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如此鼠輩(1 / 1)
阿正不知道馬良是怎麼從人群中突圍出來,又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到達他面前的。www*xshuotxt/com但現在很明顯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馬良的直拳攻勢之後,緊接著又來了一記掃堂腿,阿正就地一滾,用僅剩的另一隻眼睛尋找附近有沒有趁手的棍棒板磚之類。
阿正知道,如果單挑。自己是斷斷打不過馬良的。無論是在身體素質,還是心理氣勢上,阿正都差了一大截。面對這個曾經百般欺凌自己的曾經四大金剛老大,阿正能夠靜下心來去反擊,實屬不易了。
所有的人都在圍毆和老鼠,無人注意到三狼會的老大已經和四大金剛的老大纏鬥在一起。說「纏鬥」或許高抬阿正了,這純粹是單方面的毆打。阿正還沒有站起來,他在地上滾來滾去,一邊躲避著馬良凌厲的腿,一邊眯著一隻眼睛找傢伙。
另一邊,老鼠和的日子也不好過。他們再厲害,終究雙拳難敵四腿,眼花繚亂的拳腳在他們眼前飛舞。時不時正中他們身體的某個部位。
在和老鼠接連放倒幾個人之後,終於被人相繼踹倒在了地上。人群一擁而上,這種便宜架,誰都愛打。更何況對方還是赫赫有名的四大金剛中人,即便日後仿起古來,也能當做談資大肆炫耀一番。
尤其是,似乎已經放棄了。他被這樣打已經不是第一次。自從四大金剛解散之後,他和老鼠的命運相同,時不時就要被三狼會的人拎過來練練拳腳。甚至有時候他還在女人肚子上趴著,就被人拽了下來。
閉上眼睛,只祈禱著這一場戰鬥趕快過去吧。而老鼠雖然和一樣也躺在地上,卻沒有閉上眼睛。他透過自己的指縫,透過眾人雜亂無章的腿。尋找著馬良的蹤跡。毫無疑問。在老鼠的心裡。馬良已經成為能夠帶著他脫離苦海的神。
老鼠覺得,這一戰一定有著什麼意義,否則馬良為什麼會帶著他和二人,來打這一場必輸無疑的架?難道說,馬良想看看自己和的決心?
老鼠啐了一口,很想做點什麼,但是下午和那四人打架的時候已經耗光了體力,現在想站起來根本就是力不從心。而且,自己的身體稍微動彈一下,就會遭來狂風驟雨般的攻擊。無奈之下,老鼠只好繼續關注著馬良的動向。
那一邊,阿正還在持續滾著。這是一片寬闊的草地,草葉已經全部枯敗,前段時間又下過一場雪,化掉之後又成為一灘爛泥。這是一棟家屬樓的背後,許多居民喜歡直接往這片草地丟垃圾,阿正滾著滾著,突然摸到一塊不規則體的玻璃片。
阿正來不及多想,抓起那塊玻璃,朝著馬良狠狠劃了過去。馬良正好又將拳頭伸了過來,這一碰撞之下,甚至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阿正只感覺到一抹熱血濺在了自己的臉上。上嗎尤扛。
馬良罵了一聲,又抬腳踢了過來。這是冬天,馬良穿著一雙加厚的運動鞋,褲子也包裹的嚴嚴實實,裡面穿了好幾層,所以阿正只要躺著,手中的玻璃片就再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阿正快速一滾,距離馬良便隔開了幾米的距離,然後迅速站起,迎著馬良奔了過去,同時手中高高舉起那塊玻璃片。
而馬良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什麼似的,也是舉起拳頭便上。阿正手中的那塊玻璃直直從馬良額頭上劃了下去,而馬良的拳頭也從阿正的下巴上轟了過去。
這一拳的威力不知有多大,阿正的身體竟然騰空而起,雖然並沒有多高的距離,但終究重重摔在了地上。馬良用手一抹臉,一大片鮮血在臉上化了開來。根據疼痛的程度,馬良預測這道傷口從額頭開始,直直到鼻子處。
因為嘈雜的打架聲,家屬區的燈光一盞一盞都亮了起來,許多人都將頭探了出來,打量著這邊發生的一切。
老鼠看到馬良滿臉是血,也不知道他究竟傷勢如何,大吼了一聲:「良子!」說罷,身體硬扛著攻擊,強硬地站了起來,想要趕過去看看馬良。但眾少年豈能讓他離開?又是一輪驚濤駭浪般的攻擊,而這一次,老鼠竟然沒有倒下!
