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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九竅造化,巨龍鯨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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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竅石境!」

    「給我

    ——開!」

    寧風低聲喝著,目不轉睛,不是望向周遭,不是看往手上,而是將所有的視線向下,緊緊地盯視著胸膛處。≧

    一點一點,比起往日要慢,卻絲毫逃不過寧風目光的變化在浮現。

    他胸膛上,兩塊胸肌之間的凹陷處那裡,漸漸地在鼓起來,有金光在噴薄而出,即便是衣物亦無法隔絕。

    哪怕是隔著衣服,寧風依然能通過再熟悉不過的形狀,認出九竅石來。

    「我就知道。」

    寧風嘴角彎出一抹笑容,「九竅石玄之又玄,妙不可言,其魂境力量與世上其餘力量都截然不同,裡面竟然能自成世界,何其神妙。」

    「再加上我進入瀚海界後,雖然沒有呼喚過九竅石,但卻也從來沒有感覺到身上失去了什麼東西,想來它就是還在。」

    「果不其然!」

    寧風在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之際,腰杆一點一點地挺得筆直。

    小念那個小姑娘要是這個時候在旁邊看著,怕是會覺得熟悉無比。

    此刻的寧風,身上似乎有光在放出,又如什麼東西在甦醒,依然是清秀乾淨的容顏,卻仿佛有睥睨天下的氣勢憑空籠罩。

    這種氣勢,不僅僅是修行者,就是一個普通人亦可能擁有,那是一種名之自信的力量,恍若天地盡在掌中的相信。

    九竅石的出現,恰似一個契機,讓寧風將自身的狀態徹底恢復。

    「九竅石既然在。那麼。我的另外一個想法。應該就可以實現了吧。」

    寧風如是想著,不自覺地透過石頭縫隙,向著無垠地汪洋深處望了一眼。

    這一眼當中,有期待,有憧憬,更有一種豪情,好像要踏破,要征服整片水域一般。

    「進!」

    寧風默念。屬於九竅石的金光乍現,在第一次出現在瀚海界的一瞬間,便將他的心神拉入九竅石境當中。

    金光在他的身上一閃而逝,寧風合上雙眼,神態安詳,恍若沉沉地睡了過去。

    此刻,在其身旁若是有其他人在,怕是眼睛都能給瞪直了。

    在寧風閉上眼睛,露出安詳神態的同時,他身上有一樣東西。伴隨其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便是——

    「果然進來了……」

    寧風低頭,目光落在身前地上。

    那裡。十斤巨龍鯨肉靜靜地躺在那裡。

    興許是這九竅石境中特殊的緣故,明明沒有任何鋪陳,就直接扔在地上,卻絲毫感覺不出骯髒樣子。

    寧風在這個世界裡,如鯨魚馳騁於汪洋,再細微的東西也瞞不過他的感知去。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巨龍鯨肉應該是存在形勢不同的緣故,在這九竅石境裡面,竟是點塵不染,仿佛與這個世界是隔絕著。

    「呼~~」

    「有機會了。」

    寧風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將目光從巨龍鯨肉上挪了開來,長身而起,眺望整個九竅石境。

    「久違了!」

    寧風感慨出聲。

    真的是久違了。

    上一次將目光投注在這裡是什麼時候呢?三年前嗎?還是更久?

    寧風已經忘卻了。

    太陽神宮當代首席,戰勝魔宗七夜的尊榮,煉製太陽神山時候的歡喜,訣別陳昔微時候的痛徹心扉……

    一樣樣地,在過去的時間裡,占據了寧風的全部,他幾乎都要忘記了,是什麼東西讓他立足在這個世界裡,站在了眾生之上。

    沒有九竅石,他即便是能通過魂境考驗,會有今日嗎?

    沒有九竅石,他能修成太陽法,成為太陽神宮當代最特殊的一個嗎?

    沒有九竅石,他能在九死不悔,能化石重生嗎?

    ……

    寧風悵然地站在原地,眼睛處在開合之間,有無限感慨從中流露出來。

    一經流露,就是純金顏色。

    不是眼放金光,而是一池池的金水,映照得寧風如同黃金鑄就的人兒。

    「有這麼多了啊。」

    寧風漫步上前,止於池畔,俯瞰下去,與金池中倒映出來的自家身影對視。

    那倒映出來影子,亦是一副感慨樣子,微微側著頭,好像有疑惑不解。

    寧風的確是挺疑惑的。

    「怎麼攢下了這麼多?」

    寧風撓著頭,他既然連上一次進入九竅石境是什麼時候都想不起來,自然更想不起來在過去那麼多的經歷裡面,到底是什麼事情大出了風頭,讓金池水滿溢如此?

    足足有三個池子那麼多!

