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9章 那時的話(1 / 1)
測試廣告1 林簾睡了過去。讀爸爸 m.dubaba.cc
太累了。
似乎從未有過的疲憊,她需要休息下。
好好的休息下。
這裡面有好幾個醫生,還有好幾個護士,都是從事婦產科多年,經驗極老道。
在付乘電話打來醫院時,醫院就立刻安排了最好的醫生和護士。
沒有一點怠慢。
只是按照林簾的預產期來算,付乘有安排了更好的醫生護士。
但沒想到林簾還沒到預產期就生產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主治醫生看林簾睡過去,吩咐其他醫生去告知外面的人母子平安,同時把孩子給家屬看。
這裡面他還要做後續工作。
大家聽醫生的安排,當即就忙碌起來,不敢鬆懈。
很快的,孩子抱出去。
大家都在急救室門口僵著,聽著裡面的哇哇大哭,都忘記了反應。
但是,那眼中卻生出淚水,然後積聚,無聲掉下來。
孩子生了。
生了。
候淑德站在門口,眼眶濕熱,老頭子,鈺文,你們看到了嗎?
林簾生了……
她生了……
這是柳家和湛家的血脈,是鈺文留下來的血脈。
湛起北站在候淑德身旁,他手緊緊握著手杖,看著急救室的門,身子隱隱的顫,目光不穩。
廉時,這個時候你要在就好了。
咔嚓,門開。
醫生抱著孩子出來,大家眼睛一瞬落在醫生懷裡。
準確的說,是醫生懷裡那在襁褓中依舊啼哭不止的小小嬰兒臉上。
尤其是湛起北和候淑德,兩人離醫生最近。
醫生抱著孩子一出來,他們目光便落在孩子臉上。
而這一看,兩人都愣了。
太突然。
突然的讓他們措手不及,以致無法有反應。
醫生看見兩人的呆愣,笑道:「恭喜老夫人,老爺子,是個小少爺,母子平安。」
一瞬,候淑德淚水奔涌而出。
湛起北更是,身子顫抖起來,那嘴唇張開,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只是看著這哇哇大哭的嬰孩,淚水濡濕眼眶。
廉時的孩子……
這是廉時的孩子,他的重孫……
小少爺,母子平安。
簡單的一句話,讓大家心中都顫抖。
喜悅,感動,無力,傷感,全部瀰漫心頭。
這個孩子來的很不容易,真的很不容易。
沒有人能知道他們現在的心情,難以言說。
忽然,候淑德說:「林簾呢?」
「她……她怎麼樣?」
聽見候淑德這話,大家目光頓時都看向醫生,緊張的不得了。
顯然,大家都忘記了剛剛醫生說的話:母子平安。
全然忘記。
看見這一雙雙緊張不已的臉,醫生笑道,耐心回:「母子平安,孩子和母親都平安。」
「都好。」
頓時,大家笑了。
笑著流淚。
平安,平安好。
這世間再沒有什麼比平安更好的了。
林簾被送到了病房,孩子也是。
而孩子自出生那哇哇大哭,告訴著眾人他的到來後便乖乖的睡了。
和母親一樣,陷入了沉睡。
大家在病房裡,不是圍著林簾便是圍著這剛出生的小嬰兒。
又是笑,又是哭。
太高興了。
止不住的高興。
只有湛可可,小丫頭從看見這小嬰兒的那一刻便懵了。
直至現在都抓著床欄墊著小腳看著裡面睡的安靜的小傢伙。
她滿滿的不解,滿滿的疑惑。
弟弟不是這樣的。
弟弟是很大的,怎麼會這么小呢?
而且這皺皺的臉好醜呀。
媽咪那麼好看,爸爸也那麼好看,她也那麼好看,為什么弟弟這麼的丑呀?
她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柳笙笙見小丫頭抓著床欄站在那看小嬰兒看了好久,而且越看這小臉便越皺,好似不能接受什麼似得,特別好笑。
柳笙笙小聲問:「可可這是怎麼了?看見弟弟不開心嗎?」
湛可可搖頭:「不是的,笙笙姨。」
「弟弟怎麼是這樣?」
「弟弟他不是這樣的,弟弟很好看的。」
柳笙笙不是第一次見小嬰兒,畢竟柳家子孫眾多,她作為其中一員,尤其是小輩,也見過其它剛出生的孩子,就是這樣的。
不好看。
得過段時候孩子一點點長開才好看。
不過她見過,小丫頭沒有見過。
小丫頭這是第一次見剛出生的娃,這個模樣也是正常的。
柳笙笙笑道:「弟弟會好看的,但需要時間。」
「弟弟剛出生,還需要時間慢慢長大,相信笙笙姨,等弟弟一點點長大了就會很好看了。」
長大?
小丫頭歪頭:「弟弟不是一開始就長大的嗎?」
「當然不是。」
「就像咱們可可,一開始也不是這麼大的呀,你看你以前穿的衣服,現在還能穿嗎?」
「肯定穿不了的對不對?」
「那就說明你在長大呀。」
柳笙笙耐心跟小丫頭解釋,小丫頭聽著,倒也逐漸明白了。
而這邊兩人小聲說著話,那邊林簾床前,湛起北和候淑德也在說著話。
「以前老頭子說等鈺文有孩子了,就和文申的孩子一起,如果都是兒子那就都是兄弟,如果鈺文的孩子是女兒,那就和廉時一起結親,兩家親上加親。」
「沒想到現在倒是應了當時的話。」
「正正好呢。」
候淑德看著林簾沉睡的臉,嗓音低緩,她面上是笑,眼裡是滿滿當當的暖意。
湛起北沒想到她會突然說起這件事,他神色微怔,眼前也浮起那久遠的畫面來。
那時,他身子還康健,他的老友柳謹得還活著,柳鈺文尚在。
廉時也那么小,那麼懂事。
一切都那麼的好。
「是啊,那時謹得還逗廉時,問他給他定個媳婦他要不要。」
「廉時問他,什麼是媳婦,謹得笑著回,就是能和他一輩子在一起,永遠相伴的人。」
「廉時說要。」
「謹得說,那就定下了。」
當時他們坐在院子裡說話,一起逗那還是幾歲的小小孩童。
誰曾想,那時的半真半假的玩笑竟有一天成真。
現在想來,他都記得那時謹得的笑,哈哈大笑。
他亦是。
而他亦記得那時廉時的模樣,他很認真的說要。
因為,他想有一個人能一直跟他在一起,不離開。
他不想一個人。
想起曾經重重,湛起北眼中再次濕潤。
他眼瞼動,眼中濕潤壓下。
他看床上安靜沉睡的臉,再看那躺在小床里睡得乖乖的嬰兒,說道:「名字可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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