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第944章(1 / 1)
測試廣告1 流金歲月(75)
之後,林雙朝還專門調取了桐桐的體檢報告,見報告上顯示健康,這才罷了。詞字閣http://m.cizige.com
而後,又給育蓮和育蓉打電話:「單位組織體檢了嗎?」
育蓮被問的奇怪,「我們跟學生一塊體檢,一般都在春秋兩季,這才做了沒幾個月,都挺好的。」
學校的體檢那麼敷衍,那叫體檢嗎?
轉臉又問育蓉,年前育蓉忙的很:「體檢過了,才完,都挺好的。」
就在省醫院。
「就在距離我們街道辦最近的那個……那個職工醫院,怎麼了?」
那檢查的也不全面呀?
掛了電話,林雙朝叫喬正,「用我的工資,給預約體檢。」完了又問,「知道農機廠在哪體檢的嗎?」
「檢查項目呢?」
「在哪體檢的?」
喬正就笑,「大家最近都在討論這件事,說是農機廠現在是省里除了菸草之外,最牛氣的企業了。金廠長很實在,體檢這個事也做的很實在。體檢項目很全面,費用出的也很利索。」
那就好!
林雙朝就說,「預約四個人的體檢,兩男兩女。」
喬正愣了一下,利索的就應下了。而後跟醫院聯繫,這種的不用領導叮囑,肯定是要找好的大夫的,且最好放在周末。
於是,周末的前一天,高城和雷智平被通知,「周末天大的事情都放一下,給預約了體檢了,按時到,別叫人家大夫久等。」
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安排,反正騎著自行車就去了。
雷智平感覺終於被老丈人關照了,真的!大周末的,這樓里就他們四個,大夫特別耐心的在這裡等著,態度那叫一個好啊!甚至主動的留了彼此的聯繫方式,方便聯繫的。以前……可沒這麼方便。
這一點高城的感觸尤其深,以前給老人和孩子掛號,找好大夫,難死了。但是現在這次真沒有,看胸牌上,都是啥啥啥主任的。給咱弄的挺惶恐。
沈楠給林家的另外兩個女兒做了婦科的檢查,都挺好的,「以前什麼樣的習慣,以後還照樣,身體很健康。」
那就好!被自家爸給折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麼了呢。
兩人對大夫表示了感謝,就往出走。沈楠又叮囑,「喝兩杯水,不著急走。」出來護士就給端了水來,育蓮接了,但回身卻推給了雷智平,「你都喝了吧。」別叫人家護士老這麼伺候著了。
她順手就擰開自己的保溫杯,慢慢的喝著。
沈楠出來的時候一股子味道飄了過來,她愣了一下,就朝這邊走過來了。
育蓮先看見了,就笑道:「沈大夫,勞煩你了。」
沈楠笑了一下,「應該的!」她看了一眼杯子,「您這泡的什麼呀?」
這個呀?育蓮看了一下杯子,「是一種炒米,用生薑還有什麼東西給炒出來的!我妹妹在家自己做的!我以前是手腳冰涼,身上有點小毛病,喝了這個覺得好多了。喝著喝著就成了習慣了,走哪都帶著。跟茶似得,味兒挺好的……」
沈楠聞見了,又問育蓉,「你也喝這個呀?」
育蓉搖頭,「我哪有耐心上哪都帶著杯子?不愛那個絮叨。」
那你常吃什麼藥嗎?
誰沒病總吃藥呀?好生莫名其妙。
育蓮在邊上道:「你隨身沒帶糖?」育蓉從兜里摸出兩顆來,給了沈楠一顆,「我常不常在外面吃飯,漱口乾啥的不方便,吃完飯就吃這個……也不是薄荷,反正吃完口腔也沒啥味,習慣帶著這個,比外面賣的那種口香糖要好。要不……你嘗嘗?」
沈楠接了過來,剝了一顆放在嘴裡含著,各種味道充斥著,藥味很淡,但這確實是混雜了各種的藥。
能炒出那樣的米茶,做出這樣茶的人,必是一位極其高明的大夫。
這位大夫考慮到每個病人的性子了,根據他們的性子和生活習慣,將藥用在很小的細節里。這該就是治未病吧!
