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鴛鴦河上的金龍船(1 / 1)
<=""></> 「小菲,你能不說話嗎?」輕嫵媚轉頭,冷冷地盯了她一眼。
「能。」閻絡菲只能嘟囔著小嘴,退到一邊去了。
「我只希望你們能夠保證,今晚的事情……」
「放心,本王向來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北冥路肆打斷她的話,開口保證。
這消息若是透露出去,對於輕嫵媚來說,有多危險,他能不明白嗎?
「輕輕,你給了他什麼東西?」向天佐問。
「毒藥!」
向天佐:「……」那明明是碧雪玉露,當他沒聞出來嗎?騙人!
「優!」北冥路肆看向自己的弟弟。
「放心,二哥,就是父皇那裡,我也不會說的。」北冥路優嚴肅地保證。
「還有,北冥路肆,希望你以後別再針對烙狂了,他生性淡薄,從無與他人爭鋒的心思。」
北冥路肆點頭。
兩種最重要的藥,都已經找到了,他自然沒有必要再求著別人了,也沒有必要再受別人要挾了。
「小媚媚,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個師父?」閻絡菲又插話進來。
剛才她可是聽得真真的,認識她那麼久了,竟然不知道,她還有個師父,難道是剛認識沒多久?
不會是五哥吧?師徒戀啊?
不可能,小媚媚前幾天還覺得自己不認識五哥呢,怎麼可能五哥就變成小媚媚的師父了<="r">。
自己太會胡思亂想了。
「我認識嗎?」不過,以小媚媚天賦來看,應該不需要師父吧?
「你想認識啊?」輕嫵媚突然語調怪怪地轉頭問她。
「嗯嗯,當然。」小媚媚的師父,一定很厲害的吧,她要是也能認人家做師父,那就好了,修煉起來,事半功倍啊。
「說不定他已經重新投胎做人了,你可能還真的認識。」
不過,到底是不是回去了現代,她就不知道了。
閻絡菲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深深地刺了一箭,無語地轉身離開。
不過也只有一瞬間,她又轉了回來,「天地法則,到極陰之地千年才能再轉世為人,人界的時間,起碼得一百年吧?你確定你一百年前就認了個師父?」
她跟小媚媚,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吧?難道她眼前的這個人,是個怪物?
「不是百年之前,而是十萬年之前。」她淡淡地回答。
「十萬年?!」連北冥路肆都驚得叫了出來。
哪有人能認識十萬年前的老怪物,還做她的師父,「輕輕,這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向天佐也不相信。
「不相信啊?」
「相信。」閻絡菲點頭,這世界,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而且她記得小媚媚曾經說過,在死亡沙漠裡進了一個古墓,一定是在那個時候,認了個死人師父。
「輕二小姐,尊師貴姓?」北冥路優問道。
「姓非。」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這兩人已經起過誓了,不會將今晚的話,說出去的。
「非涼月?」向天佐立即接了下去。
對於十萬年前的那個姓非的黃級強者,他可是非常熟悉的,爹爹可一直在查這個人的墓穴,因為就是他,是最後一個手握補心石的強者。
只是一直以來,都沒有找到。
「天佐哥對他很熟悉?」她當然明白,花子需也一直在找非涼月的墓穴。
向天佐嘴角嚴重地抽搐了幾下,想起當初在月城,這丫頭還裝得什麼都不知道,原來,補心石一直就在她身上。
「輕輕,小心被人謀財害命。」這消息,就算被他爹爹和子需知道,都會生出枝節的,日後他自己說話,可得小心著一點兒。
他這算是小小的警告<="l">。
「我這不是相信你和小菲的人品嘛,咱們可是姐妹……」
「誰……誰是你姐妹,我是男人!」向天佐頓時炸毛了,能不能別用姐妹來形容他一個男人,很侮辱人的好不好?
