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8章 破而後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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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立緩緩睜開了眼。

    「破開迷障見初心，今日方知我是我！」

    不死帝心開始跳動，驅逐體內魔痕，涅槃聖體癒合如初，即使是眉心神庭，也復原了。

    原本儲存的神性物質開始發散，秦立奔潰的魂魄，開始聚合復原，比之從前更加圓滿純粹，如同明鏡一般，不染塵埃，無暇無垢。

    「生死一念間，有大寶藏。」

    秦立躍出魔池，體表散發瑩瑩白光，這是聖人光輝。

    他曾經散發過幾次，但是因為心質不堅，心境倒退，所以消失了。

    如今洗盡鉛華，純粹如一，周身聖輝越發璀璨奪目，照耀八方，使人溫暖。

    「清音，我一定會甦醒你，而不是天帝。」

    秦立摘下太幽果。

    如今只差最後兩種補魂古藥。

    「現在，該處理心魔了！」秦立走出幽谷。

    此時，數萬里方圓，烏雲密布，魔威濤濤，眾妙魔門高懸虛空，秦逆天面對獨孤老魔，手中太初就要刺下：

    「前輩，安息吧！」

    叮！

    一道劍光襲來。

    關鍵時震開了太初劍胎。

    「住手！」秦立踏空而出，白衣聖潔，飄然而至。

    「秦立？你居然還沒有死？」秦逆天震驚了，都撕裂了神庭，壞了神魂，依舊沒有弄死他。

    「好好好！」

    獨孤老魔看出門道，欣喜道：

    「破而後立，淬火成鋼，打破彌局，不忘初心。」

    秦立微微一笑：「前輩，不好意思，這些天實在是麻煩你了，你沒事吧？」

    「怎麼沒事！」

    獨孤老魔苦笑一聲，趁機遠遁：

    「你要是再出來晚一點，我就要死在心魔手裡了。」

    秦逆天冷哼一聲，也懶得理會獨孤老魔。

    他此刻眼中只有秦立，只有殺了他，自己才算是獨立個體，不然只是秦立的附庸影子而已。

    「你應該去死！」

    「我應該活下去。」

    「你根本沒有存在的價值。」

    「我所摯愛的人，那些曾幫助我的人，都是價值！」

    「可笑，為別人而活，每天奔波，多次陷入危局，這種價值不要也罷。」

    「人不能只為了自己而活。極度的自私，最終只會走向冰冷，絕情，以及自我毀滅。愛人者人恆愛之，溫暖他人的太陽，終將被眾生溫暖。」

    秦逆天提問。

    秦立回答。

    一問一答，理念對撞。

    獨孤老魔看得是心驚肉跳。

    心魔之戰，斗的是理念，戰的是意志。

    言語交鋒之間，是無盡兇險。

    沒有大毅力，大智慧，只會被心魔耍的團團轉。

    不過，破而後立的秦立，顯然是巋然如山，八風吹不動。

    此時的秦逆天，不過是他的磨刀石，越是對答如流，意志越發圓融，身上聖輝愈發耀眼光潔。

    「滿嘴漂亮話。」

    秦逆天有些急了，怒喝道：

    「你沒有本我、自我、道我，還敢高談闊論？」

    秦立淡淡道：「生死之間，大夢一覺，明悟三我。」

    「我之本我，摯愛家人，博愛他人；我之自我，百折不撓，攀登極境；我之道我，天下平安，大同國度。」

    本我，自我，道我。

    過去，現在，未來。

    品格，意志，夢想。

    這就是一個人構成的全部。

    九種明悟，三三歸一，才能有獨立的人格。

    秦立走馬觀花，看遍百年人生，理清一切，這才明白自己內心之中，有些美好，無法改變。

    「不！」

    秦逆天痛苦驚叫。

    他原本就是虛幻之體，如今有潰散的痕跡。

    因為他是心魔，秦立斬去雜念，他應該消失，要不是原始魔氣，他絕對橫死當場。

    「太好了！」獨孤老魔激動得手舞足蹈。

    秦立度過這一劫，成聖之路坦蕩無比。

    不過，他也暗暗心驚秦逆天，咋舌道：「這都不死，不愧是萬魔始祖的原始魔氣。」

    「你應該去死。」

    秦立淡淡說了一句。

    「我不會死的。」秦逆天面目猙獰。

    「現在這樣也好，你我斬斷聯繫，從此之後，你是大日劍神，我是原始心魔，再無半分瓜葛。」

