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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為什麼又是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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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桑朝江州蹭挪的動作停了。

    距離他一個手掌的距離,掀眼皮安靜的看著他。

    大抵是她不說話,給江州了一種沉默就是默認的感覺。

    他沒看她,斂眉接著處理她掌心因為快要結痂,還沒結痂看著分外猙獰的傷口。

    動作瞧著不大。

    但好像是因為他手上的力氣重。

    沾了消毒酒精的棉簽每一次滾動都像是在朝南桑傷口上灑鹽巴。

    江州低聲淺淡道:「你不是說你對他沒動感情嗎?」

    「那為什麼痛苦到連裝都不想裝了。」江州鬆開南桑的手,矮身吹了吹傷口,側目看向她,「恩?」

    南桑收回掌心看了眼。

    疼是真的疼。

    但處理的也是真的好。

    她沒看了,低聲和江州解釋,「我沒有痛苦,和他不過見過一次而已,動哪門子感情。」

    江州聲音放大,「那你和我又見過幾次!」

    話音落地。

    屋裡寂靜無聲,只剩下江州越來越粗的呼吸。

    他緩和了聲調,低聲質問。

    「沒有動感情,不覺得痛苦。為什麼少吃了一頓飯,為什麼不用掃拖一體機器人,為什麼不調空調,為什麼連澡都不洗就上床睡了。」

    江州眼圈泛紅,「你告訴我這叫沒有動感情,沒有痛」

    南桑打斷,啞啞的,「我感冒了。」

    「少吃一頓飯,連澡都不洗是因為要做的事有點多,我忘了調空調,冷風吹的太大,我感冒了,不用掃拖一體機器人是因為灰塵太大,故障了。」

    「關於感冒這件事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調一下監控。」南桑想了想,「五六點鐘的樣子,別看客廳的總控,我背對,你看不清楚。看柜子旁邊的監控,那上面寫的很清楚,我開了藥箱,找出藥吃了。」

