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賭約(1 / 1)
推薦閱讀: ? 上官秀舉目向大堂的外面看去,只見十幾名風兵各抓著一根鐵索,死死鎖住一名中等身材的青年,
這名青年,年紀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身材也不粗壯,可他整個人被鎖鏈捆綁得像粽子一樣,但人還是生龍活虎的,上躥下跳,十幾名風兵使出吃奶的力氣,還不時被他甩得直趔趄,
此人的好大的力氣啊,上官秀問身旁的江豹道:「他是誰,」
「秀哥,我過去問問,」江豹也不認識這名青年,他快步向大堂的門口走過去,
跪在地上的劉晨恩回頭向外面瞧瞧,身子頓是一震,忙道:「將軍,將軍,他……他是犬子,犬子少不更事,還請將軍饒他一命,」
「哦,」上官秀的目光落在劉晨恩身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令郎又叫什麼名字,」
「小人劉晨恩,是慶城城主……」
他話音未落,大堂外面的那名青年已扯脖子大叫道:「老子叫劉彪,你等風賊,只能用宵小伎倆擒下老子,有本事,就與老子真刀真槍的打一場,你們敢嗎,」
十多名死死抓著鎖鏈的風兵被他晃得不斷踉蹌,另有十幾名風兵手持棍棒,衝上前去,對著劉彪,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亂打,
眼看著兒子被風兵打倒在地,滿頭滿臉都是血,劉晨恩尖聲叫道:「將軍饒命,諸位將軍饒命啊——」
這時候,一名風兵跑進大堂,在江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江豹聽後,皺了皺眉頭,回到上官秀身邊,低聲說道:「秀哥,此人確實是城主劉晨恩的兒子,名叫劉彪,剛才在城內,他打死打傷我軍弟兄兩百多人,若非我們擒下劉晨恩連同起一家老小,威逼這小子就範,他也不會這麼輕易被我軍擒下,」
上官秀揚了揚眉毛,只一個人,卻能打死打傷己方兩百多名兄弟,而且他自己還沒有受傷,此人可不僅僅是力氣大那麼簡單,他問道:「火銃也傷不了他,」
「在場的兄弟說,火銃打不穿他的靈鎧,」
靈鎧能扛得住火銃,此人的修為可不簡單,至少在靈空境往上,現在在他身上感受不到靈壓的存在,肯定是己方兄弟逼他服下了散靈丹,真想不到,慶城還藏著此等的靈武高手,
上官秀沉吟片刻,側頭說道:「讓兄弟們不要再打了,他不是要與我軍單挑嗎,派人試試他的斤兩,」
「是,秀哥,」江豹向外面揮揮手,喝道:「都住手,」
圍毆劉彪的眾風兵紛紛停手,人們一個個氣喘吁吁的退到左右,風兵剛退開,皮糙肉厚的劉彪便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紅一道白一道,瞪著充血的眼睛,怒視著四周的風軍,
江豹從大堂里走出來,向那些死死抓住鎖鏈的風軍又揮下手,說道:「放開他,」說著話,他對劉彪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不是想單挑嗎,我今天就給你這個機會,郭端,」
「末將在,」隨著江豹的召喚聲,一名膀大腰圓的將官從風軍當中挺身而出,到了江豹近前,插手施禮,
「你去與他一戰,」
「末將遵命,」郭端是七軍團的一員虎將,單膀一晃千金力,雙膀一晃力無窮,勇冠三軍,有千人敵的美譽,
風軍兵卒紛紛放開鎖鏈,劉彪三兩下,把身上纏繞的鐵索全部扯開,這時,一名風軍兵卒跑到他的近前,把一顆聚靈丹遞給他,
劉彪只是看了一眼,揮手打在風兵的手背上,那顆聚靈丹也被震飛出去好遠,
那名風兵手捂著又紅又腫的手背,衝著劉彪怒目而視,江豹哼笑一聲,說道:「劉彪,你不是要和我軍將士單挑嗎,現在我給你機會,你可是又不敢了,」
「你當老子傻啊,和他比拼靈武,老子要是失手殺了這傢伙,你們還不得殺我的爹娘泄恨,」劉彪抹了兩把臉上的血跡,本就血跡斑斑的臉頰,徹底變成了一張大花臉,
郭端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聽聞劉彪的話,他氣得暴跳如雷,哇哇怪叫,他箭步衝到劉彪近前,一手抓向他的衣領子,另只手握緊拳頭,對著他的腦袋猛砸下去,
即便不用靈武,郭端這一記重拳砸下去,空中都發出嗡的一聲悶響,劉彪倒是不慌不忙,他單手舉起,毫不費力的接住郭端的拳頭,
郭端心頭一驚,此人的蠻力不容小覷,他下意識地抓緊劉彪的衣領子,斷喝一聲,臂膀用力,想把他甩飛出去,可是劉彪的雙腿分開,雙膝微彎,身子下沉,兩隻腳如同在地上扎了根似的,紋絲未動,
這一下郭端可是大吃一驚,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劉彪突然反扣住他的手腕,舌尖頂住上牙膛,畜力爆發,喝道:「出去,」
只是中等身材的劉彪,竟然硬生生把一米九十多,生得虎背熊腰的郭端橫著甩飛出去,
郭端從外面的院子,徑直飛入大堂,如果不是站在門口的江豹手疾眼快,及時把他接了下來,估計他都能飛撞到上官秀身上,
此情此景,不僅在場的風兵齊齊變色,就連江豹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自己麾下的頭號虎將,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劉彪面前,竟然連一個回合都沒走過去,就被人家甩飛了出來,此人得有多大的力氣,
