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會長上任的第一條命令(1 / 1)
此時宴會的桌面上剩下許多殘羹冷炙,地面上顯得有些髒亂,實在不是個好說話的地方,陳賢頌雖然不知道鄧肯想說些什麼,但他還是邀請對方上了二樓。雖然他不太喜歡這人,但對方身為客人,又不是生死大敵,該有的禮數還是必須做周全的。
「你這藏書可真不少。」這是鄧肯進到二樓書房的第一句話,很多人以為紈絝就是紈絝,沒有能力,其實這話不對,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只能看到表象,性格惡劣,道德低下就不一定代表著他們無能,或許反而有其它人不知道,也意想不到的才能。
紫荊花是個大家族,能在王城挺立了幾百年,他們對後裔的教育,當然不會差,況且紫荊花家族中,後裔眾多,鄧肯能被派出來調查科莫斯的死因,至少紫荊花家族認可了他的能力。
「是否能讓我拓印幾本?」這是鄧肯的第二句話。誰不知道靈魂深思者協會的每一本書都是難得的好書,紫荊花家族雖然藏書也不少,但多半是祖上代代留下來的『族譜』,那些書籍雖然很實用,但裡面講的東西都是關係人情世故,重複的東西特別多,可以說,只要看了十本左右,就不再再看其它的書籍了,大同小異。
可靈魂深思者協會的書籍不同,每一本都是精品。
陳賢頌微微搖了搖頭,倒不是他小氣,而這是一個規矩。協會中的書籍,只有會長和其它靈魂深思者才能翻閱,普通人連觸碰的權利的沒有,就連副會長都不行,若是普通人違背了這個規矩,自刺雙眼是最輕的處罰。一般都是直接絞死。當然,如果會長同意讓其它人拓印書籍,上報總會經過同意後,可以適當收集一定的金幣作為回報,一般是用千來計算的。
只是這上報的程序很麻煩,總會甚至還會派人下來考量會長的意圖……所以大部分的會長都不願意做這些事情,協會不缺那幾千枚金幣,除非有特殊的原因,比如說想照顧某個人或者某個親近的家族。
陳賢頌與對方非親非故,當然不想做這麼麻煩的事情。
鄧肯在陳賢頌的對面坐下。他看了一眼站在站在陳賢頌後邊的白敏,心想這少女如果再年幼上三四歲就好了,他覺得女孩子乾淨,而一旦成人來了月事,成了女人後。就很髒了。女人髒了,再漂亮也沒有用。
被陳賢頌拒絕排印書籍後。鄧肯並沒有多大的反應。或者說這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內,靈魂深思者協會對於知識看得很緊,這事他早就知道了,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不稀奇,他頓了下揚起眉毛。很驕傲地說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最近靈魂深思者協會有點麻煩,王室也有點麻煩,不知道閣下有什麼看法。」
「沒有什麼看法。」陳賢頌喝了點清水。潤潤嗓子,剛才他在下面一直和別人聊天聊了一晚上,喉嚨都幹完了,果酒雖然能解一時之渴,但喝多了反而會更渴,感覺著淨水滋潤著自己的聲帶,他緩緩反問道:「鄧肯閣下,你為什麼突然要問這個問題。」
「現在我們凱特王國動盪不安。」鄧肯說道:「人人自危,站隊的站隊,可我發現閣下,卻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你似乎對現在的局勢很了解?我還聽說,你得罪了里卡爾多,那位閣下的性格我了解一些,心眼很小。」
說到這裡,鄧肯也住了嘴,他在等陳賢頌接話。
陳賢頌明白對方的意思,無非就是就是點明自己現在的處境之險惡。其實不光是鄧肯,很多知道陳賢頌與里卡爾多矛盾的人,例如索西,都覺得陳賢頌處境險惡,現在里卡爾多與協會總會長阿爾忒彌斯,還有王室打得不可開交,暫時沒有時間管他,等對方抽出空來,那麼陳賢頌就不會那麼走運了。
「我和里卡而多確實是有些矛盾。」陳賢頌笑著,滿臉不在乎地說道:「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有些事情,時間可以擺平一切。」
陳賢頌真的是不擔心這事,在他看來,先不說里卡爾多與阿爾忒彌斯誰贏誰輸,就算他勉強贏了,這戰場戰爭在陳賢頌看業,沒有個一兩年打不完,等到哪時候,白敏肯定把那些護衛兵和傭兵訓練出來了,灰石村的能力可就不是現在這種狀況了。
另外陳賢頌決定幫白芊心造一身驅邪石盔甲,還有雙手大劍,增強她的近戰能力,再幫小敏弄個驅邪石『氣』槍。這個『氣』槍充入的能量可不是空氣,而是小敏從空氣中引入的特殊物質引爆產生的動能。