    「你必須死。」

    秦立眉心天眼開裂。

    海量先天法力席捲而出，震驚萬里，撕裂烏雲。

    「憑你也配殺我，我們修為等同，如今太初劍胎在我手中，殺你不過一劍。」秦逆天叫囂道。

    「劍在你手？真是可笑！」

    秦立伸出右手，冷哼道：「劍來！」

    下一刻！

    太初劍胎震動不止。

    秦逆天登時一驚，想要抓緊仙劍！

    然而，太初劍胎殺機大作，鋒利劍氣縱橫四射！

    秦逆天感覺刺痛，來不及有所動作，仙劍已經掙脫，飛回秦立手中！

    秦逆天吃了活蒼蠅似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怎麼可能？你這個懷疑劍器的傢伙，有什麼資格使用太初。」

    秦立微笑道：「作為一個劍客，懷疑手中劍，真是一段恥辱經歷。不過我已經想明白，無論太初劍胎是什麼來歷，都只會承載我的劍道。」

    嗡嗡嗡！

    太初劍胎越發抖動。

    它似乎在興奮，十四器竅齊開。

    吞吐秦立散發出的聖輝，打開了第十五器竅。

    「該死，我還有最強法相，眾妙魔門。」秦逆天氣急敗壞，動用十萬丈門戶，蓋壓而下。

    秦立笑了：「法相一層，虛相初生，非常脆弱啊！」

    鏗！

    太初劍吟。

    一劍斬下，恍若開天。

    十萬丈門戶，直接被天地殺機劈成了兩半。

    秦逆天痛的哇哇大叫，不過門戶法相很快復原，遠沒有普通法相的脆弱。

    「秦立，你不能殺我。眾妙之門紮根在我們的魂上，如果我死了，它就會永遠寄居你身上。」秦逆天亮出了最大底牌。

    獨孤老魔也是皺眉，仔細想想，秦立完全可以放任秦逆天，用他來轉移走眾妙之門，以此破局！

    可若是不殺，這尊禍害成長起來，也絕對是個麻煩。

    「我接納眾妙之門。」

    秦立倚劍而立，說出了選擇。

    獨孤老魔震驚了：「秦小子，這不是個理智選擇。」

    秦立解釋道：「前輩，眾妙之門是我的危局，前面我說了一堆漂亮話，結果讓他人承受，不是自己打臉嗎？」

    「我已經想清楚了，雖然眾妙之門不是我的法相，但是我的法相就困在眾妙之門後面。等我積蓄足夠力量，就推開眾妙之門，得見真相，完美無瑕，比十萬丈還要恢弘。」

    獨孤老魔瞬間明白過來。

    秦立視眾妙之門為蛋殼，要孕育最無暇至強之相。

    轟！

    眾妙之門有個感應。

    脫離秦逆天，懸在秦立頭頂。

    至此，法相、仙劍回歸，秦立扛起自己的責任，要正面挑戰仙帝天帝的局。

    「我不服！」

    秦逆天痛苦掙扎。

    但木已成舟，為時已晚。

    如今他只是一道原始魔氣化生的天魔而已。

    「秦逆天，這一劍送給你，也是送給我。」

    「既斬心魔，也是斬我。」

    「一劍純剛。」

    秦立手持太初劍胎。

    精氣神合一，融合截箭勢、碎甲勢。

    一劍劈下，劍之純陽，貫徹意志，剛猛威武不可破，堅不可摧碎萬兵。

    就看見黃金波痕層層擴散，所過之處，萬物粉碎，元氣崩解。

    「不——」

    秦逆天驚叫一聲。

    隨即就被黃金波痕震碎。

    原始魔氣煙消雲散，什麼也沒有留下。

    秦立微微一笑。

    眾妙之門越發凝固真實。

    很快突破極限，威力層層暴漲，超越虛相。

    「法相二重，偏執成剛！」獨孤老魔驚呼一聲，秦立這次破而後立，直接晉升一級。

    此時。

    天空烏雲散去。

    陽光灑落大地，溫暖光輝。

    秦立背負太初，微微一笑，一身白衣無暇飄動。

    「哈哈哈！好小子，可把我驚出一身冷汗，走，去尖刀城喝一杯，好好聊聊心得。」獨孤老魔笑道。

    「好！」

    秦立點點頭。

    二人騰空飛去。

    許久之後，虛空異動。

    「本尊實在太可怕了，以後還是少招惹他。」

    秦逆天顯化而出，身體虛幻了很多：「幸好我掌握了至尊術，躲過一劫。」

    「以後還是留在魔界，就不回乾元大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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