    她側身看著他越來越紅的眼睛,「你憋不住質問我,不是因為你主觀認為我對他動了感情,認為我很痛苦吧。」

    南桑嘆了口氣,「你真正想問的到底是什麼?」

    江州猛的別過頭。

    留給南桑鯁直的脖頸,和又又又又徘徊在崩潰邊緣的背影。

    南桑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看著天花板。

    閉閉眼再睜開,無聲又嘆了口氣,低聲說,「你到底想問什麼,直接問,我會給你個解釋。」

    江州到底都沒問。

    南桑便也沒再說,因為睏倦,眼皮不斷耷拉,再次睡著了。

    卻睡了沒幾秒。

    因為江州上床了。

    不依不饒的和她接吻。

    南桑起初閉著眼回應。

    但他像是個饕餮。

    怎麼都不知道滿足。

    不停的索吻。

    火辣辣的讓南桑極其不好受。

    沒忍住,嗚咽一聲推搡他。

    推搡不止無用。

    眼圈紅艷艷的江州還用手捂住了她的臉。

    幾秒後把她掀了過去。

    南桑從正對他變成背對。

    不止看不見他,還被沒收了說話的權利。

    只能被動忍耐被啃咬的疼痛。

    她有那麼瞬間想狠狠咬一口江州捂著她嘴巴的手。

    可直到掌心的傷口因為攥著床單太過用力,也沒咬下去。

    一口一口呼吸著,忍耐著。

    忍耐到被掀回來。

    他腦袋像是毛茸茸大狗般埋在她脖頸時想說話。

    話語被脖頸傳來的疼痛打斷。

    南桑睫毛輕顫了一瞬。

    側目看向窗外漸亮的天光。

    瞳孔漆黑的繼續沉默忍耐著。

    南桑再醒來,天色已經大亮。

    房間無人。

    南桑躺著看了好大會天花板。

    勉力爬起來去洗手間洗澡。

    因為沒拿衣服,光著想出去拿。

    餘光瞄見洗手間的鏡子後,腳步停住。

    沒表情的掃了眼鏡子裡被標記完全,像是別人所有物的自己。

    什麼都沒說,出去了。

    遲來的開始做飯熬中藥。

    南桑感冒沒別的症狀。

    就是沒精神頭暈和嗜睡。

    起來那會還好,大抵是早上洗了澡的緣故。

    吃了飯走了沒兩圈走不動了。

    躺上沙發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再醒來太陽高懸。

    南桑不餓,但是想把飲食變回之前的規律。

    最起碼得一天三頓飯。

    可是起不來。

    她沒強撐糟蹋自己的身子,找出手機給江州打電話。

    江州沒接。

    南桑發消息——我感冒了,沒力氣做飯,你找人來給我做飯吧。

    江州在十幾分鐘後回了。

    說好。

    南桑身子鬆懈下來,閉眼接著睡了。

    醒來後鼻尖微聳。

    起身去廚房。

    唐棠來了。

    在煲雞湯。

    南桑開口,「我只吃藥膳喝中藥,別的不吃。」

    唐棠頭也不回,「是藥三分毒,哪有人整日吃藥的。」

    「我要吃藥膳喝中藥。」南桑一字一句,「吃藥膳,喝中藥。」

    唐棠捏著筷子戳雞肉的動作停住,回身看向她,「你要死不活真的是因為感冒了嗎?」

    南桑環胸沒說話。

    唐棠聳肩,笑的燦爛,「隨口說說,別放在心上。」

    南桑轉身開冰箱。

    把整理好的藥膳食材和中草藥拿出來丟進廚房,「我要吃這個。」

    唐棠連個眼神也沒給,「既然你對江州說你感冒了,就該裝像點,藥和藥不能兌在一起吃,尤其是中西藥,這是常識。」

    「南桑」唐棠嘆氣,「你是真的沒發現你半死不活的樣子太假,還是說對你來說江州太好騙和好哄,加上太愛你,所以你如今連謊話都懶的編好點。」

    南桑倚靠廚房門邊沒說話。

    唐棠笑笑接著說:「江州讓我給你買藥帶過來,藥盒一開,配套的感冒藥你只吃了包清熱解毒的中成藥,消炎一顆沒碰,還有,清熱解毒的,你也只吃了一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昨晚吃的吧。今早呢?中午呢?你為什麼不吃?為什麼不吃消炎?」唐棠偏臉看向她,眨了眨眼,惡意滿滿,「因為你想騙江州,但又惜命的捨不得給自己沒病的身體用藥。」


    嘩啦一聲。

    南桑垂眸看著垃圾桶里被唐棠手指微動,撥弄進去的兩盤封上保鮮膜的藥膳食材和中草藥。

    聽她悠悠道:「既然騙就騙全套,否則你這感情,也太廉價了。」

    南桑倚靠門邊的身子站正。

    走近把煲雞湯的火關了。

    在唐棠挑眉看過來的時候。

    啪的一聲,甩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來的突然到極點。

    卻沒完。

    南桑屈腿,朝她的膝蓋猛踹了下去。

    在唐棠不受力的單膝著地後。

    拎起的菜刀,懟上了她錯愕昂起的脖頸。

    南桑盯著她,「撿起來。」

    南桑在唐棠氣笑,伸手要撥開她的手時。

    手裡閒來無事磨過數遍的鋒利菜刀。

    直接快准狠,毫不停頓在她脖頸劃爛了一道血口子。

    血液瞬間從血口子溢了出來。

    南桑手裡的輕便菜刀朝下壓,「撿起來。」

    她眼神冰涼,聲音陰冷,漆黑的瞳孔盯著她。

    沒說如果你不撿起來,我要做什麼。

    卻和說了沒區別。

    因為南桑眼底燒起的不是怒火,是厭憎和層層疊疊的殺氣。

    唐棠臉上的血色消失的無影無蹤。

    手掌松松握握,探進垃圾桶。

    把扔掉的南桑的藥膳食材和中草藥撿了出來。

    南桑言簡意賅,「洗乾淨,給我做。」

    她收回了刀。

    啪嗒一聲丟進了洗手池,回身平靜的告訴還跪在地上的唐棠,下特定食材和中藥的時間。

    抬腳錯開她出去。

    到門口時背對她,「不要再利用我來傷害江州,江州能容你,但我南桑沒這麼大耐心。」

    南桑抬腳出去了。

    盤腿坐上沙發給江州打電話。

    江州不接,且直接掛斷。

    南桑按了按眉心,耐著性子和他解釋——我經歷過的大大小小手術太多,身體裡產生了抗體。一般的消炎藥對我來說沒有用,吃了只是在加深抗體,延長排出抗體的時間。至於為什麼早上和中午沒吃藥,是因為我感覺吃了沒怎麼緩解,我想試試看能不能不吃藥自愈,增強點身體的免疫力。

    ——江州,我是真的生病了,不是因為別的,你不要胡思亂想。還有,我告訴過你,想問什麼你就問,我會給你解釋。

    南桑直到一個半小時後唐棠把飯端上來才收到江州的回覆。

    ——你一直反覆強調讓我問,而不是自己主動說,是當我真的不明白什麼意思嗎?

