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流水落花(1 / 1)
洛螢萱走向府中大堂,遠遠的就看見洛昊翹著2郎腿坐在堂下慢悠悠地喝著茶,1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洛螢萱攥緊了手中的東西,提步走去…
洛螢萱走到堂中,座上了家主的位置,眯了眯眼睛,環視在堂下坐著的逼自己退位的眾人:「情況我已經聽陳小2說了,怎麼,你們這是要逼我退位不成?」
「家主,您在位將近7年了,可是至今子嗣未出,家主的身體剛經歷了生死關,恐怕難以當此重任,我與諸位掌柜很是憂心,所以想請家主休息1段時間,改立新家主。」
洛昊看似對洛螢萱很恭敬,實則心裡盼望著看她被逼迫退位時慌張的樣子。今天召集了這麼多掌柜的,他就不信他洛螢萱退不了位,到時候這洛府可就是他洛昊當家了!
這時幾個侍女端著新茶上來了,宇文映雪看著洛昊及那些掌柜的飲下,微微抬了抬唇角,對著在座的各位掌柜、稍1點頭、微微1笑,道:「不知諸位覺得這茶怎麼樣,這是映雪特地為大家泡製的夢引茶。」
眾人點了點頭,互道:「好茶。」只是洛昊聽到這話,看了看手中端著得散發著清爽醇香之氣的這杯茶,蹙了蹙眉頭稍微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卻說不上來。
吳儂軟語、小意含笑、十里軟帳笙歌濃,笑嘆君心不可留。君只嘆年華易逝朱顏瘦,不知妾本驚華君不知。
「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忘不了新愁與舊愁。
咽不下玉粒金波噎滿喉,瞧不盡鏡里花容瘦。展不開的眉頭挨不明的更漏,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流不斷綠水悠悠。」
洛螢萱搖著摺扇,1派風流貴公子模樣,嘴角隱隱噙著笑。走3步晃1下的慢慢進了怡紅院的大門,剛1進門便有鴇母圍了上來。嘴裡還卻不是是老3套,換了1個樣兒:
「新進西域花魁今晚首秀,1百兩1位先到先得。公子要來看看嗎?」
與她1起進來的3兩結伴男子,聽到這價格不經愣了愣,口中嘟囔著似乎只是給同伴聽,那聲音卻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人聽見,特別是站在1旁的鴇母。
老鴇也是見過風浪的人,哪怕這些皮皮蝦,只消1眼便能識得那些是真正大富大貴、名門子弟、王公貴族。當即招1招手,換來些迎賓的姑娘,也不去得罪那些皮皮蝦,只是「最大的魚」更為重要。
鴇母調笑著過來拂了拂洛螢萱肩頭根本不存在的灰塵,臉上掛上更為標準,更為諂媚的笑:
「這位公子1看便是日後定能飛黃騰達之人,今日我這老鴇能得見公子這1顏算是不負我這幾十載光陰了。今日新來的西域花魁登場首秀,僅限100個名額,不知公子是否有這個雅致?」
洛螢萱也甘願做這條大魚,便將計就計吃下了這個餌。
夜半時分,華燈初上。
青樓靠海窗戶里灌進了冰冷的河風,吹起了長長的艷紅色紗帳,激冷得洛螢萱幾乎覺得背上冷如靠冰。也許是為了旖旎艷麗的效果,窗上掛了不少深紅的輕紗薄帛,這風1灌入後,氣流帶起了床上輕紗薄帛便4處飛舞,倒是真多了幾分風月的味道。
進了內場,表演還沒有開始,洛螢萱正好4處看看,也算為日後鋪展人脈做準備,俗話說的好:「青樓戲廠,人脈最廣」。
這青樓啊正是上到文武朝堂,下到江湖瑣事,11不少。不知不覺就晃到了後台,後台中無人所以她也就4無忌憚的推開了後台的大門。
