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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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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徐麗,16號還是程萌,均是甘晨雨本人,甘晨雨才是真實姓名,目前只有張輝與侯經理知道,但他們倆並不知道這個人在哪。

    離開A市的甘晨雨,正在去往GS爸爸家的路途中,與她所碰面的人均是陌生人,也沒人知道她要幹嘛。從A城市去往GS白銀轉換了多輛車,為了隱瞞虛假身份,同時擁有不在場的證據,她用甘晨雨真實的身份購買一直南下的機票。

    當時的張輝,正處在辦公室重複翻看幸福之家小區的視頻,琢磨這個人到底去了哪裡。而就在另一邊另一個城市,甘晨雨正坐在路邊吃著麵條。

    傍晚時分,路上行走著過往人群,旅遊、散步、辦事的,熙熙攘攘三五成**談著;剛端上來的麵條有點燙,她用嘴吹了吹才把挑起的麵條放入嘴裡,又撅嘴巴吹著碗裡的湯水,坦然自若的喝著湯吃著麵條,與她附件同吃麵條的人一樣。

    每個人都是自由的,隨意的聊天、行走、構思,不透露所想的事情,沒人知道這些人都在想些什麼,誰也不會懷疑端坐在桌前吃麵條的女孩,正在執行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麻花辮斜掛在肩膀一邊,甘晨雨抬眼隨處看了看,這裡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地方,是小時候常來的麵館,邊邊角角都有她與爺爺的影子,麵館給她的感覺像自己家。

    「現在扎麻花辮的女孩少了,在我們的年代有。」麵館的老闆給她添了點辣醬。

    甘晨雨與麵館老闆聊了兩句,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認識老闆,老闆並不認識她,或許提到她爺爺,麵館老闆會有印象吧。看著麵館老闆穿著汗衫,脖勁處掛著條棕色的毛巾,汗水凝聚在腦門,方圓的臉頰掛滿了鬍鬚,是一位標準的西北漢子。這裡與多年前一樣,依舊是那麼樸實。

    老闆走到鍋爐旁,拿過木條筷子,掀開熱氣騰騰的鍋蓋,在鍋里攪拌了兩下,蓋上鍋蓋坐在椅子上,看著牆角的電視新聞播報。

    ······世界衛生組織宣布,甲型H1N1流感大流行已經結束。據世衛組織大數據,全球有214個國家和地區報告了甲型流感確診病例,出現至少18449個死亡病例······

    麵館老闆邊看邊嘀咕著。

    張輝蹙著眉頭吸著煙,把視頻播放到甘晨雨背包走出小區的畫面,手摁著退回鍵倒退了幾幀畫面,畫面中的人物在他的控制下倒退前進。張輝心想,她完全可以憑著顏值去高端會所,為什麼偏偏去低檔的按摩房呢?

    物證袋內的保險套,檢驗科已經確認過了,保險套沒有任何問題。張輝腮邊繃著咀嚼肌,眼睛在視頻與物證袋的內褲、保險套之間來回看著。他拿起一支筆在紙上畫著,畫老張去按摩與16號的關係圖。正處在沉思中,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陌生號碼在屏幕上閃著。

    「我忘記說一個事情,回到家才想起來,有那麼一兩次老張回家的時候,有人在遠處偷看他。」保安老李悄聲說著。

    「你看到這個人長相了嗎?」張輝問著。

    「沒有,晚上沒有燈,而且又離得遠。」

    「體型什麼樣,你還記得嗎?」

    「體型?體型的話,有點胖胖的樣子。」

    「你看到過幾次?」

    「幾次沒數過,有那麼三四次吧,」老李思忖了一會便說:「差不多。」

    在張輝準備結束通話時,保安老李又說:「今天李笑在,她那雙死魚眼總是盯著我看,我在房間也就沒與你多說,這事你千萬別說我說的,李笑這人小心眼,而且房租隨便租借,搞得小區人群亂糟糟的,離職的老邢也與我這麼說過,估計他離職也是這個原因。」

    通話結束後,張輝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看似平靜的小區,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本賬,話前話後,李笑的為人讓他起了疑。

    在保安老李說這件事情之前,小區的中年男人也說晚上見過黑衣人,他們之間有聯繫還是巧合?各樣的人物關係,讓張輝的腦子有些亂亂的,線索多的理不出頭緒,拿著杯子喝了口水,站在桌前想了一會。看到忙碌的同事正在討論「811犬毒案」,一籌莫展的沒有任何推進。

    拿著水杯站立著,單手摁著視頻播放鍵,畫面便動了起來。一不小心,水杯里的水歪倒了,便把手臂回了一下,水濺到了桌上,幾粒水珠蹦跳在保險套的物證袋上,水珠正巧在保險套的中間。急著把水擦乾淨,並沒把保險套呈現水珠進行思維拓展,他就這樣的錯過了一次機會。

    看著跳閃模糊不清且斷續的監控視頻,再加上像素不清楚,所看到的人都像是幽靈。突然,一個微胖的人影出現在模糊的畫面中,畫面僅有兩幀。他把畫面讓同事截取放大,由於視頻像素太低,只能看出大概的體型。

