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封官進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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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劉璟將曹操的親筆信交給賈詡,「軍師先看看,然後我們再談。」
賈詡一眼認出信封上是曹操的筆跡,他頓時精神一振,坐直身體,打開信仔細地看了一遍,他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但看到是派曹植到來時,他似乎想到什麼,不由又笑了起來。
賈詡將信還給劉璟笑道:「這是曹丞相的一貫風格,信中只敘友情,正事應該是由曹植來談,不過我有點奇怪,曹操丞相竟然讓曹植來出使荊州。」
「這有什麼特別嗎?」劉璟笑問道。
賈詡點點頭,「如果他是派心腹謀士來,一點問題沒有,但他派兒為使,這還是第一次,當然,或許他是想讓兒磨練一下,但我覺得,曹丞相似乎是想讓曹植來主導荊州之事。」
「他來主導?」
劉璟不由冷笑一聲,「我看他年紀不過二十歲,他能替父主導荊州之事?當心別壞了大事。」
「主公放心吧!曹丞相心裡有數,不會讓他兒壞事,我想他應該都交代好了,或許下次就有重臣相輔。」
劉璟心念一轉,忽然有些明白過來,「軍師的意思是說,曹操是想讓曹植繼承他的衣缽?」
賈詡連忙搖頭,「沒有一定之事,應該還是曹丕為主,但曹丞相或許也會考慮讓曹植繼承,據我所知,他異常疼愛這個第,常常對人說曹植最像他,更重要是,曹丕有些事沒有處理好,讓曹丞相非常反感,影響了他的繼承。」
「比如什麼事?」
「最嚴重的一件事是曹丕趁亂納甄氏,八個月後,甄氏便產下一,你說這孩是袁氏還是曹氏?雖然當時曹丞相沒有說什麼,但我們都知道,曹丞相對自己兒好色頗為不滿。」
劉璟忍不住笑了起來,「曹操也是好色之人,立身不正,他怎能責怪自己兒坐歪了?」
賈詡雖然投降了劉璟,也忠心輔佐劉璟,但他內心深處,總是對曹操懷了一絲歉疚,比如他從來不直呼曹操之名,而是稱曹丞相,便是這個原因。
賈詡搖了搖頭,「這其實和好色無關,而是事關嗣延綿,若甄氏是未嫁之身倒也罷了,偏偏她是袁紹的兒媳,曹丕不經父親同意,也未讓醫官驗身,便擅自娶了她,你說曹丞相怎麼會不生氣。」
劉璟笑了笑,又問道:「那其次呢?」
「還有就是張繡之死,曹丕趁父親西征,逼死了張繡,雖然後來發生事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我很清楚,曹丕未經父親同意,擅自逼死張繡,這必然會使曹丞相大怒,影響很壞,更重要是袁氏餘孽復興一事,也是因為曹丕處置不當,影響到了赤壁決戰,正是發生了這些事,曹丞相才會有讓曹植繼承衣缽的想法。」
劉璟點點頭,「我們不說此事了,說正事吧!軍師認為曹植此來,是何用意?」
賈詡沉吟一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曹丞相是想和主公談判!」
「談判什麼呢?」
「應該是想讓我們放棄關中,坦率地說,我們的關中戰略讓他枕席難眠,可他又無力阻擋,所以只能來求主公不要再北上了。」
劉璟不由啞然失笑,「這種事能夠靠求來解決呢?」
「所以他才派兒來談判!」
賈詡微微笑道:「我想曹丞相一定會大大讓步,主公如果有意,可以獅大開口,只要他可以辦到,他都會答應,甚至主公可以要求封王。」
這時,劉璟忽然想起一事,連忙道:「軍師可知道一個姓米的宦官嗎?據說此人是劉協心腹宦官。」
賈詡臉上露出一絲鄙夷之色,「斷袖之癖罷了,提他做什麼?」
「他也來了,事實上他年初就來過,上次是督導祭祀,順便替我傳劉協的口信,而這次是受劉協派遣冊封我。」
賈詡為老辣,一下便明白劉璟的意思了,「主公是說,此人是曹操放在劉協身邊的毒蛇?」
劉璟點點頭,「若不是才怪了。」
賈詡閉目沉思片刻,才緩緩對劉璟道:「既然如此,主公不如先見一見這個米宦官,然後再見曹植。」
下午,宦官米應在州衙向劉璟宣讀了聖旨,進爵劉璟為楚公,加封驃騎將軍,同時封劉璟之妻陶氏為荊國夫人,封次妻孫氏為吳國夫人,封劉璟長劉致為亭侯、加振武校尉。
果然不出劉璟所料,在旨意中,絲毫沒有提到益州,也沒有提到漢中,劉璟心中冷笑不已,叩謝恩,米宦官將聖旨給了劉璟,又低聲對劉璟道:「老奴有幾句機密話,要轉告州牧。」
劉璟知道他是要轉告劉協之言,可一想到賈詡對他的評價,心中就一陣噁心,他忍住心中的不快笑道:「請米公公倒我官房喝杯茶。」米宦官欣然跟劉璟進了官房,他坐下來含情脈脈地望著劉璟,看得劉璟後背一陣發麻,對幾名親兵道:「你們先退下!」
親兵退了下去,劉璟喝了一口茶,冷冷道:「公公有什麼機密之話就說吧!」
「老奴臨走時,聖上讓我轉告州牧一句話,『卿既然已據荊蜀,為何不興王師殺入中原,拯救漢家社稷,難道卿也有異心乎?』」
米宦官的聲音很尖細,他模仿劉協的聲音,帶著一股陰森之氣,語氣中充滿了怨恨,就像一個守寡多年的深宮怨婦,從骨里發出的怨恨。
劉璟沉下臉一言不發,他心中充滿了不屑,他可以想像劉協說這句話時,眼中充滿了對自己的嫉恨和不滿,一個被壓抑很久的人,心中必然是扭曲的,這種人用正常的途徑無法說服於他。
半晌,劉璟才淡淡道:「米公公,我們做個交易吧!」
米宦官臉上頓時堆砌起諂媚之笑,「州牧請說,老奴願意和州牧做交易。」
劉璟忽然冷冷地盯著他,目光如刀一般銳利,仿佛直插進人的心中,米宦官嚇得心中一顫,兩股一陣戰慄,耳中只聽劉璟冰冷的聲音,「該怎麼向天答覆,你替我說,作為條件,我可以裝作不知道你私通曹操之事......」
劉璟抽出劍,壓在他脖上,低聲道:「
若你膽敢對我兩面刀,我會讓你死無喪身之地!」
米宦官頓時嚇得癱軟在地上,褲襠一陣潮濕,連小便也失禁了,劉璟不想再看他一眼,收了劍喝令道:「來人!」
幾名親兵快步走進,劉璟一指米宦官,「米公公病了,速送他去貴賓館休息!」
........
