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五十八章 相撞(求訂閱)(1 / 1)
財富+100000
木材+1678
金石+2450
布帛+3924
藥材+480
斗齋中,李鴻儒消化著公孫韻和張斗齋回收的各類廢寶,又增添了一定份量的黃金儲備。
這甚至於包括了李鴻儒沒法開啟的乾坤袋。
李鴻儒往昔對乾坤袋有太多的念想,但這個乾坤袋中藏著的重物被大隋文帝拋出,又經歷了武皇后的手,李鴻儒覺得難有什麼重寶放置在其中。
吃過丟寶貝的虧,他此時也不客氣, 直接丟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乾坤袋增添了三千二百點的布帛材料,破碎後又落下一支法寶朱釵,給予了一百二十點金石,這讓李鴻儒有些小肝疼時不免也有滿意。
材料無疑有了不小幅度的增幅。
雖然離9999的需求還有一定的距離,但這種收購讓李鴻儒看到了不小希望。
相較於他自身不斷的尋求,這近乎是一種固定的產出。
除了有點費錢, 一切都沒啥。
當然, 錢掙到手就是拿來花的。
李鴻儒深以為然, 畢竟他的錢來得太輕鬆了。
又有張斗齋一臉心疼。
李鴻儒取走寶貝的數量太多,讓他欠缺了以物換物的手段,在接下來的時間,他只能重點賣玉了。
「好好干,有好處我也會想著你!」
李鴻儒和張斗齋的關係並不算太親密。
這與張斗齋的立場相關。
這是仙庭的人,並非真武宮的人,也並非大唐朝廷的人。
往昔的張斗齋只是因為玉帝的旨意才留在李鴻儒身邊。
等到李鴻儒這位長官犯了事,張斗齋也難有去處,只能在長安城棲身,李鴻儒才有了真正的招募。
不僅僅是因為張斗齋擅長做生意,這是元神九品的大高手,甚至在仙庭可例入十一品層次中。
作為帝君之下的星君官職,張斗齋的實力也只是次於帝君, 和王靈官等人幾乎屬於各有千秋的並列。
「大人說笑了」張斗齋低聲尷尬道。
「我說真事」李鴻儒道:「咱們真武宮的條件是差了點, 但前途還是很光明的!」
「那必須的!」
看著近乎無家可歸的真武宮主,張斗齋只覺李鴻儒嘴炮響亮。
如他們這樣已經近乎藏在黑暗中的老鼠, 什麼前途什麼光明幾乎無望。
但張斗齋必須奉承李鴻儒。
若要讓張斗齋自立,張斗齋感覺自己以後連去驪山地宮都沒資格。
仙庭沒可能回去,大唐朝廷不可能投靠, 他眼下除了李鴻儒這顆大樹能依靠,張斗齋別無選擇。
這讓張斗齋的心情沉沉浮浮,臉上維持的笑容禮貌而又尷尬。
總之了,李鴻儒開心就好。
不說承受李鴻儒的大好處,張斗齋覺得只要李鴻儒出事情的時候不拿他去墊背,那就是你若安好,一切便是晴天。
他一臉恭謙應下李鴻儒的話,又看著李鴻儒拍拍屁股走人,心中一時不免也有些空空蕩蕩,只覺糟糕的日子似乎才開頭。
「宮主,你說那個秦皇已經出了陵墓,他以後會不會統領大軍前來砍你?」
不僅僅是張斗齋覺得糟糕日子才開頭,袁天罡覺得同樣如此。
大唐的氣運有點亂,李鴻儒幹的事情也有點亂。
想想驪山地宮中封鎖的百萬雄兵和將士,袁天罡只覺糟糕透了。
「你認為我會怕被砍」李鴻儒微微一笑才自誇道:「我如今的身體堪稱刀槍不入,我還從菩提達摩大師那兒學了一招金鐘罩,這世上難有幾個人可以打破……陛下好!」
出了洛陽城,李鴻儒隨即飄蕩到了半空,攜著袁天罡向北飛縱。
龍氣的重事完結, 他也就剩下弄死通風、禺狨魔君, 又將袁天罡塞進偷天換日大陣。
但只是縱出千里之遙,李鴻儒不免也感覺袁天罡是個烏鴉嘴。
高空飛縱遇人是極為少見的事情。
但李鴻儒偏偏在高空中撞見了秦皇,這讓他微有詫異,隨後又大大方方行了禮。
「你去過朕的皇陵?」
高空中,秦皇一臉深沉,目光不斷在李鴻儒身上掃量。
「您是說驪山地宮?」李鴻儒奇道。
「朕說的是皇陵,自然並非外面的地宮」秦皇道:「你是不是去過朕的皇陵,你在皇陵中做了什麼?」
「陛下說的是什麼話」李鴻儒笑道:「我去了一趟驪山地宮,沒尋到什麼人在地宮中,隨後去了長安城!」
「你去長安城?」秦皇疑道:「你去長安城做什麼?」
「心中痒痒,帶學生去皇宮看皇后洗了個澡!」
「荒唐!」
秦皇注目著眼前的李鴻儒。
在那場大術中,他確實難於看清楚相關,只有模糊的猜測,難於確定施術者的身份。
若非如此,他也不需要屢屢開口求證。
但大術之中並無回應。
秦皇掃視著李鴻儒渾身上下,注目著李鴻儒身上的一切。
在那場大術中,對方承受了定秦劍的劈砍。