    如不是老李提供的線索,這樣的身影線索在這樣的視頻內,極容易被忽視。

    為了想取得更好的畫面,張輝詢問附近道路監控設備,不巧的是,交管部門沒有在該路段設置視頻監控。張輝責怪交管部門不做實事,與他們一番爭吵後,拿著資料回去了。

    通過繁雜線索的分析,最終憑著這幾張模糊的畫面進行推理,找到了殺死老張的兇手,兇手被關押在監獄準備送往審判,看似此案件就此告終了,張輝最後拿出了秘密的證據,再次揭開了深藏著的兇手。

    在兇手還未完全浮出水面時,警方抓獲了李笑老公,搜查出李笑老公T恤上的血跡,血跡與死者老張完全符合,另外在老張腋下發現的指紋,與李笑老公也完全匹配。

    「那天晚上老婆已經睡了,平時我摸透老張去按摩的時間,所以在老婆睡著以後,我就在小區不遠處盯著老張,藉機把他給殺死了。」李笑老公低頭面無表情地說著,尋思了一會,抬起圓胖腮邊溜肉的臉,細小的眼睛呈現出祈求的目光,「這件事與我老婆一點關係沒有,是殺了老張以後我才告訴她的。」

    「你殺死老張,難道只是因為老張與李笑爭吵?」張輝坐在他的面前神情嚴肅地問著。

    李笑老公由於身體過胖,整個人坨在了審訊椅內,「我不想讓任何人欺負我老婆,老張人雖然好,但是他對我老婆不好,我躲在老張家的樓對面,看到他與我老婆吵架,我就想把他給殺了。」

    「只是因為這樣嗎?」張輝再次追問,在張輝的心裡,藏著暫時不能說的事情。

    「嗯。」微眯著細眼看著張輝及記錄人員,「他知道我去按摩房的事情,而且還說寫在了本子上,本子被他藏起來了。」

    本子。張輝心想,他總算說到實質性的東西了,「繼續說。」

    「我,那天我,我看到老張從按摩房回來,便去了他家聊了會,趁他不注意,用水果刀在他肚上捅了一刀,隨後用手把他給捂死了,然後,我就,就把老張放在躺椅上,我以為他是個孤寡老人,死了也不會有人查。」

    「窗戶是你拉開的縫隙嗎?」

    李笑老公遲疑了一下,「沒有,把他放倒以後,我就走了。」

    「你在哪裡見到老張與李笑吵架?」

    「躲在對面的樓梯口。」

    抓住殺死老張的兇手後,張輝及侯經理暫時鬆了口氣,一直被誤認為嫌疑犯的甘晨雨,現在終於被排除在外了,處於朋友與情人的雙重關係,他倆為甘晨雨做按摩女這件事感到揪心,而侯經理一直念念不忘甘晨雨懷孕這件事。


    張輝聽到李笑老公說躲在對面的樓梯口,便追問了一句,「你偷窺老張的那段時間,看到過301室樓上的住戶嗎?也就是401的室房客。」

    「哦,嗯。」李笑老公尋思了一會,他不知道張輝為什麼會問這個,有些擔心自己說錯話被捲入的更深,大拇指相互摳著,「樓上住著安心閣的按摩女,我在,我在按摩房見過她,她很漂亮。」說完這句話後,他流出了眼淚,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張輝等人,讓他們別告訴深愛他的老婆李笑去按摩房這件事。

    張輝讓他把事情交代清楚,與案情無關的事情會根據情況處理。李笑老公微微搖了搖頭,為自己所作所為感到悔恨,「16號按摩女好像知道有人在樓對面偷看她,但她平時幾乎不開窗戶,其實我主要是觀察老張,知道按摩房16號住在這裡,純屬偶然看到,她有時候在房間不斷踱步,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不過有一次我見到有個年輕人去了她家,年輕人在屋內看了一會後又走了,那天晚上已經很晚了。」

    「長什麼樣?」張輝首先聯想到隔壁住戶402室小王。

    「沒看清楚,他沒到窗台的地方。」李笑老公耷著腮肉。

    張輝拿出排查詢問人的照片,給李笑老公辨識。

    「好像有點像他。」李笑老公看到小王的照片,說小王以前去過他家,與兒子夏曉奎一起畫過畫,去往401室的人與他有些相像。

    張輝出示指紋證據,以及對他詢問的問題,讓事先與李笑準備好的問答,李笑老公此時亂了方寸。他缺少李笑思路的支配,道出了殺人動機,事情走到這一步,似乎完全不在李笑計劃範圍內。

    當案件還處在排查中時,並沒對李笑老公進行抓捕。張輝憑著線人提供的黑衣人身影,與民警小何驅車再次去往中年男人的家裡。中年男人看到張輝拿出模糊不清體型的男人照片,又看了眼坐在他旁邊抱著臂膀的老婆,神情顯得有些緊張,中年男人躲藏猶疑的眼神,面無表情搖了搖頭,又把兩邊的頭髮,往頭頂捋了捋才說:「不像。」