郭端被他放下來後,老臉已然憋成了醬紫色,他嗷的怪叫一聲,周身上下,騰出靈氣,作勢要罩起靈鎧,與劉彪拼命,
就在這時,身後有人輕拍他的肩膀,郭端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吼道:「誰他娘的都別攔老子……」
說話的同時,他扭回頭一瞧,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站於他背後的不是別人,正是上官秀,看清楚身後之人,郭端吞口唾沫,身上暴跳如雷的怒火和氣焰立刻熄滅,噗通一聲跪地,顫聲說道:「殿下,末將不知……」
上官秀把他拉起,含笑說道:「這次,你要長個教訓,記住,不管看起來多麼弱小的敵人,切不可掉以輕心,」他這麼說,一是給郭端提個醒,其二,也是點出郭端輸在了大意上,
自己的部下輸了,江豹臉上無光,他凝聲說道:「秀哥,我去與他一戰,」
上官秀擺擺手,他從大堂里走出來,上下打量著劉彪,問道:「你師出何門何派,」
「不知道,」劉彪回答得乾脆,
「你的師父叫什麼名字,」
「也不知道,就是個怪老頭,」劉彪理直氣壯地說道,而後,他上下打量著上官秀,問道:「你又是誰,」
「大膽,放肆,」江豹等風軍齊聲大喝,
「怎麼的,只能他問我,還不能我問他,」劉彪瞪起眼睛,質問道,
江豹聞言,恨不得上去踹他兩腳,上官秀卻笑了起來,向江豹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動怒,他向劉彪說道:「我叫上官秀,」
聽聞上官秀三個字,跪在大堂里的那兩位,身子同是一顫,腦門頂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一下,
劉彪難以置信地抬手指著上官秀,問道:「你……你就是風鬼上官秀,」
上官秀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反問,對於愚笨的問題,他一向懶得回答,他含笑說道:「劉彪,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劉彪不解地看著他,
「一個棄暗投明的機會,」
「什麼意思,」
「投靠我軍,你不僅能救你自己的命,還能包住你全家的性命,否則,你會死,你的家人,也統統都會死,」上官秀輕描淡寫地說道,語氣之風輕雲淡,仿佛在說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
「你是……你讓我投靠你,」
「差不多,」上官秀聳聳肩,為他賣命,和為風國賣命,都是一個意思,
劉彪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角,特意上一眼下一眼地看著上官秀,問道:「就憑你,」
「怎麼,你覺得我不配嗎,」上官秀喜歡劉彪直截了當的性子,他笑吟吟地問道,
「你配不配,得先問過老子的拳頭再說,」說話之間,劉彪特意舉起雙拳,在上官秀的面前晃了晃,
跪在大堂里的劉晨恩身子一軟,當場癱倒在地上,江豹鼻子都快氣歪了,怒喝道:「豎子無禮,我豈容你在此放肆,」說著話,他作勢要走下台階,
上官秀拉住他的胳膊,向他含笑搖搖頭,淡然說道:「我來解決,」說話之間,他走下台階,在劉彪的面前站定,笑問道:「如果我贏了你呢,」
「那我以後就聽你的,」劉彪哼笑出聲,反問道:「如果我贏了你呢,」
「我也聽你的,」
「你不食言,」
「風人一諾千金,」上官秀話剛說完,忍不住低頭咳了兩聲,江豹、肖絕、吳雨霏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頭,紛紛跨前一步,關切地說道:「秀哥,」上官秀的傷勢有多重,他們三人最清楚,他被蔡橫等人抬迴風軍大營的時候,只剩下一口氣了,這還不到十天,他又要與人交手,身體怎麼可能受得了,而且這個劉彪可不是善類,連郭端都在他手裡吃了虧,
別看劉彪是直性子,但頭腦可不傻,見江豹等人皆流露出的擔憂之色,再瞧瞧上官秀蒼白的臉色,他判斷出來,上官秀定是有傷在身,
他清了清喉嚨,把一隻手向後一背,另只手伸向上官秀,說道:「我看你有傷,也不想欺負你,我就用一隻手和你打好了,」
上官秀眨眨眼睛,忍不住笑了出來,可笑了幾聲,又開始劇烈的咳嗽,過了一會,他止住咳聲,向劉彪擺擺手,說道:「不必讓我,倒是我應該讓你才是,」
「你為什麼要讓我,」劉彪聽迷糊了,有傷在身的人不是他嗎,
「省得被人說我以大欺小,」上官秀理所當然地說道,
「以大欺小,」劉彪豎起眉毛,怪異地打量著上官秀,問道:「你才多大,老子可二十二了,」
上官秀說道:「你只是一介平民布衣,而我是風國的大將軍,你和我相比,難道不是小嗎,」
劉彪莫名其妙地撓撓頭髮,要是這麼說,他的確是沒有上官秀大,可又總覺得上官秀的話有點不太對勁,
他甩了甩有些發蒙的腦袋,說道:「要打就打,哪來的那些廢話,」說著,他登步上前,一拳向上官秀的面門直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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