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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船上的戰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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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斧頭當即而下

    與此同時,一滴汗也從羅銳的額頭滴在他的鞋面上。

    推門那人向裡面瞧了一眼,見矮個子躺著,他嘴裡「咦」了一聲。

    眼角的余光中,一道殘影,從虛空中而來。

    隨後,他瞳孔緊縮,想要縮回手,但為時已晚。

    斧刃直接砍在他的右手上,手掌斷落,像是一截黃色的蓮藕,跳在地板上。

    頓時,鮮血噴涌而出,像是扭開的水龍頭。

    羅銳用力之大,連同門板也劈了一條大口子。

    「啊!」

    那人發出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

    他剛想捂住斷口,羅銳把手裡的斧頭往上一揚,斧頭背面磕向他的下頜。

    那人直接仰面倒下,整個下巴的軟組織都陷進了喉腔里!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他的同伴並沒有跑,而是欺身而來,羅銳身體一閃,把他讓進了屋裡。

    隨後,羅銳把門關上,背靠房門,與那人對峙。

    羅銳在心裡默算,劫持自己的一共七個人,被自己干趴下了兩個,屋外面還有四個人,包括為首的刀疤男。

    但這條船上總共有多少人,羅銳並不清楚。

    只要與自己對峙的這人吼一嗓子,自己就面臨被包圍的險境,更何況他們手裡還有槍。

    但眼前這個高個子卻沒有叫人,而是做起了搏鬥的姿勢。

    棒子那邊來的人,好勇鬥狠慣了,估計沒少在街頭混。

    卑劣的街頭,養了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混,他們只靠拳頭說話。

    難怪,他們敢對jingcha下手,估計這事兒他們在棒子國沒少干。

    羅銳嗤笑了一聲,並沒有放下斧頭。

    那人見羅銳不想和自己空手互博,便撿起角落的一根鋼條,鋼條橫截面是一個斜三角,要是被擊中,和鋒利的刀尖無異。

    那人直接撲了過來,他的動作之快,鋼條從羅銳的脖頸邊堪堪刺去。

    這人太過兇狠,想要直接刺穿他的喉嚨。

    隨後,鋼條一掃,要不是羅銳低頭閃過,可能直接就打在他的臉上。

    好傢夥,這人尼瑪練過,不然不會這麼有恃無恐。

    「西八!」

    那人罵了一句,左腳一旋,身體翻轉,向前一躍,鞭腿像是彈簧般掃過來。

    羅銳向前一跑,隨後跪在地板上,身體後仰,用膝蓋向前滑行。

    彈簧腿從他頭上掃過,腿風把他頭髮都揚了起來。

    兩個人互換站位,誰動作快,誰就占據上風。

    此時他們都是互相背對著,羅銳轉身而來,手裡的斧頭隨即劈下。

    誰知,那人的動作也快,轉身回來,兩手緊握鋼條,用來抵擋。

    「亢!」的一聲。

    斧頭砍在鋼條上,撿起一朵火花,鋼條從中間斷掉。

    如果不是這人反應快,斧頭就會直接劈在他的後腦勺上,那真是開瓢的西瓜。

    羅銳見一擊不中,直接一腳從斧頭下面踹過去。

    那人的胸膛挨了一腳,後退一步,但沒想到的是,他的腳步被矮個子的身體擋住。

    他身體往後趔趄,快要倒下。

    羅銳不給他機會,身體往前一跳,飛起一腳想要踢在他的腦袋上。

    這個人無法躲避,臉上又挨了一腳,身體往後仰去。

    與此同時,他手裡斷掉的鋼條朝羅銳的腿上用力一插。

    但因為視線受阻,他瞄的不准,鋼條從羅銳的小腿邊滑過,只是刺破了褲腿,傷到了皮膚。

    時不待我,羅銳的身體剛落地,手裡的斧頭像是劈柴那般,用力砍下。

    瞄準的是這人的腦袋,但羅銳的手腕一扭,直接砍在了這人的左邊肩膀上。

    斧刃直接陷進了對方的骨頭裡。

    棒子那邊混街頭的人很能抗,要是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不管受再大的傷,他也能暴起。

    所以,羅銳手不停,拿起斧頭,再次向這人的腿部砍去。

    「啊!西八!啊!」

    這人像是在地上扭動的蚯蚓,嘴裡止不住的痛呼。

    為了避免他的喊聲把人吸引過來,羅銳撿起地上的肉骨頭,直接cha進他的口腔里。

    他嘴裡發出嗚嗚聲,受傷的左大腿止不住的抽搐,血不斷地往外冒。

    如果羅銳再使勁一些,大腿可能直接被卸掉了。

    見他失去了行動能力,羅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把斧頭放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連日來,他太疲憊了,除了一天沒吃飯之外,也連續熬了兩個通宵。

