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攤牌（1 / 1）

    十五個帶著海軍陸戰隊袖章的人全部被擊斃，北海艦隊司令員親自趕來查探，十幾具屍體迅速被清理，站在海邊，李若墨有些失望，沒想到這一隊人居然會都寧死不屈。

    這讓李若墨感覺到他們背後那個人的可怕，是什麼樣的人可以讓這些軍人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甚至不顧國家利益。

    引蛇出洞的這一招算是失敗了，本來以為用這次任務目標作為誘餌可以找到線索，現在一切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北海艦隊青島母港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總情局，一支特別調查小組被派遣下來核實這些軍人的身份。

    無疑，他們都是特種部隊出身，但都已經退役，軍方給他們都安排了工作，而且各個都身家清白，他們原部隊給出的資料也詳細至極，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甚至很多都是部隊裡先進代表。

    至於他們進入北海艦隊母港，並且偽造總參的命令，就更無線索可查了，軍人的身份可以偽造，命令同樣也可以偽造，而偽造的渠道很多，真要查下去，就和海底撈針沒有多少區別，最後這註定成為一樁無頭懸案。

    雖然總情局的人都很清楚這背後代表著什麼，可誰也沒有深究，只是當作一場軍人犯罪來處理，而且只是內部處理，至於他們的家屬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回到第十五軍情局，李若墨立即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要求她立即前往北京召開軍情會議，匯報這次行動的細節，這到是在李若墨的意料之中，因為陳漢民總監被總情局接走，這也是李若墨的另一個安排。

    不過，這個安排的細節，只有負責情報工作的首長才知道，甚至連北海艦隊的司令員都不清楚，首長動用了特別渠道與核潛艇艇長取得了聯繫，這才有海軍基地的那一幕，而在事件發生之後，海軍立即得到了總情局的消息，並且迅速進行了處理。

    李若墨本想著藉此機會把幕後的大魚釣出來，卻沒想到功虧一簣，一點成果都沒有，反而打草驚蛇，這無異於是告訴背後的那個間諜，第十五軍情局已經在盯上他了，從青島母港發生的事情來看，這個間諜的權利極大，甚至有一群死忠在為他效勞。

    打草驚蛇之後，十五軍情局將正面面對這位超級間諜，而且第十五軍情局在明處，而這位超級間諜卻在暗處，這才是李若墨擔心的問題。

    李若墨唯一的優勢，或許就是這次任務的成功，將為她帶來更多的政治資源，在軍情會議上，她的地位也將越來越高，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十五軍情局都是她可以信任的人，而不是以前的特科。

    搭乘專機來到北京，當李若墨再次走進總情局的軍情會議室時，發現自己的座位已經變了，不是排在原來的第五個位置，而是第三的位置，除了大領導之外，排在第一位依舊是總情局的局長，其次是央情部的部長，第三個位置就是她的。

    雖然只是一個座位的調動，但已經可以證明她地位的提高，在將來的軍事情報會議上，她的話語權將會更高，而不是以前的可有可無。

    這次她來的很早，雖然其他人依舊早早的到來，但會議並沒有開始，情報界的頭頭們都在議論著什麼，主座上大領導的位置還空著。

    當所有人到齊之後，總情局的龍局長站起來主持會議道：「這次首長不過來了，但他特意囑咐我，讓我好好表揚一下李若墨同志，在第十五軍情局成立不到一年的光景，為國防事業立下如此大功，是可喜可賀的，在座的各位應該向李若墨同志學習，但首長也囑咐我，讓李若墨通知切忌不要驕傲，往後的日子還很長，這只是一個開始，」

    說著，所有人都看向李若墨，有羨慕的，有面無表情的，但李若墨卻沒有做出任何表示，依舊是以往的表情。

    「這次會議主要商討的內容是第十五軍情局b隊在這次任務中的詳細細節，任務雖然完成了，可卻發生了很多惡劣性的事件，尤其是北海艦隊母港上的事情，是近些年來，軍方發生的最嚴重最惡劣的事件。」龍局長神情凝重，看向李若墨，「李主任，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對於龍局長這句李主任，多數人心底都是沉甸甸的，因為這代表著李若墨已經不在是他們以前看輕的那個小女孩了，而是正式的中國情報網的三巨頭之一，李若墨已經代替了老頭子的地位，站在了最高的位置上，以前是特科，而現在是第十五軍情局。