但在李鴻儒的身上沒有任何異樣。
這讓秦皇不免有些難於置信。
甚至於李鴻儒身上沒有絲毫帝王氣息。
他一時懷疑自己判斷出了問題,但又難於想像還有其他人能做這種事情。
若要查,他只能先查李鴻儒。
「什麼荒唐,不信就算了,你先讓讓,我還得給我的學生治病呢!」李鴻儒不悅道。
「治病?治什麼病?」秦皇道。
「他看皇后洗澡心焦氣躁,流了一大灘鼻血,我尋思找醫生給他看個方子穩一穩身體!」
「正巧我精通一些醫術,不如我替貴學生把把脈!」
「那就有勞了!」
李鴻儒點點頭。
他注目著秦皇。
雖然應對穩妥,這位帝王對他的懷疑沒有絲毫減少,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的敷衍與疏漏。
李鴻儒心中盤算著可能爆發的激戰,又有可能混淆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兩兩不相見。
這讓李鴻儒只覺這種概率很可能是五五開。
他一時沒想到自己為何正好被秦皇撞上,不免覺察運氣有點太差。
「他似乎有些怕朕?」
目光移到袁天罡身上,秦皇微微眯眼。
「誰不怕您」李鴻儒道:「您往昔的威名便是三歲小兒聽了都能止哭,怕你很正常!」
「咳!」
李鴻儒這般說話讓秦皇多了一絲熟悉時,不免也多了一些尷尬。
他讓袁天罡伸出手。
等到把脈感知了一遍,秦皇心中一時默然。
「能讓修道的九品大修煉者道心不穩,看來這個大唐的皇后當真是豐腴可人了!」
秦皇看著燥熱未定的袁天罡,只覺真武宮訓練學生的方法較為特殊。
「尋蓮心三兩泡水喝七天,能臨時解決身體的虛火問題,若想徹底解決問題,伱最佳的良藥便是去尋個女子成親!」
秦皇把完脈,也簡單開了個藥方。
這讓袁天罡張張嘴想吐槽什麼,又被李鴻儒隨風一抓牽引了回去。
「他只是見識太少了一些,等身體修養好再去多看兩遍就是了」李鴻儒道:「熟能生巧,多看看就能理順了。」
「那大唐的皇帝亦憋屈了一些!」
秦皇嗤鼻,只覺大唐當今帝王腦袋上長了草。
放在他的年代,這是跑到天涯都要除根的大事,沒可能任由其他男子肆意進入後宮亂瞅。
但李鴻儒這番打岔讓秦皇心中的煞氣降了不少。
「你《九鼎術》真沒修成?」
秦皇浮在空中給李鴻儒等人讓路時,不免又追問了一句。
「徐福曾經和我提及移魂換體的方術,提及修行某類方術很可能成為爐鼎,陛下覺得我《九鼎術》是修成了還是沒修成?」
秦皇問一句,李鴻儒反問一句。
兩人目光交錯,眼神中又各有深意。
秦皇手中的拳頭捏了又捏,最終沒有出拳。
他注目著李鴻儒飛縱遠去,臉上神色顯得極為深沉。
「徐福反鎖皇陵導致九鼎鎮壓,我一個人如何抬得動九鼎,若沒有幾個學《九鼎術》的人,只怕大秦百萬之師永無出頭之日!」
「我現在回皇陵都難了!」
「若剝奪了天地承認我的意志,繼承者是誰?」
「他身上沒有絲毫帝王氣息,在我皇陵中做法者到底是何人?」
「對方是如何進去的?」
「對方到底有沒有在皇陵中出來?」
「是不是李斯等人認為我外出太久,很可能出現了變故才有了異常舉動!」
……
「這李鴻儒依舊有不小的嫌疑,倒也不怕他走丟!」
……
秦皇喃喃了數句。
他伸手取出大袖中的玉璽。
只要這枚玉璽在手,他就能定位到另外半塊和氏璧。
但凡李鴻儒不丟掉和氏璧,又或前往了某些特殊區域,他都能藉此追蹤定位。
只是秦皇對諸多事都有力不從心。
他此時也就指望地朝營建成功,可以貫通各處的地仙界秘境。
這或許有可能讓驪山地仙界正常重顯在人間,又或讓他探入皇陵和走出皇陵輕鬆一些。
秦皇抬起皺皺巴巴的雙手。
他不得不承認,即便再不甘,他也已經老了。
他畢竟是正常的人類。
即便通天的營造也沒擺脫這一點。
正常人類的壽命是有極限的。
三百年滋養可以讓他踏入實力極限的巔峰,但五百年的荒廢足以讓他變成耄耋老者。
這與三十歲和八十歲的對比相近。
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是往昔那個叱吒風雲的帝王。
唯一讓秦皇欣慰的是,時間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他在不斷衰老,仙庭之中的元始、靈寶、老君身體狀況也是一般,少有了早年強勢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