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據說小師弟最怕夸(1 / 1)
王家客卿夏思任,野路子莊守志。
煉器圈子就是這樣,他們的名字,在場聽過的不多,但說起法器,老一輩的幾乎全都認識。
馮勤放在他們面前,恰恰相反,論法器,手底下沒有自己的專屬法器,論人氣,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喔喔,你們在賭這事啊,誒真的是,來來來,你們去煉吧。」
盧長老也沒勸著,將幾張桌子清空,請那幾位弟子落座。
然後虛心請教道:
「馮前輩,你是從哪一步入手觀察的,我想了半圈,還是沒想明白。」
馮前輩
大家的神色各異,就連夏思任和莊守志,都察覺到不對勁。
喊一位後生為前輩,難不成
在大家的視線當中,幾名弟子已經緊張落座,他們沒有說謊,真的沒有嘗試過煉製炁盾,近期做的功課,都是不斷的拆解和註解。
現在渾身大汗,手抖著雕刻簡單的紋路。
炁盾十分簡單,給在場的老東西來,僅需要十來分鐘。
給新入門的弟子,少說也要好幾天。
大家要看的,不是法器成,要想知道對方有沒有煉製的這種低級法器的能力,只需要看第一面紋路即可。
緊張,流汗,但他們尤為專注,一來不想被人瞧不起,二來基礎功紮實,硬生生把第一面給雕刻完畢。
全場沒有說話,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成功了沒,就一直低著頭,流著汗,等待審判。
啪嗒——
夏思任憋紅著臉,額頭爬上了兩道青筋,將山河圖一角紋丟到馮勤懷裡,拳頭捏得發白。
莊守志咬著牙,取出一本心得,隨意撕下一頁,丟給了馮勤,轉身離開。
相比於夏思任,他的損失還好。
一紙心得的話,等於將自己幾年總結白送對方。
那山河圖的一角紋,不僅代表著幾年的心得,要想重新煉製,至少也是半年光陰。
「真的煉出來了」
「假的吧,連盧長老都不知道。」
「唐門這是有什麼手段?」
「看來,唐門煉器方面,過去的時候一脈單傳是有真料子的。」
最令夏思任和莊守志難受的是,他們認為的冷眼熱諷,沒有出現。
甚至沒有人驚嘆山河圖或是心得。
所有驚呼和嘲笑都沒有,就好像,他們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煉器師。
相比於臭名昭著,這種被大家遺忘,更讓他們憤怒。
「混賬,難怪王家稱他是要招過去的狗子,就這種惡劣性子,只能當狗!」
夏思任怒聲低罵,莊守志連連點頭,「王家要是真招了他當打手,你喊我去,定要看看他還有沒有現在這個態度。」
「呵,到時候,老夫讓他倒茶去,氣死我了!」
夏思任本就因羅天大醮一事,看不上馮勤,而後在王家聽說,龍虎山一行,馮勤對王家獻殷勤,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更是瞧不上他。
如今被此子當眾羞辱不說,風頭還這麼大,大到連一個嘲諷他們的都沒有。
倒不是有受虐傾向,可關鍵是連個罵的都沒有,心裡是苦啊。
「可是他好像有什麼手段,真能看出別人的煉器水平,我們」
莊守志還是稍微冷靜了一下,想想覺得對方這個能力,著實有些不尋常。
「屁,興許就是盧世煒那老東西暗示給他的,為了討好唐門,你想,器宗才崛起,不依靠大門派,什麼時候倒都不知道。」
「有道理」
兩人罵罵咧咧離開,心裡酸得直不起腰,別看罵得凶,走得是真的慢,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人關注他們。
偏偏大家都圍著馮勤,既是稱讚又是驚訝。
馮勤連連按住發表讚美之詞的各位,很誠心道:
「各位父老鄉親…咳,是各位前輩還有朋友們,唐門這次來,就是為了跟大家交流,身為帶隊老師,能讓大家這麼誇獎,實在受寵若驚。」
「噗嗤。」
相比於讚美,老一輩說的最多的,是問馮勤怎麼辦到的。
年輕一輩喊的都是臥槽。
馮勤為此發表獲獎感言,讓人忍俊不禁。
不少弟子甚至笑出聲。
「大家關心的這事,沒法說,這能力,將來有機會,一定會傳授給唐門所有煉器的弟子,希望下一次交流會的時候,能分享給大家。」
一時間,大家的目光唰一下看向那二十幾位弟子,眼裡早也沒有輕視和躲避。
起初,大家恨不能離唐門遠點。
也不止唐門,還有劍仙門,靈隱寺和洪門。
這種自身不是煉器起家的門派,又是開設的煉器課堂,往往都是一群來求學,底子沒有料的學生。
跟這種人交流,大概率是單方面輸出,得不到半點回報。
因此,出於私心,大家避而遠之。
哪怕是尚郭元和童可梁,也是全程跟馮勤交流,不曾看過身後那幫弟子一眼。
原因就在於此。
都不是來做善事的,憑什麼無償跟什麼也不懂的新人交流。
現在不同。
這種手段,馮勤都說爭取教給底下的人,那是不是說,現在唐門有什麼手段,那是真教給底下的學生,並非得讓對方端茶倒水來個幾年,或是像器宗這樣反覆拆解低級法器。
這麼說來,他們身上,是真可以學到東西的。
這個念頭一起,柴家興等人,能明顯感覺到,大家距離他們更近了。
「小師弟老師也太強了吧」
「幾句話功夫,我們既是走了陰涼路,又是被大家接待。」
「噓,小聲點,陶桃老師說過,小師弟老師最怕夸,一夸就睡不著。」
馮勤:「」
感謝陶桃,祝她分手五次。
「馮勤小友,我早就看出你絕非池中之物,卻沒想到,你本事這麼大。」
尚郭元沒有盧世煒那麼不把面子當回事。
一臉老氣橫秋的喊馮勤為前輩,他是辦不到。
童可梁最為異類,相比於大家注意力在唐門上,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幾名弟子上。
拿著筆記本,將他們相同特徵都記了下來,試圖研究出,裡面的規律。
盧世煒是真的一點不在乎面子,甚至懷疑,聽不出別人的惡意。
馮勤被老東西架起來時,他不以為然,馮勤反擊回去,他也沒有半點反應。
如今當著大家的面,喊一個後生為前輩,絲毫不在乎他人目光,反倒是一副受教般的表情,甚至還誠懇道:
「馮前輩,不知這次交流,我可否用我的畢生心得,與你換取心得?」
「前輩,你就別叫我馮前輩了…我真擔任不起,不如喊我一聲馮勤即可,至於心得」
都什麼年代了,誰還寫這東西,不都是記腦子裡的。
「嘖,那不行,你如今也有我都不曾領悟的本領,喊你名字實在見外,就當是我為了交好你,喊你一聲馮弟如何。」
「誒誒誒」
尚郭元瞪了瞪眼,欲要插嘴。
幾句話的功夫,這毛小子跟我同輩了。
不對,盧世煒好像大我十幾歲有了,這是壓我一輩了!
童可梁感覺頭頂麻麻的,好像被人踩了一腳,壓了兩輩似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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