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9章 她們就是同一種人(1 / 1)
第1359章 她們就是同一種人
虞南梔在浴室里陪著歲穗洗澡。
易白則站在病房裡,一副也是拿霍祁年沒辦法的樣子,無語的看著他。
「總之,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在醫院裡住著,我說你不能出院,你就不能出院。」
霍祁年聽到了,但是並不打算理會。
他懶懶地倚靠在沙發上,問道,「有沒有給她做過檢查?」
「做了,她剛被救出來,就送來醫院做檢查了,那個時候我正給你做手術」
霍祁年皺了一下眉,沒有說話。
易白看出了異樣,「怎麼了?她有什麼問題嗎?」
「今天半島酒店送過來的餐有問題。」
霍祁年壓著嗓音說話。
「什麼!」
易白吃驚的拔高了聲音。
那可是半島酒店。
如果半島酒店都出問題的話
霍祁年皺了一下眉,不滿的看向易白。
易白捂著嘴,不好意思給他抬手抱歉。
「對不住,對不住。」
男人蹙眉,繼續說下去。
「送過來的早飯我讓人送去化驗了,目前還沒有消息。」
「希望只是我們多想了。」
霍祁年微微頷首,「我現在更擔心的是,我之前交代過,虞南梔的行蹤是需要保密的,按道理說,沒有人會知道她在半島酒店,而且作為員工福利,也經常會有公司高層人員可以點半島酒店的外賣,尤其是在通宵加班的時候。」
所以半島酒店在早上送餐到n&n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甚至網上還有一個梗,說是只要看到半島酒店的專車和人送餐到n&n大樓,這就代表著又有員工熬大夜了。
「你是說你在擔心有人跟蹤她?」
不過這也不算是什麼很震驚的事情。
畢竟如果是晏慎的話,他的確是做得出來。
最多就是他能跟蹤得到,但是無法接觸到虞南梔。
說起來,到現在才出事,而且是及時發現的事情,虞南梔已經很幸運了。
怕就怕她又出事了,霍祁年又自責上了。
這對他的心理可不算是什麼好事情。
「要跟蹤她挺難的。」
霍祁年在她的身邊不知道安排了多少的保鏢,就是怕她再出事。
而且霍祁年的創傷後遺症似乎又嚴重了不少,所以他每天都會給虞南梔增加便衣保鏢。
n&n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招保鏢。
保鏢的背景絕對是乾淨的。
因為他會讓阿坤盤查所有保鏢的家底背景和社會關係。
但凡有一點可能和陸家沾上邊的,他都不會要。
而且一旦發現有人跟蹤虞南梔,就會被那些保鏢攔下來。
所以,唯一能出問題的地方,或許是在虞南梔的身上。
「你再幫她詳細的,好好檢查清楚。」
「好!」
半個小時後,虞南梔抱著歲穗出來了。
歲穗雖然是短毛狗,但是毛髮有點卷。
一捲起來,看上去就不太好看。
所以過來給歲穗洗澡的人,還順便給歲穗做了個造型、
易白看了眼歲穗,羨慕的摸了上去。
如果他也能有這種待遇,吃喝不愁,主人又疼愛有加
他也想做一隻狗。
至少,狗天天都開心,沒什麼煩惱。的
霍祁年給了易白一個眼色。
易白摸了摸鼻子,隨即對著虞南梔說道,「昨天給你檢查的人不夠專業,我再幫你檢查一次。」
「又要抽血啊?」
虞南梔蹙眉,有些不太情願。
抽血抽的她指頭上的,那一下是真的疼。
十指連心,可不是開玩笑隨便說說的。
「不抽血,做其他的檢查,他們給你做漏了。」
易白其實是想給她抽一次血的,但是看虞南梔反應這麼大,想想就算了。
反正昨天也抽過了。
虞南梔看了看他,又看向霍祁年、
「這是你的意思吧?」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無奈的低笑,「被你發現了啊。」
他低聲輕哄著,摸樣認真,「就當是為了讓我安心,你再去做一些檢查?」
虞南梔無奈的點頭,「好吧,除了我,誰還寵你啊。」
她把歲穗放在了專屬它的小窩裡,隨後就跟這樣易白出去了。
其實她本來也是要找易白的。
只是怕自己找了易白,讓霍祁年知道了,他又會去問易白、
易白這個人,是霍祁年的好兄弟,但也正是因為他們關係太好了,所以就連她想讓易白幫著自己隱瞞點事情,都不太行。
虞南梔跟著易白,進了檢查室。
虞南梔躺在了檢查床上,看著白色的天花板。
「其實我有話想跟你說。」
易白正在弄醫療器具,聞言頭也不抬的就道,「恩,你說。」
「我這兩天其實有點恍惚,我不太知道要怎麼說這個狀態,就是有的時候,我會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沒有真實感」
「」
易白倏地抬起頭,看向虞南梔,神情緊張的問道,「這種狀態,有過幾次?頻繁嗎?」
「大概有三次,就這兩天,我也不清楚,這算不算是很頻繁。」
