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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真的要完犢子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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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堆柴禾中間架起一口大鍋。

    王保保上次丟了一個大臉,索性找了十幾個蒙古婦人來忙活,上千人蒙古牧民羊也不放了圍在跟前看熱鬧。

    朱樉看見人群中的吳媽媽,呃,吳嬤嬤悄悄使了個眼色。

    鬼鬼祟祟地準備將一張紙條扔過去。

    就被張玉抓住了,張玉剛想舉手報告,就被丘福拉住。

    「我說你張玉是不是一根筋?這是我們能管的事嗎?」

    「可是那顏…」

    朱樉聞言眼睛一亮,試探道:「這位張玉小哥哥是不是有個兒子叫張輔啊?」

    丘福抱拳道:「回貴人的話,這小子還在打光棍呢?」

    朱樉笑道:「這位兄台怎麼稱呼啊?」

    「小人名叫丘福。」

    那就對了,這不老四手下的哼哈二將嗎?

    「丘軍士不是濠州人士嗎?二位怎麼會跑元軍大營里來了?」

    「回貴人的話,小的是在這開封府省親時被元人拉了壯丁。張玉老弟本是元廷官吏之後因父獲罪充軍。」

    「那你們倆想不想當國公啊?我說的是大明朝的國公。」

    張玉、丘福兩人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那應該不介意幫小王一個忙吧?」

    比後世的浴缸還大的鐵鍋,裡面加了至少上百斤桐油。

    看到油鍋沸騰,王保保一揮手下令道:「把這蠻子給我扔進去炸熟了。」

    看到丘福試油溫時悄悄扔進一塊鹽鹼石, 朱樉滿意的點點頭。

    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下一個箭步跳了進去。

    底下的柴禾直冒火星燒的滋滋作響,

    油鍋里的油不停翻滾還在冒泡泡。

    朱樉長吁口氣,然後對王保保招呼道:「鐵子,你可真會玩還讓我泡熱水澡。」

    他不理會王保保殺人的目光,從腰間拿出一條毛巾開始搓澡。

    嘴裡還哼著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

    朱樉動作幅度很大,不時泛起油花,搞得油鍋里的油星子飛濺。

    周圍的元軍士卒嚇的連連後退。

    「哈哈哈哈哈,舒服,可太舒服了。」

    一人在滾燙的油鍋裡邊撲騰邊笑,這還是人嗎?

    圍觀的上千牧民看到這一幕直想起大草原上黃教和尚常說得魔王波旬。

    嚇得匍匐在地,口稱長生天和菩薩保佑。

    王保保面如鍋底大著膽子挪動腳靠近用馬鞭沾了沾油鍋。

    放進嘴裡嘗了嘗?酸的?

    朱樉洗夠了,跳了出來擦擦汗,就是不敢泡太久怕脫皮。

    「大舅子不知道你這麼愛喝洗澡水,忘了跟你說我剛才不小心在裡面尿了個尿。」

    朱樉笑眯眯說道。

    王保保面色鐵青,拿鞭子的手都在顫抖。

    扔掉馬鞭,勃然大怒道:「全軍下令砍柴,我要把這蠻子活活燒死。」

    朱樉大驚失色,你他媽來真的?

    望著眼前堆成小山一樣的柴薪。

    起碼三米多高,要不是老婆還被扣著,朱樉真他媽想連夜跑路。

    敏敏雖然是王保保的妹妹,可王保保這廝明顯是瘋了。

    他不敢拿老婆去賭,所以他沒跑。

    就這樣他被幾名士兵架著拖到了木柴堆頂。

    王保保還生怕他跑了,在那釘了一個十字架。

    用牛筋做成的皮繩將他手腳捆在上面。

    看著木柴堆里雜木縫隙里夾著乾草。

    王保保,這狗東西是鐵了心要弄死他。

    朱樉心裡只有一個字——完犢子。

    想起老四的二兒子瓦罐雞朱高熙,咱以後歷史上的名聲可就跟漢王和明堡宗為伍了。

    於是他決定放下悲傷破口大罵道:

