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捨身取義(1 / 1)
不清不白,逐出明府?這不是她給明似錦定的罪名,怎落在了銀環的頭上。
明如玉百思不得其解,轉頭神色凜冽的看向銀環,「說,到底怎麼回事?」
「二小姐救銀環,銀環真的不知」
銀環話音微頓,突然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明似錦,像是才想起了什麼似得:「大小姐,我從未將你的事情泄露出去,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事情,泄露?」明似錦挑眉,若有所思。
這反轉厲害,她都要拍手稱讚了。三言兩語便將她要將銀環逐出府的事情,說成了她在為自己掩飾。不把銀環賣出去,就是心虛。賣出去了,就是掩飾。
反正是個裡外不是人!
「大小姐捨身取義,委身於那山匪,救得奴婢出來,奴婢感激不盡。可奴婢從來未曾將這事情提起過」
「真是笑話!」明似錦將手中的冊子甩在銀環臉上,「你是個什麼東西,需要我委身山匪來救你?」
冊子掉在地上,銀環分明看到上面寫著的是茶經,哪裡是什麼花名冊,大小姐擺了她一道。
「奴婢有沒有撒謊,讓穩婆來一驗便知,奴婢尚且是完璧,壓根沒有不清不白。」
銀環將腦袋埋得低低的,她現在只有將明似錦咬下來,才能保全自己。
這話說得妙,至少明似錦孩子都生了,想要驗身都驗不得。反正流言蜚語出去,她怎麼著都得被人指指點點。
「倒是大小姐,奴婢從未將您委身於山匪換取安寧的事情說出來,您又為何要趕盡殺絕?」銀環字字珠璣。
明如玉聽得身心舒暢,迫不及待的讓人去請明夫人與老爺來。
明似錦是給足了銀環發揮的時間,見她現在不說話了,還冷聲問了句,「說完了,就這些?」
銀環重重點頭。
「你且聽來,事情是這般的對麼?」明似錦冷聲說下去,「我們一同前往瓷窯的路上,身為二小姐丫鬟的你,與我和青雲三人,走了小道。」
銀環點頭,這話不假。
「半道被山匪所劫,一同去了葫蘆山?」
「是。」
「而後,我委身於山匪,救了你下山,卻——」
「是的。」
「卻將青雲留下與我一起受苦?所以你一人清白下山,我與青雲皆已經不乾不淨?」
「對。」銀環乾脆利落的答道,這是那也她與二小姐一同商量後的事情真相。
正樂得明似錦這個蠢貨自己說了出來,明似錦忽然笑了起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銀環是明府嫡小姐,而我是你的丫鬟呢。」明似錦嘴角微揚看似斂笑,眼底的寒霜卻怎麼都抹不開。
到了這裡,銀環與明如玉才知道自己落入了多大的坑。
明似錦這才抬頭,看向錦瑟院門口,起身喚道:「夫人,爹爹。外面風大,有話,進來說。」
明父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狠狠瞪了明夫人一眼,滿眼都是責備她怎麼生了這麼蠢的女兒。
明夫人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她一聽到明如玉身側的丫鬟來報事情已經辦妥,便趕忙拉著明父過來,想著將明似錦逐出府去,獨留下銘哥兒交由明家撫養,一來可以重新掌管明家,二來沒有婦德的明似錦不配撫養安國侯世子,可以順勢交給自己女兒。
可一到門口,就聽見了明似錦與銀環的對峙。院裡的人是當局者迷,院外的夫婦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現在想要保下明如玉,只有拉個替罪羊。
思及此,明夫人朝著身邊的嫲嫲使了個顏色,三步並兩步進門之後直接將銀環按到在了地上,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她,幾個大耳刮子就扇的她口中血沫橫飛,無法言語。
「好你個惡奴,非但大著膽子陷害大小姐,還要栽贓於二小姐,我明家怎麼養了你這麼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明夫人一臉恨鐵不成鋼道。
而後轉身又惡狠狠的瞪向明如玉,「看你調教的好奴婢,讓侯爺看了笑話。」
侯爺?
明如玉心下一涼,往院外看去,果然看到了體型高挑秀雅,驚艷絕倫的徐靖羨緩步走來。
原來是明夫人想要讓明似錦這輩子都不能翻身,所以再喊上明父的同時,還讓人半路去攔住了剛下朝的徐靖羨前來。
明如玉當下低頭,壓下心中的不甘,柔柔弱弱的對著明似錦道歉,「是妹妹管教不周,還請姐姐責罰。」
「呵呵。」明似錦低低笑著。
這笑聲聽在明如玉耳中,讓她有些毛骨悚然,不知怎地,心中就蒙上了一層陰影。
「這麼著急求責罰做什麼?事情還沒完呢。」
明似錦斜眼瞥向身後,蔡嫲嫲會意朝著裡面招招手,便有兩個小廝抬著一個麻袋進來,丟在了地上。
眾人不明所以,打開一瞧,裡面竟是一個頭若蘿蔔似得男人,正是瓷窯的大蘿蔔頭。
大蘿蔔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到光的時候眯了眯眼,待看清面前的人是明似錦,立馬喊道:「你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還妄想代替二小姐掌管瓷窯,我呸!」
明如玉立馬輕咳一聲,想要引得大蘿蔔頭的注意。這畫師雖然人長得歪瓜裂棗,但是技藝精湛,尤其是做起殘次品來,總不容易被人發現。
大蘿蔔頭回頭一看到明如玉,似是心中長了無數個膽子。又看到明夫人和明老爺,一下子明白過來,此刻怕是與明似錦對峙最激烈的時刻,當即口不擇言。
「誰知道你是怎麼從葫蘆山那滿是男人的山匪之地安然歸來的。」大蘿蔔頭滿眼猥褻的打量著明似錦,「就你這樣的貨色,送給我我也不要」
明夫人剛要動作,徐靖羨卻已經進了錦瑟院,斜眼瞧了她一眼,眸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明夫人暗道一聲完了,只能咬著牙伸手將明如玉召了回來。
沒人攔著大蘿蔔頭,他說的興高采烈,卻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出聲。等察覺到痛處,才發現自己面前是一把寒光凜然的劍。
徐靖羨抽出身側徐四的佩劍,親自出手,斬了他的舌頭。
而後抬眸,深邃的眸底滿是寵溺的看向明似錦,「出了這檔子事情,怎麼就只想著一個人扛?」
與其說是明夫人差人劫了他的道,倒不如說是徐靖羨早早就等在那裡,等著這個女人來求助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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