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他所謂的辦法(1 / 1)
陸今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想來也是這麼個道理,他方才觀那紅衣男子通身氣勢,便知道他定不是什麼等閒之輩,這樣的人絕不會淪為別人的驅使。
「尊主,您怎麼了?」
芍藥還從沒見過尊主發呆,奇怪的是尊主自柳府回來後就這樣了。
「你說世上會有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嗎?」
裴溪雲負手站在窗邊,紅眸漫無目的的望向遠方,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芍藥認真想了一會兒,猶豫著搖了搖頭。
「這世上除了雙生子長的一模一樣外,應該很難見到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吧啊,屬下還沒見過。」
裴溪雲忽然轉身,紅眸中綻放出一縷光來。
「你也是這麼想的,本尊也是這麼想的,你現在就去查查,玄王妃到底還有沒有孿生的姐妹。」
芍藥一臉問號,不知道尊主到底在想什麼。
「是,尊主,屬下這就去查。」
「快去快去。」
「對了,尊主,流鶯閣新來了幾個寵兒,老鴇說您見了準會喜歡。」
「回了她,本尊改日再去。」
芍藥嘴巴微張,尊主竟然拒絕了?這要是放在過去,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是,尊主,屬下明白了。」
直到出了房門,芍藥仍是滿腹的疑惑,尊主不過是去了柳府一趟,回來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還有這位玄王妃,尊主好像很重視她的樣子。
如裴溪雲所說,他第二日果然一早便登門拜訪了。
只是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他是光明正大的從柳府的大門走進來的。
「妹妹,荷花酥,我記得你從前便喜歡吃。」
裴溪雲對君凝眨了眨眼睛。
陶言臻和柳雲舟眼睛都要噴火了,他們幾乎同時問詢般看向蕭墨淵,意思不言而喻,這白毛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敢跟他們搶妹妹。
君凝看了眼蕭墨淵,又看了看兩個哥哥,最後還是忍痛割愛,沒去接那兩袋散發出香氣的荷花酥。
她若是接了,今天這三個人非要把這院子掀了。
「我看你風度翩翩,想必也讀過聖賢書,怎麼行為舉止如此孟浪?」
「陶將軍,我想你是誤會本尊了,本尊不過是給妹妹買了些吃食,又不會做什麼別的舉動。」
「妹妹也是你能叫的?」
陶言臻氣的一拍桌子,大有要跟面前這個白毛大打一場的架勢。
與陶言臻相比,今日蕭墨淵倒是沉得住氣,氣色也比昨日好了許多。
「你叫什麼名字,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在下姓裴,名溪雲,冥樓樓主。」
君凝猛然抬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面前這紅衣白髮的男子。
傳聞冥樓樓主神出鬼沒,甚至根本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君凝本以為這位樓主再年輕,也定是個中年男人,卻沒想到冥樓的樓主竟然會是面前這個舉止稍顯輕浮的青年男子。
他看起來與蕭墨淵的年紀一般大。
「至於本尊來做什麼,自然是為了解妹妹的燃眉之急了。」
「你前日還派人在壽宴上刺殺本王,現在還敢來找本王合作?」
「本王該誇你勇氣可嘉,還是該說你臉皮厚呢。」
冥樓二字自裴溪雲口中吐出時,蕭墨淵掩在袖下的手已經暗暗聚起了內力。
裴溪雲卻像是毫無察覺一樣,將荷花酥放在了君凝手邊的桌子上,緊接著便來到她對面坐下。
「妹妹,本尊特意為你買的,你可一定要嘗嘗。」
裴溪雲指了指君凝身邊的荷花酥,旁若無人般對君凝擠眉弄眼。
蕭墨淵周身的溫度驟然下降,淺色的眸子看向裴溪雲時,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看來王爺不怎麼會誇人。」裴溪雲聳了聳肩,化作一副大度的模樣,道:「不過本尊倒是願意教一教王爺。」
眼見兩個男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仿佛即刻便能斗個你死我活,為了江南的安穩考慮,君凝趕緊插話,「裴尊主既然說自己有辦法處理江氏一族的事,不如你先跟我們說說,你到底有什麼辦法?」
「血洗江氏一族,片甲不留。」
裴溪雲眼睛都沒眨一下,仿佛殺人對他而言不過砍瓜切菜那般隨意。
「這就是你的辦法?」蕭墨淵冷嗤一聲,言語間的不屑仿若實質。
「難不成王爺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據我所知,越州在內的幾州的百姓可都眼巴巴地等著看王爺要如何處置江家呢。」
「可江家偏偏立了功,功過相抵,你最多只能略施小懲,如此一來,定會讓百姓不滿,王爺不能直接動手,本尊就不一樣了,冥樓專做殺人的勾當,你找本尊,再合適不過。」
「你說對不對,妹妹?」
君凝低下頭,裝作喝水的模樣,根本不應裴溪雲這一聲聲的妹妹。
昨日裴溪雲見到她時的驚訝之色,她到現在還記得,可她想了一夜,也沒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到任何有關裴溪雲的任何事。
白髮紅眸的男子,本就世所罕見,她若當真見過,應當不會忘記。
不過裴溪雲的確說對了,他們不方便對江家直接下殺手,一來二去,只會讓百姓心生不滿,但冥樓可以,他們本就是因為殺人而存在的。
「來人,送客。」
看到裴溪雲一瞬不瞬地盯著君凝,蕭墨淵直接下了逐客令。
這次裴溪雲倒是識相,斂了斂衣衫,便站起身,紅眸中暗藏著點點幽怨。
「妹妹,看來你是當真不記得本尊了,唉,真是讓人傷心,本尊可是將你擱在心裡好多年了。」
「快滾。」
蕭墨淵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不用送了,本尊告辭。」
裴溪雲來無影去無蹤,飛身上了屋頂後,幾個眨眼的功夫,便已消失不見。
「阿凝,你認識他?」
陶言臻指了指裴溪雲消失的方向,不確定的問道。
君凝趕緊擺手,撇清關係。
「哥,咱們自小一起長大,我認不認識他,你還能不清楚嗎。」
「也是哦。」
「不過我依稀記得凝兒少時來過潁州,這個冥樓的尊主又是江南人,凝兒,你再仔細想想,說不定就是那時候認識的呢。」
依著柳雲舟的話,君凝認真想了半天,最後只能揉著發脹的腦袋投降。
「雲舟哥哥,你就別為難我了,那時候你我才多大,我只記得你哭了。」
柳雲舟嘴角一抽:「」好,他就不該多嘴。
「王爺,你是怎麼想的?」
玩笑歸玩笑,陶言臻這一問,眾人都看向始終未曾說話的蕭墨淵。
男人屈起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在桌子上。
「你們覺得他想要什麼?」
「這」
眾人一時語塞,實在是裴溪雲看著太像是不正經的登徒子了,以至於他們下意識的忽略了這個人是冥樓的尊主,他絕不會平白無故的自己找上門來。
「冥樓的殺手,一向只談錢,裴溪雲會不會也是衝著錢來的?」
「我倒覺得不是,若真是為了錢,他堂堂一個尊主,怎麼可能會缺錢到要親自找上門來談的地步。」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顯而易見,他們再一次誰也說服不了誰。
「滄影,蒼流。」
「屬下在。」
「去查裴溪雲的住處,還有冥樓近日的動向。」
「是,王爺。」
陶言臻想著想著,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王爺是懷疑裴溪雲想要在江南分上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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