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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亭上論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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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亭上論琴

    那邊奏樂忽停,歌舞休止。墨子閣 m.mozige.com小女娃掀簾而出,嬌聲道:「小姐要出來啦!但有一個條件。」眾人聲止語停,齊往那亭台中望去。只見那小女娃穿著花衣,盈盈站立,甚是嬌小可愛。那花魁卻還未出來。

    座席上有人站起,朗聲道:「在下燕孤雲,久聞神仙樓玉嬋神女之名,從遠途趕至,望玉嬋小姐不負我心,出來相見。」

    聶亮道:「燕孤雲是劍術名家,怎麼也來到此處?」白灩:「師兄你不知神仙樓玉嬋神女名字,據說此人乃神仙樓第一美人,清塵脫凡,顧有諸多仰慕者。燕孤雲只怕也是其中之一。」

    只見那小女娃眉頭一皺,道:「這裡來了那麼多人,哪個不是為了見小姐而來的?你說你要見小姐一面,那也得先讓小姐考考你。」

    燕孤雲抱著肩,微笑道:「那是自然,不知玉嬋小姐要考我什麼?」那小女娃道:「你們聽好啦!小姐說了,她此刻彈奏一曲,你們若能答上她曲中之意,便可考下一步。」燕孤雲道:「聽得出來還要再考?」

    小女娃道:「那是自然。你聽不聽?」燕孤雲忙道:「聽,聽!」小女娃點了點頭,掀開亭子簾幕鑽了進去。眾人伸長了眼睛也想跟進去,卻只看到一片黑暗。

    突見小女娃鑽出個頭,道:「你們聽著。」隨即亭子中琴樂叮叮噹噹響起,十分悅耳,一時如飛鴻大雁;一時如寒江冷月;一時又如清泉叮咚。眾人聽得醉了。

    莫憐道:「彈得真好聽!那彈的人也不知長什麼樣的。彈得這般好聽,想來長的也好看。」林夕望著亭下幽幽江水,霎時間腦海中跳出一個女子來。他突然長嘆一聲,道:「悅兒……」莫憐道:「你在叫誰呀?」

    林夕搖了搖頭,道:「沒有。這琴彈得很好。」莫憐道:「那你知道彈的是什麼嗎?」林夕道:「我不知道。」聽此琴聲動聽,便勾起心中回憶,當初賈悅便懂得彈琴,只是彈得比那女子不如了許多。他黯然長嘆,起身離座,往燈火冷落處行去。莫憐叫道:「你要去哪?」也跟了上去。

    聶亮道:「林公子要去哪兒?」卻沒人理他。

    雲悠悠道:「師父,這琴聲好聽嗎?」江晴煙點了點頭。雲悠悠道:「那你聽出是什麼了嗎?」

    江晴煙道:「清江上一輪明月。」雲悠悠一怔,道:「你聽出來了?」琴聲漸漸止了,江晴煙搖頭道:「中間的聽不出來,最後的也聽不出。」

    那小女娃又鑽了出來,站到亭子上道:「小姐彈完了,問你們聽出來什麼嗎?」眾人如夢初醒,卻相顧愕然,無一個敢開口。

    那小女娃看向燕孤雲,道:「你聽得出來嗎?」燕孤雲大感尷尬,道:「這……這……玉嬋小姐彈的是好曲子,實乃當世少有。在下佩服。」小女娃對他做了個鬼臉兒,道:「我也很佩服你。」又向劉大闊道:「喂!你聽出什麼來了嗎?」

    劉大闊道:「神女此曲乃天上之有,神仙聽得,我是凡夫俗子,聽不出來。」小女娃笑嘻嘻的道:「你除了聽得出來女人叫床聲還有什麼聽得出來的?」劉大闊臉色又白又紅,被鬧得哭笑不得。

    小女娃大聲道:「喂!你們來了這麼多人,都想見小姐,就沒一個聽得出來的嗎?」滿座寂然。

    突然一個女子站了起來,冷笑道:「彈的不就是清江明月嗎?有什麼好稀奇的。」那小女娃見一個女人站起來答了,微微一怔,正要開口。簾幕後忽有人輕嘆道:「好耳力,我彈的便是清江明月。」聲音柔婉和美,聽者心酥,聞者心醉。眾人只聽這聲音,便已醉了三分。

    那聲音又道:「不知閣下還聽出了什麼?」那站起來的女子正是雲悠悠,她見那小女娃神色倨傲,忍不住站起來諷刺那彈琴的琴藝普通,但要說還聽出什麼卻是萬萬沒有。看向江晴煙,見他搖了搖頭,低頭喝茶。

