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八十章 浪蕩的遊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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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無他法,只能等。」冥帝悠悠道。
「等?」帝荒皺眉。
「等他第二世身歸天,屆時,會有一道專屬第二世的輪迴印記,融入他體內,其後,便是第三世、第四世....直至融到第九世,才能出輪迴,才能真正回歸原本的時代。」
「他第二世到他第九世,得有一千年,他要在那輪迴中,也待上一千年?」帝荒挑眉,語氣不怎麼確定。
「這般說,也沒毛病。」
「一千年,諸天早被洪荒踏平了。」
「輪迴中千年,不代表外界也是千年,時間流速是不同的。」冥帝緩緩道,闡述著其中秘辛,「這便如當年的六道輪迴,道理便是這個道理,大成的你,該是懂得。」
「自是懂。」帝荒笑了,「他會比外人,多出千年的修行時間,而這千年,並非修為的提升,是對道的感悟。」
「這或許,便是他第一世帶他入輪迴的寓意,在輪迴中感悟輪迴。」冥帝笑道,「他比你,還更深謀遠慮。」
「可惜,他的第一世,再不能顯化世間。」帝荒一聲嘆息,此番跨輪迴一戰,便是徹底葬滅,觸了那無上禁忌,帝也難逃浩蕩,日後諸多歲月,都不可能再見第一世。
除非,葉辰能逆天封帝,合九世輪迴,那尊蓋世的戰神,才有可能重現人間,那才是真的逆轉乾坤。
然,諸天無聖體成帝的先例,也難有聖體成帝。
這一點,他心知肚明,大成境的他,不是沒想過衝擊帝境,可縹緲的帝道之門,比夢還遙遠,可望不可即。
說話間,他自千年大楚收了眸,眼角有鮮血流溢,妄自窺看,已遭了可怕反噬,冥帝也差不多,在狠狠揉眼。
千年大楚,葉辰映著月光,又回了恆岳。
玉女峰巔,恆雲道姑還在,是個絕代的女子,雖已僅千歲,卻容顏不老,沐浴月光下,聖潔無暇,原本時代的玉女峰,還供著她的畫像,楚萱和楚靈每日都會拜祭。
葉辰悄然落下,坐在了恆雲道姑身側,歷代的玉女峰主,果是美女輩出,恆雲道姑風姿蹁躚,楚萱和楚靈亦仙顏絕代。
驀然間,恆雲道姑體上,多了一絲死氣。
葉辰嘆息,看得出,恆雲道姑已壽元無多,大限將至了,位列准天巔峰的她,也難登天境,註定要墮入下一世輪迴,也註定在下一個輪迴,依舊無緣大楚皇者。
這,並非猜測,而是真正的歷史。
葉辰此刻所看的任何一幕,皆是歷史,相對不存在的他,於這千年大楚而言,僅是第三者,僅是一個無形無相的過客,他可以見證歷史,卻無法改變既定的歷史。
這,便是冥冥中的必然性。
夜,逐漸深了,恆雲道姑緩緩起身,回房歇息了。
而葉辰,還坐在玉女峰巔。
他篤定,此刻的楚萱和楚靈她們,也坐在了同樣的位置,仰望著同樣的星空,在尋找星空最亮的星辰。
只不過,這前與後,差了千年歲月。
這是一道無形的屏障,比生死還遙遠,他看不到她們,她們也同樣望不見他,這期間的千年,便是歲月蹉跎。
自星空收了眸,葉辰一步踏下,來到了靈草園的崖底。
這裡,封著一尊蓋世的存在,乃姜太虛。
幽暗的深淵中,他尋到了太虛子,一如雕像,一動不動,在對抗著入侵元神的邪祟,算算年月,姜太虛已在此坐了幾千年,而恆岳的人,自開宗立派,便不知此地玄機。
有關太虛子與天虛的恩怨,葉辰早已洞悉,根本就是個誤會。
