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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輕弗華回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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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驢——」

    閻烙尋剛到城門外,身下騎著白色的馬匹轉了個身,朝向城門口方向,遠望著。

    不是約了他在城門口見嗎,五哥怎麼還不來?

    他笑著搖搖頭,這麼著急做什麼,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五哥現在肯定是在跟五嫂告別呢,他還是再等一會兒吧。

    這次前去西邊境,只有他和五哥,還有術風,術雲會在他們去西邊境的路上跟他們匯合,速度上,應該是很快的。

    只是,他這心裡,還是忍不住抱怨良多,父皇在這個時候,怎麼能派五哥去邊境呢,明知道他成親在即。

    一個月的時間,安排成親事宜,已經有些手心腳亂了,現在竟然還要派他出去,那不是雪上加霜麼?

    真是的。

    做皇帝的,總是不知道體恤旁人,連兒子的親事都不關心。

    突然,他竟然瞧見遠處兩個身影,已經趕來了,他心中暗自驚了一把,這麼速度,不會連五嫂那邊都沒有去吧?

    這樣真的好嗎?

    「五哥,你怎麼那麼速度?」等閻烙狂到了他的身前,他才問。

    「六爺,快出發,咱們爭取早去早回。」術風見自家爺沒有回話的打算,便代他說道。

    「五哥沒去五嫂那裡嗎?」他問。

    術風搖頭,他們是直接從王府出發的,根本就沒有時間去丞相府,當然,他也不知道自家的爺心裡頭在想些什麼,此去得要大半個月,爺竟然在王妃那裡,連句告別的話都不用說。

    也只有爺心裡邊自己清楚。

    「走。」閻烙狂只是說了一個字,便策馬而去。

    他現在只希望輕輕會一直修煉,直到他回來,那樣,他便可以安心了。

    「哎,五哥,等等。」閻烙尋趕緊策馬跟了上去,有必要那麼著急嗎?還真差這一時半會兒?

    因為他們是秘密去西邊境,所以不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就只能騎馬,連獨角麒麟都不行,所以在速度上,還真會花去一大把的時間。

    或許,真的得加把勁了。

    將軍府內,一個看上去優雅秀麗的房間之內,躺在繡床之上的遙雪兒,突然申銀了一聲,皺著眉頭抬起來手,極不舒服地捏了捏後頸。

    「小姐,您是醒了嗎?」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驚得她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你是何人,竟然在本小姐的房中?翠兒,翠兒……」她趕緊坐起身,扯著嗓子往門外叫喊。

    她的閨房內,怎麼可能讓這等下人進來,簡直是太放肆了。

    「小姐,您別叫了,將軍昨晚已下令將翠兒姐姐杖斃了。」想起昨晚,翠兒姐姐可真是可憐極了,明明已經昏迷不醒了,還被活活地打醒,再打死,她想想就害怕極了。

    在小姐身邊侍候,可真不是人幹的活兒。

    要是她能夠選擇,她寧願去廚房裡洗菜,也不願意到小姐的房中來侍候小姐。

    「杖斃?!」遙雪兒瞪大了雙眼,滿臉地不相信。

    「翠兒是本小姐的貼身丫環,是誰,是……你剛剛說誰?將軍?我爹爹?」怎麼可能,爹爹怎麼會把她的翠兒給杖斃了?爹爹明明知道翠兒對她來說有多重要的啊。

    「是的,小姐,昨晚太子殿下親自把您送回來,還警告將軍,若是您再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他就不會再對您手下留情了。」小丫頭那昨晚太子殿下來到將軍府之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遙雪兒說了一遍。

    她當時也偷偷躲在角落裡,把太子殿下的臉色,看得一清二楚。

    那眼神,仿佛是要把小姐給殺了,若不是將軍求情,小姐極有可能已經被冠上通敵之罪,關進大牢了。

    那些殺手,可是想要暗王爺與太子殿下的命啊,可不是開玩笑的。

    「什麼?」遙雪兒大驚。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她能夠猜到,自己肯定是被九公主給敲暈的,但是在暈倒之前,她知道他們是被四個殺手給圍殺,她躲在太子殿下的身邊,以求庇護,又與輕嫵媚那個賤女人爭吵了幾句,便被九公主敲暈了。

    可是的九公主,為什麼總是向著輕嫵媚說話,還敢對她動手。

    「小姐,將軍已經下令,您必須呆在府中,哪也不准去,還在冬菊院的外面派了很多侍衛看守。」

    她也不怕跟小姐明說,將軍就是直接下令把小姐禁足了,沒有將軍的命令,她是哪都不能去。

    遙雪兒深吸一口氣,心裡雖是極度氣憤,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昨晚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現在太子殿下又明著跟爹爹挑明了,如果爹爹再不採取點行動,太子殿下極有可能對爹爹有想法。

