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一章 絕地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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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成仙
還想炫他們的名字?
殷智實在太好笑了,「我們九人你們四人,噢,還有一個……」他的目光死死盯在盧悅臉上,「盧道友,你是不是解釋一下,你現在的情況?」
&
盧悅被飛淵扶著下來,一幅苦澀樣子,「到現在您還看不出來嗎?」
盯她有好一會的康海麵皮狠狠抽了一下,忍不住開口,「你的眼睛其實一直不能視物?上一次談判,從頭到尾,你都是在騙我?」
&你?」
盧悅恍然,「閣下是天音囑上,與我談判的神秘人?」
一條大魚呢。
心起一股殺意時,面上,她卻拱了拱手,「沒辦法,我義父在你們手上呢?不騙,你們會那般放我義父嗎?」
康海:「……」
他喉嚨咕嚕了一下,這個騙死人不償命的。
擄了空牙,從頭到尾他們都沒得好處,反而在百色湖,把一同試煉的夥伴性命丟了。
若是讓大人知道,他一再驗證的所謂復『明』事件是假的,也許撕了他的可能都有。
盧悅等了一會,沒等到對方說話,再次拱手,「敢問閣下,便是域外饞風的長老嗎?」
&是,在下風主康海!」康海咬牙,「長老……」
&自己說。」無打斷康海的介紹,他觀察有一會了,總覺得有什麼不對,「我,無,添為域外饞風十長老。盧道友騙人的本事,著實讓我開眼啊!」
&愧!」
盧悅赫然,「當時實是被逼無奈。」
&殷智冷笑一聲,「你盧悅的嘴巴里,若有三句話是真的,那太陽只怕要打西邊升起來了吧?」
人族一代又一代,湧出無數天才級別的大人物。
可是誰都沒這死丫頭厲害,用騙術,一而再,再三而地把大家耍得團團轉,生生從他們隨手可滅的螻蟻,成長為輕易再也動不得的人物。
&這雙眼睛每次都在該瞎的時候瞎,放復明的時候覆明,盧悅,你很牛啊!」
「……」
「……」
這話說的,不僅盧悅無言以對,就是蘇淡水三人,也是無語的緊。
&過現在,不管你是真瞎假瞎,都再不會有機會了。」
殷智上前一步,「兩條路,一條是我們殺了你,碎屍萬斷,一條是……,給你們留個全屍,但出去的方法,你得告訴我們。」
出去的方法?
果然是被陰尊陰進來的。
盧悅嘆口氣,「當初世人傳言,陰尊是霉鬼,我還有些不相信,但現在,真是信了。他陰我情有可原,可是陰你們,都不告訴地界,實在過份。」
&廢話少說。」殷智知道她在挑撥,雖然他也在心中腹誹陰尊,可到底是同一陣營的,「你只說這裡是什麼地方,能不能出去,怎麼出去就行了。」
&里……好像是出不去的。」
盧悅苦笑,「陰尊那般恨我,怎麼可能再讓我出去?把你們丟進來,目的,也只是想要我在死前,受盡折騰。就好像……被你們追了一夜般……」
這?
不論是無還是殷智都一齊變了顏色。
他們的最後一點希望,就在盧悅處,如果真如她所說>
&里到底是什麼地方?」
無緊盯著他們,「別告訴我,你也不知道?如果不知道,你們不可能準備得這般齊全。」
&備齊全,不是我們有先見之名,而是……」
盧悅再次嘆了一口氣,「而是當時古雷宗的兩位老祖,用他們的靈身,護了我們一會。」
幸好兩個師姐貪心,給他們一人弄了一個大包袱,要不然還真不好解釋,「我家兩位老祖說,這裡是憶埋絕地,是古仙盟用來流放壞人的。」
憶埋絕地?
殷智和無對視一眼,這名字,他們似乎有印象。
&位前輩都是一方大能,想來也聽過這地方。」盧悅等待眼睛復明,接著拖時間,「不知你們所聽的憶埋絕地,可有地骨噬解這種至禁?」
&骨噬解……是什麼東西?」
至禁的意思,讓無心慌,連忙問出。
&來兩位也不知道?」
盧悅失望,「我們來之前的那片石刺林,兩位前輩知道吧?那就叫地骨噬解,是古仙排名第一的至禁,大妖小妖,除非化成人的,否則哪怕草木,在它眼中都是妖,遇到時,它們都會活過來主動刺殺。」
什麼?