    雲悠悠道:「彈的……彈的無非是江江月月,還有什麼。」那聲音幽幽的嘆了一聲,道:「可非僅有江月,閣下未全聽得出來。」雲悠悠哼了一聲,道:「你怎麼知道我聽不出來?不就是……」

    那小女娃道:「不就是什麼?」雲悠悠卻說不出口。江晴煙淡淡說道:「除卻江月之景外,尚有風雪之夜景;歸舟之暮景;花前獨酌之景;風花雪月之時。」

    那聲音道:「甚麼?」微微發顫。雲悠悠低頭問江晴煙:「你怎麼又知道啦?」江晴煙道:「隨便說的幾個,總有一個是對的。」

    那聲音停了好一陣子,道:「我曲中確有花前獨酌,風花雪月之意。但無風雪、歸舟。」

    江晴煙道:「一般曲萬般人,一曲相同,聽者不同,自有萬般景象。」那聲音道:「受教了。」

    雲悠悠低聲道:「相公,你太厲害了。」簾幕中伸出一隻玉似的手,招來那小女娃,不知說了什麼。那小女娃點了點頭,問道:「公子答得真好,那可知此曲之名?」

    江晴煙道:「曲名……我不知道。」雲悠悠一怔,低聲道:「你隨便說個也好啊,怎麼能說不知道。」


    卻聽那簾幕後的女子道:「佩服,我此曲近來剛創,的確無名。」江晴煙道:「原來如此。」卻低聲跟雲悠悠道:「她這曲雖然動聽,一曲中藏著幾處風景,但正因貪多,彈到後來愈發雜亂,顯然是心血來潮時創的,若是創之已久,便早發現曲中不和之處。」雲悠悠道:「好相公,你太厲害了!」

    那女子道:「敢問公子貴姓?」江晴煙道:「姓江。」那女子道:「江公子。小女子玉嬋,著實佩服公子之才,請進亭相見。」

    雲悠悠大驚,連叫道:「不可以!不行!你不能進去!」那玉嬋道:「為何不能?」

    江晴煙微微一笑,在雲悠悠耳邊說了幾句。雲悠悠聽完大為得意,道:「我師父說了,你這琴聲不足為奇,普普通通,沒啥好聽。你要我師父猜,我師父也猜出來,但要我師父進去,也得考考你的才華,是否值得與我師父說話。」

    那玉嬋「哦」了一聲,道:「江公子要考我?」雲悠悠道:「對!我師父說了,他說一個對子,你對得上再來相見罷!那對子是,清江圓月明月圓江清。倒過來念也是清江圓月明月圓江清,你琢磨著對吧!師父,我們走。」拉起江晴煙的手離開。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眾人與那痴住了的玉嬋。

    雲悠悠與江晴煙走在大路上,不禁臉露微笑,道:「夫君,你今日太好了,幫我說死那女人。」

    江晴煙正色道:「你以後切不可挑釁別人,須知自古禍患多由口出。我見你難堪才替你說話,但以後絕不能這樣。」雲悠悠見他神色嚴肅認真,吐了吐舌頭,道:「我知道啦!你別凶我,我都聽你話還不好嗎?」江晴煙心頭一軟,「嗯」了一聲。

    雲悠悠道:「你說你出的對子那女人對得對不上?要是她對上了你是不是還得去找她呀?」江晴煙道:「半年之內對不上來。」雲悠悠一怔,道:「半年之內對不上來?」

    江晴煙點了點頭,與雲悠悠向前走去。後面突有人叫道:「江公子。」是聶亮與張烈焰、白灩趕了上來。江晴煙道:「聶掌門。」

    聶亮道:「江公子要去何處?」江晴煙道:「找地方歇息。聶掌門要去哪?」聶亮道:「我料那賀天狼幾日來被我追殺,定要忍不住了,今晚要在城中布下陣法,捉拿此人!」

    江晴煙「哦」了一聲,並不感趣。張烈焰道:「我見那玉嬋要見你,江公子為何不去見見?」江晴煙道:「無趣。」

    張烈焰道:「江公子果非凡輩,張某敬服。」五人往街上行去,突聽遠處有人大聲叫道:「兩個小賊,殺我四位道友……咳咳……今日我……」傳來一陣乒桌球乓的打鬥之聲。

    聶亮道:「有人在打鬥,快,去看看。」在前衝去,過了兩條街,只見燈光幽暗之下,一個青袍道人持劍與一男一女斗在一起。

    只聽那女子罵道:「死道士,你自己要找事!」卻是莫憐。另一個男子自是林夕。

    聶亮見狀,臉色一變,喊道:「雲散真人!」那道人正是蓬萊散仙雲散真人,轉頭見到聶亮,大喜道:「聶兄,快來祝我降魔!」聶亮見得勢急,拔出長劍,衝上前去,把劍一壓,壓住雲散真人長劍、莫憐長鞭、林夕長鏈。往上一擺,三件兵器都各自散開去。