後台的確無人,洛螢萱也就愈發膽大起來,愈走愈深。看到1個西域舞娘打扮的女子坐在裡面,想必她就是今天的主角——西域花魁。
那女子似乎被嚇到了,猛的回過頭來。洛螢萱以為她要叫人過來,但似乎她並沒有這個打算,待洛螢萱定睛1看卻發現那個女子臉上非但沒有著妝而且滿面淚痕。
「你,你是誰?你能救我出去嗎?我想離開這裡,求求你。」
洛螢萱看到這個所謂的「西域花魁「不過是1個不到20歲的小姑娘,前世的洛螢萱其實是1個已經快要步入30歲行列的「精英女子」在21世紀。
不到20歲的女孩子大多都仍處在高考或大學的校園中,再不濟也是剛剛步入社會的職場新人。
那像現在這個地方,女子不過14、15歲便已嫁做他人婦,還處於懵懂未知的花季時間便已經開始洗手做羹湯。
「救救你?要如何救,你可是今日的主角。就連我也是花了1百兩特地來看你的」
「我感覺,你不是個壞人。」
「感覺?真是可笑。不過你說的對,我的確會幫你,憑我的感覺。可是我要怎麼樣才能幫你」
「附耳過來,我的確是有個法子」
「謝謝你,我叫索雅。你等著,日後我1定會找到你報恩的」
「你快走吧,你活下去就算是對我的報恩了」
看著自己身上的裝束洛螢萱陷入了沉思,自己自打穿越過來便從來沒有穿過女式的古裝衣服。這頭1次還是穿著個舞娘的衣服,真是可以算的上這輩子的1個見證了。
不過先不急著見證,難道自己真的要上去跳舞嗎?也是可能的,這些人從未見過西域的舞蹈。而自己又從小學習舞蹈,雖是這些年有些疏於練習,但總歸還是不錯的。
1下決定了兩個「人生大事」洛螢萱有1種很奇妙的感覺。
下面著人來催,洛螢萱急急帶了個面紗,便往舞台下去了。會場此刻座無虛席:
「看來京城中有錢人還是不少。」
台上是1些熱場的舞娘們,揮舞著手中的摺扇,腰肢輕扭。素手輕攬,手腕折起腕花,故又旋下,伴著悠揚的樂器,此刻整個會場宛如天庭之上嫦娥顯樂時1般極樂仙境。
下個便是洛螢萱的節目了,她只讓小婢們將1疊疊的脂粉盒子和十幾個盤子全都擺開了來,洛螢萱上前將所有的脂粉全部倒出在那是十幾個碟子裡面,用水暈開了來。
隨即又有兩個小婢取了1張柔軟的半透明1人多高的白紗來拉開。
脂粉1見水,便香氣4溢,極為好聞,如蘭似麝,卻又不濃郁熏人,讓在場的人們全都眼睛1亮,也不顧得其他了,只盯著那些脂粉盤子。
然後洛螢萱便從身旁的架子上取過1溜各色不1的仿佛毛筆又不是毛筆的十幾隻筆,細如竹籤,或粗似寫大字之筆。
宴會場中央,洛螢萱仿佛完全感覺不到底下暗潮洶湧,只專心地勾畫著,大大小小的畫筆在她指間11掠過,揮毫姿態極盡嫻雅。喧囂之間,那樣沉靜水的背影,仿佛1望,便似看盡人世間浮華,流水落花。
隱約間竟有禪意如許。
未過多久,洛螢萱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作品,收筆,隨後揮手示意,1名渾身素白,只松松挽了黑色長髮在身後的婢子恭敬地走了過來,婢女臉上不施粉黛,所以1張臉素素平平,平庸得讓人不想再看1眼。
她讓那婢女站到了絹布之後,隨後讓那兩名手執濕淋淋絹布的婢女忽然將那名婢子包了起來,緊緊地包裹著,同時她自己伸手在那絹布裹在人身上的凹,凸不平處不斷地輕按。
不過戌時,她擺手讓候在兩旁的婢女上來將纏繞在中間的那名女子放開。
絲絹極為柔軟,1下子便滑落開,露出了裡面的人。
紗絹裡面露出的婢女,1張嬌容,從頭到腳已經染上了胭脂顏色,每1處都恰到好處,唇紅齒白,眉眼盈盈,眼角還有1隻粉色水墨蝴蝶振翅欲飛,仿若濃艷山水,春色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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