    他的精神一直緊繃著。

    見地上的三個人都暈死過去了,羅銳這才從椅子上站起身,他走到屋子的最裡面,通過氣窗,看向外面。

    入眼是水波蕩漾的江面,點點的雪花飄落,天氣陰沉。

    岸邊有村落,已經有了人影。

    這個地方他太熟悉了,小時候,他和父親在此處釣過魚,春夏時,江面有許多沙船,還有體格健壯的縴夫,不過現在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現在是初冬季節,江面上看不見船隻,但他知道這個地方已經快要臨近廣興市了。

    再有半個小時,就能看見燈塔,然後就是廣興市的碼頭。

    這群棒子最有可能在碼頭上,把自己交出去。

    到底是誰出的價,誰想要自己的命?

    羅銳必須搞清楚,人不能坐以待斃,只有主動出擊,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羅銳在這三個人身上摸索了一遍,發現斷手的這傢伙身上,竟然有一把槍。

    這槍是jing用配槍,77式,彈匣是滿的,一共七發子彈。

    這可能是從李學明和姜大偉身上搜來的。

    羅銳的槍法並不好,但要對付外面的人,只靠手裡的斧頭,那是螳螂擋車。

    他在屋子裡找不到任何吃的,只好忍著飢餓,把門邊那人的黑色西裝扒下來,穿在自己身上。

    這幫人很喜歡穿西裝,幾乎每個人都這樣。

    混街頭的,牌面也很足。

    羅銳從西裝的上衣兜里掏出一包外國煙,他實在太餓了。

    他抽出一支煙,用打火機點燃,猛吸了兩口,他感覺胃緊縮起來,不再心慌焦躁。

    他打起精神來,嘴裡叼著菸頭,右手握槍,左手提著斧頭,用力踹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陳浩嘴裡叼著剛點燃的香菸,只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連續熬夜導致的疲憊,一掃而空。

    他推開萬明霞的辦公室大門,徑直走了進去。

    他看見康柏林也在裡面,兩個人似乎在議論著什麼。

    見到他,萬明霞和康柏林立即停止說話,前者的眼神很警惕,馬上問到:「陳浩,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嗎?」

    見到他這副樣子,康柏林預感不好,他趕緊從萬明霞的辦公桌前離開,退讓到茶几邊上。

    那意思就像你要找麻煩,別找我,一切都和我無關。

    辦公室裡面沒有菸灰缸,胡長羽是抽菸的,陳浩見他的菸灰缸被扔進了垃圾桶里。

    他走過去,從垃圾桶里撿起玻璃菸灰缸,重重的擱在辦公桌面上。

    萬明霞被他嚇了一跳,身體趕緊後仰。

    陳浩從唇邊拿下菸頭,在菸灰缸里按熄。

    一縷濃重的煙霧在萬明霞的眼前飄蕩而起,她用手捂住嘴,嗆的咳嗽了兩聲。

    「陳浩,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想問伱們什麼意思?據我所知,你們現在把羅銳當成了X?!認為他是殺害姚春一家三口的兇手?!是嗎?」

    萬明霞瞪著他:「誰告訴你的?」

    「警局上上下下都知道了!還用別人告訴我?萬局,你打的好算盤,想要把我支走,然後把羅銳列為罪犯?我想問問你,你打的什麼主意?」

    萬明霞從辦公椅上站起身:「陳浩,我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們從姚春家裡提取到了羅銳的指紋和生物痕跡,而且殺死她們一家人的那把匕首,也有他的指紋。

    那把匕首,也同樣殺死了姜大偉,而且,在附近林子裡,我們找到了殺死李學明那把手槍,也有羅銳的指紋,我問你,這個怎麼解釋?」

    陳浩斜眼看著她:「指紋?生物痕跡?我不是告訴你了嗎?羅銳今天凌晨去姚春家調查X,他是和姜大偉和李學明一起去的!

    殺害這些人最有可能的就是X或者是其他人,然後嫁禍給羅銳!這麼明顯的事情,難道你就不懷疑嗎?

    羅銳是什麼人?兩個警局的刑事組長!為了我們破獲了多少案子?他會是兇手?

