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入罪(1 / 1)
齊太夫人和衛老夫人都沒有想過,她們死守幾十年的秘密,最終以這樣的方式措不及防地被揭穿了。
她們怎麼也想不明白,閔王究竟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連當年將齊意寧抱走的宮女都已經被解決,這世上除了她們兩個和遠,根本不會有人知道齊意寧的身世,連她自己本人都不知道。
「這個閔王」齊太夫人靠在床榻上,一臉擔憂地看向衛老夫人,不明白閔王將她們安排住在一個院子究竟是何用意。
「算是善待我們博得名聲了。」衛老夫人淡淡地說。
他們齊衛兩家如今以勾結前朝的罪名入獄,其實誰都清楚,什麼勾結前朝全是藉口,一個無親無故的小郡主,又能對大錦國有什麼威脅,不過是閔王拿著來對付齊家的藉口罷了。
「我擔心阿濘。」齊太夫人說,「她被叫進宮裡,如今生死未卜。」
「閔王必定不會傷害她,鎮國公才是生死未卜,閔王控制了京都城還不敢奪位,無非就是在防備著鎮國公。」衛老夫人低聲說道。
想到自己的孫子,齊太夫人悲從心來,更是憂愁不已,「我最擔心的就是則知了。」
雖然她對則知有信心,不認為他會輕易被算計,可沒有看到他回來,心裡始終不踏實。
「你且放寬心,先把自己的身子養好了,當nns都沒將你打垮,如今你倒是先倒下。」衛老夫人安慰著。
齊太夫人苦笑,「我何嘗不懂這個道理。」
比起當年同時失去孫子孫女的痛,如今的情況還算樂觀了。
兩位老人家互相安慰,漸漸安撫不安焦躁的人,而被關在大牢裡的其他人,此時心情各異,衛家上下全是一臉茫然,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怎麼突然就入獄了,怎麼突然齊意寧就是他們衛家的人了。
「這算什麼事,我們衛家到底做錯什麼了!」二房的姚氏尖叫出聲,怎麼突然就成了罪人。
「說是我們衛家勾結前朝。」關在對面的衛二爺說道。
長遠侯坐在角落,他的臉色陰沉難看,他們從來不知道先皇后的身世,而且也沒有享受過齊意寧帶給衛家的好處,一點榮華富貴都沒有享受,如今卻莫名因她入罪,怎麼想都是不甘心的。
「侯爺,我們該怎麼辦?」方氏看向長遠侯。
長遠侯沒好氣地說,「我怎麼知道,要知道齊意寧是我們衛家的姑娘,當初就該」
「大哥。」衛承明打斷他的話,「如果她真的是四弟的女兒,我們衛家還虧欠了她。」
「虧欠?」長遠侯像是被踩中尾巴似的跳起來,「你也不看看我們現在什麼初境,你同情一個把我們還成這樣的人,她幸好是死了,如果還活著,還不知道要把我們衛家連累成什麼樣子。」
衛承明知道這時候解釋再多也沒用,他們衛家會入獄跟齊意寧的關係其實不大,不過是閩王想要利用這件事對付齊衛兩家,同時想要震懾京都城其他世家。
閩王是拿他們兩家當墊腳,想要理所當然是奪位。
「閩王不敢對我們如何的,玉妃還在宮裡呢,她一定會到皇上面前為我們求情的。」衛二爺說道。
長遠侯皺眉沒好氣地說,「皇上如今昏迷不醒,要怎麼求情。」
「皇上怎麼會昏迷不醒?」其他人都大吃一驚。
「哈哈哈!」突然,一陣突兀的笑聲在隔壁傳來。
衛家眾人這才想起,隔壁的是齊家的家眷。
「你笑什麼?」長遠侯寒著臉冷冷看著發出笑聲的小連氏。
「原來那小n是前朝的人,難怪老太婆和遠不肯說出她的身世,我只恨當初心軟,沒有下狠手弄死她,如今居然還要被她連累。」小連氏對齊意寧的恨意到達頂峰,本來她就怨恨著這個來歷不明的小n,不但奪走屬於她女兒該有的寵愛,還當了皇后,如今更是連累她入獄受苦。
方氏冷眼看著小連氏,「做人何必這樣惡毒。」
小連氏滿心怨憤,她看向方氏,「惡毒嗎?她害死我們,難道就不惡毒嗎?」
「先皇后一個弱質女子,就算跟前朝有關係,對大錦國也沒有任何威脅。」方氏冷靜地說。
「呵呵。」小連氏冷笑著,「反正收養她的是老不死的和遠,跟我們沒關係,我女兒還是貴妃呢,我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小連氏不在乎齊家其他人的生死,只要她和兒子活著就行了。
齊意如已經是貴妃,一定能夠保住他們的。
方氏已經不想去提醒小連氏什麼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他們兩家的情況都太微妙了,遠生死未卜,衛望濘又還在宮裡。
一切還要看閩王接下來要怎麼做。
「王爺,齊家和衛家都是百年世家,就算先皇后是前朝的遺孤,她只是一介女子,而且沒有做過任何傷害趙家皇室的事情,如今便將齊衛兩家定罪,是不是太武斷了?」宋梓宏臉色沉重地看向閩王,他們所有的官員都被禁在皇宮,大家都心知肚明閩王要做什麼。
當日皇上同意和閩王詳談,結果還沒下朝,皇上便暈倒過去,誰也不知道皇上究竟是怎麼中毒的。
皇室之中,竟然都同意閩王出來攝政。
閩王才剛回來不到一個月
居然便已經對朝廷上下事務無比熟稔了。
這個人,簡直太可怕了!
「你怎麼知道齊意寧沒有傷害皇室?她成為皇后多年,皇上連一個皇子都沒有,這其中難道沒有問題嗎?」閩王淡淡地說,「還是讓人去查清楚,萬一她背後還有前朝的餘孽呢?」
如果真的有前朝的餘孽,這些年來就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王爺,這件事還是請皇上醒來再定奪,如今內閣無法下旨將齊衛兩家定罪。」劉大人沉聲說道。
閩王笑了笑,「還不知皇上何時能夠醒來。」
宋梓宏差點想要破口大罵,閩王狼子野心早就遮掩不住,他如今不過是在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