現在白敏的戰鬥能力連一半都沒有發揮出來,她是遠程輔助型生化人,搭載了最先進的計算晶片,可以在兩三秒內分析出自己與目標之間的距離,空氣溫度,風向和彈道下垂等等數據,遠程狙擊和暗殺才是她的強項,而不是像以前那樣槓著一棵大樹到處擂人,那是白芊心的工作,不是她的。
這些想法都已經在陳賢頌的腦袋裡成形,剩下的就是將其實現了,一旦白芊心和白敏兩人的裝備出來,戰力至少飆升兩個等級。
而那時候里卡爾多剛經過大戰,就算他贏了,也是元氣大傷,能湊多少強兵勇將出來?就算湊了一堆傭兵高手過來,能擋得住全幅武裝的白芊心和白敏,奧丁聖劍這樣的單手劍都已經真正是削鐵如泥,如果白芊心拿上兩手驅邪石巨劍,再加上一身驅邪石盔甲……呵呵,就有好戲看了。
鄧肯看得出來陳賢頌很淡定,但他認為這是裝的。因為他自認若是自己站在陳賢頌的立場上,也會心怯得不行,不過貴族就講究個臨危不懼的紳士風度,這樣的氣質平民可培養不出來,就連普通的小貴族也難教育出這樣的後代,鄧肯越發相信這段時間收集到的情報,陳賢頌是某個震旦王國大家族出來的後裔。
不過震旦王國離這裡可有相當長的路程,而且中途還要跨越一個國家,正所謂遠水救不了近水,陳賢頌既然在凱特王國中生活,而又得罪了現在實力極強的里卡爾多,那麼以後的日子肯定難過,所以鄧肯依然覺得自己有資本讓陳賢頌將他想要的東西交出來。
「時間是可以擺平一切,不過問題是在時間沒有完成自己的任務之前,說不定事情就已經發生了。」鄧肯輕輕拍打著桌面,笑得讓人如沐春風:「閣下如果不想自己這一年多來的白費,我可以幫幫你。」
「怎麼幫?」陳賢頌只是禮貌性地問道。
「里卡爾多閣下和我家算是世交……」鄧肯笑了聲說道:「在他面前,我們家族也說得上話,他欠我們一個人情。如果由我的父親出面,讓他原諒閣下,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陳賢頌臉色平靜地問道。他的心中很是不喜。『原諒』這個詞有很強的施捨性質在內,鄧肯的話,讓他覺得自己是在求著他幫忙,求著里卡爾多原諒自己,真是不知所謂。
「也不需要什麼代價。」鄧肯閉上眼睛似乎是想了一會,然後才說道:「我們很看好閣下的能力,所以我覺得聯姻是個很好的想法。」
「聯姻?」陳賢頌皺起了眉頭。
「是的。」鄧肯面帶著微笑,他將身體微微前傾,用這種方法來加強自己的壓迫力,以提高說服力:「利益的關係只能維持一時,但聯姻下的兩個世家卻能保持長久的親密。我覺得這是一種很好的方法。」
「你想娶誰?」陳賢頌抓起一個酒杯,往裡面倒了些清水。
「你的親傳女學生。雖然她年紀還小,也不是大貴族出身。不過她身為一名靈魂深思者,確實有資格可以嫁得進我們紫荊花……」鄧肯突然猛地跳了起來,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清水,怒罵道:「你幹什麼,瘋了嗎?」
陳賢頌緩緩收回自己的酒杯,裡面的清水已經倒了出去,就在對方的臉上。他看著鄧肯,靜地說道:「感謝你看好我的能力,但我不看好你們紫荊花家族,西絲還是一個孩子,你獸慾薰心居然打她的主意,簡直禽獸不如。我現在個人對你的感官很差,你那張臉讓我覺得很討厭,所以你快點走吧,如果你再繼續待下去,說不定我會忍不住打你一頓。」
水滴順著鄧肯的俊臉流下來,他的胸前襟全部濕了,兩個車夫在他的身後撥出了長劍,只是被白敏冷冷地盯著,仿佛被毒蛇盯著的青蛙,動也不敢動一下。從小到大,鄧肯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他的臉色憤怒而通紅,嘴角都有些扭曲了:「你居然敢輕視我們紫荊花家族!你知道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陳賢頌搖響了桌子上的金令:「你把我當傻瓜處理,真當我看不出來。侮人者必被人侮之……況且里卡而多我都敢擄他虎鬚,在帝隕城,就在他眼皮底下我幹掉了他一個騎士團,你們一個靠著祖上榮光庇佑的紫荊花家族,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門外進來兩個協會的僕從,陳賢頌對他們說道:「送客人出去,另外你們去通知副會長,如果本城協會與紫荊花家族有生意來往,全給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