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三 押送隊伍(1 / 1)
「一切安好?」
威廉下意識的重複了一次,然後得到了那位貴婦人畫像的再次肯定。
「是的,威廉教授,一切安好。」
威廉頓時鬆了一口氣,原本繃著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下來——一切安好就好,一切安好就好。
雖然來這邊工作不到兩個月,但他的確喜歡上了這份工作,也喜歡上了這所學校。
「這邊安定下來了,另外一邊呢,那位赫敏格蘭傑小姐怎麼樣?」
「另外一邊也好了,洛哈特教授趕去了現場,控制住了失控的格蘭傑小姐,後續的救治也在進行中,學生們只是被打昏迷了,沒有出現什麼別的事故。」
「太好了,謝謝你,夫人。」
威廉由衷的說著。
「不客氣,教授,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回去喝茶了。」
那位貴婦人在油畫框裡優雅的行禮,然後開始一幅幅的朝著自己的畫像移動。
就在威廉這邊和貴婦人說話的時候,其餘的教授們已經為受傷的孩子們解咒了——在仔細檢查過沒有任何損傷之後,這群被打昏的倒霉蛋自然不必被送去住院。
「嘶~哪個混蛋用的昏迷咒,走廊隨意施法!」
「韋斯萊那兩個混蛋哪去了!」
「該死,等著——教授,我不是說你,我是說那兩位韋斯萊…」
…
陸陸續續醒來的學生或是破口大罵,或是做出威脅,嘴裡沒有一個好詞——不過這也可以理解,換成誰走路走的好好的,被來這麼一下都不會開心起來。
至於他們口中的罪魁禍首韋斯萊,此刻則是被柔軟的布帶牢牢的捆著,至於他兩的魔杖,則是早早的就被教授們下了,拿在了一邊。
「這對韋斯萊也太能闖禍了吧?」
在所有學生被解咒之後,教授們聚集在一起開始商量善後的事情,一位威廉不太熟悉老是記不住名字的教授開口抱怨道。
「也未必是他們的責任,那兩小子放魔法的樣子就不是正常巫師,」
威廉搖了搖頭,否決了那位教授的說法,「我剛剛放倒他倆的時候,他倆甚至連基本的躲避動作都沒有,就和打木樁一樣——你看,這邊的學生全是低年級的,要是稍微有個高年級的學生過來,估計甚至不用我們出手就解決問題了。」
「也對,」有幾個教授回望了一圈,點點頭,「那兩個傢伙是連皮皮鬼都整的搗蛋鬼,只欺負低年級的確不像他們能搞出來的惡作劇。」
這個證詞是不是有點太惡意了——
「那就交給麥格教授處理好了,反正她習慣了。但是這群被打的學生怎麼辦?」
「這個簡單,我來好了。」
威廉自告奮勇,其餘教授也沒意見——剛剛威廉快速收拾掉雙胞胎那一幕讓他們很是相信這位新同事。
「遭到襲擊的學生過來一下!」
威廉靠在牆壁上,有餘光觀察著所有人,「來我這邊集合!」
一干或是捂著腦袋或是捂著屁股的孩子嘟囔著走過來來了。
「剛剛被偷襲的舉手!」
「很好,放下,」威廉點頭示意自己看到了,「被偷襲後反擊的人舉手!」
「很好,找張羊皮紙,報上自己的名字和學院,敢於反擊的的人沒人為自己學院贏的兩分,從韋斯萊兄弟的學院扣,你們一共是二十三個人,扣格蘭芬多六十九分。」
「有關韋斯萊兄弟惡習的處罰是他們兩個人接下來再關兩個月禁閉,並且其中一個月用來刷馬桶——好了,處理意見還有誰不滿意的請寫份材料交到我的辦公室去,標準一些,三千詞左右那種,寫明處罰建議和理由。」
這算有點不要臉了,但是沒法子,畢竟這事的確做不到讓人人滿意。
雖然還有個別人覺得不太公平,但是考慮那份三千詞的論文,大家決定大度的原諒那兩個韋斯萊。
反正那兩個傢伙都去刷馬桶了,這口惡氣也算是出了一半了,於是乎被攻擊的學生沒什麼意見的就和教授們告辭離開了。
「三千詞!威廉教授你也太狠了,麥格教授的經費報告都不會這麼要求。」