    她也只能暫且忍耐一時了。

    只是……

    想到輕嫵媚,她那顆剛要平靜下來的心,就又蠢蠢欲動了。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除掉輕嫵媚,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輕嫵媚就更加不可以了。

    「梅兒,小姐還沒醒嗎?」突然,門外傳來了一個溫厚的聲音,遙雪兒頓時眼眶一熱,朝著丫環使了個眼色。

    丫環立即走出去將門給打開了,「回將軍,小姐剛剛醒來。」

    「嗯。」遙將軍點了點頭,「你下去候著吧。」他吩咐道。

    「雪兒,你感覺如何了,身體有沒有哪不舒服?」

    一進門,遙將軍便滿臉關懷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爹爹,您……不怪雪兒嗎?」她都惹出了那麼大的禍了,若是太子往皇上那裡告一狀的話,爹爹也會受到牽連的。

    「雪兒,你這是說的什麼傻話,爹爹怎麼會捨得怪罪你,只要現在爹爹不得不做做樣子給太子殿下看,不然,太子殿下那一關,很難混過去。」

    他就一個孩子,做了什麼錯事,都是他這個當爹爹的沒有教導好,都是他的錯啊。

    「最近一段時間,你可不能再去外頭胡鬧了,明白嗎?」

    「雪兒知道了。」遙雪兒乖乖地點頭。

    「雪兒,你怎麼會如此糊塗,竟然同時約了暗王爺和太子殿下,你可知道這其中的利害之處?」若是讓太子與暗王反目成仇了,那也罷了,現在,什麼也沒有,自己倒是惹了一身腥。

    「什麼利害之處?」遙雪兒抬頭。

    她只是希望太子能夠把輕嫵媚那個小踐人給搶回去,那樣的話,暗王妃的寶座,就一定是她的了。

    太后娘娘可是站在她的這一邊的。

    「你可知道,如果太子與暗王爺真的反目,太子一黨勢必會被暗王所滅,到時候,太后娘娘就會把將軍府當成是罪魁禍首,即便像現在這般,他們沒有反目,現在他們的心裡眼裡,已經完全沒有將軍府的位置了。」

    他現在可以說是兩頭不是人,以後不管是誰登上皇位,都沒有他立足的餘地了。

    「爹爹,只要沒有輕嫵媚那個小踐人,暗王爺還是雪兒的,咱們就還有機會啊。」這一切,都是因為輕嫵媚的存在。

    只要除掉了這個心腹大患,想要做什麼,還不是易如反掌。

    「你以為那麼容易就能除掉輕嫵媚嗎?」遙將軍皺了皺眉頭,移了一個登子過來,坐到了床前。

    「這些年來,多少人想要她的命,甚至她都已經消失了一個多月,還不是照樣活蹦亂跳地回來了?」

    而且,是越來越難猜透了。

    在他的眼裡,輕嫵媚和閻烙狂就是同一路人,是潛伏了一個冬季的毒蛇,只要一張嘴,那些毒素就會要了人的命。

    不是輕易就能碰得的人物。

    「她不就是一個傻子嘛,有什麼了不起的。」遙雪兒輕哼了一聲,她有哪點比不上那個一無是處的廢材傻女?

    「你這丫頭,怎么半點眼色都不會看?」遙將軍拍了一下大腿,他就是個武夫,也看得出來,那個輕嫵媚,全身上下,哪有一點傻了的跡象?

    「你連她傻不傻都看不出來嗎?」

    遙雪兒聽了爹爹的話後,頓時一愣。

    回想起在鴛鴦宴上,輕嫵媚語言犀利,說話條理分明,連北冥國的二皇子都敗在了她的嘴下,還贏來了他身上的碧雪玉露。

    「她根本就是裝傻的?」

    「當然。」遙將軍點頭。

    「爹爹,那你就可以到皇上那兒告輕幕一狀啊,裝瘋賣傻,可是欺君之罪啊。」

    「你……哎。」遙將軍連連嘆息。

    「輕嫵媚何時說過自己已傻?這毫無證據的事情,她完全可以說,那是不知道哪個歹人所傳出來的謠言,完全就是污衊她的,誰又能說什麼?」

    「這……」


    「這樣做不但扳不倒輕幕,反而會得罪了暗王爺,到時候將軍府,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難道就要這樣放過輕嫵媚嗎?」她不甘心,一定要想辦法除去輕嫵媚。

    「雪兒,你可別忘了,輕嫵媚的身後,還有一個強大的勢力。」遙將軍不得不提醒女兒,想要動輕嫵媚,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夠不夠重。

    「什麼勢力?」除了暗王府,輕嫵媚的身後還會有什麼勢力。

    而且暗王爺不知道看上輕嫵媚什麼了,只要她死了,難道他還會巴著一個死人不放手嗎?