他聲嘶力竭地吼著:「良子!良子!」同時握緊拳頭,像條瘋狗一樣,轟向站在身邊的每一個人。老鼠的潛力爆發了出來,有幾個少年說道:「瘋了,他瘋了!」轉身就跑。
這種恐慌的情緒,迅速感染著眾人。在老鼠狂猛的拳頭之下,又有幾個少年倒了下去。老鼠的叫聲,使得另一邊也躺著,甚至已經放棄抵抗的的情緒也引了起來。一拳砸在地上,也爬了起來,和身邊的人再次打了起來。
不遠處的馬良卻充耳不聞,從口袋中摸出煙來點了一根,看看已經躺在地上不動彈的阿正,哼了一聲說道:「如此鼠輩,也能稱霸縣,真他媽是個笑話。」
雖然跑了幾個,但這邊的人數依然眾多,眨眼間,又將老鼠和打倒在了地上。這一次,老鼠和已經再也站不起來,他們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
馬良叼著煙,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慢慢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馬良知道,憑藉手中的這把短刀,一定可以將對面手無寸鐵赤手空拳的少年們殺的片甲不留落荒而逃。什麼狗屁三狼會,他從來就沒有放在眼裡過。
目前來說,馬良很滿意老鼠和的表現。不錯,他就是想看看老鼠和在這種明知必輸無疑的戰鬥下,會呈現出一副什麼模樣來。還好,這一切都沒有讓馬良失望。
馬良距離那一群人越來越近。馬良甚至可以想像的到,當自己的刀插入某少年背脊的時候,激起的那一聲尖叫,以及濺出的鮮血,會給旁邊那些少年多麼巨大的衝擊力!
就在這時,附近樓上觀戰的一個居民,突然朝著這邊中氣十足地喊道:「娃娃們,都別打架啦,我已經報警,不想被關的就趕緊離開這!」
這一聲之下,圍攻老鼠和的少年同事都停了手,往樓上望去,又面面相覷,果然隱隱約約傳來警笛的聲音。不知誰喊了一聲:「快跑!」少年們拔腿便奔,也無人去注意阿正到哪裡去了。霎時間,剛才還人聲鼎沸的地帶,變得空空蕩蕩。
居民們見孩子們都散了,看的也沒什麼意思,也紛紛縮回了頭。還有人小聲嘟囔:「報什麼警嘛。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鹽吃多了還是怎麼地!」
馬良見人群全部散去,無奈地將刀子收回,彎下腰去查看老鼠和的傷勢。躺在地上的兩人奄奄一息,根本就沒有了站起來的力氣。老鼠的口鼻里斗竄著血,有氣無力地說:「良子,快走,一會兒警察來了。」
「沒事。」馬良說:「別忘了我爸。沒人敢拿我怎麼樣的。」
老鼠和都笑了笑。老鼠又微弱地說:「良子,你臉上沒事吧。我看血糊糊的,挺恐怖的。」
「沒事,破相了而已。」馬良用袖子一擦,但新的血又從傷口中滲出來。
馬良拍了拍老鼠的腦袋,說道:「兄弟,以後咱倆都一樣了,誰都不許笑話誰。」
老鼠聽了此話,大為感動,就差眼淚流出來了。旁邊的也喘著氣說道:「這個好,你倆可以並稱為刀疤雙煞,以後絕對是縣的傳說。」
氣氛還挺融洽的。老鼠心裡暖暖的,沒臉沒皮地笑了。馬良說道:「什麼縣的傳說,哥是要去新香市的。我爸在那邊已經給咱們鋪好了路。」
「」三人一起笑起來。只是除了馬良的笑聲中氣十足外,老鼠和都笑並喘息連連,還夾雜著幾聲咳嗽。
「我說。」馬良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倆真站不起來了?」 筆i-閣.
「真站不起來了。」說:「我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拳多少腳。我覺得我得在上靜養三天才能恢復元氣。」
「我也一樣。」老鼠聳拉著腦袋,臉皮貼在地面上,也不知道涼不涼。
「那我把你倆拖回去可夠費勁的,索性不走了,等到你倆都恢復過來再說。」馬良席地而坐,又摸出兩根煙來,分別塞到老鼠和嘴巴里,又給他們點上。
「抽兩口吧,舒服。」馬良看著兩個肯跟著自己捨生忘死的兄弟,眼睛裡一片深邃。
誰也沒有看到,不遠處草地上的阿正,已經悄悄地站了起來,又摸索了一塊磚頭,朝著這邊輕輕地、輕輕地走了過來。
馬良等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接近,還在暢快地聊著天。馬良說道:「老鼠,如果把秦潔給你脫光了撂這,你還站得起來不?」
老鼠眼睛裡放著光,說道:「站得起來,站得起來!可惜啦,他現在是那個什么小宇的女朋友了,好像還改邪歸正了,不跟咱們這些人鬼混了。」
352如此鼠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