旁聽的教授樂成了一灘——雖然今天的事情算突發事件,但是霍格沃茨里學生大鬧算是日常了,今天甚至連斷胳膊斷腿的學生都沒有,甚至連校醫院都不用進,也就算不得什麼大事了。
因此,教授們此刻反而不是太緊張了,一邊調侃著威廉,一邊看了看韋斯萊兄弟,「先別弄醒他們吧,直接送去麥格教授辦公室?」
——
很快,霍格沃茨的走廊出現一道奇觀,一位教授打頭,兩位教授次之,威廉控制著韋斯萊兄弟居中,其餘的教授跟在後邊——這近乎罕見的豪華押送陣容就這麼成型了。
『感覺把魔法部長送阿茲卡班這陣容都夠用了。』
威廉想想先前自己進阿茲卡班的畫面——四個打擊手前後一包就把一串犯人帶去阿茲卡班了,十分沒有牌面。
「嗚嗚~!」
就在威廉胡思亂想的時候,半空中飄著的繃帶開始飄動起來,像極了努力拱動的蚯蚓。
『醒這麼快?』
威廉有點驚訝了——雖說他當時為了更快速的放倒兩人使用出來的咒語強度都不夠,但是能醒這麼快,兩個人的魔法天賦比他想像的高啊。
前後的教授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他們本來就是來湊熱鬧的,一看當事人醒了,自然而然的沒了先前押運的架勢。
「威廉教授,要不先鬆開繃帶,看看他們怎麼說?」
雖然理論上來說這不太好,但是架不住威廉自己也好奇的厲害,魔杖一揮動自然就把雙胞胎嘴上捂著的繃帶鬆開了——反正看著他兩個也不擔心他們能無杖施法。
「教授!您這是要幹嘛去?我們就戴了個冠冕而已,還是我們把它帶出來的呢!」
雙胞胎的嘴一被鬆開,就直接嚷嚷開了——那語氣滿是無辜,如果威廉不是親眼所見,根本不相信他們兩個人剛剛把二十多個低年級的學生一起放倒了。
『記憶也丟失了?』
威廉瞬間聯想到費爾奇和金妮,他們兩個人也是丟失了大片的記憶。
「等等!費爾奇!」
威廉猛的想起不對的地方來——來報信的學生說費爾奇被雙胞胎攻擊了,然後這兩個人才開始襲擊學生,但是剛剛威廉趕過去的時候根本沒見到費爾奇!
「你們剛剛誰見到費爾奇了?」
威廉大聲的問出來。
「沒有啊,全是低年級的學生,哪有費爾奇?」
「對了,來報信的人說費爾奇也被攻擊了!韋斯萊,你們兩個把費爾奇哪去了?」
「費爾奇?天——沒有啊,我們只是帶了那頂冠冕,然後就突然被綁住了啊,什麼費爾奇!」
半空中的兩個孩子一臉懵逼,不似作假。
「你們送他們去麥格教授的辦公室,來兩位教授,我們去找費爾奇!」
事情緊急,威廉也顧不得客套,開始快步朝著先前抓住兩個雙胞胎的地方衝過去,在他身後,隊伍最後的兩位教授想也沒想就快步跟著威廉一起跑向了先前事故發生的位置。
——
「拜託,幫我尋找費爾奇先生,他可能被魔法困在了什麼危險的地方!」
威廉一邊跑一邊拉著路過的油畫和幽靈,以最快語速拜託著他們,腳下的速度也沒放緩。
但在他重新跑回去後,費爾奇先生的身影根本無處尋覓。
「費爾奇先生!」
威廉一邊查著一邊高聲喊,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尋覓他。
隨後,跟著他跑的氣喘吁吁的兩位教授也趕過來了。
「發現了沒有?」
「並沒有。」
三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快速的在城堡翻找起來,隨後,被威廉拜託的油畫和幽靈們也開始紛紛趕來。
「抱歉,我拜託了很多油畫,我們找了走廊和空教室,都沒有發現費爾奇。」
「廚房和工具間也沒有,榮譽室也沒有。」
幽靈們補充道——雖然他們只來了三隻。
「難道還能丟了不成?」
威廉皺起了眉頭,然後舉起了魔杖——他突然有個不算辦法的辦法。
「費爾奇飛來!」
威廉大聲的念咒聲瞬間壓住了所有的聲音——雖然有點不魔法,但是正常情況下,咒語念出的聲音越大,咒語的威力也會稍微隨著聲音提升些。