米宦官去州衙宣旨時,曹植並沒有跟去,一方面他也為厭惡這個不男不女的宦官,另外一方面他骨里的傲氣也使他不想這麼快去見劉璟。
房間裡,曹植正飲酒彈琴,且歌且唱,這時,他琴中出現異音,嘎然而止,曹植冷冷地問道:「有什麼事?」
院裡傳來館丞緊張的聲音,「曹公,我家州牧來了。」
「哦!我知道了。」
曹植隨口答應一聲,他又調了調音,院裡卻傳來劉璟的笑聲,「植公欲做伯牙,可惜我不是期。」
曹植一下愣住了,他起身走到窗前,只見劉璟穿一身淡紫色的細麻長袍,頭戴平巾,正負手笑著望他,曹植臉有點發熱,他雖然是清高之人,卻也懂得待客之禮,他沒想到劉璟竟然紆尊降貴,親自來拜訪自己,這讓他心中頗為感動,也大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他連忙拱手道:「建失禮了,請州牧進來坐!」
他手忙腳亂地收起了琴和酒盞,整了整衣冠,上前開了門,劉璟笑著走了進來,「不請自來,植公見諒!」
「是我失禮,州牧請坐!」
劉璟並不客氣,面向東坐下,曹植也坐了下來,這時,館丞呈上來兩杯茶,劉璟點點頭,「退下吧!」
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放在桌上推給了曹植,「這是我給令尊的回信,望公替我轉達。」
「一定!一定!」
曹植收起信,又欠身笑道:「先恭喜州牧進爵為楚公,官任驃騎將軍,這可是僅次於大將軍,位比公,足見天對州牧的看重。」
劉璟卻搖了搖頭,「可惜這裡面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我想要益州牧,令尊也沒有給我。」
曹植沒想到劉璟會如此坦率,一下便進入了主題,他畢竟經驗不足,不知道繞圈試探劉璟的底線,更不知道可以先漫天要價,然後再和劉璟慢慢就地還錢。
他沉思一下道:「我父親說,如果州牧想兼任益州牧也可以,如果想封王也可以,只要州牧答應一件事,那麼州牧儘管提出官爵要求。」
「那究竟是什麼事呢?」劉璟故作不解地問道。
曹植猶豫了,他不知該不該就這麼說出來,劉璟卻笑道:「如果植公覺得為難,那我就不問了,我可能明後天要出發去益州,所以特來向植公告辭!」
劉璟抱拳拱拱手,正要起身,曹植連忙道:「請稍坐,聽我一言。」
劉璟笑吟吟望著他,「公請說,劉璟洗耳恭聽!」
曹植嘆了口氣道:「州牧可知九錫,一曰車馬,二曰衣服,曰樂器,四曰朱戶,五曰納陛,六曰虎賁之士人,七曰斧鉞,八曰弓矢,九曰秬鬯,至尊至貴,若州牧答應此事,父親甚至可以請旨給州牧加九錫!」
劉璟笑了起來,「連令尊都不敢妄談加九錫,劉璟官微職卑,哪裡敢有這種僭越之心,九錫就免了,封王也免了,益州牧可以考慮,公請直說吧!」
「好!那我就直說了。」
曹植咬牙道:「我父親希望州牧五年之類不要北上關中,州牧一切條件都可以提。」
劉璟心中著實有些失望,連曹操這種雄才大略之人,竟也提出這種不切實際的條件,他還能有什麼條件讓自己答應,九錫、王爵,還是天之位,問題是.....自己可能答應嗎?
劉璟沉默了片刻,用一種嘲諷的語氣道:「既然什麼條件都可以提,那我就提出條件,請植公轉告令尊,如果他願意告老還鄉,我很願意接替他的丞相之位,替他分擔天下苦思,如何?令尊會考慮嗎?」
曹植呆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他心中又是憤怒,又是慌亂,臉脹得通紅。
這時,劉璟瞥了他一眼,又淡淡道:「丞相之位我只是開個玩笑,我可沒有你父親的尊望,不過,公替我轉告令尊,我手上有一份衣帶詔,如果他願意,我可以還給他。」
第542章封官進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