人得病,不是突然的!它一定是積攢了很長時間的不好,才突然爆發了。
反之,治病也是,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裡,來治療這個未病。
該是林領導給子女請過大國手看診過吧!
沈楠沒再問,只說這糖,「長期服用,調理身上諸多不協。」
育蓉就笑,她把這糖當保健品一樣的東西,「無害就行,去口腔異味的作用挺明顯的。你要需要,下次叫我小妹多做點。」
林作家親自做的嗎?沈楠隨口應著,這個東西其實只適合育蓉,別人用了害處不大,但起不到治病的作用。
四份很健康的體檢報告安了林雙朝的心:都好,那就好。
那邊沈楠找魏大夫打聽呢,「林家還看過什麼大國手?」
哪有什麼大國手?不過是,「那位林作家呀,是博覽群書,中醫怕也有涉獵。買的藥材,給家裡燉湯用的,從沒出過差錯。可見書是看進去了!」不是,「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沈楠就笑了,而後搖頭,「沒有,就是人家一家子的身體都康健,你這個保健大夫就好做。謝家那邊都快愁死了。」
是啊!太難為大夫了。
沈楠回了辦公室,從抽屜里拿出那張模糊的ct片子,然後徹底的收起來了。心裡有個地方放下了,那個病人——她健康的活著!這就太好了!
才收拾好,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小沈,在沒?」
在!
門被推開了,是曾大夫。
曾大夫臉上的褶子一層層的,顯得那麼苦大仇深,「小沈,跟我走一趟。」
去謝家?
曾大夫點頭,「還得勞煩你。」
嗐!大夫嘛,應該的,走吧。
在這邊的家屬院,遠遠看見幾個孩子在林子裡來回的竄,搖晃一下樹,樹上的積雪就下來了。
「放寒假了呀!」
那可不,放寒假了。
車從林家門口過,門是開著的,能看到那位林作家在院子裡翻騰凍豆腐還是什麼,而後一閃過去了。
是的!桐桐就是在扒拉凍豆腐。這玩意幾個孩子特別愛吃!炒半鍋西紅柿,炒成醬汁的樣子,再把凍豆腐放進去,叫吸飽湯汁。只這玩意,四個孩子就著米飯,一頓就能幹掉。
吳秀珍在院子拔埋在土裡的蔥,這會子蔥也成了冰疙瘩了,但確實保存的很好。秋里兩塊錢買了兩大捆蔥,這麼埋著,能吃到開春。才拔了蔥出來磕掉土,就看見車過去了。她低頭問桐桐:「看來你謝伯伯病的不輕呀。」
可人家不說病,咱都沒法去看!況且,「是會有痛苦,不至於影響別的。」
年紀不輕了,只痛苦也夠人受的。
林雨桐嘆氣,再痛苦,咱也不能說什麼。這個級別……人家病了,誰都不敢輕易插手的。怕是不行的話,得從京城請專家來。
反正,謝家進進出出的車不少,只怕家裡光是嫡系下屬就有不少,都在那邊守著呢。
母女倆正說話呢,馬均田來了,「阿姨,小桐……」「鈞田呀……」吳秀珍趕緊道,「家裡坐!」
馬均田不好意思,只得道:「謝叔那邊……疼的有點厲害,說是貼藥還不如在這邊的時候墊在腰上的枕頭舒服……非嚷著叫我過來取一下……是個什麼枕頭?」
吳秀珍就看桐桐,桐桐這才道,「是個裝藥材的小被子,當時給疊著塞到謝伯伯腰後面呢……那個得炒熱了用……」
