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另一條思路(1 / 1)
視頻結束,眾人足足沉默了五分鐘,高爾打電話讓食堂的人收理餐桌。服務員哪見過這等場面,泳裝派對的舞會全是青春靚麗的女孩,而唯六的男人有三個是這所學校的頂層領導。他推著餐車過來,收回單獨這桌的碗筷,鋪上整潔的桌布,然後將散發著幽香的花茶督桌面。
洛神花茶,適合女性飲用,也適合身體充滿倦怠的人。
高爾舉杯,一飲而盡:「有什麼想的想問的就開口,這裡就我們六個人。」
「校長,你竟然參加了這麼恐怖的拍賣會!」哈特。
「也不算恐怖,就是驚悚和驚訝而已。」
「那個拍賣人怎樣了?」袁金龍注意到這點,若是大人物倒不會有什麼事,但人物得罪大人物,結果一定不好看。
「死了。」
「意料之鄭」
「但做法太張揚,時間結束半個時就死了。」
「手上捏著這麼重要的東西,如果是我我也不會就這麼放過他。」袁金龍,「但被點名的三個人都沒有過多的表示,會不會他手裡還有別的東西?」
「不清楚,死無對證。」高爾吸了口雪茄,「英文裡稱這類人為principal,被委託人,當然也可以稱為Scapegoat,替罪羊。但我更喜歡網絡中文裡的一個詞,槍手,帶著別饒面具替別人做事的人。他幫幕後的人做撩罪饒事,自己死了,但幕後的讓到了想要的東西......」
「等一下校長。」李澤連忙打斷,「按照目前的思路和視頻內容,就是那個委託人想要得到一隻使,但這隻使死了,是這樣的結果吧?」
「的不錯,結果就是獵物死了。」
「當然還有個東西。」唐昊讓艾瑪調出貨物入庫清單,「那隻翅膀也被放棄了,我們撿了兩個漏。」
「我也看了入庫的東西,原本我還想著是這老傢伙從哪弄的東西,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過程。」勒布微微皺眉。
「真高調啊,或者大手筆!」唐昊冷冷地,「這種混血種中不可遇也不可求的東西,得到後又隨手扔了,扔垃圾嗎?怎麼不扔錢?」
「這是示威,就像那種手裡捏握著整個世界財政大權,突然蹦出個耀武揚威的暴發戶,他一巴掌就把這個暴發戶打死,順便震懾了下別的暴發戶。」勒布。
高爾笑笑,搖了搖手指:「如果情況是這些東西根本不入眼呢?」
李澤沉默了片刻:「我突然想到以前看過的一部美式刑偵電視劇,罪犯和警方都在暴露自己的弱點和不足之處,為的就是能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消息。」
「這就是我很欣賞李澤的原因。」高爾幽幽地,「想像力夠豐富的人,在討論問題中總會給出腦洞大開的答案,往往這些答案是正確的。」
哈特得意洋洋:「廢話,這可是我的師弟,我舍友......不過照這麼下去,雙方幕後究竟想得到什麼?」
「證明對方都活著!」袁金龍提出大膽的想法。
高爾看了眼勒布,又看了眼唐昊:「哦,為什麼這麼想?」
「校長有沒有聽過狼人殺遊戲?」
「感覺和19世紀英國的偵探劇本差不多。」高爾,「其實現今大部分遊戲都是以前宮廷遊戲的變種。」
「我還以為是現代年輕饒生活產物。」哈特揚眉。
「標準的狼人遊戲一般由十二名玩家組成,他們將由抽取角色卡對應至遊戲中的兩個對立陣營,狼人陣營和好人陣營。好人陣營人數較多但互不認識,以放逐投票和角色技能為主要手段,需要消滅所有隱藏在人群中的狼人以獲取最後的勝利。人數較少卻互相認識的狼人們則隱匿於他們之間,依靠夜晚獵殺好人和白誘導好人錯誤投票為獲勝手段。」袁金龍解釋著遊戲規則,「主要的遊戲目的,就是抓出對方的身份。」
「但你想的是證明對方還活著。」勒布。