易白緊張,是因為這是標準的解離狀態。
如果出現了人格解離,那問題就大了。
這就不僅僅只是心理上的問題了,而是虞南梔的精神方面也會有問題。
或許之後還會出現幻聽,幻視。
患者會分不清現實和想像,會一直活在痛苦裡。
治好很難,還很容易復發。
「易白,我這種狀態,問題很大嗎?」
虞南梔蹙眉,仰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易白。
易白有的時候,覺得自己演技真的挺可以的。
比如這個時候。
他聳了一下肩,「你應該是只是神經緊張過度,腦應激了,好好休息,問題不大的。」
他還不能讓虞南梔知道這個事情。
「對了,你最早發現自己出現這個狀態,是在什麼時候?」
為了怕她起疑,易白還特意解釋了一句,「我幫你分析分析,以後也能避免。」
虞南梔想了一下,「就我被晏慎綁走的那個晚上,我很害怕他會對我做什麼,所以一直都沒有睡覺。晚上的時候,房間裡關著燈,我很警惕,也特別的緊張,但是我總覺得有人出現在我的房間裡。」
到現在,她都分不出,那究竟是真的,還是只是自己的錯覺。
在還沒有定論的情況下,易白並不想嚇到她,所以只是說,「可以的話,你能給我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虞南梔微微頷首後,再次轉頭看向天花板,她愣神了一會,好像是在想事情。
易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沒有催促她,安靜的等著她回答。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的樣子,虞南梔才慢慢的開口說話。
只見她緊緊的閉上眼,眉頭緊蹙著。
「那天晚上,程護士,也就是盛念念,她餵我喝完水後,就離開了房間,我當時被粗繩捆綁住了,根本就動彈不得。當時我特意留意了一下,程護士並沒有把門關緊,是虛掩著的,而她離開的時候,房間裡關了燈。房間很暗,很暗,走廊也沒有燈,所以我當時是處於黑暗中的,根本身邊都看不見。周圍很安靜,安靜的就像是這個世界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其實跟我平時做的那些噩夢很像,非常的像。」
她嗓音止不住的顫抖著。
光是回想,她就已經在控制不住的發抖了。
「我只能聽到掛鍾走的聲音,滴答滴答我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個晚上其實很難熬,我有時候閉著眼,閉眼的時候會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人在我的面前呼吸,那種呼出的氣息若有似無的噴灑在我的臉上的感覺很真實,可是當我睜開眼,卻又什麼都沒有,那種呼吸的聲音和氣息落在我臉上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我有懷疑過是不是晏慎偷偷進來了,所以我當時喊了程護士,她好像就在門外,我一喊,她就立刻進來了。燈亮起的時候,我把房間裡看的清清楚楚的,我非常的確定,房間裡就只有我一個人,可能是我的精神繃地太緊了,也可能是燈一下子亮起來,我沒法適應,所以我感覺我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虛的,那個程護士走到我的面前跟我說話,我聽到了,也看到了,但是我聽得不太清楚,就好像是隔著一個摸不著的透明玻璃,我在玻璃裡面,她在玻璃外面」
她的感覺好像
消失了的樣子。
易白眉頭緊了緊,儘量的放緩了聲音,「之後呢?再出現這種感覺,是什麼樣的?」
「警察找到我的時候,把我從那個地方救出來,我也是這種不真實的感覺,」
「還有就是我去見了霍祁年後,從他的病房裡出來我去見徐彤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
當時她很不舒服,也不想被徐彤看出自己的異樣,所有話沒說上兩句,她就走了。
徐彤是學醫的,應該會比普通人更能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尤其是雖然地下停車場的事情和她無關,但是她始終有可能幫陸家做事。
徐彤這樣的人,價值觀其實和林念舒是一樣的。
虞南梔不記得林念舒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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