她說著就進去取,取出個長條形的窄窄的小褥子來,「這是給我爸蓋在腿上驅寒,天不好的時候每天晚上都炒熱了放進去蓋在腿上。謝伯伯說的該是這個。」
吳秀珍就說,「你跟過去,別人也沒用過,再把人給燙了。」
馬均田忙道:「求之不得!」
能過來要這個,就是沒打算瞞著自家他的病情。
果然,桐桐過去的時候看見不少人,她認識的不多,點了頭就趕緊往裡面去了。
「小桐呀……」謝伯母伸手叫桐桐,「你謝伯伯說你弄的什麼好用……」
林雨桐把褥子遞過去,「是這個嗎?謝伯伯。」
對對對!老人疼的臉煞白,一頭的汗把枕頭都打濕了。
林雨桐忙道,「找個鍋來,我來炒……溫度我試過了。」說著把褥子先遞給曾大夫,「藥材您看看……」
都是粉末狀的,捏出來聞了聞,能聞出八成來,但配比不知道呀。
林雨桐拿了他的筆,順便寫下了藥材和配比,而後寫上這個名字,「能用嗎?」
謝伯伯就喊:「用吧!蓋在身上的東西,還能把人用壞了?」
曾大夫點頭,簽名,「祛寒濕的,藥配比很霸道,會有用的。」
桐桐馬上去廚房給炒出來,這個溫度再灌進去,而後拿進去。
謝伯母問說:「是趴著還是躺著呀……你這怎麼著舒服?」
馬均田一頭大汗,帶秘書兩個,幫著翻身。
這都不行!
桐桐拍開秘書,「謝伯伯,是腰困的吧?咱換個方向,您的背靠著床頭,這麼挺著……」
哎呀!對對對,就是這樣,舒服。
愣是給扶好,給把褥子放在了腰眼位置,抬手拍了幾下,好似怕褥子不勻稱似得,可這麼一下拍對了位置,頓時就舒坦多了。這叫人不知道是換了姿勢用了藥舒服了,還是怎麼著舒服了。
眼看臉上沒那麼痛苦了,林雨桐就低聲道,「謝伯伯,我就在外面。您要是想換姿勢了,您喊我,別覺得麻煩。」
謝伯伯點點頭,馬均田才帶了桐桐出來,就在門口坐了。
但這麼用藥,顯然給曾大夫提供了思路,跟其他幾個大夫商量,「敷起來有用,湯藥泡著,效果怕是更好。」
林雨桐心裡點頭,這玩意泡著確實更有效。
沒人問方子的來處,都以為是林雙朝請哪個中醫給開的。瞧病這種事,有些病人認這個大夫,有些病人認那個大夫,很正常的事。
林雨桐跟馬均田低聲說話,「榮榮呢?」
馬均田朝上指了指,「體檢出不少問題,沈大夫在樓上,做治療呢。」
林雨桐:「………………」謝榮的病不是急病,也不重,就是慢性的慢慢治的病。這個時候叫大夫來治,怎麼治?除非是按摩或是針灸,針對的也多是乳腺。
得!這個話題不能說了。
在這邊幫著謝伯伯翻了兩次身,而後看著症狀明顯輕了一些,許是太長的時間沒睡踏實了,這會子睡著了。而那邊也在熬著湯藥,林雨桐就覺得不需要留著了,走的時候只跟馬均田說了,「要是有需要,你就喊我……」
好!就不跟你客氣了。
往出走的時候沈大夫和謝榮也下樓了,馬均田就順勢一塊往出送,沒問謝榮的情況,只很客氣的跟沈大夫道一聲『辛苦』。
沈楠也沒多話,跟林雨桐一起往出走,結果謝榮一下子給送了出來。
林雨桐就說她:「回去吧,我和沈大夫都不是外人,還往哪送呀?」
謝榮嘆氣,「一屋子人,我也湊不到跟前去呀。」說著就道,「你可好了,不生閒氣,身體多好的!你看看我……稍微一生氣,胸到肋下就腫成了大硬塊,不推開行嗎?衣服一蹭都疼。」