    中年男人的老婆緊隨其後,擺手說:「不是的,不像。」

    「再仔細看看。」張輝緊盯著中年男人的眼睛。

    中年男人顯得有些不耐煩,把照片放在了桌上,「都已經說不像了嘛。」說話的語氣,與上次溝通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我們不撒謊的,也不想作證人,說過了不像就是不像。」中年男人的老婆又補了這麼一句,站起來往門口走了兩步,把門拉開了。

    張輝看了看他們,小何再次拿出張輝的名片放在了桌上,告訴他們有任何情況,或者可以直接打電話。說完,拿著照片及資料離開了這裡。原本覺得會有重大的收穫,沒想到卻差點吃了閉門羹。

    「你覺得他們是在撒謊嗎?」張輝手擔在車窗處問著小何。

    「我看像。」小何點了點頭,「他老婆說話顯得緊張,而且還沒怎麼問,就不想說了。」

    「難道有人在威脅他們?」

    「難說。」小何又補了一句,「唉,對了,這事你挺上心呀,之前不是想早些結案嘛,報告見你好像已經寫好了吧?」小何看著沒說話的張輝,又問了一句,「調查的時候只是孤寡老頭病死,感覺牽扯出好多事呀,前兩天你帶過來的叫什麼侯經理,與按摩女是情人關係,死者與按摩女也有關係,現在又出來個可疑的身影,這老張死的還挺糾結呀。」

    張輝嗯了一聲,「說來話長,我還沒理清楚裡面的事情,有時間我再與你慢慢說。」

    把小何送回家後時間已經不早了。車開到家門口的小區,停了下來,吃了兩粒口香糖散去嘴裡的煙味,若有所思地看著安靜的夜晚。他不敢去想,也不願意去想,前女友為什麼是按摩女,好端端的怎麼走了這條路。更不願去面對總是數落他且驕傲自滿的岳父,一次晉升的幫助,讓他總覺得在岳父面前抬不起頭。

    想憑著自己實力去創造夢想,太難了。但張輝毅然覺得一定會有機會的。

    孩子與岳父母已經睡了,老婆見到張輝來到臥室,放下手中的雜誌,神秘兮兮地去了洗手間,待老婆從洗手間出來時,張輝已經把疲倦的身體躺床上了。老婆站在床下,嬌氣地拍了拍張輝的肩膀。

    「天天那麼忙,你是不是忘了還有什麼事沒做。」老婆穿著睡衣站在床邊。

    「太累了」

    「你扭頭看一下呀,新買的睡衣就是給你看的。」

    張輝翹著頭看了看,又躺了下來,「好看。」

    「哎呀,你這個人。」躺在張輝的旁邊,頭靠著肩膀處,伸手在他身上摸著。

    「累呀。」見老婆不依不饒的樣子,張輝雙手抱著老婆的臉,在鼻尖上親了一下,老婆想著湊近親他一下,卻撲了空,「好啦,睡吧,不准耍流氓。」

    「不行。」老婆拍了下張輝的肩膀,爬起來騎在了他的身上。

    張輝裝作睡眼惺忪的樣子,微眯著眼睛看著騎在他身上撒嬌的老婆,老婆穿著白色鑲有太陽花的睡衣,「好看,很不錯的睡衣。」

    「你太應付了。」

    張輝嘆了口氣,扭過頭來求饒地說:「真的有點累了,明天再玩好不好。」話還沒說完,瞥眼間看到老婆睡衣內穿著的內衣,猛得抬手拉開了白色鑲有太陽花的睡衣。

    「好看吧,今天剛買的,特意穿給你看,你這個沒良心的人,你······」

    「你怎麼也穿這種內衣?」見老婆穿藍色蕾絲內衣及藍色蕾絲內褲。

    「怎麼啦,這是今年的新款,好貴的。」

    「脫,脫,脫了。」張輝倒頭捂著毯子睡了。

    老婆頓然覺得有些無趣,氣惱地從張輝身上下來,拉著毯子側身躺在床的另一邊。

    張輝扭頭又說:「明天早上去退了。」

    月色朦朧,夜晚的灰度看不清楚方向,像是霧霾或霧氣。霧氣的天氣在夏季很少出現,用排除法來看,這樣的灰度空氣應該是霧霾了。

    當晚李笑正在家中,與老公商討老張的事情。當她把自身患有癌症的事情告訴老公時,痛涕的淚水划過臉頰,老公驚愕地抬頭慢慢站了起來。最近發生的事情,如一團亂麻似的糾纏在一起,無論多麼悲傷難過,還是需要她來拿個主意。

    李笑與老公冷靜地坐在床邊,商量著接下來的步驟。她告訴老公應該要說的事情及要做的事情,「即便有一個人被抓,另一個人也要維護好這個家。」

    隨著事情慢慢調查,李笑以為張輝不會查到她老公,當她聽到有人提及胖胖的身影,李笑便開始緊張了。

    (本章完)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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