    他現在下落不明,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們還往他身上潑髒水?」

    萬明霞也一直窩著火,她當即吼了起來:「陳浩,你放肆!什麼叫嫁禍?我們辦案,講的是證據,你是刑偵支隊長,你應該明白!現在一切證據都指向羅銳,他就是第一嫌疑人!」

    陳浩冷笑了一聲,他看了看康柏林,後者又退了一步,他再次盯著萬明霞。

    「好,好!那我問你,你說羅銳是X?那這個證據呢?廣興市珠寶行發生搶jie時,羅銳人還在鹿鳴山,他那時拼了命才把一群人救下山,然後又救了廣興市市局的伍達豪!我問你,他有時間作案嗎?」

    萬明霞吸了一口氣,回答道:「歹徒不只是他一個,他自己並不用親自出手,你也看見了,X很狡猾,很聰明,羅銳非常符合這個條件!」

    陳浩被氣笑了:「哈,真有意思,起初,你們不承認有幕後黑手,胡局頂著這麼大壓力,因為這事兒,他現在身陷囹吾。

    好嘛,我和羅銳調查到一些眉目,你們又承認有X的存在!你萬明霞來了,竟然還污衊到羅銳身上!你到底是何居心?」

    陳浩雖然一心辦案,不問其他事兒,但並不代表他耳朵是聾的。

    羅銳代表了什麼,和誰是一邊,會不會是一場居心叵測的xian害?

    這些,陳浩都能摸到邊。

    這話直接把萬明霞氣的全身顫抖,她指著陳浩:「你陳浩,我告訴你,我做事從來問心無愧!」

    陳浩逼近了一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是嗎?」

    萬明霞被青鬼的眼神盯的發毛。

    她的屁股干不乾淨,鬼知道,而且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身居高位,自己可能兩袖清風,但架不住家裡人囂張跋扈,不顧法紀。

    有多少人,都是栽在老婆、亦或是兒子、女兒手上。

    萬明霞氣急,臉色蒼白,欲言又止。

    陳浩眼角的餘光看見康柏林不斷地給自己使眼色,但他並沒搭理對方。

    看著萬明霞氣急敗壞的模樣,陳浩也不想咄咄逼人,他開口道:「萬局,我不想讓你自證清白,但羅銳也不能被冤枉,這個案子這麼大,我要加入調查,你不能給我『放假』!」

    萬明霞還沒說話,陳浩響起了一個聲音。


    「青鬼,誰也不會給你放假!現在你是臨江市警局的靈魂,調查X需要你!」

    聽見這聲音,陳浩回過頭去,看見朱勇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除了他之外,還有許多人,其中伍達豪也來了,大家都穿著便服,手裡提著公文包。????陳浩很意外,忙叫道:「朱總隊。」

    康柏林也趕緊招呼,還很委屈的瞥了一眼陳浩。

    萬明霞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朱總隊,您來了。」

    朱勇撇撇嘴:「我早就來了,一直聽著你們在這兒吵,吵架可以,但辦公室的門也不關上,讓下面的人聽見了,成何體統?」

    萬明霞委屈的垂下頭,陳浩不置可否。

    康柏林小跑著,趕緊把門關上。

    朱勇坐進會客的沙發上,然後看向眾人:「大家都坐,說說現在什麼情況?」

    萬明霞嘆了口氣,道:「朱總隊,是這樣的」

    她詳細的講了一遍案件的原委,不了解的地方,想要含糊過去,但陳浩馬上接過話頭,補足一些細節。

    他特別強調了姚春和X的關係,而且李雪作為X的僱傭,已經被殺害。

    陳浩想要把姚春一家三口、以及李學明和姜大偉的被害和X關聯在一起。

    但萬明霞不以為然,她只從調查到的線索,依舊把羅銳列為第一嫌疑人。

    朱勇聽的頭都大了。

    他伸手阻止兩人的唇槍舌戰,問道:「羅銳在現場留下生物痕跡,很好理解,畢竟他和五個被害者是接觸的,但是兇器上有他的指紋,這個就不好解釋了。不過,我們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如果他真是兇手,他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陳浩聽聞後,看向萬明霞,意思讓她來講。

    萬明霞毫不猶豫的回答:「姚春死前被侵犯過。」

    陳浩冷笑道:「哈,我問你死亡的時間是什麼樣的?誰先被害?」

    萬明霞從桌面上拿起法醫的報告:「李學明和姜大偉先被兇手殺害,而後是姚春的父母,其後就是她自己。」

    陳浩哼了一聲:「你的意思是,羅銳為了侵犯姚春,在半路上殺害了自己兩個同事,然後返回姚春的家裡,再實施犯罪?這大雪天的,羅銳犯的著這麼做?這麼低級,這麼幼稚?」

    後面的話,他說的模稜兩可,沒有主語,但萬明霞知道他這是在說自己。

    當即,她就想發火,但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萬明霞走去,打開門,發現是技偵科的老大。