    「王保保你這狗東西真他嗎瘋了,燒死一個大明王爺,你就不怕這元軍大營里十萬多人被屠了?」

    「王保保你這種人必客死他鄉,永世不得回中原。」

    「王保保你將來就是跑到天涯海角,無論漠南漠北老子必提大軍將你生擒。」

    「擴廓帖木兒,你他媽不是人是畜生,比草原上的牛糞都不如。」

    「擴廓帖木兒,你老婆必給你戴綠帽,你兒子必不是親生。」

    朱樉一頓蒙漢雙語輸出。

    王保保氣笑了,將手中火把。

    一揮手,周圍士兵將手中火把扔向柴火堆。

    火星子碰到乾柴堆一點就著。

    火焰順著柴堆底部蔓延而上。

    腳下一片滾燙,眼前時不時竄出的火蛇。

    朱樉腦海里瞬間想起了歷史上被燒死的布魯諾,想起了那個菜鳥侄子朱允炆,想起橘子洲頭那個人的兵在朝鮮捨身衛國而死。

    「悠悠蒼天何薄於我。」

    大概上方谷時的丞相也是這般絕望吧。

    「人分四等,世代軍戶,元朝百姓命如草芥,賤如螻蟻,朝廷不思進取,苟延殘喘,帝王貴人沉迷淫樂。」

    「天下百姓置身水深火熱,這大元對天下不公,它若如不亡豈有天理乎?」

    「吾朱樉這一生頑劣不恭未建寸功,有大元陪葬雖死已足矣。」

    「你王保保想為這樣的元廷續命?唯有客死異鄉遭千古罵名。」

    「而我若不死必效仿那人為天下蒼生計。」

    王保保聽著耳邊罵聲,眼神複雜的望著眼前熊熊烈火。

    「擴廓那顏,起風了。」

    平地忽起一陣大風吹過,遠方的帳篷和元軍旗幟被吹的獵獵作響。

    原本萬里無雲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泛起滾滾驚雷。

    轟鳴過後一道金黃色閃電如野馬脫韁、箭矢離弦,直奔元軍大營中軍營帳方向劈下。

    手下怯薛一個個嚇得面人無人指著中軍營帳大喊:「大纛倒了,大纛倒下了。」

    周圍圍觀的數萬軍士牧民匍匐在地,顫聲禱告:

    「長生天息怒。」

    「長生天息怒。」

    「長生天息怒。」

    驚雷過後,一陣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雨水淋濕了木柴堆,也淋濕了最後一把火。

    朱樉頭髮被燒焦,身上的衣服被烤成一片片。

    他面色黝黑,伸出舌頭,貪婪地吸吮雨水。

    一個小沙彌手持鐵缽越過跪倒的眾人,

    借來梯子,將焦炭堆里的朱樉放下。

    雙手合十,口頌佛號,將缽放下。

    「師傅圓寂前留下一句話:希望施主有一日踐行承諾『救天下,致太平』。」

    小沙彌說完離去。

    朱樉站在雨中像瘋了一樣,站在台上又跑又跳。

    「哈哈哈哈,王保保,老天爺都不讓你殺掉我。」

    「天命在明,天命在明。」

    「元死明生,元死明生。」

    「哈哈哈哈哈哈。」

    還嫌不夠解氣,乾脆斜著肩來了段鐵山靠,可惜沒有籃球和背帶褲。

    可能是來自後世這段暴擊傷害太高。

    王保保看了看數萬元軍和十萬牧民的營地只有自己一人站著。

    嘴唇發白道:「我大元真的要氣數已盡了嗎?」

    說完,他胸口一陣發悶嘴角湧出一抹鮮紅

    徑直倒下,不省人事。

    遠處中軍營帳里,看著此情此景的元軍主帥察罕帖木兒喃喃道:「此人真有天命乎?」


    營帳門前一位文士打扮的中軍文書對手下兩個小兵張玉和丘福

    指著瘋子般正在表演的朱樉笑曰:「此乃真人主也。」

    朱樉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一小段雞你太美就能把老爹朱元璋的夢中情男、老丈人徐達的一生之敵天下第一奇男子王保保氣到吐血昏迷。