    林夕暗道:「好厲害的震功,一把劍竟壓得住我們三件兵刃,這聶亮果然不是虛架子。」

    雲散真人退後兩步,道:「聶兄,你……」聶亮道:「雲兄且莫要動手!此兩人不是邪魔,是我至交好友,此中必有誤會!」雲散真人瞪視聶亮,道:「這兩人上次闖入崑崙之頂,先後殺我蓬萊東苹真人、木劍真人、青嬰真人、玄母真人四位道兄,若非我走的快也差點讓他殺了!他們兩人與夜界有勾連,難道也是你朋友?」

    聶亮眉頭一皺,道:「此中必有誤會,雲兄暫放一處。」雲散真人冷哼道:「誤會,聶亮你……」見聶亮身後還跟著張烈焰與白灩,不敢動手,忍氣咬牙道:「聶掌門,好,好呀!你要護著邪魔,也休怪我不講舊情。以後最好不要遇到。」轉身便走。

    莫憐見他可惡,一鞭子甩過去,正抽中他的屁股。雲散真人「啊」的一聲,轉過身來怒目而視,當真是又怒又羞、又惱又恨。氣得全身發顫,道:「小妖,你找死!」提劍又要上前,卻見他們人多,自己單身一個,忍氣往肚子中吞,轉身跑了。

    莫憐向他做了個鬼臉,道:「誰叫你見到我就要殺我的。」

    聶亮嘆道:「你闖了禍了,雲散真人受此奇辱,此次回去,定不肯罷休。只怕會找來蓬萊島散仙前來報復。」

    林夕道:「若他自要找死,便怨不得旁人。」張烈焰道:「林公子不用怕他,他要來報復,你便去找來武當山松雲道人、高至玄,華山華奇峰這些人,你上次救了他們,蓬萊島若要為難你也得掂量掂量!」聶亮道:「林公子,上次大鬧崑崙頂的人是你?」林夕道:「上次只是誤闖進崑崙頂,此前得罪了東苹道人,被他們一眾圍攻,不得以只能殺了四人。」

    聶亮心道:「殺了四人,只怕是蓬萊島的。這林夕有什麼能耐?竟能連殺四人。據說後來夜界夜帝也到了,將兩人帶走。卻又怎麼回事?」又想林夕在小傳教中救了眾人,也不是什麼邪魔,但未可不防。

    林夕知道聶亮對自己有諸多猜疑,道:「聶掌門,就此別過。」攜著莫憐之手離開。聶亮點了點頭,也與江晴煙分手。當晚與師弟在城中布下大陣,聶亮守住東門,張烈焰守住北門,白灩守住西門,只留個南門。

    聶亮道:「圍師必闕。我看看這賀天狼到底現不現身。」立在城頭等候,一夜過盡,卻也未發現什麼動靜。他與師弟匯合後,又在城中尋找了三日,依舊沒發現賀天狼的蹤跡。不禁心中詫異,道:「那賀天狼分明逃到這裡,怎麼不見了?難道已經走了?」

    張烈焰道:「這洛陽城上下都找遍了,也沒發現有什麼人家辦喪事,那賀天狼尚未吸人精血。定會出現。」聶亮皺眉道:「日子早過了,若他早無吸噬精血便熬不過來了?」苦尋幾日卻也什麼沒發現。

    那日林夕等人尋了客棧入宿,第二日想要出城,城門卻已封死,不讓人出。一來無事,二來江晴煙重傷未愈,體中陰寒之毒尚難驅出,難以駕風,三來也想看聶亮如何抓到賀天狼,也不急離開。

    過了幾日還不見城門打開,莫憐偷偷拉了雲悠悠出去,道:「悠悠,你想不想知道那花魁玉嬋長什麼樣?今晚我們潛進牡丹樓去玩玩好嗎?據說那牡丹樓可好玩了,東西可好吃了!」雲悠悠也是玩心大鬧,道:「好,不過要瞞著我師父,否則他定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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