    寧風這回是真的眼睛在放出金光了,這麼多的金池水……

    「夠了!」

    他左手握拳,打在右手掌心上,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來。

    這不是狂喜,而是緊張。

    寧風在喃喃自語:「應該是夠吧?」

    「是吃肉還是喝湯,就看這一鋪了!」

    寧風好像要將肺部裡面的濁氣全部給吐個乾淨似地,一口吐息出去,連腳下的金池水都為之漣漪。

    漣漪未曾散,人已無所蹤。

    一個閃現,寧風幾乎是用跑的方式,扭頭回到剛出現的地方,也不顧血水淋漓都滴落到了自家身上,提起巨龍鯨肉又跑了回來。

    平靜下來的金池水面上,重新映照出寧風的身影。

    他雙手捧起足足有十斤重的巨龍鯨肉,手臂向前伸得筆直,下面就是第一眼金池。

    「我要從這塊巨龍鯨肉中提取出全部血液。」

    話音落下,寧風雙手一松,十斤重的巨龍鯨肉好像秤砣一樣向下墜落。

    他鬆手時候,巨龍鯨肉距離金池水面亦不過是數尺罷了。轉瞬間就墜過了這點距離。眼看著就要「噗通」砸進水裡面去了。

    寧風全無動作。連伸直了的手臂都不收回來,只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這一幕。

    千分之一剎那都不到,萬分之一尺也不足,那麼點時間,那麼點距離,一切定格。

    沒有任何力量爆發的感覺,巨龍鯨肉就那麼詭異地懸停在那裡,距離金池水面似乎只有一兩根頭髮絲粗細的距離。

    若不細看。便會錯覺水面是鏡面,巨龍鯨肉就擱置在上面。

    墜落帶來的風壓落到金池水面上,帶起漣漪輕微,引得水面晃動如輕柔地撫摸,偏偏一點一滴都吝嗇地不願意沾上巨龍鯨肉一點。

    對這個結果,寧風眼珠子都沒有動過一下,全在料中。

    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微微在晃動的金池水面上。

    「只有一絲……」

    寧風臉上露出喜色來,「看來應該是夠了。」

    巨龍鯨肉懸停,金池水面下降了大約一根頭髮絲粗細的高度。又有淡淡的血色霧氣從巨龍鯨肉上不住地散發出來……

    這一幕幕,幾乎是同時發生的。要不是早在料中,全神貫注,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會盡數錯過去。

    寧風當然不會。

    他一絲不落地看完了整個過程。

    他清楚地看到整塊足足有十斤的巨龍鯨肉本身顏色不住地變淡,漸漸地變得好像是魚肉一樣的顏色,不再是紅肉,而成了白肉。

    隨著這個過程的持續,周遭瀰漫的血霧漸濃,就好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巨手在不住地碾壓著,將巨龍鯨肉裡面的血液盡數榨取了出來。

    血霧瀰漫到了極限後,停止了,懸浮在了,如有生命般地在微微地捲動著。

    寧風吐字則如颶風,席捲整片血霧:

    「我願,縮一盡血霧,溯本追源,凝練精血!」

    每一個字,寧風都吐得清晰無比,不會帶來任何的歧義。

    精血?

    他要的是巨龍鯨的精血?

    九竅石境似乎也詫異了一下,停頓了讓人幾乎感覺不出的來的一剎那時間,下一刻,異變突生。

    第一池金水猛地向下挫了幾寸,繼而血霧如怒,翻滾著好像要沸騰,更像是欲要擇人而噬的血色怪獸,仿佛要撲到寧風的身上一般。

    寧風巍然不動,只有眼珠子在轉動,轉出了饒有興致之色。

    當血霧翻滾到極限後,全無徵兆地,它飛速地向著核心處坍塌下去,其速之快,恰似充滿了氣的皮球直接被一根針給扎爆了一般。

    興許比那還要誇張。

    金池之上,血霧盡散。

    寧風明明是睜大著眼睛,上下眼皮至始至終都距離著最少一個眼球的距離,偏偏卻幾乎捕捉不到那個過程。

    簡而言之,血氣散得乾乾淨淨,天地間重回清明,無論是鮮血的味道還是顏色,掃蕩得空空的。

    「失敗了?」

    寧風有些失望,又有些不信。

    九竅石何曾令他失望過?

    他竭力地向著金池之上,片刻前血霧最濃處望去。

    下一息,寧風的瞳孔驟縮。

    九竅石境如有生命一般,它似乎是在體諒寧風的視力與心情,有清風乍起,拂過一池池金水。

    當清風最後拂到寧風身上時候,它還帶來了一縷極淡的血絲。

    血絲不過一縷,纖細到了極致,若要打個比方,那便是千千萬萬縷擰到了一起後,大致就是少女的一縷青絲粗細。


    這是什麼概念?