    自己老丈人徐達一生縱橫沙場大小數十戰未嘗一敗,更是大明統一天下的中流砥柱,本來是死後有望進武廟十哲和韓信李靖等人肩並肩。結果被三次手下敗將王保保在嶺北和林來了一場大敗弄得歷史地位直降一級。

    朱元璋有多愛王保保?開國勛貴里只有常遇春常大將軍有一幅身穿朱紅色五爪金龍袍的畫像。可歷史上的明太祖朱元璋曾大會諸將,問道:「天下奇男子誰也?」諸將都說:「常遇春將不過萬人,橫行無敵,真奇男子。」明太祖笑曰:「遇春雖人傑,吾得而臣之。吾不能臣王保保,其人奇男子也。」

    甚至引以為自己晚年三大憾事,估計正史上的曹操看關二爺也就這眼神了。

    朱樉正思考著要不要生擒王保保去南京給老朱換一把龍椅。

    就被一聲嬌喝打斷了,

    「你伸出爪子想幹嘛?」

    見媳婦敏敏擋在身前兩眼噴火瞪著自己。

    朱樉收回手訕訕道:「我說他暈倒跟我沒關係,你信嗎?」

    「你猜我信不信?」

    「呃,你哥他想殺我,我也沒碰他就跳了個舞。誰知道他就成這樣了?」

    「他殺你?為什麼你好好的活蹦亂跳,他成現在這樣了?」

    「滾出我的帳篷,滾去羊圈裡和羊睡。」

    媽耶,這女人不能要了她胳膊肘往外拐

    咱也不知道為啥,咱被折磨了半個月,就燒焦了頭髮。

    咱大舅子就成植物人了?

