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哥,你恨我嗎?(1 / 1)
底下所有人只是聽了個故事,但伊瑪卻真真切切受到了傷害。
扶蘇嘆息著,收起了長琴,說道。
「見諒,也許這是我唯一能傷到聖人的手段了。」
扶蘇也覺得不齒,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因為他真的不會打架。
蘇銘在外面看著,竟有些心疼伊瑪。
這個波嘶人祖,不過是想留下傳承,他有什麼錯。
伊瑪隨便給身體填充了一些東西,就笑了。
「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意外,繼續吧,還有什麼能力儘管使出來。」
儘管心裡不爽,但伊瑪玩的就是這種效果。
扶蘇能傷到他越多,就能承受的越多。
隨著伊瑪的攻擊落下,扶蘇卻不為所動。
伊瑪還以為他是自信,不料扶蘇卻道。
「我盡力了。」
扶蘇呆呆的站在那,剛才的一曲悲歌,耗費了他所有法力,如今連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孔老夫子也在觀戰,嘆息著搖了搖頭。
「扶蘇這孩子,天生罹命,雖生在帝王家,卻活不過三十二歲,能撐到現在,已是機關算盡,命苦啊。」
聖人一嘆,蘇銘已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夫子,弟子不明白,扶蘇他怎麼了?」
隨後,夫子當著蘇銘的面,釋放一幕光影。
正是扶蘇被遺詔賜死後三年,位格初顯,卻並不完整,哪怕是凝出了神體,也只得三魂五魄。
此後的歲月里,每隔三十年就要應劫死一次。
就這樣游離在生與死之間,往復不止。
直到後來,遇到了孔聖,才得以存世千年。
「那是他的命,老夫幫不了他太多。尋常人三魂七魄,他卻只得五魄。」
「為了不入那命劫輪迴,老夫只得再取一魄,為他擋劫,他才如此這般。」
其實扶蘇很虛,只是強撐著不失風度罷了。
蘇銘聽後,心情愈發沉重:「只有三魂四魄」
不敢想像,扶蘇這樣活著有多痛苦。
哪怕是蘇銘自己,雖然靠影子而活。
但起碼靈魂是完整的。
「懇請夫子,將扶蘇撈出去,我替他戰。」
孔聖搖了搖頭,「沒用的,這是他的選擇。」
「忘了告訴你,他還有潛心之能,那個西方人祖,就是受了他的潛移默化,才會來此,促成這筆交易。」
孔聖對此不做評價,大概就是相互成就吧。
蘇銘咽了咽口水:「那扶蘇最後會怎樣?」
孔聖這才看向蘇銘:「這得看你了。」
短暫思忖後,蘇銘拱了拱手:「弟子懂了。」
並非伊瑪起意,而是扶蘇早有算計。
他想做的事情,憑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做不到。
所以迫切需要力量,而伊瑪短暫入聖,想要將聖格傳承下去,正好可以促成這樁交易,至於扶蘇想做的,當然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復活嬴政!
伊瑪此刻卻眉頭一皺,「你這樣,讓我很被動啊。」
就差一點了,他現在就可以成全扶蘇。
可問題是,扶蘇不可能撐得住他的聖格啊。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對的人,卻天生殘缺。
伊瑪也不怪扶蘇,畢竟這世上的很多事,都不是完全契合,人也一樣。
沒辦法了,伊瑪只有一分鐘的時間。
這一擊如果扶蘇能撐得住,那自然是最好。
他可以傾盡所有讓扶蘇涅槃重生。
如果撐不住,扶蘇會死,他的聖格也無處傳承。
扶蘇咬了咬牙,他以為自己能撐住。
可沒想到,身體竟如此之差,想再起悲歌,卻如何也調不動不了秘力。
只得無力一嘆:「父皇,既然一切不可改變,那孩兒這就過去陪你。」
儘管嘴上說著放棄,但扶蘇依舊挺立在那。
底下的人不忍直視:「伊瑪要下殺手了!」
「位格者再強,也不可能是聖人對手,任何人都無法打破這個魔咒。」
哪怕只是短暫體驗的聖人,也無可撼動。
只是人們不理解的是,伊瑪明明可以秒殺蘇銘,為何還要引出一個扶蘇。
「他們之間,到底在進行什麼交易?」
龍國人不願多想,只要能復活老祖宗。
付出再大代價也無妨。
眼看著擎天大手落下,扶蘇身影也隨之扭曲。
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可能扛得住這一擊。
就這麼結束了麼?
以為是落幕時刻,卻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落下,只聽聲音,還以為是個紈絝子弟,殊不知
那人紈絝了一輩子,竟第一次大義凜然。
「皇兄,臣弟愧對父皇,更愧對於你。」
「就算是死,那也是我來,」那身影璀璨金光,龍氣滾滾,竟與老祖宗風姿如出一轍,只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但龍氣是至純的。
底下的人震驚壞了。
「他身上背負大秦龍氣,他是秦二世!」
沒人記住胡亥二字,但秦二世卻根深蒂固。
扶蘇的經歷中,最繞不開的兩人之一。
弒兄篡位之徒,當背負千古罵名,竟出現了。
胡亥一出,氣場拉滿,硬是拖住聖人一擊。
他身穿玄袍,是帝王之相,但在扶蘇面前,永遠都是個弟弟的感覺。
從那句「臣弟」,以及不敢自稱為「朕」就可看出。
哪怕是胡亥潛意識裡,這個皇位就該屬於扶蘇。
扶蘇臉色慘白,苦澀一笑:「咳咳,你來了。」
「你不應該來的。」
扶蘇無力的推開胡亥,心中衍生無限哀思。
從那一道遺詔下來後,他就再也沒見過這位弟弟。
儘管他已知曉後世發生的所有事,可畢竟
他依舊是親弟弟啊。
「哥,你恨我嗎?」胡亥問道,遂呢喃道:「不,你就應該恨我的。」
扶蘇想說什麼,但胡亥不敢聽。
大秦亡於他手,無論是面對扶蘇,還是華夏子民,他都抬不起頭。
唯一能讓他感到自豪的,就是始皇血脈。
「西方人祖,你不是想沾我父皇的光嗎?」
「我身上同樣留著祖龍血脈,從我入手吧。」
胡亥褪去玄袍,披在了扶蘇身上。
其實他早已位格化,卻始終躲了起來。
不敢見嬴政,不敢見扶蘇,直到這一刻,他才感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反觀伊瑪這邊,他一直在糾結自己的行為。
卻被胡亥一語道破了。
沒錯,他做了那麼多,不就是為了沾嬴政的光…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