    「輕嫵媚她母親,可是出自舞府。」

    舞閣老是什麼人?那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而且那日在鴛鴦宴上,一向視輕嫵媚如無物的舞閣老,竟然意外地說話了。

    那代表著什麼?

    從今以後,輕嫵媚最大的靠山之一,就是舞閣老,他不會再放任輕嫵媚一個人而不管不顧了。

    「舞閣老?他不是個不受皇上重用的老臣嗎?有什麼用處?」這樣的人,還能作得了靠山嗎?遙雪兒冷哼一聲。

    「雪兒。」遙將軍不悅地叫了她一聲。

    「鴛鴦宴上,舞閣老的一句話,太后和皇上的氣勢,便弱了三分,難道你都沒有注意到嗎?」

    一個不受皇上重用的老臣,還能在鴛鴦宴上坐在高台之上,她以為就是那麼簡單的人物嗎?

    「記住,不能看輕任何人,不然,自己就會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他雖為將軍,但在朝中沒有任何屬於自己的勢力,只能利用別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雪兒知道了。」她點頭。

    得想一想,到底該如何除去輕嫵媚這個心腹大患才是,至於舞閣老,她沒必要管那麼多,舞家那麼多子孫,難道還會差一個外姓的輕嫵媚嗎?

    「知道便好,那你好好休息,為父就先離開了。」遙將軍起身,再看了女兒一眼,才轉身離去。

    遙雪兒看著爹爹離開,眼中布滿了冷意,半眯著盯著遠處。

    只要輕嫵媚能死,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空間之中,閻絡菲煉了一天的藥,突然想起來,沒有把已經煉好的解藥送到那些被她們所救的女子的手中。

    便讓輕嫵媚吩咐若春送了過去,當然,還帶上了輕嫵媚親自寫的一封書信,裡面寫了什麼,就只有輕嫵媚一人知道。

    然後兩人把煉好的丹藥瓜分了之後,就開始修煉了。

    竹雅居,就只剩下了若春一個守在輕嫵媚的房門外,裝做她還在房間的樣子。

    輕幕來了幾次,都被若春好言打發走了。

    本來想來問問嫁妝該如何辦的輕幕,也是無奈地只能暗自離開。

    在輕嫵媚修煉的期間,舞閣老府上派人送了許多嫁妝過來,因為是分開送來,皇上和太后自然也得知了此事。

    太后是咬著牙,吩咐隨侍的老嬤嬤從庫房中清點出來了幾件難得一見的寶貝,還有一些看得順眼的東西,湊和了一馬車,命人送到了丞相府。

    鴛鴦宴如此羞辱她的人,她竟然還要給她準備嫁妝?怎能咽的得心中這口惡氣?她當下就吩咐善居庵的人,要好好地『照顧』剛到不久的輕嫵嬌,只要不是把人弄死了,怎樣都可以。

    反正都是同一個爹生的,她夠不著輕嫵媚,還不能找別的人下手嗎?

    皇上也是,在外在保持他疼愛輕嫵媚的假象,嫁妝總不能比其他人少,反正也不缺一點寶貝,就直接吩咐太監,從庫房裡挑好的拿。

    「主人,屬下等人在竹雅居外一直等候著,只見到若春一人,連輕嫵媚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聽到黑衣人的話,坐在案台後面的皇上雙眼陰寒地一眯。

    原本以為把閻烙狂打發走了,就有機會對輕嫵媚下手,沒想到十幾天下來,竟然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他怎能不氣憤。

    「九公主呢?」九兒肯定是與輕嫵媚在一起,他可以肯定。

    難不成經過鴛鴦河上的事情之後,就躲了起來?可是她們兩人能躲到哪裡去呢?

    若春在竹雅居,那輕嫵媚和九兒,肯定也是竹雅居的,不可能會跑到其他地方去的。

    可是,人究竟在哪兒?

