又問:"左少帥,之前被你放走的那個殺人犯"

    我一虎臉,說他不是殺人犯,他是被冤枉的,隨後我們給他還了清白。

    兩個警察也是久經世故之人,自然懂得我是什麼意思,便連連稱是。我說先上醫院去吧,我這肚子上的傷確實需要包紮一下。

    從柯向文捅我那刀開始,到現在差不多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我這血都不知流了多少,腦子都有些暈了。得虧我是練家子,擱一般人身上早休克過去了。

    到了醫院,二話不說便進手術室,開始包紮、縫合。捂著肚子出來以後,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兩個警察還在等著我,訕笑著道:"左少帥,實在不好意思,還是要請您回去做個筆錄。"

    我知道這是流程,否則他倆沒法交代。

    我說成啊,那就走吧。於是我又坐著車,跟他們回到了轄區的分局,我和這邊分局的局長不熟,不過他知道我的身份以後,也是下來親自接待,畢竟我可是和總局的周局長稱兄道弟的人物。

    讓我沒想到的是,猴子竟然還在這裡,正苦巴巴地在審訊室里接受訊問。我哭笑不得,說你怎麼還在這啊?猴子嘿嘿一笑,說他在拖延時間,給鄭午足夠的逃跑時間。

    我說好,還是你機智。

    分局的局長姓武,我們稱他為武局長。武局長親自給我倆做的筆錄,我倆盡東拉西扯,說和那個逃跑的不認識,我們只是聽見警察追過來,還以為警察要抓我們,所以才一時慌了,和他們打起來的,阻撓警方抓人實在不好意思云云。

    武局長也是老道之人,沒有為難我們兩個,我倆怎麼說的,他便怎麼記載。

    過了一會兒,他接到一個電話,沖我們說道:"那個叫柯向文的學生,死了。"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坦白說我和柯向文並沒什麼太深的感情,但知道他死的消息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真是鄭午突然不受控制打死他的嗎?

    心裡雖然不太舒服,但我們還是認真地說:"柯向文的死和我們無關。"

    武局長點點頭,說我們可以走了,但是如果有需要,還需要我們前來配合。我和猴子連連稱是,表示一定配合警方。我們站起來往外走的時候,武局長突然又接了個電話,然後對我們說道:"二位請等一等,情況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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