或者說,是當年的姜太虛,太過自不量力,以大聖境,就敢領著人硬闖天虛,若非天虛手下留情,東華七子都會葬滅其中,有因必有果,姜太虛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也正是當年姜太虛不明智的舉動,才讓他有幸得了逆天造化,在此傳承了一隻逆天的仙輪眼,那一瞬,便是他崛起的轉折點,一隻仙眼,不知幫他渡過了多少危機。
葉辰也坐下了,微閉了雙目。
又一次,他回憶起了魔柱世界,恍似望見了一尊帝,可其後之事,便是模糊一片了,無半點記憶,只知望見的最後一幕,乃擎天魔柱崩塌,中間的那片空白,依舊無印象。
他這一坐,便是一夜。
清晨,和煦的陽光,灑滿大地。
今日的恆岳宗,頗是熱鬧,乃外門選拔弟子入內門的比試。
葉辰開眸,朝那方望去,一個個風華正茂的弟子,身穿潔淨道衣,進入了乾坤閣,人潮如海,各個鬥志昂揚。
他望見了通玄真人、恆岳真人和恆天上人,可謂意氣風華,一眼望去,便非池中之物,要知道,他三人可是未來恆岳的頂天柱,特別是通玄真人,會執掌恆岳幾百年。
奈何,此刻性情純真的通玄真人,日後註定會被權力薰心,自詡高高在上,明知是錯,卻不認錯,放縱尹志平肆意妄為,將恆岳置於了危險境地,也將自己,送上了不歸路。
說到尹志平,葉辰不由憶起了宿主,想起宿主,自不忘太虛古龍魂,想起太虛古龍魂,又不免憶起龍爺。
他掃了一眼,很準確的尋到了恆岳的宿主,乃一女長老,乃玉靈峰的峰主,乃四成宿主,看其壽命,已時日無多。
終究,他起身了,離了恆岳。
再現身,已是正陽宗。
此番,他是特地來看太虛古龍魂的,太虛古龍魂依舊趴在禁地的地底世界,那便是龍爺的前身。
再見那道太虛古龍魂,葉辰神色恍惚,他與龍爺可謂亦師亦友,也難斬因果牽絆,昔年,若非龍爺相助,他也走不上巔峰,天魔入侵時,若非龍爺守護,哪有後世大楚。
可惜,幾百年了,他依舊未尋到龍爺,亦不知龍爺是否還在世,說不定,早已葬滅在了輪迴之中。
悲涼的心境,致使他,坐在了太虛古龍身側,算是默默陪伴,他的好基友,在當年,是這般的落魄,被鎮壓在幽暗地底,終年不見光日,所謂的高傲,也被時光磨得蕩然無存。
至於太虛古龍魂和辰皇的恩怨,在後世大楚,早已一笑泯恩仇,沒有誰對誰錯,是紛亂的塵世,造就了傷恨別離。
葉辰又走了,漫無邊際,毫無目的,倒是想回歸原本的年代,但卻不知從哪回去,又找不著人問,一頭的問號。
如此,他走走停停,去了諸多勢力,見了一個個骨灰級老祖,有敵對的,也有早被覆滅的,此刻望去,他倒心靜如水,歲月太久了,諸多的仇恨,早已隨時光湮滅。
走著走著,便到了北楚。
利益之爭,北楚大地不乏戰火,諸多勢力錯綜複雜,更甚南楚,葉辰走一路望一路,見多了殺戮,見過了硝煙戰火,卻無法插手歷史,也無心插手歷史。
他去了五大禁地,逛了十萬大山,在東陵古淵駐足,在盤龍海域眺望,去了天龍古城,曾在天宗世家......。
相對不存在的他,真成了一個過客,一個無人知的過客,當年他走過的路,如今,又一處不差的,重走了一次。
一個星辰漫天的夜,他來到了炎黃。
此刻的炎黃,還未分崩離析,紅塵已是炎黃第九十七代聖主,座下幾大弟子,如鍾馗、鍾江和鍾霄等人也皆在,但皆是小輩,與通玄他們,同處一個年紀。
夜裡,紅塵佇立在山巔,靜靜仰望星空。
葉辰自天落下,與紅塵並肩而立,生的一副一模一樣的面孔,一眼望去,頗是養眼,但註定無人看的到。
要說此刻的紅塵,已漸有渾噩的前兆,不止一次見他揉眉心,乃時空法則反噬所致,會伴隨著歲月,一點點被渾噩吞噬。
葉辰瞟了一眼下方,能見一棵大樹下,露出了半個小腦袋,那是紅塵雪,在偷看他的師尊,或許,在少女時代的她,便是戀上了紅塵,紅塵的雪,也只為紅塵翩躚為他舞。
這一次,葉辰並未離去,一待便是三年。
曾經,他也是炎黃聖主,對此地,也有特殊的感情,早知其後歷史,可他,還是忍不住看一眼,這般看著歷史年輪的滾動,頗有味道,以第三者的身份,見證歷史潮流。
