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零二章 不花錢的玫瑰花(1 / 1)
最美好的感情,永遠都不會存在於現實之中,只能是夢。
金雪炫看得很清楚,哪怕身上的觸感是那般的刻骨銘心,可她依然很清楚,就算真正成為了他的女人,又能如何?
愛情?
有,她很清楚,自己愛著他。
他愛自己嗎?
不愛。
她同樣很清楚,這個男人對自己很有好感,但絕大部分都是憐惜和疼愛,還有對美好事物的本能的嚮往,這與男女感情無關,哪怕是現在,她能夠清楚地從他眼中看到濃濃的寵漲之情,可這又能代表什麼呢?
因為一晚歡愉,就產生了愛情?
那這份愛情也太過於廉價了。
他開始寵自己了,卻不是因為愛著自己,而是因為她主動付出了,所以他覺得愧疚了,才會想要用這種方式來補償自己。
這是自己想要的嗎?
她寧願來一場極度虐戀,也不想像現在這樣,付出了一切,得到的,也依然是一份並不屬於愛情的關心。
所以,就當作是夢吧!
一場夢醒之後,就重新回到現實。
林安然今天一直陪著她,待在房間裡哪裡也沒有去,一直到她身體好了一些,又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才抱著這個女孩,走出了房間,像是普通情侶一樣逛街。
當然,金雪炫昨晚受創太深,也只能半倚在他的懷裡。
這樣看上去,反而更像是恩愛的情侶了。
林安然也表現得很溫柔,甚至可以用完美來詮釋他的表現,對她的寵愛、對她的照顧、對她的關心,就仿佛是從童話世界中走出來的王子一般。
完美無缺!
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最初,最開始崇拜上這個男人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在她的心底,就像現在一樣,是最完美的存在,如同天空中那抹驕陽一般,散發著無窮的光和熱,溫暖著她的身體,也為她指明未來的方向。
「累了嗎?休息一下吧。」
見女孩面帶疲色,林安然關心不已。
紐約的街頭很是繁華,路邊的長椅卻也是很多的,林安然並不矯情,詢問了一下金雪炫的意見後,便帶著她找了條乾淨的長椅坐下。
四周路人不斷,但都沒有誰認出他們來。
倒不是他又施展了bug化妝術,而是這附近的亞裔比較少,aoa的粉絲也還沒有發展到這邊來,就算偶爾有一兩個覺得林安然很眼熟,也不會認為這真的就是林安然了。
畢竟在對外公布的官方消息中,林安然可還是還在首爾,隔著大半個地球呢。
而絕大部分的白人黑人,看亞洲人都是同一張臉,就算昨晚有參加了韓流文化慶典的觀眾,也基本不可能在路邊認出像是情侶般出行的金雪炫。
「男孩,你的女伴身體好像不舒服,需要幫忙嗎?」
旁邊的長椅上,一位中年白人大嬸抱著一個包,皺眉詢問道。
林安然笑著擺擺手,道:「謝謝。不過她沒事的,只是第一次,身體不舒服。」
「那我就放心了,祝你們幸福。」
中年大嬸哈哈一笑,送出一個祝福後,休息了一會兒,便離開了,離開前,還從包里抽出一支新鮮的玫瑰花,「送給你們的。放心,不收錢。這些花是我採回去給我家女兒的,今天她的生日。」
「謝謝。也請替我向夫人的女兒說一聲生日快樂。」
林安然也沒有客氣,道謝著接過了玫瑰。
「她肯定會很開心的。」
白人大嬸笑著離開了。
金雪炫並沒有聽懂林安然和這位白人大嬸在說什麼,誰讓她的英文水平太差呢,更何況這位白人大嬸還帶著濃濃的不知道哪裡的口音。不過最後幾個動作她卻是看清楚了,尤其是林安然並沒有掏錢的動作,讓她立即跟著一起用有些生疏的英語道歉,然後就眼巴巴地盯著林安然。
不是盯著他手裡的花,就是盯著他。
意思很明顯:這支花,你不給我嗎?
給!
當然給!
這個時候不給,就算是再冷靜的女人,也會抽得跟少女時代……咳咳,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而林安然不但給了,還將金雪炫扶著坐好,然後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起身站在她身前,帶著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微微躬身,將這朵玫瑰遞到她的眼前:「美麗的女士,請接受我最誠摯的心意。」
沒有單膝下跪,那不合適。
他的女人們早就聯合起來了,平時沒有什麼內鬥,所以經常聯合起來研究他的一舉一動,拒某名字帶允字的小間諜反應,她們所研究的內容,整理好之後,差不多都可以出書了。
天可憐鑒,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居然有那麼多值得研究的東西!
而在他心底,金雪炫自然是會加入她們之中的,然後,不論她是加入哪個小團隊,都會交流彼此與他之間的故事和過往,還有心得。
像這種浪漫的場景,越是程度高的,越是會被拿出來顯擺。
要是兩年前,他肯定是怎麼浪漫怎麼來,尤其是這個時候,周圍都已經有不少白人黑人在圍觀了,他肯定會藉機上演一出浪漫大劇,好更好地感動女孩們。
不過現在,他的顧慮也多了起來。
他不得不考慮女孩們知道這種類似於求婚的大劇展開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畢竟,他的婚姻之事已經成為了家中很多女孩們的心病了。
「謝謝。」
接過玫瑰,金雪炫笑得開心無比,好像收到的一支玫瑰,而是一束九百九十九支玫瑰一樣。
一齣好戲,完全沒有展開就結束了,周圍本就沒多少的人群也都散開了,林安然帶著抱著玫瑰花的金雪炫,重新回到了酒店。
「你身體不舒服,洗澡的時候,需要我幫忙嗎?」
換上鞋子,林安然扶著女孩坐到沙發上,完全是出於關心,可金雪炫不知道呀,還以為林安然又想了呢,頓時臊得滿臉通紅,小聲說道:「不、不用了。雖然還有些疼,但我自己可以的。」
也就是她沒聽到林安然與之前那位白人大嬸的對話,否則,知道這個壞蛋把自己的『第一次』透露出去,早就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