    嗯,看來鯤之舞這種戰略核武器以後不能輕易動用。

    摸了摸自己程光瓦亮的圓腦袋,朱樉鬱悶地走出了帳篷。

    門口兩小兵張玉和丘福抱拳給他行禮。

    朱樉也抱拳回禮,張玉惶恐道:「貴人對我們太客氣了。」

    丘福躬身道:「您是台吉的郡馬,我和世美身為一介小卒承受不起。」

    「我沒跟你們客氣啊?走去校場活動活動筋骨。」

    說帶著老四手底下的哼哈二將去了元軍校場。

    站在圓木搭建的擂台上,朱樉見兩人膀大腰圓壯如水牛。

    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歷史上老四身邊的四大雙花紅棍。

    只見他脫下蒙古袍,他身形瘦削肌肉結實

    比起肌肉像山包一樣隆起的二人反倒像個文弱書生。

    「來來來,一起上,打贏我我讓察罕台吉升你們做百戶。」

    丘張二人交換一下眼神,心道這不送上門的富貴嗎

    富貴迷人眼,兩人登時忘了眼前這位可是降服狼王的猛男

    丘福是從小兵一路做到王保保的親衛,張玉是元朝武將世家武藝自然不弱。

    兩人一左一右成掎角之勢向朱樉攻來。

    丘福暴喝一聲右拳直奔朱樉面門,朱樉抬起左掌橫擋。

    張玉彎腰起腳一個掃堂,上下猛攻兩人配合默契,見狀朱樉堪堪抵擋。

    朱樉一個鷂子翻身到張玉身後,怪叫一聲阿達,直插張玉雙眼,張玉大驚連忙抬手護住。

    只見朱樉抬起右腳一個蹬踹將張玉摔了個狗吃屎。

    丘福見狀從身後趁機抱住朱樉雙手。

    朱樉想也不想一個頭槌向後撞得丘福腦袋昏沉,鼻涕和血流了一臉

    朱樉繞到丘福身後,抓住對方腰腹腳跟發力,

    竟將近兩百多斤的魁梧大漢丘福高高舉起來了德式個背摔。

    張玉見到此情此景慌忙起身準備跑路。

    就被朱樉抓住後脖筋拖了回來。

    騎在他身上來了一套詠春小念頭的臉部按摩。

    「這叫日字錘」

    「這叫子午捶」

    「這叫過子午捶」

    「此謂詠春三星捶。」

    「這乃日字沖錘。」

    被摔得七葷八素剛緩過來的丘福,見拳如雨下的殘忍場面,連忙捂著臉裝暈過去。

    於是兩人在被朱樉揍的哭爹喊娘之後光棍的躺在地上。

    「朱二爺你就放過小的們吧。」

    「百戶我不要了。」

    「給老子起來,你們可是將來要當國公的人。」

    朱樉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他心想老朱說得對,什麼驕兵悍將,都他娘的賤皮子,講一通大道理還不如以理服人,

    嗯,咱是粗人當然是用物理。

    「服不服?」

    「服了。」

    「爺,小的服了。」

    朱樉桀桀怪笑道:「我不要你們覺得,我要我覺得你們服了 。」

    咱可一點沒有被媳婦罵了拿你們出氣的意思。

    咱是為了大明未來的名將茁壯成長,說完拎起腰間馬鞭。

    「天啊殺人啦,殺人啦。」

    「各位兄弟救救我。」

    「何人竟敢在這軍中大營喧譁?」

    正在朱樉沉浸於慈父式教育,一聲暴喝打斷了他。

    一個鐵塔般的蒙古大漢走上了擂台,一身武將打扮臉上還有刀疤。

    指著朱樉怒喝道:「吾乃元朝太尉乃兒不花,你竟敢在此鞭撻我的士卒?」

    朱樉扔下馬鞭呵呵笑道:「乃兒不花這名字不好,我給你改個名字就叫乃兒更適合。」

    乃兒不花氣極反笑道:「我不管你是誰的女婿,但是你成功惹到我了。」

    他卸下盔甲,渾身肌肉虬扎。如果張丘二人的是山包。

    眼前二米三高出朱樉一大截的乃兒不花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的面前。

    「小子下輩子記住了,吾是大元第一勇士。」

    周圍密密麻麻圍觀的元軍士卒興奮大喊

    「太尉威武。」

    「太尉威武。」

    「太尉威武。」

    「打死這個蠻狗。」

    「打死這南蠻。」

    朱樉看到眼前十萬元軍里,漢人比蒙古人多。

    漢人比蒙人群情激奮。

    這就是元末,一個蒙古人參加紅巾軍起義,漢人地主卻鬧著保衛大元朝的元末。

    啐了一口,乃兒不花看見靴子上的唾沫大怒。

    上前張開雙臂,一把抓住朱樉就要來個蒙古抱摔。

    被抱起來的朱樉掄起右肘撞向乃兒不花頭部,

    乃兒不花連忙放手,雙時候握拳擋住。

    朱樉抬起左手一拳直奔他腹部。

    乃兒不花彎腰後撤,朱樉並指如劍刺向他眼睛。

    乃兒不花一驚連忙用掌護住面部,

    朱樉一招虛晃,抬起右腳,對著乃兒不花的小腹就是一個泰式頂膝。

    正如雞蛋撞在石頭上。

    只見乃兒不花渾身顫抖臉色發紫,緊夾著雙腿,張大著口哦哦哦發不出聲。

    撲通一聲倒地。

    朱樉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什麼狗屁大元太尉,老子直接讓你變大都宮裡的高麗公公。

    這乃兒不花在歷史上降而復叛,分明把老朱和老四當傻子玩。

    要不是還在元軍大營里當留學生,老子真想當場清理門戶。

    張丘二人看到變成孤蛋英雄捂著襠滿地打滾的大元太尉嚇得面無人色。

    感情這位爺對自己剛才手下留情了。

    不知道師父是誰?專朝人下三路也太狠了。

    朱樉仿佛看穿他們心思,對二人冷冷吐出幾個字。

    「尊師陳鶴皋。」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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