    「詳細的行動計劃，我已經和領導匯報過，所以這次情報會議上我也不想在多說什麼，但是我最近收到了一個秘密情報，說在中國的情報網中，隱藏著一個超級間諜，這個間諜正出賣國家，為自己謀取利益。」李若墨說著，朝眾人掃了一眼，「這個情報的代號，在中情局的內部代碼中，被稱為美杜莎計劃，」

    「什麼，」會議室頓時議論紛紛，每個人都互相看著對方，目光不但有驚恐，還有懷疑，當然央情部部長賀軍和總情局龍局長除外。

    兩人依舊臉色平靜，卻都皺起了眉頭，賀軍部長善意的朝李若墨望了一眼，意思就像是在說，小妮子，別亂說話。

    可是，李若墨卻一點也不在意，只是繼續道：「美杜莎計劃大家都不陌生，目的就是策反我國情報界的高層，在很多年前，我們的一次疏忽，造成了我國國策泄漏，以至於未來的十幾年裡，我們的政經方面，都受制於國外敵對勢力。」

    「李主任，你說這話是有真憑實據嗎，」總情局的副局長陳鷹揚突然開口質疑道，「如果有切實的證據，那就拿出來，告訴我們哪個人才是叛徒，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你說這種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於是，所有人都看向李若墨，無故在軍情會上造謠，讓人心不穩，這絕對是大罪，尤其是在情報界，很顯然賀軍和龍局長同樣也得到了消息，但他們就是不說，理由很簡單，不想讓各個部門之間人心惶惶。

    可是，李若墨這麼一說，就打破了本來應該有的平靜，無論是在什麼時候，無憑無據都是造謠，即使很多人清楚，這很有可能，卻沒有人願意去承認，畢竟情報網的運作，最重要的環節還是互相的信任。

    「證據，」李若墨搖了搖頭，「我沒有，可你們需要我解釋北海艦隊母港發生的事件，我就把真實的理由告訴你們，如果你們要說我造謠生事，那很簡單，我和領導也是這麼說的，行動也是領導批准的，如果你們依舊存有疑慮，可以去問領導。」

    聞言，所有人都無話口說，一提到領導，在場的諸位嘴都被堵上了，誰也不會傻到去質疑最上層的領導，連龍局長也不會，雖然他有這個權利，但行不行使又是一個問題了，很快大家都明白了，李若墨這是在和他們打太極。

    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領導身上，加上她第十五軍情局剛立了大功，領導很滿意，所以她說什麼，基本上都不能用平常的方法來對待，尤其是當她的位置調到第三的時候，就足以說明一切。

    恍然間，所有人都想到了一個事實，李若墨風頭正勁，而且家庭背景深厚，她是有備而來，現在找她的碴無異於是自己往牆上撞。

    「我想，這件事無需在討論，調查組已經給出了答案，至於李若墨同志所說的間諜問題，大家也不要放在心上，這有可能是美國人在造謠，誤導了第十五軍情局的判斷。」賀軍突然開口打圓場。

    眾人都點了點頭，這話才是他們希望聽到的，而賀軍說完也朝李若墨使了個眼色，李若墨也不是什麼傻子，她的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在爭執下去，即使她有證據，也不會公開的在這種場合里把那個人指出來，這就是政治，需要變通，更需要退讓。

    但是，誰都知道李若墨說這話之後，就是和美杜莎計劃背後的那個間諜攤牌，或者說是和美國人眼裡的美杜莎攤牌，日後第十五軍情局將與國內的這位「美杜莎」，勢不兩立。

    「好，這個問題放下不談，但接下來，將討論一個性質更嚴重的問題。」龍局長目光冰冷的掃了所有人一眼，最後還是停留在了李若墨身上，「第十五軍情局b隊，大家都有所耳聞，他們的出身如何，就不必在細說，但是，在他們執行任務期間，居然出現了不服從命令的惡性違紀，指揮員將個人英雄主義帶到了整個隊伍中，讓其他成員盲目的追隨崇拜，這是極為嚴重的違紀，李主任，b隊到底是你個人的隊伍，還是黨和國家的隊伍，到底是為你個人辦事，還是為人民服務，」

    說著，龍局長臉色冰冷，狠狠的一拍桌子：「回答我，」

    在座的所有人都沉默了起來，李若墨很清楚他的性格，龍局長可不會管她是不是立了大功。

    如果他們兩人同時擺在領導面前，讓領導做出選擇捨棄哪一個，被捨棄的不是龍局長，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