殷智受到了十二萬分的打擊。
他以為那是石精靈呢。
石兄弟石兄弟的喊了多少聲啊?
為了釣所謂的石精靈,他還讓手下打獵給它吃。
啊啊啊……
身後好像傳來知情者看笑話的眼神,殷智的鬚髮都漸漸豎了起來。
&說地骨噬解,就是地骨噬解?」他雙目陰沉,「還至禁,哼哼,盧悅,你老實說吧,那是不是石精靈?否則,你們怎麼可能就靠著石林走?飛淵可是妖呢。」
&哈!我是妖不假,可多少年前,我便是人身。」飛淵朗聲一笑,指向無康海幾個,「你們不能進石刺林,不是因為他們沒有完全化成人身嗎?」
什麼?
變臉的不是一個兩個。
殷智慢慢回頭,眼睛瞪得猙獰又可怕,「那石刺最開始,是朝無你去的?」如果這樣,他家死的兩個人該多冤啊?
無怎能承認?板著臉道:「殷智,他們說什麼,你就要信什麼嗎?盧悅,我們不信你們的話,你說怎麼辦?」
&殺我,還問我怎麼辦?」
盧悅笑笑,在腰上一拂,叮的一聲,軟劍直指對面發聲的地方,「你們追了一夜,我們跑了一夜,反正怎麼都要你死我活的玩一場,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卟!
她的話音剛落,飛淵翻手便摸出做好沒多久的手弩,一隻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扎進殷智身側好像隨進要攻來的男子身上。
&
雙方離得太近,一截弩箭從腦中射穿出來時,帶出一點白色漿液,那人瞪著眼睛直勾勾倒下時,身體一陣陣地痙攣。
飛淵手法極快地又裝了一根,弩箭再抬時直指殷智,「八對四了,」他的面上帶笑,「諸位,你們的人還是太多了啊!」
域外饞風沒有完全化成人形,所以,人的弱點也不全面。
想要殺他們,可比天蝠難多了。
所以,盧悅在爭取時間的時候,他一直在心裡演練如何用弩箭,最快地殺一個。
「……你也算妖?」
殷智額上冒汗,弩箭的迅速太快,在這絕靈絕識之地,真要射到了要害,就跟要化蟲的墩八一樣了。
&的箭再快,也不能發第三箭了吧?」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完全變成蟲的墩八,被殷智大力擒起,擋在了身前。
卟!
又一聲入肉的聲響,慘叫聲隨同響起。
叮叮叮……
山頂上,蓄勢良久的雙方,戰到了一起。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飛淵丟下手弩,以軟劍迎上時,才深切明白這句話。
天蝠的口器長約兩米,帶有金屬之澤,雖然他們一個個的全是劍師,可是乍然相遇,想要一鼓作氣拿下他們,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的眼睛……又能看見了?」
無和康海越戰心越驚,盧悅的樣子,明顯不對。
&天特別的厚愛我。」
劈、挑、拉、刺>
盧悅記恨當初康海借義父威脅他們的嘴臉,瞅准機會,終於抓住他刺來的口器,一邊借其擋格無,一邊劍刺管妮和飛淵都說過的影子心臟處。
叮!
劍尖碰到了硬硬的東西。
康海大駭,山槐和山落在地上的碎神核,好像就閃在他的眼前。
電光火石間,無手中的口器變成棍,不要命地往她砸來,康海在求生的本能下,手中的武器乾脆就不要了,連滾帶爬地想往後躲。
可是,盧悅已然出手,又如何會讓他逃了?
咻咻咻……
丟了軟劍,口器在她手中,才是真正的無敵槍,一邊擋格無,一邊在百忙中,猛然一個馬槍,扎進康海的心臟處。
&啊啊!」
慘叫在槍身數抖,槍尖化花中戈然而止。
&海!」
無眥睚欲裂,族中最有前途的風主,這樣死在他面前,怎能接受?
