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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1. 第五百八十章 驚魂未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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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世利以為梁大柱又要拿刺耳的話還擊,未料鐵門外的梁大柱沉默了。這反而讓他感到壓抑,內心不安地在院子裡走了幾圈。妻子過來拉著他說,回屋裡去,跟一個窮鬼計較幹嗎?施世利覺得妻子說得有道理,便放鬆自己散步一樣地往回走。

    晚上,時而聽到狼犬發出莫名其妙的叫聲,躺在床上還沒有入睡的施世利很想起床到外面看看,他擔心自己得罪了梁大柱,梁大柱會不會在莊園裡搞破壞呢?這麼考lǜ ,遂披衣起床。妻子也並沒有入睡,一把拉住他的一隻胳膊問,你要幹什麼?他說,狗時而在叫,我擔心外面有事。

    妻子說,狗叫是正常的,哪一夜不是這麼叫?你睡覺哦,今晚不休息好,明天哪有精神?施世利經妻子這麼一勸,就打消了出去看的念頭,但嘴裡卻說,我總覺得狼犬今夜的叫聲不大對勁。妻子說,這是你的心理作用,幾個小時就要天亮了,趕快睡吧!

    施世利一向躺在床上,慢慢地睡著了。天麻麻亮的時候,倏地被狼犬的叫聲驚醒,他還分明聽到人的叫喊聲——施老闆,施老闆,出事了。

    施世利從床上彈跳起來,妻子也感到惶惑,這回,她沒有攔阻丈夫,而是催促道,快出門看看,到底出了啥事?

    狼犬又在汪汪地叫,仿佛在催促施世利快快出門。施世利還沒有走出房門,就聽到外面的叫聲,死人了,死人了。

    誰死了?施世利嘴裡嘟囔著,一根鞋帶尚未拴緊,就慌著出門,走到院子裡,發現院門口站了許多人,都嘰嘰喳喳地怪異地議論著,見他來了,突然都鴉雀無聲了。

    哪裡死了人?施世利自言自語地走過去,才被院門口的大鐵門上吊著的一個人驚呆了,那不是一個人,已經是一具僵硬的死屍,那死屍面相朝外,背朝內,所以施世利一時還認不出這個吊死的人是誰,但看到一襲葛布衣衫的死者肩部打著的一塊補丁,他認出來了,吊死的不是別人,就是昨天黃昏跑過來和他爭吵不願yì 將一家人搬出瓦屋而向他求情無果的梁大柱老人。這可把事情鬧大了,這無yí 是死者在抗議——你施世利強行要我們家搬出瓦屋,我就死在你家院門口,讓你家討個不吉利,也沒有一個好名聲。

    這時,梁大柱的妻子也跟著過來了,一走近大院門就駭然止步,還退後一步,可嘴裡卻在說,梁老頭哦,梁老頭,你害死人嘍,要死也不該死在我家門口,我們家可沒有得罪你喲!

    施世利一聲不吭,他是這裡的莊園主,不可能僵持著,只見他對院門外一臉落寞的圍觀的僱工們說,你們還站在這裡幹嗎?趕快幫忙處理後事,先把梁老頭的屍首放下來。

    幾個聽話的僱工正要動手,突然有一個在場的村民提醒道,別動,別動,別破壞了現場。話剛說完,果然就來了三四個民警,不知是誰報的案,施世利既怕又惱,他不能詢問,也不敢詢問,有人不經過他,就去報案,這不是坑害我施某嗎?

    他冷靜地一想,雖然出了人命案,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梁大柱是自縊身亡,又不是我施某把他殺死的,他自己要尋短路咋辦?儘管這樣有意識地給自己找理由壯膽,但是內心還是很慌亂,畢竟人家是死在自家門口,不管麼樣,都是黃泥巴糊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此刻,見他們不動,施世利就硬著頭皮掏出鑰匙打開院子鐵門上的那把大吊鎖,將一扇沒有挨著梁大柱屍首的鐵門輕輕推開,正抬腳跨過一步,他倏地絆了個趔趄,身子沉重地摔在地上,幸好雙手本能地一撐,蹭了滿手泥土。

    妻子跑過來半日沒把他拉起來,是一個民警過來扶起他的。旁邊的人想笑又笑不出來,也不敢笑,因為現場氣氛肅穆。但有一部分圍觀的人面面相覷,有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猜想:這可能是梁大柱這個吊頸鬼在報復施世利。而現象是這樣的,施世利的那根未拴牢的長鞋帶鬆了,它的一端不知怎麼絆住了一個短小的門樁,施世利在不經意間跨過去沒有注yì ,由於活動的人體和固定的門柱在接觸的剎那相互產生了反作用力,以至那根長鞋帶逢中拉斷了,還有小半截挽留在門樁上。