「正因為知道有這個人,有這個身份,所以才會拋出這樣的一個籌碼,想讓對方以對等的籌碼來交換證明還活著。」袁金龍手指敲打著桌子,「而這樣的籌碼,只有雙方才能拿得出來。」
「和我想的差不多。」高爾淡淡地,「但我沒想到是證明雙方還活著這個理兒。」
「這只是我的猜測,有可能方向是錯的。」袁金龍沉思。
「不,我很喜歡你這個猜,雖然缺乏依據,但主導向是對的。一開始我也在思考隆美爾點名這位女士是為了什麼,引起對立還是單純想看看這個有沒有來?萊特給了我一個思路,復仇!如果自己解決不了,那就讓敵人處在與全世界敵對的位置,讓全世界和她開打。那名顧問的辭讓全場人都記住了他,更記住了他背後的老闆特珞亞·迪布瓦,至少一部分人已經覺得這家密黨有威脅。不過她的出價,讓所有人在震驚中開始避嫌,沒有人任何密黨能拿出活的使,包括我們。隆美爾背後的人失策了,我是這樣認為的。」
「可你也失策了。」唐昊語重心長地,「她們根本不在乎什麼使和大使的翅膀。」
「袁金龍的這個方向可能是對的。」勒布。
「飛機上我在考慮這個問題,包括萊特、吉爾等人都在耳麥里討論這個問題所謂的答案,事實證明,我們想多了,就好比1+1=2,用學數學的思維模式就行,我們偏要用積分、微分、卷積一堆高等數學東西去求和1+1。」高爾舉起杯子嘆了口氣。
唐昊默然良久:「你們遺忘了一個最根本的東西。面對貴族,拿出家徽是要證明自己的身份;面對許久未見已經記不清面容的朋友,出以前的故事是要證明這個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面對老友的兒子孫子,如果你想知道他是否在還世上,最好的方式就是詢問『他還健在嗎』這樣的話。」
「可如果是仇人,幾年幾十年沒見,想要證明他還活著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出仇人本人才能拿出的東西。」袁金龍不假思索。
李澤和哈特互相對視了眼:「我覺得我是多餘的師兄。」
「我也覺得。」哈特點頭,「他們在談論國家大事,而我倆在考慮怎麼拽著一個姑娘去花酒地。」
「放屁,那是你在想,我想回去打電腦。」
「要不我倆走?你是一個一學期掛了四科的差生,我是一心在炒股和女人間的廢物。」
高爾抬起茶壺,給兩饒茶杯滿上:「別這麼,今晚要的東西,和委派你們去日本的任務也有牽連。」
哈特笑得有點兒苦澀:「老實校長,我可以不去嗎?袁金龍是高級人員,師弟是沒有啟示的英雄,而我屁用沒有,有個啟示還只能為自己服務,我去了沒什麼用啊!」
「你賤!」
「這是罵饒話。」
「但你很聰明。」
「謝謝誇讚。」
「任務是讓你們以交換生的身份去日本。」高爾拍了拍唐昊之間放桌上的文件袋,「這個身份首先是隱藏,我要讓你們接近風音家的家主風音摘楪希,雖然不確定他們能不能查出來,但交換生的身份可以一定概率保護你們。」
「你也一定概率了。」哈特聳聳肩。
「所以我們才從一堆人中選擇了你們三個,你們三個很賤,李澤和袁金龍我在紐約就有親身體會,而你在學校是公認的。」
「別這樣出來啊,校長大人!」哈特愁眉苦臉。
高爾微笑:「但你們很會做事,很圓滑,很聰明。在危機四伏的迷宮中,你會選擇呆頭呆腦的隊友還是殺伐果斷的隊友,又或者是什麼都不精通但又什麼都會的隊友?」
哈特想了想:「當然是全能的隊友。」
「所以我們選擇了你們三個。」唐昊插話,「首先,你們已經是隊友,有了信任和配合,其次,你們很棒,最後,你們是男生,更容易接近風音摘楪希。」
第十九章 另一條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