「走,咱們去河邊撿海螺去,說不定還能聽到大鯊魚吃食的聲音。」輕嫵媚拉起向天佐,兩人開門就往外走。
閻絡菲自然也跟了上去。
不過,她可不想聽到大鯊魚吃食的聲音,那會讓她睡不著覺的。
北冥路肆與北冥路優對看了一眼,收起桌上的寶葫蘆和紫玉手鐲,也跟了上去。
輕嫵媚這樣無厘頭的女人,也只能跟閻烙狂配成對了,一般人,惹不起。
「小菲,你不是想要找個男人一夜春風嗎?看看,那邊幾個都不錯,我幫你勾過來,怎麼樣?」來到了鴛鴦宴河邊,幾個人同時都很有默契地不跟輕嫵媚並肩走。
因為他們,丟不起這個臉啊。
對於輕嫵媚的話,閻絡菲自然是左耳進,右耳出,當成是一陣狂風吹過,把身上被吹亂的衣服秀髮理順了就可以了。
只是……
「輕輕,你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了,能不能別再……」向天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瞧她一個勁地跟與她擦街而過的姑娘拋媚眼,人家姑娘,還真吃她這一套,大著膽子上來搭訕的還真不少。
可是,他真的很想問一句,輕輕,你到底是不是姑娘家啊?
還能不能正常地逛街了。
他話還沒有說完,閻絡菲便一把把他拽了過去。
「她今早出門時忘了吃藥,別理她。」說著,她眼角瞄了一眼遠處一直就跟著他們這行人的身影。
可惡,出門逛個街,還能被人跟蹤,那人不會是五哥的人吧?
五哥身邊,什麼時候有這種沒用的屬下了,她都能發現,還能保護小媚媚的安全嗎?簡直無用至極。
可是眼角瞥到的那個小身影,閻絡菲就可以確定絕對不是個男人,五哥的府裡邊,有幾個女屬下是派得出來的?
她還真想不出來。
北冥路肆兩人,自然也早就察覺到了,只是輕嫵媚沒有說話,他們也不好做什麼。
他心裡邊有數,這個人會是誰派來的。
「哇——」輕嫵媚一聲驚叫,「小菲,天佐大哥,你們看那河裡邊,好大一艘金色的龍船啊。」
她突然看到鴛鴦河裡從上而下緩緩地駛來一艘金色的龍船,竟然連燈籠都是金色的紗做的,整艘船都閃閃發光,刺眼極了。
就算她是從一個高科技的時代穿越而來,也沒有見過如此精緻美麗的船<="l">。
這一定是屬於皇家的船吧,因為閻絡菲曾經說過,只有皇家才能使用金色。
閻絡菲被她的叫聲所吸引,也轉頭望了過去,突然瞪大了雙眼。
這是誰啊,把這麼耀眼的船都駛到鴛鴦河來了?皇家的嗎?不會吧,哪個人敢公然地與父皇對著做事。
要知道,使用金色,沒有父皇的允許,皇家的皇子公主,都只能與其他的顏色搭配著使用。
而現在,那可是一艘真正的金色的遊船啊。
是用金子打造的嗎?不會是太子大哥的船吧?
閻絡菲能想到的,就只有太子閻烙燁,因為只有他,有權利使用金色,那是太后給他的權利。
可是,閻烙燁一向內斂,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會允許他如此做法的。
何況,說不定閻烙燁不會出府來呢。
可是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一下子,岸邊所有的人,都被鴛鴦河上的金龍船給吸引住了目光,隨處可聽到竊竊私語的聲音,人們連比帶劃地看著鴛鴦河裡的金龍船,有羨慕,嫉妒等等的神色。
北冥路肆挑眉,看向那惹人注目的船,正要開口,便眼尖地看到幾個急匆匆的身影朝他們走來。
他頓時眉頭一皺,看向北冥路優。
北冥路優也看到了那幾個人,「二哥,我去看看。」他說了一句,便朝著那幾人走去。
「小菲,你們皇家可真是夠炫耀的啊,哪個人那麼有本事,連這樣的遊船都能弄到鴛鴦河裡來。」這船,一船人也不敢駛出來吧?
一個不小心,被眼饞的人看到,就得小心被打劫。
「誰知道呢。」閻絡菲挑了挑眉頭。
她也猜不出來是誰,這艘船她還真沒見過,難道不是太子大哥,而是父皇來看熱鬧了?
據她對父皇的了解,現在五哥即將迎娶小媚媚,他應該不會如此好心情地來遊河吧?
「怎麼了,何事如此匆忙?」北冥路優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金龍船給吸引的時候,迎上來人,不悅地問。
「王爺,皇上密函。」領頭的人把袖中的一封密函,遞給北冥路優。
「父皇的密函?」北冥路優疑惑了,父皇不是讓他們在東昇國多留一些時日嗎?又怎麼會派人送來密函的?
