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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 黃杰,一頭跪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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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的人當然是猴子。

    但至於「墨花毒」是什麼毒,我不知道,黃杰也不知道,但這並不妨礙我們對猴子的信任。好歹是黑四代,博聞多識、見多識廣,沒有他不知道的,他說墨花毒就一定是墨花毒,他說不能動就一定是不能動。

    這麼多年來的無數風雨同舟,已經使得我們對猴子百分百的信任。黃杰立刻將鼻血依舊流個不停、面色白到已經像紙的趙春風放了下來,又朝著猴子看了過去:「現在怎麼辦?」

    與此同時,四周已經響起一片嗡嗡之聲,「族長中的是墨花毒!據說中了這種毒。身上的血液會變得像墨汁一樣黑,而且一炷香內不找到解藥的話就必死無疑!誰幹的?把他給找出來!」

    猴子也奔上台去,仔細觀察了一下趙春風鼻子裡流出來的血,說剛中毒不久,兇手就在附近,兇手的身上一定有解藥!

    從趙春風進來這會場開始,大概一個多小時,一步都沒離開過;也就是說,給他下毒的人只能是場中的人,那麼兇手是誰?眾人立刻面面相覷起來,越是這種時刻,氣氛就越容易緊張。看誰都像兇手了。

    「是誰?!」黃杰狠狠地瞪著台下的人。

    就在這時,田正突然往前跨了一步,義正言辭地說黃杰,數你和族長接觸最多,莫非這毒是你下的?你想早點接替族長之位,竟然下得了這種狠手!族長待你不薄。沒想到你是這種狼心狗肺之徒!

    黃杰直接抽出回龍刀來,說田正,你再在這裡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把你殺了!

    田正一挺胸膛,說黃杰,你給族長下毒不說,還想殺人滅口?你殺得了我一個,殺得了青族千千萬萬的人麼?你做得這些事情,只要有一個青族人在,你就休想隱人耳目!

    趙春風都成這樣了,田正還在這裡混淆視聽,趁機往黃杰的身上潑髒水,可把黃杰氣得不輕,當場就要劈出回龍刀去。然而田正這麼多年在青族中的深耕不是假的,他一發話,場中不少人都跟著聒噪起來,有讓黃杰給個說法的,有讓黃杰把解藥拿出來的,有罵黃杰是狼心狗肺之徒的,還有嚷嚷著要把黃杰給殺了的。

    奄奄一息的趙春風掙扎著坐起來,想讓大家閉嘴,但是他的聲音太小,完全被蓋住了。

    在我身前這位叫做柳長亭的堂主,也趁亂起著哄,嚷嚷著要把黃杰大卸八塊。我將他往角落一拖,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我便一手掐住了他的喉嚨,說你看到了,我這是纏龍手,這一招叫混元歸一,只需一瞬間就能掐斷你的脖子,要配合點,k?

    柳長亭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墨花毒是誰下的?

    柳長亭也是真的怕死,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起來:「是田正乾的」

    然而,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場中的氣氛已經達到了一個高ha,那些田正的擁躉紛紛指責、辱罵著黃杰哪怕只有一半的人,也是相當恐怖的量。即便場中也有黃杰的支持者,但是事發突然,大家都有些懵,而且也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所以力量反而顯得小了許多。

    趙春風命在旦夕,這些傢伙竟然還在罵人,黃杰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揮舞著回龍刀就沖了出去,同時口中咆哮:「給我交出解藥,不然你們這些傢伙通通陪我乾爹去死!」

    看著趙春風奄奄一息的模樣,終於使得黃杰殺性大發,持著回龍刀就衝進人群。而田正還在煽風點火:「黃杰要滅口了,大家給族長報仇,不能放過這個小子」

    田正的話雖這麼說,可是人已經悄然退到混亂的人群後方。

    四周的人如潮水一般湧向黃杰,這些人既然能在青族之中占有重要地位,實力當然也是非同小可。現場當即陷入一片混戰,慘叫聲和喊殺聲時不時地響起,殷紅的鮮血和殘肢斷臂也時不時地飛起

    回龍刀一出,誰與爭鋒?

    現場頓時成了一片血的海洋、惡的地獄。

    台上,猴子不知用什麼手法在按著趙春風身上的血脈;台下,柳長亭還在我的手裡,雖然柳長亭還沒有說完,但是已經能夠確定是田正下的毒,所以我衝著黃杰大喊:「解藥在田正身上!」

    黃杰手持回龍刀,稀里嘩啦地砍飛了一大片人,接著橫刀立馬,四處尋找田正的身影。

    但是,混亂的人群之中,哪裡還有田正?