沈楠就說,「你的情況不算重的,平時你還是要注意保暖的。你的那個衣領子太大了,這麼冷著不行!要是冷著了,覺得情況重了……要麼,泡熱水澡。要麼,你把電褥子打開,洗了澡捂在被子裡,睡一覺起來就散了……揉的話肯定會疼,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平時把疏肝化瘀的藥吃著,問題不大。」
「在暖氣屋裡,穿那麼多難受。」
「就是衣領子高點,搭個馬甲的事。」沈楠就說她,「再換幾個大夫來按摩都一樣,該疼還是會疼的。」
謝榮就點沈楠,「你說這個人,真是太討厭了……」
沈楠沒搭理她,只跟林雨桐解釋,「我倆認識的早了,她什麼德行我知道。」
林雨桐點頭,心裡有數,謝伯伯當年屬於軍轉,沈楠的父親是某區司令,他們互相認識一點也不奇怪。
沈楠說謝榮,「就這麼點病,真當大病的折騰。下次要是再找我,我可不來給她這大小姐瞧病。」
謝榮翻白眼,「我不是想順道叫你來取點東西嗎?白眼狼。」
沈楠推她,「你趕緊回去,少耽擱我跟林作家說話。」
謝榮果然就不再送了,只說桐桐,「叫我家這個今兒去你家吃飯吧,這麼多人在家,孩子吃的不舒服。」
成!回頭叫金明明喊小俊。
謝榮走了,沈楠才道,「她是隨心所欲慣了的,但凡不順心便要生氣。」說著就笑道,「如今金廠長在我們醫療系統可出名了,他是唯一一個給女職工安排了婦科體檢排查的領導。這是將關愛女同志做在了前面。婦l那邊都計劃給咱們金廠長發獎了。」
把林雨桐一下子都逗笑了,「這個獎可太珍貴了!要是頒獎,我得陪著去的。」
說笑了幾句,林雨桐還想著這個沈大夫必是要問什麼的,結果人家什麼都沒問。她就說:「打車不方便,我開車送你回去……」
「醫院的車在門口等著呢。」沈楠朝外指了指,「我自己出去就行!以後咱們常見面,謝榮那個麻煩精,有點病可會折騰人了,少不了見面的。」
好!
目送沈楠離開,林雨桐不免對此人多了許多好感,這是個非常熱心而又特別有分寸的人。
回來吳秀珍就急著問:「怎麼樣?好著沒?」
沒事!這種老毛病,一犯病就要死要活的,這一陣兒過去了,就又沒事了。
中午果然吃的是燉豆腐,這會子已經在鍋里燉著了。林雨桐喊金明明,「去叫小俊來,吃飯了。」
金明明在外面呢,應了一聲,還離謝家老遠呢,就喊:「馬小俊,吃飯了!」
馬小俊從二樓就往下竄,見他爸在客廳里,規規矩矩的站好,「爸,我去金明明家吃飯去了。」
馬均田擺手,馬小俊把腳塞進運動鞋裡都不提,踢踢踏踏的就出去了,大門還沒出呢,就喊:「啥飯?」
「燉的凍豆腐!」
「有肉沒?」
「烤雞腿!」
馬小俊歡呼著跟著金明明跑遠了。
馬均田看謝榮,謝榮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自家兒子以前不這樣,這不是整天跟金明明混的,學『壞』真就三天,徹底的野了。今兒要不是他姥爺不舒服,他早竄了。
放寒假呢,自家這邊就四個,再加一個,五個孩子,吃飯用盆裝的,搶著一個比一個歡實,風掃殘雲,轉臉就吃完了。
結果,等晚上的時候,孩子都睡下了,林雙朝回來了,帶著個盒子,「不能給孩子再吃了,你趕緊吃了吧。」
什麼呀?