他快速地打開密函,大致地看了一遍。
「你們幾個立即回驛站去把物品都收拾好,本王去知會二哥一聲,立即起程回國。」
他看完之後臉色大變,趕緊吩咐幾人。
「是。」那幾人應聲之後,火速地離開了。
「二哥,我們立即進宮向皇上告辭,出事了<="r">。」他匆匆地來到北冥路肆的身邊,臉色暗沉地開口。
「何事?」北冥路肆淡淡地問道,雙眼卻是看向輕嫵媚所在的方向。
國內會有什麼大事,他來之前,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父皇那裡,就更不用擔心了。
「母后的身體開始發黑了,父皇擔心來不及救治母后,急召我們回去商議。」
還好他們從輕嫵媚的身上得到了碧雪玉露與萬年紅蓮根,不然,母后這次肯定是回天乏術了。
他果然沒有看錯,與輕嫵媚這樣的人,只能做朋友,不可以為敵的。
「什麼?」北冥路肆一聽,大驚失色。
「怎麼會這樣?我們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難道是宮中那些宮人照顧不好嗎?不是還有一些時日嗎,怎麼如此突然?真是太奇怪了。
北冥路肆心中雖然被驚到了,但卻也是有疑慮。
「走,立即回國。」他對著北冥路優看了一眼,即隨轉身要離去,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又停了下來。
「等等。」他看向輕嫵媚的方向。
她幫了自己如此大忙,他總不能不告而別吧?
「小媚媚,這個人如此高調行事,估計父皇遲早得找上他的。」此刻,閻絡菲正緊盯著鴛鴦河上的金龍船,搖頭嘆息。
父皇怎麼能允許如此張揚的人,存在於自己的身邊,不儘速除掉是不可能的。
「不就是一艘金龍船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吧?」人家有金子,打造一艘遊船又怎麼了,難道這也不被允許?
那金子還是金色的呢,難道連金子都不准使用了嗎?
「小媚媚,你呀,什麼都不懂,金龍可是東昇國的神物,就處劃父皇,都得把他當神一般地供奉著,可是這個人,卻讓金龍踩在腳底下,還做了這樣一艘遊船,父皇能同意嗎?」
哪怕這金龍船隻是個藉口,父皇也不能允許如此高調與他作對之人活著,這簡直是有辱他的權威。
「不過這船打造地還真不是一船好看。」她也忍不住在誇讚一番。
這艘船要是不在東昇國的境內,到其他任何一個國家,都是被允許的,可偏偏竟然在東昇國國都昇城,這不是招人眼嘛。
「輕二小姐,本王與優,收到父皇的急信,得先回國去了。」
突然,北冥路肆的聲音,從背後響了起來,輕嫵媚轉頭,看向他。
「你臉色不好?」她問。
「呵,國內出了點事兒,本王要回去處理,輕二小姐,九公主,本王便告辭了。」他對著輕嫵媚雙手抱拳,感激無比地微笑。
「好,二位一路小心便是<="r">。」輕嫵媚也是聳聳肩,她跟北冥路肆,本來就不是很熟悉,他愛走不愛,跟她沒什麼有關係。
「輕二小姐,你所說的三個條件,本王會一直銘記於心,將來如果有用得著本王的地方,本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嗯。」她只是輕點了下腦袋。
三個條件,那只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以後還會不會再見面,都不一定呢。
「告辭。」北冥路肆最後再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這就走了?」閻絡菲盯著北冥路肆的背影,傻傻地開口。
「怎麼,你捨不得啊?」向天佐湊了過來。
「本宮捨不得才有鬼,東昇少了他,誰都能安穩睡覺了。」五哥也能安心不少,省得北冥路肆在昇都,一定找五哥的麻煩。
只是北冥路肆突然走得那麼急,還臉色極差,那肯定是北冥國有什麼大事發生吧?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會不會影響到東昇國。
「喲,這不是九公主嘛,您也來這鴛鴦河邊湊熱鬧啊。」突然,一個聲音橫插了進來,語氣中帶著一絲幽默感。
「身邊還帶著兩位護花使者啊。」他看了看閻絡菲身邊的兩個男子,挑了挑濃眉。
「百里郡王也過來湊熱鬧,莫非又看上哪家千金小姐了?」閻絡菲也是看向來人,此人就是在鴛鴦宴上出來與閻烙狂一爭高下的百里郡王百里艷。
他也是皇上親封的郡王,但卻不是因為自己本身有什麼大本事,相反,百里艷是昇都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府裡頭妾室成群,一個年頭下來,一天一個,都還不夠分,比起皇上的三宮六院,都多很多。
可是,即便如此,皇上還是封了他一個郡王的位置。
不為其他,只因他的父親百里戰,曾經是東昇國赫赫有名的戰將,後來更是為國而戰死,皇上體恤百里家的忠心,便封了百里艷為郡王。
可是百里艷實在是一無是處,文不成,武不就,唯一的愛好,便是女人。
「本王倒是想啊,可惜今日還真沒看上哪個。」聞言,百里艷卻是一臉失落。
今晚他一直就走走停停,可惜這眼裡,就是容不下哪位姑娘的身影,於是,只能到河岸邊來看看鴛鴦河上的風景了。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了九公主閻絡菲。
這九公主,雖然是傾國傾城,但卻是出了名的潑辣,他可不敢惹她,但上來打個招呼,還是可以的。
「百里郡王,你那郡王府裡頭,女人已經夠多了吧?再多找幾個,你養得起她們嗎?」都堪比皇宮了吧?
