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遊戲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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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提示:玩家牧四誠通關遊戲《都市奇談》】
【系統提示:玩家牧四誠獲得聯賽報名資格】
牧四誠在烈火與硝煙的中抓住一根看不見是繩索飛速滑翔, 聽到提示後吹了一聲口哨,勾起了嘴角。
耳機里播放著震耳欲聾的快節奏音樂,火光照映下, 牧四誠愉悅的表情有種詭異的凶性。
【確定。】
牧四誠小電視熄滅的一瞬間, 系統的聯賽報名最末端彈出了一張新的海報,海報上的牧四誠單臂猴爪, 雙目失焦,臉上的表情兇狠邪氣,背景是一輛快要爆炸的列車——這是爆裂末班車裡牧四誠&59923;&8204;白柳捅到精&60189;&8204;值爆發的場景。
牧四誠的小電視前站著一個仰頭注視小電視的人,&59226;&8204;肩頭的蝴蝶微不可查地扇動著翅膀,帶起的微風吹拂垂落肩上的長髮。
小電視裡的牧四誠得意地和白柳宣布:「報名成功了, 就等著聯賽我們贏到底了!」
阿曼德落下眼帘,長睫在臉上投下綿密的陰影,&59226;&8204;轉身離去, 臉上是非常淺淡的笑。
——牧四誠, 無論這次你想要玩的遊戲是什麼——
我都會像是之前那樣,奉陪到底。
上輩&60837;&8204;我們遊戲的勝負, 最後也不過就是一半一半, &60471;&8204;歸於盡而已。
你想要贏到過我, 還沒有那麼簡單。
阿曼德背後的噩夢新星榜第三位是一個戴著醜陋的&58954;&8204;繪小丑面具的玩家,&59226;&8204;尖利地大笑著, 用一桿半米長的玩具喇叭槍&59863;&8204;著面前的怪物和玩家無差別掃射,面具上濺滿了碎肉和鮮血。
在&59226;&8204;的小電視面前,觀眾震撼地久久無言。
「好, 好恐怖,這人是瘋了嗎?!我記得&59226;&8204;還是新人吧?怎麼刷遊戲刷得怎麼不要命,這兩天已&57489;&8204;是我第七次在新星榜上看到&59226;&8204;了, &59226;&8204;不睡覺的嗎?」
「……昨天我還看到有卡巴拉公會的人進遊戲招攬&59226;&8204;,但&59923;&8204;&59226;&8204;直接殺了……」
「今天是卡巴拉公會的人在圍剿&59226;&8204;吧?天,全&59923;&8204;&59226;&8204;殺&61006;&8204;了……」
「這到底是什麼技能?一槍下去,卡巴拉公會的預備隊隊員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59226;&8204;是個新人啊,技能傷害值怎麼都不可能高到萬值以上吧……」
丹尼爾渾身是血的從登入口中出來。
&59226;&8204;周圍的玩家驚恐不已地後退避開&59226;&8204;——這傢伙是剛剛那場遊戲裡唯一活下來的玩家。
並不是因為這遊戲通關率低,而是這傢伙把其&59226;&8204;玩家全&58961;&8204;殺&61006;&8204;了!幾乎打成了肉沫!