    他憤憤地一捶桌子。

    「屬下沒有發現九公主。」這正是他所奇怪的地方,連一向貪玩的九公主,竟然也沒了蹤跡。

    竹雅居里,若春每日都有把飯菜端到房中去的,拿出來的都是空碗碟,可是房間裡面,根本就感覺不到有人的氣息。

    他都忍不住懷疑,若春在那裡,就是一個疑兵,是假象而已。

    「繼續守著,朕就不信,她還能跑到天邊去了。」一定要抓住時機,一舉除掉輕嫵媚,不然……

    「是,屬下遵命。」黑衣人領命之後,又退了出去。

    竹雅居里,若春還是依照往常一樣,把飯菜都送進房間裡,然後自己開始修煉。

    事實上,那些被她送進去的飯菜,都是被她放到儲物戒指裡面了,因為空間裡中備了食物的,她根本就不用送飯菜。

    輕嫵媚和閻絡菲,已經修煉到了無我的境地,空間裡靈力充足,耗費不是很大,根本就不需要經常進食。

    只是,她忍不住要想,丞相都來找過多少次了,她都快數不清了,眼看離小姐與暗王爺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

    可是暗王爺還沒有任何消息,連小姐這邊,她都聯絡不上。

    這哪裡有一點兒將要成親的喜慶啊,平靜得她都有些害怕,真是太奇怪了。

    空間裡,圖騰一臉嚴肅地守在某隻『蛇』的身邊。

    這傢伙一天到晚就知道吵鬧,如果他不守著,肯定會打擾到主人修煉的,所以,他乾脆就跟香凝兩人,一左一右地把九九困在了中間,逼著他也修煉。

    「嘶,嘶……」九九的性子,哪裡是安分得了的,才沒一會兒,就扭動著身體,卻奈何自己比不過那兩個大的,只能委屈地躺在地上翻幾個滾而已。

    「你給我閉上嘴巴,再不安靜,小心我揍你。」圖騰揚起拳頭,威脅道。

    九九隻能甩甩尾巴,心裡邊嘀咕道:你們揍我還揍得少嗎?

    前些日子不是有事沒事揍他幾拳?現在還想用拳頭來威脅他?他都已經被打得麻木了,好不好。

    突然,閻絡菲睜開一隻眼睛,小心地瞧了瞧四周,發現輕嫵媚還在入定的狀態之中,輕手輕腳地站了起來。

    在空間中修煉,還真是簡單,才沒幾天的功夫,她竟然已經飛速修煉到了中級白境,正是突破的時機。

    但是,修煉也得循序漸進,不能太快了。

    所以,她決定還是先煉幾天的藥,再行突破吧。

    她拿出了自己的藥爐,走到最角落,儘量不要打擾到小媚媚修煉。

    ……

    輕幕的書房之內,水語清一直就要等著,見輕幕又是一個人回來,看來,又是沒有見到二小姐。

    「老爺,您沒見到二小姐嗎?」雖然心裡已經明白了,但她還是要問一聲。

    輕幕搖頭,誰知道媚兒跟九公主,又在搞什麼?他都去了幾趟了,每每都是無功而返,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老爺,那這……」水語清手中拿著禮單,欲言又止地看著輕幕。

    「罷了,這些事情,本來就不該由媚兒過問,本相還是自己決定吧。」至於媚兒,她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成親之日安然出現,就可以了。

    「老爺,老爺……」

    突然,管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還帶著莫名的興奮。

    輕幕一皺眉頭,轉身跨了幾步出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看到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華……華兒,你回來了?」

    他大喜,連忙走向從遠處也向著他而來的輕弗華。

    「爹爹,兒子回來了。」輕弗華只是淡淡地一笑。

    「你這孩子,還知道要回來啊,本相都覺得你早忘了這個家了。」輕幕一張臉上,都看不出來到底是哭還是笑,溫熱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輕弗華是他唯一的兒子,此刻站在他的眼前,他能不激動嗎?

    這孩子,成天就知道在外面流浪,一年回來個幾趟,住不了幾日,就又離開了。

    「怎麼會,媚兒妹妹呢,現在在何處,兒子過去看看她。」

    輕幕一聽,重重地拍了一下輕弗華的肩膀,「你這孩子,一進門就只想著媚兒,本相就知道你的心裡,就剩下媚兒了,不用說,這次回來,也是因為聽到了媚兒即將成親的消息了吧?」

    他這心裡都忍不住要不平衡了,兒子眼裡只有妹妹,都沒有他這個當爹的了。

    「媚兒妹妹成親,做哥哥的豈能不回來。」他說得理所當然。

    「爹爹,孩兒先去看看媚兒妹妹,待會再過來。」說著,輕弗華便要抬腳往竹雅居的方向而去。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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