她每次看到百里艷,都忍不住要想,這男人會不會死在女人的手裡頭?
取個名字,叫百里艷已經很娘了,還真是個美艷動人的男人,可偏偏那性子,拈花惹草,在鴛鴦宴上,還想沾小媚媚的便宜。
她現在可一點兒都不想跟他說話<="r">。
「本郡王府上的女人,都知道什麼叫做自力更生,如果連養活自己的本事都沒有,那本郡王還留著她們做什麼?」
百里艷無賴般地一笑,對於他來說,女人絕對不是用來寵的。
如果連自己都養不活,那樣的女人,早就被他丟出郡王府了。
「百里郡王的想法,可真是獨樹一幟,令人耳目一新。」閻絡菲鄙夷地撇撇嘴,對他的話,不做任何反應。
百里艷挑眉,「九公主,不知您身邊的兩位護花使者,出自何家啊,本郡王似乎沒有見過他們嘛。」
說著,還拋了個媚眼給輕嫵媚。
輕嫵媚猶地轉過身,全身一顫,對於百里艷對她拋媚眼,絕對是無語至極,她現在可是男人,百里艷那方面,沒什麼問題吧?
向天佐的反應,就更加地真實了,忍不住作嘔,差點被噁心地吐出來,他這是遇到了什麼怪物?居然對著輕輕拋媚眼?
閻絡菲暗自翻了個白眼,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都忘了跟輕輕說了,百里艷是屬下男女通吃的那一種,在女人面前,他是個威武不屈的男人,而在男人的面前,他卻是千嬌百媚的『女子』。
只是,一般男人沒有他如此有本事,可男可女的他,連男人,都是時常被他所吸引。
她有時候也很懷疑,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像百里艷這樣的怪物?
她轉身,在輕嫵媚的耳邊一陣嘀咕。
「兩位可都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啊。」百里艷也不管閻絡菲與輕嫵媚之間說什麼悄悄話,還是上下打量著她,忍不住開口誇讚。
自然,向天佐絕對是被順帶上誇讚的。
輕嫵媚嘴角嚴重地抽了抽,「咱們可比不上郡王爺如此妖嬈多姿,可攻可受。」
百里艷:「……」有必要如此說話嗎?
什麼叫可攻可受啊?他一直喜歡的是攻好不好?不對,他可……算了,跟不認識的人,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百里郡王若是沒什麼事,本宮還要四處去轉轉,就不多逗留了。」閻絡菲實在是看不下去百里艷的那張臉,只好找藉口,準備拉著輕嫵媚與向天佐離開。
只是,她還沒有拉到輕嫵媚的手,到是摸到了一塊包著布的牆面。
「這是什麼東西?」本來還盯著百里艷的她,好奇地轉頭看向輕嫵媚,「嚇——」沒有準備的她,完全被嚇了一大跳。
只見一個滿頭銀髮的男人,竟然大咧咧站在了她與輕嫵媚的中間,背向著她,她摸到的,就是男人的後背。
「你找我?」輕嫵媚不由地問出聲來,但也有些愣神,這個男人,好像她不認識吧?突然竄出來站在她的面前,她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麼突然就來了這麼一人呢?是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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