&不得,那就陪他一起吧!」
不同於盧悅四人特別鍛煉過體術,殷智和無等人,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們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失了所有的天賦神通。
武器再好,不會用,也是徒呼奈何。
康海的慘叫,讓本就心驚膽顫的幾個人,更增恐懼,一不留神下,又有兩聲痛叫響起,甚至殷智為了自己的性命,扯護在身邊的最後一個屬下,用他擋了劍。
啊……!
墩九為了性命,抬手護頭,毫無意外地,左手臂當場被蘇淡水卸了。
叮叮叮!
無撐著,與盧悅無數次地擊到一處。
他們一個用巧力,一個用蠻力,沒一會,無的腳步便開始踉蹌起來。
無奈又無力的感覺,終於漫延至無的全身,有些悲哀的眼睛,在看盧悅的時候,有恨有憤,有悲有傷,更有……認命的那種慘然!
叮叮!
盧悅不知怎的,突然有些無法朝他下手,回身就是一槍,扎進另一個影子饞風身上。
咔咔咔……
槍頭在槍身數震間,暴在他的神核中心,斷裂的神核,在慘叫中簌簌而下。
&手!」
無一下子跪倒於地,「我們認輸,盧悅,還記得我族的元狩老祖嗎?我像他一樣,朝你們認輸,請……請放了山櫸。」
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九個人,短短時間,卻只剩三個半了,為何說是三個半?墩九殘了,從左臉斜到右胸的劍傷,正在冒大量黃血,顯然,他也要不行了。
&輸?」
殷智愣愣地看向無,然後又轉向站不穩,半蹲下的墩九,當的一聲,丟下了手中的口器,「我……我也認輸。」
跪下來是,他的眼中,在迷茫中又閃過一絲紅芒。
&們輸了。」
在抬頭時,他好像也認命了,頂著蘇淡水的劍,膝行離盧悅更近一點,「要殺要刮隨意,可是臨死前,我想知道,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否則……否則我死不瞑目。」
「……」
敵人死不瞑目,以前的盧悅無所謂,可是現在,也不知是不是寫了太多的經,心有些軟了,看看頓在那裡的最後一個叫山櫸的,心裡輕嘆一聲,「我的眼睛,借了天地之力,每天可以回復兩個多時……」
&
殷智猛然跳起,在她話音未落時,死死抱住她,沖落山崖。
&悅!」
飛淵大駭,飛身一把拽住她的左手。
&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其實不僅把飛淵幾人嚇得心顫,就是無也是,在他們都要救人的時候,他顧不得落井下石,直叫最後一個族人山櫸跑。
叮叮!
看到飛淵抓住了盧悅的長槍,管妮飛身就是一劍,把山櫸先解決了。
看到蘇淡水迅速抓起的手弩,無知道跑不過,乾脆自己跳崖,「啊啊啊……」
可是蘇淡水根本顧不得他,衝到崖邊,手弩對準的是殷智。
卟!
殷智把盧悅的腿死死抱著,拼命晃著,想與她同歸於盡,但飛淵抓得緊,一時三刻間,他根本拉下她。
後背的箭,讓他身起一陣顫抖,「做鬼我也……」
卟!
從變故中鎮定過來的盧悅,抬起手中的長搶,從他的頭頂狠狠一戳。
生平,她幾乎沒讓人瞑目過,沒想到唯一的一次,就出了這事。
若不是飛淵見機的快,盧悅知道自己的後果能是什麼樣。
絕靈絕識之地,她再不是仙人,不摔成肉餅,落到水裡,也是九死一生之局。
卟!
卟卟卟!
眼見殷智還是抓著盧悅不放,蘇淡水把打磨一夜的最後四根箭,全射到他身上了。
&悅,接劍砍手。」
飛淵把自己的劍,扔給盧悅。
盧悅接過他的劍,正要揮起,山石突然嘩啦一聲。
管妮只來及扯住蘇淡水,眼睜睜地看著師弟師妹,隨那塊山石一同墜落,滑進半山腰那看不清的山霧裡。
&悅,飛淵……」
山頂響起的聲音,顯得特別的悽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