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意圖不明(1 / 1)
廖明亮忽然問道「你們找過那個戴家郎了嗎?」
祁菲一擺手氣憤道:「別提了,我就沒有見過這麼自私自利的人,居然還當過兵呢,我跟文瀾請他吃大餐,可以說是苦口婆心、軟硬兼施,結果人家就是兩個字:不干。一筆閣 www.yibige.com」
頓了一下,又說道:「我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他為了尋人啟事上的那筆獎金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把陶亞軍出賣給了周繼堯,哼,他居然還有臉說自己的行為是見義勇為呢。」
廖明亮驚訝道:「你有證據嗎?」
祁菲猶豫道:「直接證據倒沒有,但憑我掌握的間接證據已經足夠證明這一點,他以前不叫戴家郎,而是叫王軍。
我估計他的父親在當地農村入贅了一個姓王的家庭,所以戴家郎小時候隨母姓,後來認祖歸宗改了名字。
不過,他還保留著王軍的身份證,並且用這張身份證鬼鬼祟祟在銀行開了賬號,就在陶亞軍被綁架的那天,這個賬號打進了三十萬塊錢,這筆錢正好是尋人啟事上的獎金數目。」
廖明亮一拍桌子大聲道:「這麼重要的線索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只要戴家郎能證明他這筆賞金來自周繼堯,那陶亞軍的案子豈不是就坐實了?」
祁菲搖搖頭,說道:「我也曾經這麼想過,可即便周繼堯承認尋人啟事是他發的,賞金也是他給的,但我們並不能憑這一點就證明陶亞軍是他綁架的。
他完全可以編造任何藉口洗清自己,事實上我們都知道陶亞軍就在他手裡,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再說,如果我去找周繼堯證實這件事的話,戴家郎就會暴露,這樣一來他也就失去了做臥底的價值了。」
廖明亮瞥了一眼陸濤,說道:「既然這小子不願意幫我們做事,那就沒必要替他隱瞞了,我認為有必要找周繼堯調查這件事,如果陶亞軍不在他手裡,他為什麼要支付賞金?這可是陶亞軍案目前唯一的線索。」
祁菲還是搖搖頭,說道:「我到現在也不清楚戴家郎是怎麼說服周繼堯的,這筆錢並不是陶亞軍被綁架之後支付的,而是之前。」
廖明亮說道:「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後,我們起碼可以用這件事敲打一下周繼堯,並且也給了我們直接調查他的機會。」
紀文瀾插嘴道:「我認為目前沒必要把戴家郎暴露給周繼堯。」
廖明亮哼了一聲道:「既然這小子不願意替我們幹事,還有必要替他隱瞞嗎?再說,這種唯利是圖的人我們也不能用。」
紀文瀾瞥了一眼一直沒有表態的陸濤說道:「我不認為戴家郎對我們已經失去了價值,陸局說過,我們跟周繼堯只見的博弈不是一場短暫的鬥爭,要想摧毀整個犯罪集團有可能持續數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在這個過程中,我認為戴家郎有著其他人無法替代的作用。
當然,戴家郎可能是因為從小受窮的關係,他對金錢確實表現的比一般人強烈,但這並不能說明他沒有正義感,據我們了解,他在部隊的表現還是不錯的,並且還立過功。
雖然我跟他只接觸過一次,但我認為祁菲的眼光和感覺還是不錯的,從戴家郎的個人素質來看,非常適合做臥底,實際上,我們以前曾經發展過犯罪分子做臥底,所以,臥底也並不都是十全十美的人,只要能完成我們交代的任務就算達到目的。」
廖明亮質疑道:「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可他不干啊,難道你還能強迫他?再說,他就一個小保安,要想讓他混到周繼堯身邊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呢。」
紀文瀾不慌不忙地說道:「雖然他目前還無法接近周繼堯,但我有理由相信他已經把唐婉搞定了。」
「把唐婉搞定?什麼意思?」陸濤驚訝道。
紀文瀾說道:「我的意思是他已經跟唐婉上過床了。」
廖明亮驚訝道:「這小子倒也有點手段,一個小保安竟然上了周家的少奶奶?」
紀文瀾猶豫道:「我倒不認為他在搞女人方面有多麼高明的手腕,實際上我對唐婉如此垂青這個小保安心生疑惑,我猜測他們的關係應該能夠繼續維持下去,甚至唐婉有可能會把他弄到自己的身邊,只是目前還不清楚她對這個小保安有什麼目的。」
丁茂笑道:「會不會是戴家郎在床上的功夫把唐婉迷住了,這女人本來就不是什麼良家婦女。」