    寧風感覺腦門上汗都要滴下來了。

    他不過是心神進入九竅石境,汗滴什麼的當然是錯覺,不過不如此,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那可是足足十斤的巨龍鯨肉,其全部提取出來的血液凝練過後,提煉出來的精血竟然只有這麼一點點。

    寧風摸著下巴,心想:「要不是這精血其色濃郁,鮮艷如紅玉一般,怕是橫在我眼睛前面也看不到,太少了。」

    從這縷精血漂浮到他面前後,寧風就徹徹底底地摒住了呼吸,完全把自己當成石頭人在處理。

    他深怕一口氣把這點精血給吹散了。

    那怎麼行?

    這。可是種子!

    不錯。種子。這就是寧風的目的。

    他片刻不敢停,嘴唇開合,幾乎不出聲音,更不帶起半點風氣地道:「我願,以眼前這縷巨龍鯨精血為本,化精血一滴!」

    一滴精血是多少?

    若以利刃割之間,不加外力,從傷口處流淌出來的血液自然下墜。在半空中就會團成一個水滴。

    這,便是一滴精血,其量如此。

    寧風不需要解釋,九竅石几乎是無所不能的,不至於連這點東西都理解不了。

    果不其然,這回九竅石境沒有半點停頓,立刻做出了反應。

    幾乎在同一時間,寧風能聽到「砰砰砰砰」的聲音,那是心臟在劇烈跳動,受到了驚嚇一般。

    他是真的受到了驚嚇。

    寧風嚴重懷疑那個聲音不是錯覺。而是他心神受驚過度,體現在身體上反應。導致心臟劇烈搏動,聲音都傳到了九竅石境裡面……

    就是這麼誇張。

    第一池金水,在寧風最後一次上下嘴唇碰在一起後,便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徑直消耗到底,露出乾涸的池底。

    「咕嚕~」

    寧風咽了口唾沫,覺得喉嚨乾涸得不行,嘴巴里也是,恨不得有一壺美酒,一口喝個底朝天。

    這是心疼的。

    「咕嚕嚕嚕~~~」

    第二池金水以同樣的速度,用了同樣的時間,轉瞬見底。

    寧風覺得肝兒顫,抽疼。

    他很有叫停的衝動,更是腸子都悔青了。

    寧風嚴重懷疑,他將這不知道怎麼積攢下來的幾池子金水全給用了,也凝練不出來一滴巨龍鯨精血,那就嗚呼哀哉了。

    「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怎麼出風頭去?」

    「沒有風頭,哪裡有金水?」

    「做一半停在那裡,就是懸半空中了,徹底沒了希望……」

    寧風眼前一黑,恍惚中似乎出現了無盡汪洋波瀾,天邊有龍捲風在席捲過來,驚濤駭浪跟山一樣拍打,他以狗刨的姿勢在水裡面游。

    他一直沒有宣諸於口的計劃失敗,或者說是這滴巨龍鯨精血凝練失敗,那麼他最好的結果就是弄艘小木船出海,最終逃不過狗刨游過去的結局。

    「不要啊……」

    寧風整個臉都是黑的,呻吟出聲。

    那個畫面實在是太美,他想都不想去想。

    好在,就好像是即將凍死的人會感覺到熱一樣,寧風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發現第三個金池水的水位似乎下降得慢了一點,沒有之前兩池那樣能讓人心臟驟停的速度。

    虛空中,無數殘影在層層疊疊地出現,仿佛是幾天幾夜沒有睡的人看什麼東西都是重影的一般。

    寧風眼巴巴地看著。

    他看到孤零零一縷精血忽然有了伴,繼而下了崽兒,再來是當了祖爺爺……

    一縷、兩縷、三縷……

    一縷縷精血分裂般地憑空出現,在扭在了一起,漸漸地變得粗壯。

    「它果然做得到。」

    寧風讚嘆不已,為造物之神奇,為九竅石之偉力。

    一時間,他倒是將患得患失的心情給放下了,那太美不敢看的場景亦暫時地從他腦海裡面散了開去。

    「這可是憑空造物啊!」

    寧風嘖嘖稱奇。

    「我只是抱著萬一的希望,嘗試了一下,不曾想九竅石果然從來不會讓人失望的。」

    「以一顆曾經果換取十斤的巨龍鯨肉,再從中提煉出血液,凝練出精血。」

    「到這一步為止,尚且在人力範圍,只要如我師尊般的大能出手,不過舉手可為。」

    「但是那最後一步,以一縷精血為本,憑空造出一滴完整的精血,怕是仙人,也做不到吧?」

    寧風心中咯噔一下,發現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

    他想到有這個可能,便這麼去做了,沒有懷疑九竅石能不能做得到。

    此刻想來,寧風才發現,九竅石竟然毫無為難地就做到了縱然是仙人亦做不到的事情。這代表了什麼?

