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再來自責,那真虛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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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濮陽渠一想到愛妻之前在老家受到的苦日子,臉色鐵青。
小珠寶無助地看著她的爸爸和媽媽,一時間睜大眼瞳左右望著,小嘴兒虛張,竟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明顯被父母的神色給嚇著了。
「小珠寶,媽媽沒有跟爸爸吵架哦」欒宜玥本來注意力就在女兒身上,她一露出這種『怕怕』的神色,小手馬上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笑眯眯的說道。
孩子太敏感了,是她的錯。
「媽媽」小珠寶看到媽媽臉上的笑意,小臉兒漸漸地又生動起來,兩步靠近她,抱著媽媽的腿嬌氣的喚道。
濮陽渠這才發現,是他緊張過度了,把寶貝女兒嚇著了。他揉了揉臉上難堪的臉色,放柔了聲音:
「小珠寶乖去找爺爺玩一會兒,爸爸跟媽媽說說話兒,爸爸惹媽媽生氣了,要先哄媽媽開心,好不好?。」
濮陽渠蹲下身體溫聲跟女兒溝通,見她回復靈氣地「嗯」地一聲,乖巧的跑去了前院。
見小珠寶離開了後院了,精神力籠罩在女兒身上,他才屁顛顛地來到妻子身邊,心疼的解釋道:
「老婆,我知道你可以做這些家務兒,但是你現在到底還是在孕期,我不想你太勞累」
妻子一提她在濮陽三房的生活情況,就讓濮陽渠非常的自責。
然而這種事情,不管他如何道歉都是空白的,還不如象現在這樣子,多愛護她兩分:
「老婆,我知道你可以做,但是現在我在你身邊,我想寵著你」
聞他肺腑之言,欒宜玥耳尖漸微發燙,無語的瞪了他一眼:
「渠哥,你少發傻了,我這不過是倒點雞食,又不累。再說,我到時候可是要生雙胎,要生一胎要費的力氣更多,現在雖然不宜做重功夫,但是適當的勞動能增加我的肺活量和體力,不然到時會沒力生!」
她差一點沒頂他一句『你又不能代我生,現在什麼都不讓她做,到時她怎麼生孩子?』
至於什麼『寵著你』,這男人這情話技能是點滿了吧?!
想到後世這軍長大人整天一副硬漢臉,唔,她還是比較喜歡現在的濮陽渠——誰喜歡自己丈夫是個冷冰冰的糙漢子?
當然是忠犬暖男,更讓人喜歡啦
想到生孩子,欒宜玥頭皮有些發麻——她之前生了兩胎,都是早產兒,孩子到底沒有足月的大。
現在她重生了,身上又有靈池空間,怎麼也不會讓自己早產,肯定是要等瓜熟蒂落,自然分娩的!
這麼一來,胎兒肯定要大一些。
只是,她前世生了兩回早產兒,都非常難產,這一回想要等到足產,顯然所受的痛只會更大
濮陽渠一愣,他好象是忽略了這一點,偏偏還非常重要的一點——誰讓他是軍人,當年妻子意外早產生小珠寶時,他就在出任務,等他回到家時,妻子早已經生完了!
忠孝兩難全,說的就是軍人了。
「好好,是我錯了,老婆,我這不是緊張嘛你就算要做事,也先挑輕省的來做,可別因小失大,嗯?」
「當然,我又不蠢!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保護它們了!」欒宜玥瞟了他一眼,垂眼扶摸著自己有孕腹,笑意滿滿的回道。
濮陽渠瞧見了妻子臉上的美滿之意,當即攬著她來到前院的水籠頭處替她洗手,小聲跟她商量:
「老婆,你還有沒有什麼東西要準備的,我申請的隨軍報告已經落實下來了。等這兩天處理完家裡這些事情,咱們就可以先去部隊了。」
「唔?你不是跟媽說要多住一個星期嗎?」欒宜玥詫異的說道。
濮陽渠大手抓著她的小手,將她指甲里挾著的飼糠料沖走,邊洗邊說:「我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的,但是小嬸最遲明天,就要從醫院裡回來,我怕她一回來,到時要鬧地家裡不安寧。」
濮陽大房和濮陽三房就隔著一道圍牆,說話大聲一點都能聽地到。
偏妻子夜裡睡眠質量不太好,起夜不能喚醒她,一醒了,她就要大半個鐘才能睡
而璩美英的為人,哼,提起來就是一個笑話。
跟一個潑婦說道理,太難了。此時的璩美英,在濮陽渠眼裡,就是一個地道的農民潑婦,太不講理了。
就算這是他的生母,他也是不慣她這種壞德性。
「啊是哦,我都忘了她人了」欒宜玥被丈夫一提起這老娘們,秀氣的眉頭擰起來:
「渠哥,三房這事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事情不發生也發生了,總得要接受就算我不喜歡那兩孩子,但是看到她們這樣子,梁哥這當爹的,就不心疼一下嗎?想來你的話,他們應該還是聽一點的,要不你去跟他們好好談一談?!」
欒宜玥說起這個,可不是為了那兩個孩子,說到底還是為了她自己,她不想在大房裡總是看到三房的兩個孩子存在。
可能濮陽玲二妮子也看出她不太待見她了,這會兒早上都這麼晚了,也不敢出現。
欒宜玥也不願意委屈自己,就算不是她們的錯,可她們總歸是江麗婷生的吧,就算被婆家人說她是在『遷怒』,她也認了。
這一世,她不想為了別人的話,而『委屈』自己。
她就是遷怒了,不喜就憋著吧。
「她短時間內,說不能通的,鑽牛角尖了。倒是梁哥那裡,確實要再點醒他一下。」
「唔小叔也提醒他兩句吧,孩子到底也是在他眼底長大了,不要等事情發生到無法挽回了,再來自責,那真的好虛偽。」
欒宜玥任由丈夫給自己洗手,反正她坐在他搬來的凳上,又不累。
這句話,她好早就想說了。
璩美英對她是不好,可濮陽源難道就不是幫凶?
反正,他們夫妻,欒宜玥一點兒也不喜歡。之前,不過是想著謀算如何擺脫三房,這才在濮陽源面前示弱了。
現在?現在,那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若不是濮陽渠對她兩輩子都太好了,她怎麼會如此輕快的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