三年,炎皇的傳承,在紅塵的統領下,日漸強大,他的幾個真傳弟子,也都爭氣,深得他的真傳,還未成年,便享譽西陵,兼併了不少勢力,也掀起了不少戰火。
三年來,葉辰還是未想通緣由,百無聊賴的活著。
第四年,他才離開,一路遊逛,再入天玄門。
要不咋說葉大少運氣好呢?總會在恰當的時候,撞見東凰太心脫衣服,特別喜歡乾淨,又跑去仙池沐浴了。
**畫面不多見,葉辰自不會錯過,又蹲在了那仙池旁,直勾勾的看著東凰太心,看著美女撩動著水花。
他還是很敬業的,看的鼻血橫流,眼睛都不帶眨的。
而且,這廝的腦洞,也不是一般的活潑。
總想著,東凰太心在大楚,一待就是幾千年,不空虛寂寞嗎?搞不好,會在夜深人靜時,偷偷自.慰,若有那樣的畫面,才是真的**,絕對珍藏版中的珍藏版。
不過,他還是想太多了,自.慰這等事,想想便好,是不會發生在東凰太心身上的,堂堂崑崙神女,還是要點兒臉的。
至少,比他這大楚第十皇者,靠譜多了。
沐浴後,東凰太心又回小竹林,捋著濕漉漉的秀髮,身著薄如蟬翼的仙衣,襯出了玲瓏的體段,寸寸肌膚,皆閃動著迷人的光澤,淡淡的女子香,嗅的葉辰心曠神怡。
月下,東凰太心取出了一縷秀髮,放入了一個小香囊中,而後,便揚眸望看星空,眸子迷離,神色朦朧。
葉辰認得那香囊,當年他離開大楚去尋轉世人時,東凰太心便交給過他一個香囊,是帶給劍非道的。
而那一縷秀髮,便是月老的一根紅塵線,崑崙虛的神女,愛著諸天的劍神,這段情緣,不知跨了多少歲月。
葉辰默然了,看到東凰太心的秀髮,也憶起了,曾有一女子,也送過他一縷秀髮,那是女聖體。
「為何與諸天為敵。」葉辰喃喃而語。
對那辱了聖體威名的女聖體,他心境是複雜的,如何也不會想到,一尊無限接近大成的女聖體,竟會助天魔。
被欺騙的感覺,著實不咋地。
正因他把女聖體,視作如帝荒那樣的親人,其後一路才無防備,才會無條件割捨一半聖體本源,為其療傷。
她的欺騙,他難以接受,而她送的一縷秀髮,也註定不會成為情緣,月老的那根紅塵線,牽不到他葉辰。
為何與諸天為敵!
這等喃喃的話語,在寂靜的夜,不止一次響起。
而他的疑惑,也正是世人的疑惑。
此刻,原本時代的大楚天玄門,眾位準帝已正襟危坐,東凰太心、月皇、神將天玖、曦辰、聖尊、邪魔他們都在場。
至於女聖體,便被禁在殿中。
她渾身上下,皆是一道道封印,更有九尊極道帝器,懸空鎮壓,這等級別、這等數量的封禁,更甚之前的造化神王,不怪天玄門如此,只因女聖體的舉動,太讓世人不解。
她還是那般沉默,眸子暗淡,一語不言,如失了魂魄的傀儡,偶爾一兩縷秀髮垂落,盡顯女子的悽美色。
「你究竟是誰。」天玖淡道,第一個發問。
此話一出,在場的巔峰准帝,皆定了眼眸,各個目不斜視,期望能從女聖體的口中,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然,對於天玖問題,女聖體好似未聽到,無絲毫反應。
眾准帝對視一眼,頗感無奈,自葉辰死後,女聖體就變的這副模樣了,也不說話,也不言語,搞的眾人沒脾氣。
倒是位面之子和聖尊,知曉一些內情,那便是面前的女聖體,與葉辰,有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往事。
搞不好,他倆還愛上過床,或者說,是葉辰那啥未遂。
「要不,用刑?」聖尊掃了一圈兒。
「一尊無限接近大成的女聖體,對她用刑,管用?」
「俺聽說,大楚有一種特產來著。」
「滾。」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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