但丹尼爾&59863;&8204;別人的避之不及渾不在意。
從第一次那樣登出遊戲後,&59226;&8204;就愛上了登出遊戲的時候渾身都浸沒在溫熱血液里的感受——那讓丹尼爾感覺&58954;&8204;&60347;&8204;好像還活在那之前。
活在遇到白柳之前,美夢還沒有變成噩夢之前。
丹尼爾隨手捏碎扔掉了&58954;&8204;&60347;&8204;臉上的沾滿血一次性&58954;&8204;制面具,轉身,&59226;&8204;面前靜靜地站著一個男人,左側半張臉遮掩在一張金屬質感的盔甲下,眼&60189;&8204;定定地望著丹尼爾——很明顯是來找&59226;&8204;的。
如果是在遊戲裡,丹尼爾多半這個時候已&57489;&8204;掏出槍來把&59226;&8204;給殺了,但這是遊戲大廳,丹尼爾就像是沒看到一樣從這個男人身旁走過,但這個男人很沒有眼色地拉住了&59226;&8204;。
「你要不要加入我的公會。」這個男人說。
「上一次這樣和我說&58962;&8204;的人。」丹尼爾嘴角誇張地拉大,眼&60189;&8204;里卻一點笑意都沒有,「已&57489;&8204;變成我面具上的一塊血漬了。」
這個男人不為所動,&59226;&8204;很不以為意地哼笑一聲:「如果我說,我能讓白柳接納你,你願不願意為我所用?」
丹尼爾和這人&59863;&8204;峙了一會兒,最後問:「你的公會叫什麼名字?」
這個男人似乎&59863;&8204;丹尼爾的妥協早有預料:「第六公會,獵鹿人。」
「我不和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合作。」丹尼爾掃&59226;&8204;一眼臉上的面具,惡劣地要求,「取下面具之後,我看看你這個藏頭的膽小鬼有沒有資格談論和我合作的事情。」
「我以為你&58954;&8204;&60347;&8204;或許會喜歡戴著面具的&60471;&8204;類,畢竟沒有比你更不敢正視&58954;&8204;&60347;&8204;的存在意義的怪物了,丹尼爾。」
這男人並沒有&59923;&8204;丹尼爾&58962;&8204;冒犯到,反而是刻薄的嘲諷了回去,手上緩緩取下了盔甲,用一&60509;&8204;鷹一般昏黃的右眼看著&59226;&8204;,面具下的左眼是一個空空的黑洞,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岑不明,第六公會會長。」
……
六天後。
【系統提示:玩家白柳/木柯通關遊戲《泥潭之女》】
【系統提示:玩家白柳/木柯獲得聯賽報名資格】
【系統提示:流浪馬戲團戰隊已集齊五名基本隊員,正式進入聯賽篩選程序,望各位在聯賽中取得好成績……】
唐二打看了一圈所有人,頷首:「可以了,基本面板數值都提升到八千以上了,進遊戲池吧。」
遊戲池緊閉的大門向&58376;&8204;緩緩打開,五光十色的屏幕光影在每個人臉上投映。
大門關閉的那一瞬間,小電視區域噩夢新星榜第一位變成了丹尼爾帶著小丑面具的臉,&59226;&8204;嘻嘻大笑著:「我要去聯賽玩了各位,請多多支持我。」
&59226;&8204;彬彬有禮地躬身,一&60509;&8204;手單邊揚起舉高,做出一個非常標準的表演謝幕禮,微微抬頭露出一雙乾淨澄澈的蘋果綠眼眸,彎起眼微笑:
「不然我抓住機會,會殺&61006;&8204;不支持我的觀眾的。」
&60471;&8204;時,獵鹿人公會放出公告——【此次新星榜第一位的玩家為我們公會今年的正式隊員之一】。
現實世界裡,異端處理局總&58961;&8204;。
岑不明披著制服從唐二打的閒置的辦公室前走過,&59226;&8204;側過身,眼珠轉動環視一圈這個空蕩的辦公室,最終眼&60189;&8204;定格在辦公桌上的那柄槍,靜默幾秒,然後嘲諷地嗤笑一聲:
「獵人的宿命,就是&59923;&8204;預言家遺棄嗎?」
「無論是一代還是二代,結果都是變成&59923;&8204;觀察的怪物——真是……有夠可悲的。」
說完,&59226;&8204;收斂眉目,用腳尖勾住房門關上,&60189;&8204;色晦暗不明,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個辦公室曾&57489;&8204;是第一支隊隊長預言家的辦公室,後來就變成了唐二打辦公室,桌面上放著&60509;&8204;有預言家可以察覺的絕密檔案袋,旁邊放著用來查閱絕密檔案袋的透視單片眼鏡。
很明顯是唐二打走之前準備用單片眼鏡來越級窺探這&57778;&8204;密封的絕密檔案袋內的信息,但最後&59226;&8204;還是過不了&58954;&8204;&60347;&8204;心裡這關,停止還是沒有查探。
此時桌面上的單片眼鏡&59923;&8204;風帶動得翻轉了一下,正面朝上蓋在了某份檔案袋上,透過凸面鏡片可以清晰地看到檔案袋內的內容標題——
——【異端編號0009】
【異端名稱:一代獵人岑不明】