    「這九竅石難道不是仙人留下了?」

    「它的能為已經超過了仙人層次。換句話說。不用說它的創造者,即便是它自身,亦是超過了仙人境界的存在。」

    「真真是……」

    寧風想了半天,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更好的形容,只能長太息出聲:「……不可思議!」

    緊接著,無窮無盡的自豪與自得驕傲湧上心頭。

    這樣不可思議的存在,歸他所有!

    「可惜。九竅石的存在,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然的話……」

    寧風撇了撇嘴吧,自失地一笑,為自己竟然還有那種幼稚的想法而笑。

    天知道在剛剛那麼一瞬間,他幾乎有對著所有大喊,說這樣的寶貝是歸他所有的衝動。

    這種感覺恰似人們做了某件得意的事情,心中就痒痒得不行,恨不得找個人傾訴一下,順便收穫對方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一般。

    寧風無比確信。這不是他幼稚,而是九竅石給他的震動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腦海中無數念頭閃來閃去,就好像是調皮的孩子在過家家酒一般,說來話長,當其時不過是一瞬而已。

    這一瞬間,寧風的心臟就跟艱難地爬到世上最高的山巔上,再兩腿一蹬地蹦下來一樣,大起大落。

    他看到那一滴巨龍鯨精血還沒有徹底凝成水滴狀,第三個金池裡就剩下薄薄一層金水了;

    他看到金池在不住地向下薄去,透過薄如蟬翼的池水,池子底都清晰可見……

    ……

    寧風倒是想看得更多,看得更仔細,他恨不得能捕捉到所有的細節,好讓他能做出一個準確的判斷。

    夠也好,不夠也好,給個痛快行不行?

    不過他沒機會了。

    整個衍化過程,在幾個呼吸的時間裡就走到了盡頭。

    最後一滴的金池水耗盡,露出池子底部。

    底部已經沒有任何一滴能夠流動的水了,看上就好像是在夏日裡一場暴雨過後,雨過天晴,太陽出來將大地一通狠曬,所有的水分蒸發到只餘下一點點的濕潤,見證曾經磅礴的大雨。

    寧風都絕望了。

    這點濕潤夠幹什麼,大點的風都能吹乾吧?

    按之前金池水下降的速度,只要一個心念閃過的時間,就會幹得透透的。

    「罷了!」

    「或許也沒有那麼糟,失敗就失敗了吧。」

    寧風自我安慰著,心想:「大不了我學著那些曾經島上的年輕人一樣,給某個所謂尊主的大仙商當附庸……」

    他的臉苦得跟黃連似的,「……真心不想啊。」

    魂境過後,九竅石傍身,太陽法修成,寧風行走在天地間,就猶如亘古紅日始終在照耀著,一直伴隨著光與熱,風光無限,何曾與人低頭做小過?

    這個,真不習慣,亦不能接受。

    寧風臉上剛剛露出一抹苦笑之色,心中咯噔一下,讓苦笑處在將露未露時候,就此定格。

    他的眼睛在放光,恍若無盡黑夜裡一下子爆發出熊熊燃燒的篝火一樣,那亮光幾乎能將另外一個人的眼睛都給晃瞎了。

    「不對!」

    「不對勁!」

    寧風在心裏面大喊著。

    他感覺到了某個地方不對,一時間又判斷不出來,目光如電,橫掃而過,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是了!」

    「就是這個。」

    寧風旋即露出大喜之色,他找到什麼不對了。

    濕潤,還是那濕潤。

    他腦子裡閃過了這麼多念頭,都開始自我安慰了,第三眼金池底部,竟然還是一片濕潤。

    這說明了什麼?

    難道是九竅石判斷出金水不夠,於是就停止了消耗,給寧風留點念想嗎?

    寧風嗤之以鼻,九竅石才不會如此人性,那真是想多了。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解釋了。

    寧風剛剛還只是眼睛在放光,現在整個人都在放光了,那是劫後餘生般的欣喜透過心神之體在肆無忌憚地慶祝著。

    他的每一道目光都如錐子一般,深深地扎入到虛空中懸浮著的那一滴巨龍鯨精血中。

    它依然在慢悠悠地衍化著,整個過程就是無數次地重複一縷縷精血糾纏在一起,凝成比較大的一股,再將一股股扭在一起,聚成一滴。

    這一滴的形狀始終是殘缺的,不住有一縷縷的精血在憑空浮現出來,在彼此纏繞的過程中跟飛蛾撲火一般,撲入到那一滴精血裡面。

    肉眼可見地在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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