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學校不可思議傳說(八十四) 感動別人很難,感動自己很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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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將嘴裡的肉片咽下,擦了擦嘴角的油膩,好整以暇地說道:
「這樣的請求並不過分,不過嘛,我首先想知道,你到底在顧忌什麼?」
「這個總感覺有很多更好的人選,我去當證婚人致辭,是不是不太合適?」
「哦豁,這還真是」
水木誇張地笑了笑,
「不是要請教什麼,而是要打退堂鼓啊」
海野伊魯卡不好意思地訕笑著,算是默認的水木的猜測。樂筆趣 m.lebiqu.com
「好吧!」
水木拍了拍伊魯卡的肩膀,
「雖然有些為難,但你要是執意推辭,我也能說得上話,你要是不好意思開口,我幫你」
「真的嗎?」
「當然,可你首先得想好了,真的要拂了鳴人的心意?」
找幾個場面人說幾句場面話還真不難,海野伊魯卡不想干,讓一樂拉麵店的老闆手打去,鳴人說不定都沒什麼意見。
「那我能知道,你想讓誰來替換我嗎?」
「有點貪心了啊,伊魯卡喲!」
水木搖搖頭,
「自己不想干,還想干涉替補的人選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就是擔心新的人選是不是讓鳴人滿意」
「鳴人已經邀請你了,你還不明白嗎?真笨!除了你是特別的,其他人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哪怕牽條狗上去裝模作樣,說不定還更喜慶一點。」
「你這麼說,實在是太過分了吧,哪有那麼誇張?」
說著的海野伊魯卡笑了起來,卻在水木審視的目光中慢慢停下。
「我真的可以嗎?鳴人已經是忍界家喻戶曉的英雄,我就想著,是不是該有一個配得上他的證婚人」
「什麼樣的人才算配得上啊,你這個白痴!」
水木毫不客氣地說道,
「鳴人和雛田才是婚禮的主角,你就是個拉去湊數的工具人,還真當自己多重要了?」
「這」
海野伊魯卡尷尬地說道,
「雖然事實如此,但也太直接了吧。」
「我們是多少年的朋友了,伊魯卡?不管我說幾個替代人選,你都會找茬說他們不合適吧?你這傢伙,就是想給自己找個藉口,堅定自己的想法而已。」
「嘿嘿」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丟臉什麼的,你可是我提拔的忍者學校教導主任,誰敢笑,看我不抽死他。」
「哈哈」
水木不合身份的玩笑,讓海野伊魯卡都忍不住大笑,
「你說話還真是不留情面」
「因為沒那個必要嘛,用不著特別地顧忌誰的面子。」
「我就是想太多!」
海野伊魯卡似乎有些明白了,
「好好地當一個見證人,然後送上祝福就夠了,配得上場合的身份?不給鳴人丟人的致辭?其實都是自我存在感太強了,沒人對此有太多期待」
水木點點頭:
「就算是旗木卡卡西代替你,就會說些配得上火影六代目身份的致辭?又不是火影繼任儀式,哪有那個必要?」
已經談婚論嫁的下一代忍者,需要的是長輩的認同與祝福。
感人肺腑的勸導與忠告,深入人心的大道理,不是海野伊魯卡該操心的了。
「到頭來,只是我自己在為難自己,換個更合適的人?哈哈,看似替鳴人著想,最後只是將自己感動一番而已。」
可不是嘛!
婚禮上的一切,除了新郎和新娘,其它都只不過是儀式的道具。
前世的水木,見過了太多為了浪漫,實際尷尬得不得了的婚禮。
喧賓奪主的司儀,一點都不有趣的遊戲,瞎起鬨的伴娘伴郎,漠不關心的賓客,看熱鬧的小孩子,再加上不知所謂的婚禮流程,中不中洋不洋,不知道什麼鬼玩意。
一大堆人指揮著新郎新娘做這做那,美其名曰秀恩愛,實際只是在捉弄新人,浪漫是沒體會到,浪費倒是一大堆。
最後賓客散盡,只留下身心疲憊的新郎和新娘,唯一讓人安慰的就是沒幾個錢的禮金。
「好了,別在庸人自擾了!」
水木給海野伊魯卡倒上酒,兩人滿足地碰杯喝了一大口,
「現在,還要我給你出主意嗎?」
「不用不用!」
有些微醺的伊魯卡擺擺手,
「我自己能行。明明是開心的事情,卻被我當成了天大的負擔,實在不應該。」
「那好,到時候你出了丑,我一定第一個笑話你!」
「誒?朋友一場,你也太不留情面了吧?」
「別人先笑,你不是更尷尬?」
「你就不能想著給我打圓場嗎?」
「那太麻煩了,不干,除非再給我來一份烤裡脊肉!」
「你這是盯上我今年的獎金吧,混蛋!」
揮了揮手,海野伊魯卡招來服務員,又加了幾個菜。
平時不怎么喝酒的海野伊魯卡,酒量自然是差得要命,沒過多久,頻頻向水木敬酒的他,理所當然地倒在酒桌上。
第一次送喝醉的酒友回家,沒想到會落在伊魯卡身上。
木葉村新建的住宅區在新開闢土地的東北角,在原本村子的大型儲水庫正北方,離鳴人的家不太遠,但是離上班地點——忍者學校還有一段距離。
每天早出晚歸,讓伊魯卡也沒多少時間打理自己的家。
將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老友安頓好,水木看了看這個明顯缺乏生活氣息的二層小樓。
『看著還算乾淨,但太缺乏煙火氣了吧!』
家裡有沒有女主人,一看家中擺設就一清二楚。
臥室床頭櫃的相框,上面最顯眼的,居然是伊魯卡和水木的合影。
那是伊魯卡第一次參加忍者學校的教師資格測試,順利通過之後,和水木的紀念照。
不過那一次,信心滿滿的水木卻失敗了,相片中的水木,笑容有些勉強。
其它的,大多是忍者學校的時候兩人的合影,再往後,只有一張,是水木和小椿結婚的時候,伊魯卡摟著一臉幸福笑容的水木做了一個鬼臉。
「還真是單純的傢伙。」
水木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簽字筆,在伊魯卡的臉上畫了一隻大烏龜,再描上八字鬍,然後拉開抽屜,拿出裡面的新式便攜式相機,側著身子,來了一張合照,離鏡頭最近的囂張剪刀手是如此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