    南桑定定的看了半響,抬手把發扒到了腦後。

    手指點了點,又點了點。

    可打出來的卻只是亂符,拼湊不出完整的句子。

    南桑沒再發,起身坐下。

    掀眼皮看唐棠一眼。

    唐棠脖頸貼了兩個創可貼,斂眉一眼不看她。

    南桑用筷子撥弄了瞬藥膳。

    她每天都吃。

    雖然一周七天主食材不一樣。

    早中晚也不太一樣。

    但因為是她自己動手做,所以連幾段人參都一清二楚。

    確定沒問題。

    給唐棠盛了碗湯遞過去,抬眼示意她喝。

    唐棠有點狼狽,之前的肆意和不羈,以及有點懶得遮擋的細微惡意沒了。

    可因為性子還是烈的。

    反唇譏諷,「你活的累不累。」

    意思是南桑誰都不信,誰都防著,累不累。

    南桑沒搭理。

    看她面不改色的喝完。

    垂眸拉過藥膳吃。

    遲遲等不到南桑回復的江州大抵是看了監控。

    知道南桑在平靜的吃飯。

    像是南桑的情緒太穩定,襯托著情緒突兀爆炸的江州像是個瘋子。

    他沒了冷靜,也再按不下憤怒。

    開始轟炸南桑的手機。

    一條又一條的問南桑為什麼不回復。

    讓南桑的手機不斷炸響震動且反覆亮屏。

    在南桑始終沒回後。

    給南桑打電話。

    南桑接了。

    因為在吃飯,騰不出手,開了外音。

    江州呼吸重到像是午夜拉響的風車。

    他質問她,「你什麼意思?」

    江州聲音巨大,「你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南桑,你他媽到底什麼意思!」

    南桑沒應。

    江州繼續,「你一直在說,說想問什麼就問,你會給我解釋。好,我現在問你,南桑,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關於你做了什麼,為了什麼而做,隱瞞了我什麼,為了什麼隱瞞我!」

    「南桑!」江州在電話那端吼出聲,「你說嗎?」

    南桑睫毛輕顫一瞬。

    啟唇,「我什麼都沒做。」

    她接著吃飯,無波無瀾的說:「我從來了這裡,沒有出過大門一步,我的一言一行,全部的全部,都在你的掌控里,江州,我什麼都沒做,也什麼都做不了,更做不到。」

    「如果你有我做了什麼的證據,把證據拿出來,我可以解釋。如果你在沒證據的情況下,只憑感覺和別人的三言兩語,便非要把罪名強加到我頭上,那麼我也沒有辦法。」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吧嗒一聲。

    南桑丟下了手裡的湯勺,把手機拎起來關了外音豎在耳邊,「就像是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用了我的全部力氣來愛你保護你,能做的,不能做的,該做的,不該做的,為了你江州,我南桑全都做了,如果這樣你還不滿意。」

    「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南桑的話很渣。

    只一句『那我也沒有辦法』,便渣到了極點。

    有種破罐子破摔,愛誰誰,一切都不管不顧的沒擔當小流氓感覺。

    這話她不知道落在江州耳中是什麼感覺。

    但她說的是實話。

    她能做的,該做的,都做了。

    她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了。

    南桑啟唇,「江州」

    江州打斷了,他哽咽著問:「鍾家來找我要景要景柏的審問權,不許我就地格殺,是你」

    他斷斷續續哭著說:「是你授意的陳雪第一時間離開去找鍾家,救景救那個把你和我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江州崩潰的吼,「你來這後他來找過你!就是從廁所的那個小窗口!還他媽不止一次!」

    「南桑,你每次上廁所是去上廁所了,還是他媽的去和他那個該死的畜生上床了!你們背著我廝混了多久,多少次!」

    「我他媽都告訴你了!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了!你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全是因為他!只是因為他!他來找你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一直在外面守著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出軌!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又是他!又是他!又是他!永遠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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