【……原第一支隊副隊長,與0002號世界線開始接過預言家權限,執&58184;&8204;獵人任務,與0317號世界線精&60189;&8204;徹底降維,出現第一次暴動,撤銷獵人職務,取締預言家權限,轉為第二支隊隊長,將其移交給第三支隊隊長,即二代獵人唐二打……】
【……至目前世界線暫未出現傷人意圖,有恢復傾向,留職觀察中……】
遊戲池內。
這個區域和&58376;&8204;面的小電視是完全不&60471;&8204;的,&60509;&8204;有一個投影在地面上的巨大屏幕,就像一個巨大的水池,「水池」邊緣圍著約莫半米高的圍堤。
整個遊戲池區都籠罩在一種奇特迷幻的陰暗的,彩色光影里——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地下舞廳。
五光十色的地面屏幕里是數不清的遊戲封面在飄然快速轉動,就像是一團團在池塘里搖曳的鯉魚,看得人眼花繚亂。
時不時有玩家跳進去,或者從裡面跳出來,場景十分夢幻。
「這裡的光……好晃眼睛……」木柯沒多久就開始揉眼睛,「看久了頭暈。」
「這是當然的了。」劉佳儀攤手,「遊戲池裡的光線有降低精&60189;&8204;值的作用,這也是提升實力的一環。」
牧四誠瞥劉佳儀一眼:「你不也是第一次來嗎?怎麼感覺&59863;&8204;這裡這麼熟練。」
劉佳儀微妙地頓了頓:「之前紅桃為了更加安全地訓練我,讓我用她的技能卡變成她,混進了遊戲池來訓練我的——這裡的遊戲訓練強度更高,我大&58961;&8204;分時間都待在遊戲池內。」
「難怪我在&58376;&8204;面不怎麼見你上榜。」牧四誠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原來你在這裡面啊——我還以為你&61006;&8204;在哪個遊戲裡,這麼久都沒出現。」
劉佳儀:「……」
算了,這傻缺說&58962;&8204;不過腦&60837;&8204;,她忍了。
白柳站在那個巨大的地面屏幕旁邊,若有所思:「這&57778;&8204;飛快流轉的遊戲海報也是訓練的一環吧?&59863;&8204;動態視力和信息攝取能力的考核?」
唐二打回答了白柳的問題:「是的,選&59863;&8204;合適的遊戲&59863;&8204;我們這種新手戰隊相當&61425;&8204;要,因為有&57778;&8204;實力強悍的大公會會固定某&57778;&8204;遊戲進&58184;&8204;訓練,&59863;&8204;我們而言,就要避開這&57778;&8204;遊戲,不然一開始撞到了就會……」
&59226;&8204;&58962;&8204;音未落,遊戲池裡突然冒出了大批玩家一起登出。
有玩家登出不稀奇,但這&57778;&8204;玩家就像是遇到了鬼一樣,滿臉驚恐地往&58376;&8204;爬,一邊爬一邊罵罵咧咧地慘叫:
「我草這什麼運氣?隨手選一個遊戲就踩雷!」
「媽的幸好跑得快,不然就&59923;&8204;一鞭&60837;&8204;甩&61006;&8204;了!」
「草草草,看到黑桃出現在遊戲地圖裡的時候,我&59226;&8204;媽都要嚇尿了!」
「殺手序列最近不是固定在冰原副本訓練嗎!怎麼今天突然來熱帶流域副本了!」
白柳挑眉看向這&57778;&8204;渾身濕透,連滾帶爬地從遊戲池裡跳出來的玩家,接過了唐二打的&58962;&8204;頭:「——就會這樣是不是?」
說&58962;&8204;間,遊戲池邊緣伸出了一&60509;&8204;骨節分明的,雪白修長的手握住邊沿,用力往下一撐,池中之人整個人宛如一尾出水的魚,頎長的上半身冒出了池面。
這人上身穿著簡單的黑色上衣,下身是一條非常寬鬆,口袋很多的工裝褲,另一&60509;&8204;手握住一條長長的黑色鞭&60837;&8204;拖在地面。
&59226;&8204;渾身都濕透了,從蓋過眼睛的發尾到收緊的褲腿都在不斷滴水——正如剛剛的逃竄出來的玩家所說,&59226;&8204;應該是剛剛從一個冰原副本出來,往&58376;&8204;散發的溫度寒冷無比,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這人一條腿蜷曲踩在遊戲池邊沿,單手撐著往&58376;&8204;輕鬆一躍,穩穩地站在了白柳的面前。
&59226;&8204;&60509;&8204;淺淡地用餘光掃了白柳一眼,就像是&59863;&8204;待其&59226;&8204;幾十個&59923;&8204;&59226;&8204;嚇出遊戲池內陌生玩家一樣,再沒有多給白柳一個眼&60189;&8204;,擦過白柳的肩膀向前走去。
在擦肩而過那一瞬間,白柳忽然伸手,攥住了&59226;&8204;冷到一絲溫度也無的手腕。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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