    而四周的人再次一哄而上

    黃杰的身上本就有傷,又和這麼多的高手相鬥,漸漸便有疲態。我一手抓著柳長亭,同時四處尋找田正,但確實找不到那個傢伙。眼看著黃杰已經身陷重圍。一聲大吼突然傳來:「都給老子住手!」


    一看,原來是青蠍子闖進了戰場,一個大光頭怒目橫生,看上去滲人的很。好歹是青族第一高手,青蠍子一現身,眾人畏懼他的威名,還是忍不住停了下來。

    青蠍子走到渾身傷痕累累的黃杰身前,說你怎麼樣了?

    黃杰用刀拄著地,說你別管我,快去抓唐正,解藥在他身上,再遲就來不及了

    青蠍子一聽。立刻朝著門口追了出去,而四周的人則再次朝著黃杰一哄而上。台上,猴子將不知是死是活的趙春風背在身上,口中大吼:「左飛,快走!」

    我便提著柳長亭往門口衝去,柳長亭哀求地說:「你放了我吧」

    但是我不能放他,有他才能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我提著柳長亭,猴子背著趙春風,黃杰手持回龍刀,從不同角度往門口方向衝去。我和猴子的目標小些,沒什麼人關注我倆,所以我倆沒幾下就竄到了門口;而圍攻黃杰的人太多,他挪一下步子都難,所以仍在場中鏖戰。

    猴子將已經閉上眼睛的趙春風交給我,讓我先把人帶出去,他去救黃杰出來。然而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臉上戴著黑色墨鏡、身穿黑色皮衣的壯漢突然闖入,抓著我和猴子的肩膀往外一拽。說你倆先走,我來救他。

    正是鄭午。

    我和猴子隨時易容,但鄭午同樣認得出我們。

    看著場中一團混亂,鄭午搖頭嘟囔:「嘖,果然離了我就不行,這讓我怎麼放心地把天下交給你們去打?」接著。他便提起八極拳,如同一架犀牛坦克般闖入人群,慘叫聲再次傳來

    我和猴子也沒時間去搞清楚鄭午是怎麼來的,我倆一個提著柳長亭,一個背著趙春風,忙不迭地衝出走廊。朝著電梯的方向奔去,距離身後的廝殺聲則越來越遠。

    我倆下樓,出了大堂,又出了酒店大門,外面是一片清平世界,和裡面的修羅地獄沒有關係。而酒店外面停著一輛小貨車,玻璃放下,馬傑探出腦袋:「上車!」

    原來馬傑也在,那就可以解釋鄭午為什麼來了。

    我和猴子分別提著柳長亭和趙春風上車,柳長亭一臉驚恐,而趙春風依舊閉著眼睛,不知是死是活。不過鼻血倒是不流了。我們一坐好,馬傑便發動了車子,朝著前面衝去。

    我叫了起來,說黃杰和鄭午還在後面!

    馬傑說沒事,會有其他人接應的。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估計是馬傑的手下。馬傑無論到哪裡,總會搞一幫神秘兮兮的暗影出來。猴子喘了口氣,便問馬傑:「我不是讓你到東京起了嗎,你又來這幹嘛?」

    馬傑說:「我一個手下說這裡可能有情況,所以我就過來看看。」

    猴子戳了一下馬傑的腦袋,說你就不聽話吧。

    我說你先別說他,先說說趙春風怎麼樣了啊?不是說一炷香內拿不到解藥,人就不行了麼?

    猴子回頭看了一下躺在後座上的趙春風,說趙春風暫時沒事,已經被他用特殊手法封閉住了全身血脈,只要毒性不入腦袋,一條命就暫時無虞;但也要儘快找到解藥。否則還是有生命危險。

    聽完,我便伸手巴了一下柳長亭的腦袋,說你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拿出來解藥,你他媽膽兒夠肥的啊,連你們族長都敢謀害。

    柳長亭哭喪著臉,說一切都是田正做的,和他無關,而且他也沒有解藥,解藥在田正的身上。我又問他田正在哪,他說他不知道,我說行吧。看來不給你上點手段,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了。

    我一邊說,一邊把柳長亭的兩條胳膊都卸了,車廂里頓時傳出柳長亭悽慘的叫聲:「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

    與此同時,馬傑一拐方向。車子衝進一條小巷子裡。馬傑看了一下後視鏡,說飛哥,咱們藏身的地方就快到了,一會兒讓我來審他吧。

    馬傑是干情報工作的,情報工作當然包括如何逼供;論逼供,馬傑就有一百多種法子。車子開進一間普普通通的小院,馬傑下車之後,便把柳長亭拖到了後院,而我和黃杰則把趙春風移到屋內。

    剛剛坐下,外面傳來聲響,出門一看,青蠍子和鄭午扶著渾身是傷的黃杰走了進來。

    「乾爹!」黃杰急匆匆地、一瘸一拐地朝著趙春風奔了過去。

    雖然趙春風一直叫黃杰兒子。而黃杰主動叫乾爹,卻是我們第一次親耳聽到。趙春風躺在床上,黃杰奔過去,一頭跪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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