林雨桐一打開,是一塊蛋糕:「從哪弄的蛋糕呀?」這玩意其實不算稀罕,想吃總能買到的。
林雙朝擺手,「這個蛋糕不一樣,你嘗嘗就知道了。今晚有個商務洽談會,有自助餐。」
不是!自助餐的東西不能往回拿的。
「知道!」林雙朝解釋說,「叫喬正找人家買的,付過錢的。」
但是喬主任一定很尷尬,估計要尷尬死了。
而且,喬主任一定沒敢叫人知道是領導要的,他只能說他要買,他給家裡人帶。再這麼下去,喬主任的名聲都不能要了。
林雙朝這邊催促著桐桐趕緊吃,那邊又操心,「過年得回老家去的吧,你公公婆婆也想孩子了。」
「我也想著趕緊回去,可廠里那邊到現在都沒放假。估計過年都不能歇。四海最多休息兩到三天,我們年三十再回去。」
也成,「別怕你媽一個人在家寂寞……你大姐他們不回老家去,說好了的,他們回來過年。家裡的大件別急著洗,你大姐放假早,她回來洗。」
然後育蓮過來就來了,一年了,幫著拆洗大件,不叫桐桐動手。
桐桐要幫忙,育蓮推開了,「就這點事,我慢慢幹著不就得了。要不然一天天的閒著幹啥?你省下的時間寫點東西能變成錢,我呀……最不值錢的就是時間了。」
你不是也準備考試著呢嗎?
「還不叫我趁機歇幾天腦子了?」育蓮說起看書就苦大仇深的,「是腦子不成了,記東西吃力的很。」
那是得慢慢來,別弄的跟有個多大的負擔似得,「不過,你今年過年不回老家去?」
育蓮搖頭,「我那後婆婆,未必樂意我們回去!回去還得單伺候我們,吃的總得更用心一點,要不然人家怕是要罵的。不回去……叫你姐夫寄點錢給我公公,人家更樂意。現在這,有兩百塊錢就能過個好年了。我叫寄上三百,也就行了!要不然,回去這一趟,給一家老少買衣裳,再給點錢,完了給孩子壓歲錢,其實也得兩三百的花,可叫人家說起來,還說咱過年沒給老人過年錢。如今正好,就說你姐夫單位忙,過年嘛,他們那單位確實是忙。正好不回去!你姐夫那單位全員在崗值班,爸得去慰問去,我跟媽在家……估計也就年三十晚上沒人,從初一開始就有人來拜年了,也不得清閒。」
也行!
桐桐真沒累著,連過年的菜之類的都是小招那邊的師傅做好的,人家給送來了。
那就收拾了收拾,等年三十一大早,就開車回家。
這一年,農村幾乎就沒有變化。
路還是那條路,樹還是那棵樹,倆孩子暑假在家裡呆了一個月,這也有半年沒回來了。早早的就趴在車窗上朝外看。
金鐧問他爸:「……金鎖伯伯他們可累了,為啥總也掙不到錢?」
林雨桐就笑,「你知道人家沒掙到錢呀?」
金鐧嗯了一聲,「暑假的時候,下雨金鎖伯伯穿的那件衣裳……你看,這麼冷了,金鎖伯伯還穿那麼一件衣裳……」
林雨桐朝前看去,路邊慢悠悠走著的金鎖才三十多而已,背微微有點躬著了。他身上的是一件老舊的中山裝,是他當年跟桃嫂子結婚的時候置辦的。這衣裳四季都穿,夏天光膀子,但要是下雨或是早晚的時候,光膀子披一件外套,就行了!冬天呢,外套穿在舊棉襖的上面,來來去去的,就這一件。
孩子是在問:他那麼辛苦!一年到頭的幹活,累死累活的,可卻添置不了一件新衣裳,這是為什麼?
還沒來得及再說話,金鎖轉過身來了,四爺把車子一停,才打了一招呼,金鎖就給四爺使眼色。
四爺先下了車,然後桐桐和倆孩子在車上看著,看著四爺掏出錢包,從中抽出兩張錢遞過去了。
金明明一下子就明白了:都年三十了,只怕金鎖伯伯家的年貨還沒準備。他其實就在這裡等著呢,等著自家爸回來的時候借點錢,好叫一家子能過的去這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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