陸濤瞪了丁茂一眼,訓斥道:「少胡說八道,談正經事。」
頓了一下,緩緩說道:「文瀾的意圖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們先密切關注戴家郎和唐婉的動靜,眼下周建偉突然死亡,唐婉這周家少奶奶的身份還將會維持下去。
並且她還將繼承周建偉的遺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今後無論是在周家的地位和身價都跟以前不同了,起碼她將成為周繼堯家族企業的一個股東,如果她把戴家郎弄到身邊的話,今後就有機會接近整個周氏家族。」
廖明亮還是質疑道:「就算這樣,他也不過是一個富婆的跟班,對我們有什麼用?」
紀文瀾說道:「我還是有信心,如果戴家郎真的發現了周繼堯違法亂紀的證據,我相信他會提供給我們,當然前提是我們必須跟他建立一種良好的關係。」
「良好的關係?」廖明亮質疑道。
紀文瀾點點頭,瞥祁菲一眼,說道:「祁菲算是把他得罪了,我看,就把他交給我吧。」
祁菲似乎有點不服氣,哼了一聲道:「怎麼?難道你還想色誘他?」
沒想到紀文瀾板著臉說道:「我們的同志被犯罪分子活活姦殺,如果戴家郎能幫我們報仇的話,即便色誘又怎麼樣?不過,我覺得戴家郎並不是靠色誘就能搞定的人,否則也就沒價值了。」
祁菲皺皺眉頭說道:「雖然我對這小子的素質挺認可,但自從上次吃過飯之後,對他的人品卻持懷疑態度,我不明白你的這份自信是從哪裡來的?」
紀文瀾從包裡面拿出一份材料,說道:「這是我讓人從戴家郎曾經服役的部隊整理的一份材料,他說自己曾經給一位首長開了幾年車,實際上他的角色是這位首長的警衛員兼司機。
他這位首長名叫段一峰,大校軍銜,副師級參謀長,現在已經專業到了地方,目前在地方武裝部任職,我可以請他幫幫忙。」
陸濤拿過那份材料看了一遍,最後說道:「這麼說文瀾對這個戴家郎很上心,並且已經做了不少工作,那麼,就把他交給你了,希望你的判斷是正確的,而不是在一個小混混身上浪費時間。」
頓了一下,沖祁菲說道:「你這段時間的主要任務是把周繼堯家族每個重要成員的祖宗八代都查一遍,直到目前,我們對這個豪門家族成員的了解還停留在普通簡歷的水平,這對今後案件的偵破很不利,我們需要了解更多詳細的信息,並且建立檔案。」
廖明亮點點頭說道:「不錯,我們現在連一些家族成員住在什麼地方都不清楚,尤其是周繼堯的現任老婆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神秘人物。」
祁菲說道:「周繼堯的第二任老婆名叫蔣碧雲,據說以前是公司的一個職員,社會關係沒人說的清楚。
這個女人自從嫁給周繼堯之後過著深居簡出的日子,好像心胸很寬廣,對周繼堯沾花惹草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候為了方便丈夫亂搞,還會主動去香港住個十天半月的。」
陸濤打斷祁菲說道:「你說的這些也只是坊間傳聞,並不是什麼秘密,我們做偵查工作可不能滿足於打聽點閒言碎語,必須對我們關注的對象了如指掌。」
紀文瀾插嘴道:「只要戴家郎到位,這些都不是問題,這小子在這方面幾乎有著超人的天賦。」
廖明亮猶豫了一下說道:「陸局,你難道就不能從周繼堯的親家那裡了解點這方面的信息嗎?」
陸濤搖搖頭,說道:「你以為他對自己的親家能了解多少?他知道的事情基本上都可以上報紙,對我們沒有什麼價值。
再說,他已經離休了,我們最好不要把他拖到案件里來,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只要我們掌握了周繼堯確鑿的犯罪證據,他肯定不會庇護自己的親家,也庇護不了。」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雖然目前案子並沒有牽扯到唐婉,但我們必須考慮到各種可能性,所以,有關我們這位老領導我不得不多說幾句。
首先,只要跟周繼堯案子有關的問題,是否需要向他匯報由我決定,任何人不得私自越級匯報。
其次,周繼堯是周繼堯,我們不能因為老領導跟他是兒女親家就疑神疑鬼,我們要相信老領導的政治覺悟。
第三,我們必須維護老領導的聲譽,有關唐婉個人的私生活,只要不牽扯到案子,就沒有必要泄露出去。
比如那個歐陽娟,只要確信她跟周建偉謀殺案沒有牽扯,那就沒有必要渲染她跟周建偉的不正當關係,也沒必要把她跟老領導扯到一起。這是紀律,任何人都不得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