    他把手裡的一摞資料交在她手上,其中還有幾十張剛拍攝不久的照片。

    「萬局,我們在棄車的附近林子裡,發現了好幾處腳印,因為凌晨時分下著雪,腳印都被雪覆蓋了,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另外老李和姜叔被害的現場也找到了,在棄車的兩公里處的土路上。

    姜叔被害時,血流進泥地里,血跡被人為掩蓋過。而且,當時還有一輛車在現場,照片上是輪胎印,現場也發現了不少模糊的腳印,不過現場被破壞過。

    不過對比之後,我們發現當時應該有七八個人在現場出現過。

    還有啊,姚軍的家裡,也有人為清理過的痕跡!」

    此話一出,全場默然。

    大家都看向萬明霞,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嫁禍了,現場被人為清理過,而且還有七八個人在現場。

    其實想想也是,李學明和姜大偉都有一身格鬥功夫,要不是被挾持,不可能沒有搏鬥的痕跡。

    如果單憑羅銳一個人對付他們倆,肯定會在他們身上留下痕跡。

    萬明霞根據首先找到的兇器指紋,推測羅銳是兇手,也無可厚非。

    而且,她也並沒有把這個想法公之於眾,是陳浩聽見小道消息,趕來質問的。

    萬明霞紅著臉,不吭聲,她不可能道歉,也不能道歉。

    陳浩也沒有落井下石,他做了十幾年的刑警,深深的明白只要有指向性的證據,就必須確立嫌疑人,就算錯了,馬上又推翻,這太正常了。

    他只是相信羅銳,相信他不會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罪大惡極的事情來,所以之前的情緒才如此激動。

    朱勇的並沒神情輕鬆起來。

    他說道:「很明顯,這就是嫁禍了!現場有七八個人,而且掩蓋現場的手法極其粗鄙,這幫人還真把我們警察當做無能之輩,以為就這樣,就能嫁禍給羅銳?現在重要的是,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他抬頭看向陳浩:「會不會是X?」

    陳浩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回答道:「看著不像,X很狡猾,應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胆,再說和姚春接觸的是李雪,李雪已經死了,他犯不著殺害姚春,更何況還連殺這麼多人,還包括我們的人。再把事情鬧大,對他沒好處。」

    朱勇沉吟道:「要查X,是不是只能從李雪這條線往前找?」

    陳浩還沒回答,旁邊的伍達豪這時站起身來,他的腿傷還好,不過他這次追過來,主要是就為了調查珠寶行和押運車的搶劫案。

    只見他振振有詞的說道:「陳隊,追查X就交給我吧,你放心,我一定能抓著他!」

    陳浩瞥了他一眼他的傷腿,沒有吭聲。

    朱勇也很無奈,伍達豪是被硬塞給自己的,他心裡很清楚,要是能把這麼大的案子破了,功勳章都得多一枚,要是抓不到X,反正這小舅子也不用負什麼責任。

    打的一手好算盤。

    陳浩沒搭理他,向朱勇點頭道:「朱總隊,李雪應該是從珠寶行出來後就被殺害了,不過因為新案子發生,所以法醫還沒確定她的死亡時間。」

    朱勇點頭,他站起身,看向眾人。

    「現在分配一下任務,陳浩你現在先去休息兩個小時,睡醒後就和伍支隊一起去調查X,而康柏林就負責姚春一家三口、以及李學明和姜大偉被害的案子。現在我們有理由相信,這兩個案子暫時沒有關聯,應該是機緣巧合下發生的,還有,不管是死,是活,一定要找到羅銳!」

    這是一條漁船,體積不大,上下兩層。

    羅銳現在所在的位置就在下面這一層,一共有四個房間,除了他剛走出這一間,其他兩間房都存放著貨物,剩下的這一間是臥室。

    裡面隔著兩張上下床,相互對著,但此時,裡面並沒有人。

    船艙里一股尿騷味,微微有些刺鼻。

    空間狹小,樓梯在前方的十米處,風正從那兒吹下來,還夾帶著點點雪花。

    難怪剛才搏鬥的動靜這麼大,竟然沒人發現,原來其他人都在甲板上面。

    羅銳跑到樓梯下面,探頭向上望去,一枚雪花落在他的鼻子上,隨後融化成水。

    他沒看見人的身影,豎耳傾聽,也沒聽見任何聲音。

    他稍微一沉吟,登上鐵製的樓梯。

    樓梯是垂直的,如果有人從上面往下開槍,羅銳必死無疑。

    所以他的動作很快,幾乎是一眨眼就躥上去了。

    他俯下身體,向四周望去,甲板上一個人都沒有,在他的身後,是駕駛窗。

    羅銳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沿著船舷摸過去,他看見船老大正坐在駕駛艙里,一邊抽著煙,還一邊看著電視。

