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疲倦的應對(1 / 1)
南桑似問句的話一出。
唐棠笑了,好奇道:「這個人你記得還是說見過?」
南桑不答反問,「江州因為他很苦惱?」
「是。」唐棠扯了個小凳子坐下。
一手托腮,一手上下拋擲手機,笑的意味深長,「景柏不死,江州夜不能眠。」
南桑點頭,「方便和我說說嗎?」
「說什麼?」唐棠笑,「你被他辜負毀了的人生,還是他對江州多次的暗殺。」
南桑面不改色,「全部。」
唐棠開始說了。
話語不多,但重點卻都在。
說江州和景柏結怨是因為南桑。
景柏有個一起長大的妹妹,倆人結婚不到兩年,她自殺了,後來遇到了南桑。
和他妹妹長得很像很像。
他本性惡劣,品行低下,無惡不作。
但是皮相好,相當的會哄人和騙人。
花言巧語的和已經與江州定下終身的南桑暗通取款。
南桑和景柏地下談了不到一年。
發現自己從始至終只是替身。
她對江州充滿了愧疚。
想要和景柏斷了,和江州按照從前的約定,繼續結婚。
景柏那種人怎麼可能容許。
把這件事告訴了江州。
江州和他大打出手,被景柏用刀劃爛了臉。
南桑和景柏徹底鬧翻。
南桑和景柏在一起不到一年時間,之所以對他迷戀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是因為他帶著乖乖女南桑去了不少地方。
地下賭場、男人銷金窟。
他不止是為了帶南桑看一個不一樣的世界,讓她對自己產生迷戀。
其實還有一層原因。
是為了把她永遠綁在自己身邊。
為了達成目的,一年裡,精神控制不斷,催眠誘哄恐嚇。
南桑跟他的一年,什麼都沒幹。
卻被景柏哄騙著成了一個什麼都幹過的髒污到極點的女人。
景柏那人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在南桑和他鬧翻後,秉著得不到就毀掉的想法。
把南桑的事傳遍了大江南北。
整個京市,不,哪怕是全國,幾乎無人不知。
還肆意放出了南桑的照片。
南桑名聲盡毀選擇跳河自殺。
江州和景柏不共戴天。
不死不休。
江州帶南桑回來的路上遇到僱傭兵,便是景柏的手筆,他要殺了江州。
「你如今被關在這個地方,一步也出不去,全是因為景柏,只是因為景柏。」
唐棠問一直沒說話,也沒表情,只是安靜聽著的南桑,「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唐棠手指在太陽穴附近轉動了圈,「或者是想起了什麼?」
南桑掀眼皮看她幾眼,沒答。
起身回房間,擺弄晚上要做的藥膳。
等到身上的汗漬干透了,把空調重新打開,做飯熬中藥。
唐棠沒走,倚靠在門口環胸一直在看著她。
南桑沒理會。
在天色暗下來後,小心端著藥膳去餐桌那。
小口小口的吃。
唐棠走了。
南桑撥弄藥膳的勺子一直沒有變化。
嘴巴也一直在咀嚼。
但口中其實早就沒了東西。
像是平靜吃飯這種動作,只是做給別人看的。
唐棠在,做給唐棠看。
唐棠不在做給監控那端的江州看。
南桑還是把藥膳吃完了。
找出手機打給江州。
江州接了。
南桑說:「我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什麼?」
「我在山上遇到了一個人。他救了我。」南桑說:「我之所以能活下來,和你有個家,未來有孩子,全是因為他,我原本挺感激他的。」
「沒想到」南桑垂下頭,似哽咽道:「差點又一次傷害了你。」
南桑在電話掛斷後坐在餐桌一動沒動。
垂頭肩膀瑟縮微微抖動。
像是在哭。
這種狀態,在大門突然被推開變化了。
她像是怕被人瞧見自己哭了。
倉皇伸出手飛快且很用力的擦拭眼睛的淚水。
江州一瘸一拐進來的剎那。
南桑紅腫著眼睛,沖江州擠出笑,「我」
話未完,南桑眼尾劃下一行淚,「江州。」
她眼淚決堤了,「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我對不起。」
江州走近,把南桑攬到了懷裡,手輕輕在她顫抖不斷的背脊上輕撫。
聲音低沉沙啞,但其實沒什麼感情,「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南桑的眼淚在江州懷中幾乎一刻不停歇。
眼底卻溢出了疲倦。
她勉力壓下去,啜泣著說在山上發生的一切。
第一句話結束。
江州在她背上的輕撫便已經停了。
因為南桑說山上很好,很好很好,非常好。
反反覆覆說了好幾遍。
南桑像是沒察覺到他手不止停了,還隱約有點抖。
接著往下說。
說山上真的很好很好,衣食住行到處都很好,比她所想江州會給的要好一萬倍。
唯獨有一點點小問題。
南桑小心的說:「防護欄因為年久失修,和地質變化,已經風化了並且到了山腳。」
南桑在他攬著她力道緊了點後。
淺淺的出了口氣,接著說。
說她那次貪玩,差點點摔下去屍骨無存。
被人拉住了。
是個男人,黑髮黑眼。
那是她在山上的第六天。
她身體不好,不能受驚嚇。
被嚇到後身體很虛弱。
有兩天渾渾噩噩醒不過來。
是他救了她且守著她。
讓她活了下來。
大抵是因為自己一個人在山上待的時間太久。
加上她算了,江州搶救應該結束了,該聯繫她了,卻沒聯繫。
她生出了胡思亂想。
以為江州不要她了,要把她一輩子關在山上。
在聽見那個男人有海路可以回鹽城。
便生出了跟他回鹽城的念頭。
對於他有點僭越的親呢舉動雖然心裡莫名有點厭煩,但卻沒抗拒。
直到後來陰差陽錯的知道江州沒死。
沒聯繫她來接她,是身不由己。
還有,鹽城參與了其中。
她、鹽城和江州綁在了一起。
以及那個男人是個通緝犯。
權衡利弊下。
南桑在江州懷裡說:「我在景柏要把我強行帶下山時,給他打了麻醉劑,下山去找你了。」
南桑有太多太多沒說。
聿白的篡改指令。
她承受的虐待。
和被虐打以及差點被殺。
還沒說和景深那幾天發展極快的相愛,以及被冷暴力拋棄等等。
缺了東西不說。
整個事件的講述便成了漏洞百出。
只一個景深在山上待了七天,加上她昏迷,整整九天,保姆為什麼不知道便代表了是謊言。
可南桑篤定,江州可能不認為她說的是實話,但也一定不可能認定是假話。
甚至會生出愧疚。
連追問和責備都做不到。
因為昨天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
他是在忙,卻是在四區忙。
她在山上除卻和景深單獨相處,發生的一切。
其餘的全部。
他都該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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