    被攙扶著站起身的施世利驚魂未定,一個民警就對他嚴肅地說,施世利,你跟我到派出所去一趟,交代問題。梁大柱的後事不用你管。

    施世利緊張地說,民警同志,梁大柱老人是自殺的,與我無關。民警說,與你無關,為什麼他偏偏要死在你家大院門口,而不選zé 其他地方?這一點就有疑問,你要好好交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是知道的。

    梁大柱又說,是這個老人在害我。民警鎮定地講,他為什麼只害你不害別人?施世利耷拉著腦袋,什麼話也不說了,被一個民警帶上警車,一鳴笛,便緩緩地駛出莊園,馳往鎮上。

    梁大柱自縊身亡的噩耗傳到其出走的妻子何水紅的耳里已經過了40多天。何水紅嘆息著,她倒不是因為丈夫的離世而悲情,是一樁亟待解決的事情沒有解決,讓她覺得再也不能解決了,她為此嘆息。

    是什麼事情呢?也就是40多天前,她攜帶兒子梁種出走,離開施世利的莊園約有30多里路程,她徑直問到牛莊,找到曾經的舊好瘸腿漢子,其實也不是什麼舊好,是她清楚地記得瘸腿漢子趁她的花甲男人不在場的時候,掐了一把她的胯子,這讓她感覺瘸腿漢子對她感興趣。未料瘸腿漢子見何水紅帶著一個才幾歲的孩子找他來了,並不怎麼熱情,這可出乎何水紅的意liào ,可是天色已晚,外面黑糊糊的,伸手不見五指,而且在淅淅瀝瀝地下雨,何水紅便說,我們娘兒倆,今晚想在此處借個歇,明天一早就走,還望漢子給個方biàn 。

    瘸腿漢子見她這麼說,不好拒絕,便叫這娘兒倆安頓下來,並粗菜淡飯的弄了夜宵。何水紅是個勤快人,還幫著洗碗抹桌什麼的,這讓瘸腿漢子越發在意她,本來就對女人感興趣,包括這個已經來到他家裡的女人,他不高興的是何水紅帶來了一個孩子,他認為是一個累贅、一個麻煩或者是他與其母親兩情相好的阻力。

    記得四年前,從鴨舌村來了一個帶孩子的女人,其丈夫病逝,她似乎難以嫁出去,當然不完全是難以出嫁,是因為她再嫁有個條件,必須讓對方接受帶來的孩子,否則,寧可不嫁或者再擇漢子相許。當時,那個帶孩子的女人找到他,同居了幾天,還是由於瘸腿漢子接受不了孩子的問題,那娘兒倆只好離開,另奔他途去了。

    眼下,瘸腿漢子看見帶來孩子的何水紅,就下意識地擔心與以前那娘兒倆一樣的把戲,當然內心不悅。但鑑於何水紅現在算是客人,又主dòng 說借歇一夜,明日清早就走,他感覺不會礙著自己什麼,便也裝出一些客套。

    晚上睡覺,他只有一張床,就讓何水紅娘兒倆睡,自個兒坐在火塘邊打盹。這是仲秋天氣,到了深夜有些冷,還好,火塘里有些余火未燼,暖暖的,讓他坐得住。

    何水紅上床時,不知是不習慣環境,還是其它原因,總是睡不著,左思右想,甚至對於自己帶著孩子出走有些後悔,並且揣摩著:明天是回鴨舌草村施世利的莊園繼續與梁大柱過日子好些,還是在外流浪,另找單身的有生理缺陷或在年齡上比她大很多的漢子收留好些?她自卑地感到,正常的年紀相當的漢子都不會接受自己,自己已經是一個快四五十的人了,要找一個好人家不可能,也沒有那個好命。

    忽而她翻身起床,要去小解,又想該怎樣伺候一下瘸腿漢子才好,才對得住他,並感覺娘兒倆在這裡住宿一晚,可並沒有錢付給人家,只有伺候他一下,抵消這個晚上的住宿費。可是何水紅心裡沒底,不知瘸腿漢子接受不接受她的伺候。但她想試一試,從茅廁里出來,一看瘸腿漢子正把腦殼靠在一把椅關上睡著,由於沒有打鼾,她斷定他沒有深睡,便想攏去調戲一下,但沒有這個勇氣。她來火塘邊的一側,故意將一把凳子弄響,裝做滑倒在地,起不來,其實她一隻膝蓋正跪在自己安放好的鞋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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