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切馬上就會結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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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婷從監獄出來,看見丁孝蟹的車就停在外面。燃字閣 www.ranzige.com他坐在車裡,不知已經抽了多少根煙了。方婷不由的後背發冷,原來方家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被監控著。她走到車前,冷冷看著他,聽他進一步的「指示」。
丁孝蟹吸完最後一口煙,「上車。」
他看了一眼旁邊沉默的女人,女人身上似有似無的香氣又鑽到他的鼻中,仿佛如迷藥一般浸入你的肺中、蔓進你的心房、鑽入你的腦中,擾亂你的心神和五官。他喜歡埋在她的脖子上、秀髮中,問她到底用的什麼香水,這麼勾人心魂。她一邊說著癢一邊求饒著,真的什麼香水都沒用呀。他咬著她的耳垂,低聲笑道,原來是女人香啊……
他慌亂的掏出煙盒,發現已經空了,他煩躁的揉成一團,砸出了窗外。女人無為所動的坐著,甚至有些不耐和出神。
「律政司的人和你說了什麼?」
果然是這樣,方婷苦澀的解釋道,「我們會按照之前給的證詞說……」
「我是問你,律政司的人和你說了什麼?」
「他,只是詢問我,有沒有受到脅迫,我自然是說沒有。」
「方婷,你當我是傻子嗎?」丁孝蟹粗暴的捏起方婷的下巴,「只是詢問,你們為什麼起了爭執?只是詢問,你為什麼轉身就來到監獄?說話啊!」
她並不想看到這樣的他,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嘲笑著自己的眼瞎和心盲,她竟然在分手後整夜整夜的以淚洗面,夢裡的全是他的寵溺的笑。她想扭過頭去,但被更粗暴的力量轉了過來。「既然你都知道了,就更應該知道我什麼都沒有答應他。」
「那方展博呢?嗯?」
「我大哥自然也會按照之前給的證詞說。」
「方展博是不是已經被說的心動了?」丁孝蟹在方婷耳邊輕聲問著,窗外的不知情的人看見,還以為是一對情侶在喃喃的說著情話……
「不是這樣的……」方婷生怕丁孝蟹一個不樂意,又會去剁掉大哥一根手指,她抓著丁孝蟹的胳膊,「不是這樣的,我大哥什麼都沒有答應,他答應我的,會按照證詞說的,他答應我,他會做到的……」
他們多久沒有這麼的靠近了,他稍微低一點頭,就能吻到那張唇,女人蒼白的臉頰顯得嘴唇分外的紅,緊張之中,微張的唇不住的哆嗦。他又想起了自己被包裹其中的感覺,身體不由緊繃了起來。他不由的手勁兒變大了起來,「方婷,我再說一遍,不要耍小聰明!」
不知是女人被捏疼了,還是被嚇到了,蓄滿的淚水終是流了下來,滴在男人的手背上,男人如被燙著一樣,猝然鬆開了手。
方婷胡亂的擦乾眼淚,「你,別亂來,我保證按要求作完證,一切馬上都結束的。」
丁孝蟹看著方婷離去的背影,是啊,一切馬上都會結束。
方婷夜裡就起了高燒,她咬牙起身,找出上次買的退燒藥,吃了下去。即便借著藥勁兒,她也沒有睡安穩。她又想起了巷子裡那個被砍去手的男人,還有大哥的那節斷指。她夢見大哥趴在地上,胳膊和腿都沒有了,只有一股股的血水往外冒著,丁孝蟹正拿著毛巾擦拭紙刀上的血……
馬上就要開庭了,他們兄妹三個都先後被安排在上午。按照年齡順序,方婷是最後一個,方展博是第一個。她出門時又起了高燒,但她不敢再吃退燒藥,她怕昏昏欲睡說錯半句話。她坐在旁邊的屋子裡,等待被傳喚。不知是冷氣太大,還是自己燒的太厲害,她渾身發冷,止不住的哆嗦。她掐著自己的胳膊,讓自己清醒一些。時間過的尤為漫長,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還是更久,她腦子已經不肯運作了。她只希望快些有人把她帶到庭上,她照本宣科的背完要說的話。
終於,門打開了,有人走了進來,讓自己跟她走。她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她哄著自己,方婷,快結束了,就差你的證詞了,明天小敏就能和大姐離開這裡了。為什麼路這麼長,為什麼領路人越走越遠了,她連忙跟了上去,轉了一個彎,法庭的門終於打開了,為什麼裡面是白花花的一片……她耳邊聽到了驚呼聲,有遠有近,有人喊著自己名字,有人喊著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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