這條威廉全力使出來的咒語發揮了他應有的作用,隨著什麼東西和牆體碰撞的聲音響起,然後威廉就聽到了距離他們很近的一個教室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隨後,門發出了巨大的撞擊聲,一個破洞出現在門上,隨後一具人體伴著木頭碎片和殘渣從那個撞出來的破洞飛出,帶著四處飄濺的血飛到了威廉的身邊——如果不是威廉見機停下了咒語,飛來的人體不知道都要帶著什麼過來呢。
顧不得說什麼,威廉快速檢查飛來的人體是死是活。
萬幸——活著。
雖然帶著玻璃和碎木頭刮出來的無數傷痕,但是費爾奇活著這個事情毋庸置疑。
「還好,還好,發現的很及時。」
威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鬆了口氣,如果飛過來的是一具屍體的話,他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能直接上白鮮,傷口的雜物太多了,會特別影響修復的。』
威廉稍微判斷了下就確認了不能直接急救。
「得處理傷口,我沒那麼擅長,雖然也能做,但是我想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好了——」威廉朝著兩位教授攤開了手,「我們得把費爾奇弄去校醫院,我相信那邊會給他很好的治療的。」
「嗯,你是專業的。」
兩位跟過來的教授也鬆了口氣,如果費爾奇在他們救援的情況下還出事的話,不用別人責備,光是他們自己都受不了。
「他大概都什麼傷?怎麼還不能動?」
「石化咒,他被石化了,」威廉快速的用破碎的門變形出擔架,然後把費爾奇用魔法抬上去,再用魔法控制著擔架飛起來——這樣不至於造成三次傷害。
「餘下的那些傷?」
「我弄得…」
威廉嘟囔著——石化咒不致命,但是他後來的飛來咒使用的太強力了些,導致費爾奇飛行速度過快,現在雙腿雙手骨折,身上還折了好幾處骨頭,刮傷的地方更是沒法數。
骨折倒是好處理,那些精細的傷勢太實在是不好動手,他治療魔法沒那麼仔細,畢竟學的時間太短了。
「額…」
兩位教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畢竟如果不是威廉,他們可能現在都找不到消失的費爾奇到底去哪裡了。
「那走吧,威廉教授,看來韋斯萊兄弟馬桶洗的不冤枉——就是希望他們兩個不要在費爾奇手裡洗馬桶。」
三人默契的沒提出解除石化咒這個問題。
威廉這邊是擔心石化咒解開了費爾奇疼的亂動,另外兩位教授則是害怕解開了威廉尷尬的下不了台——畢竟他們兩個覺得新教授的確很不錯,做事大膽卻讓人放心。
——
「該死的韋斯萊!開除,開除,必須開除!」
校醫院裡,解除了石化咒的費爾奇簡直是怒不可遏——威廉在一旁尷尬著也不好勸說什麼。
畢竟石化咒和昏迷咒不一樣,中了的人還是有著思維和感覺得,就是沒法子表達出來——費爾奇能在醒來之後不遷怒他一手飛來咒把他搞得渾身骨折加一身輕傷就不錯了,勸說費爾奇別太生氣他實在是說不出來。
「費爾奇先生,不至於,不至於,韋斯萊兄弟他們是被控制住了,一通亂放魔法,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襲擊誰。」
雖然調查結果還是沒有定論,但是不影響被教授們用來安撫費爾奇。
「不知道!」
費爾奇用剛剛恢復好的身體坐了起來,疼的臉色一陣發白。
「那兩個小混蛋做了什麼你們知道嗎?」
「他們兩個人,居然把我石化了之後吊在了窗戶上,僅僅用腳掛著一點窗台!」
「我在上邊掛了快半個小時,他們兩個不知道!這話誰相信呢!」
費爾奇不是一般的憤怒。
「他們是在謀殺,謀殺!」
「我在窗戶上一直看著那邊,只能看著牆!他們別想逃脫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