    他並沒有注意到羅銳,而是抓了抓胯下,眼睛一直盯著電視機里播放的huang色錄像。

    羅銳貓腰進去,二話不說,用斧背直接往船老大的後脖頸輕輕一敲。

    船老大連同椅子一起栽倒在地上。

    江面上的風很大,吹得嗚嗚作響。

    空氣冷冽,羅銳嗅了嗅鼻子,聞到了火鍋的味道。

    他吞了一口唾液,一直摸著船舷往後走。

    香味和人的聲音從船尾傳來。

    那裡有一間用鋁皮搭建而成的棚屋,沒有門,只是船尾和左右兩邊圍著,用來擋風。

    四個人圍坐在小桌子邊,桌面上放著一個火鍋爐,爐子裡冒著陣陣熱煙。

    羅銳定睛一瞧,這四個人中,除了刀疤男,還有那個向李學明開槍的傢伙。

    這人穿著黑色西裝,裡面穿著一件花襯衫,襯衫的領子開的很大,一副典型的棒子打扮。

    四個人吆五喝六,一邊嚼著狗肉,一邊大口灌著啤酒。

    羅銳想起李學明和姜大偉被殺時的場面,心中的怒火,滔天而起!

    他站起身來,舉起右手的槍。

    他大步而去,瞄著那個刀疤男,扣動了扳機!

    「砰!」

    「砰!」

    一槍擊中刀疤男的肩膀,羅銳調轉槍口,又一槍放倒那個花襯衫。

    兩人突然中槍,其他兩人想要馬上遠離桌子。

    「砰!」

    羅銳一槍打在火鍋爐上,頓時,湯盆炸裂開,滾燙的湯汁,四濺而起!

    有人開槍還擊,羅銳不理,連續的扣動扳機,直接把拿槍那人打的連連後退,胸口全是窟窿眼。

    打死一人,兩人受傷,還剩下一個平頭男。

    他很機靈,雙手把桌子一掀,豎起桌面,擋住了開槍的方向。

    刀疤男和還沒死的花襯衫立即挪到桌子後面,把身體藏起來。

    羅銳的腳步不停,一直大踏步往前走。

    此時,三個棒子躲在圓桌後面,瑟瑟發抖。

    刀疤男嘰里呱啦一陣怒喝,還沒受傷的平頭男鼓了鼓勇氣,然後掏出槍。

    他從側面探出頭,向羅銳的方向開槍。

    子彈從羅銳的腳邊擦過,濺起一片木屑。

    平頭男趕緊縮回頭。

    刀疤男已經聽見了腳步聲,距離越來越近,他心想要遭,便用一句漢語罵道:「西八,上啊,別讓他過來,他沒子彈了,你沒看他沒還擊嗎!」

    平頭男想想也是,他立即站起身,舉槍就想扣動扳機。

    誰知道,羅銳一直抬著手,比他還先開槍。

    因為距離很近,子彈直接從他的脖頸穿過。

    平頭男睜大了眼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老大,隨後,身體後仰而去,重重地摔在甲板上。

    刀疤男眨了眨眼:「我算了下,他這回肯定沒子彈了!」

    這話不是給花襯衫說的,因為這傢伙正躺在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大腿,剛才被子彈擊中,他已經站不起來。

    刀疤男運氣好一些,因為是側身中槍,所以只是肩膀挨了一下。

    他手裡握著槍,吞了一口唾液,然後霍然站起身來。

    他剛一冒頭,羅銳就把手裡的槍,使勁丟了出去。

    槍身重重地砸在刀疤男的面門,

    他「西八」一聲,舉起槍來,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子彈從羅銳的腹邊擦過,帶起一絲血痕。

    刀疤男還想開第二槍,但羅銳沒有給他機會。

    他手裡的斧頭直劈而下,力大勢沉。

    刀疤男嚇壞了,想要棄槍逃跑,但為時已晚。

    斧刃直接連同手槍一同劈下,而後直直地砍在他的手臂上。

    一瞬間,刀疤男手裡的槍就掉在了甲班上。

    他的整個小臂血肉綻開,骨頭白森森的露在外面,就像一刀剖開蠟燭,露出裡面的燈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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