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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你這個瘋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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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那若是他們二人一直不現身呢?難不成還真的要讓蘇大人走完這趟流放之行?」

    「他們怎會不出現。」皇帝目光一沉,「朕就不信他們不出現,以蘇驚羽的性格,怎會眼睜睜看著蘇折菊受苦呢?」

    「陛下說的是……」

    皇帝冷笑一聲,「朕很期待見到他們呢。」

    話音才落下,忽有一名宮人跑上前來,道:「陛下,德妃娘娘求見,說是給您煮了蓮子羹。」

    皇帝聞言,道:「讓她進來罷。」

    宮人退了下去,沒過一會兒,一道姣美的身影踏入殿內。

    那美人身著紫衣,精美的頭飾下,一張十分標準的瓜子臉龐,肌膚瑩白,鎖骨精緻。雙頰自然帶著若桃李一般的淡緋色,挺翹的鼻樑下,紅唇如櫻桃般艷麗。

    這便是德妃寧若水,宮中如今風頭最盛的寵妃。

    她步履輕緩,手中端著一碗冒著氤氳熱氣的蓮子羹,走近了御案,將那蓮子羹放在了皇帝身前,笑道:「陛下,這是臣妾親手做的蓮子羹,可養胃補氣血,陛下吃一點兒吧。」

    皇帝低頭望了一眼那碗蓮子羹,朝她淡淡一笑,「你真是有心了,朕等會兒就吃。」

    「總覺得陛下最近似是有些疲憊,是夜裡睡不好,還是政務太忙?」寧若水說著,走到了他身後,將雙手置於他的肩上,幫他揉捏著肩。

    「你說的這兩點都有。」皇帝以手托額,淡淡道,「還有,最近有些煩心。」

    「陛下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跟臣妾說說?」

    「還不是為了抓那個逆子,之前失蹤了許久的一段時間,還以為他早已逃出帝都了,想不到他竟又敢再次出現,他倒還真是膽子大,這次若是被朕逮到,朕可不會饒了他。」

    寧若水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寧王又出現了?」

    說著,她又繼續著手上的動作,「陛下若是不提,我都快忘了這麼一個人了。」

    皇帝聞言,呵呵一笑,「忘了好啊,這樣的混賬何須記住?不過愛妃你這記性也真是不太好,你跟那個逆子不熟悉,那麼你可還記得他的王妃?很久以前,你與她還是好友。」

    「陛下說的是蘇驚羽?」寧若水撇了撇嘴,「臣妾從前與蘇驚羽的確很好,因為欣賞她的真性情,作為女子,她的本事的確不小,很難不令人刮目相看,但如今她淪為通緝犯,臣妾也是懂國法的,她有罪,臣妾就不與她往來了,以後總還能遇到其他的朋友。」

    皇帝聽著她的回答,淡淡『嗯』了一聲,「蘇驚羽本身沒有錯,但跟了那個逆子就是錯,朕下令逮捕那個逆子的時候,她若是願意大義凜然地將那個逆子綁了帶到朕的面前,那麼她便是忠誠,可她選擇了跟那個逆子一起逃亡,那麼就自然一起被通緝,她這麼做,不僅僅害了她自己,也讓她父親臉上難堪,自打她逃走之後,蘇相每回見朕都臉色凝重,神態愧疚。」

    寧若水聞言,眸中浮現些許譏誚的笑意。

    她此刻站在皇帝身後,皇帝自然看不到她的神情。

    「陛下,不開心的事兒咱們不說了。」寧若水開口,語氣一如既往地柔和,「陛下快將這蓮子羹趁熱吃了。」

    「好,朕這就吃。」皇帝笑了笑,伸手拿過那碗蓮子羹。

    ……

    寧若水從養心殿出來後,便差人去東宮送口信,邀請賀蘭陌去玄軼司操練場相見。

    雖然按輩分看來她是太子的長輩,但她畢竟年輕,身為宮妃約見太子終究是不妥,便只能找一個人多的地方,如此一來,便是光明正大地說話,不至於落人口舌。

    賀蘭平才從宮外回到東宮,正好讓寧若水派去的人給撞上。

    「太子殿下,我家娘娘邀您玄軼司操練場邊一見。」

    賀蘭平挑了挑眉,而後跟著那宮人去了。

    遠遠地看見操練場邊上站著一抹俏麗的紫影,賀蘭平噙著笑意,走上前問候,「德妃娘娘,今日有了閒情雅致來看玄軼司這幫糙漢子們練功?」

    寧若水吩咐左右兩側的宮人退遠一些,這才道:「太子殿下,驚羽他們何時回來的?」

    賀蘭平見她是說正經事,便收斂起了笑意,道:「前幾日剛回來。」

    「才回來就被陛下發現了蹤跡?」寧若水眉頭微蹙,「那他們現在在何處?還要有一件事我也有些好奇,蘇折菊蘇大人他……」

    「這兩件事有必然的聯繫。」賀蘭平正色道,「德妃娘娘別急,且聽我細細跟你說完。」

    賀蘭平將事情的始末敘述給寧若水聽,寧若水愈聽,眉頭擰得愈緊。

    「太子殿下,您這位太子妃還真不是一般的妖艷賤貨。」寧若水嗤笑一聲,將心裡話道出,「追男人追到這份上,夠無恥,夠有耐心。」

    賀蘭平眼角微微一跳,「德妃娘娘,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本宮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本宮的臉面。」

    「現在只有你我二人在說話,旁人又聽不見。」寧若水悠悠道,「您這頭上都綠得發亮了,您倒是一點兒都不介意。」

    賀蘭平輕咳一聲,「只怪我魅力不比十弟大,雖然我比他好相處得多,但不比他受歡迎,他脾氣那麼不好的一個人,走哪兒都討女人喜歡,這一點我想認識他的人都有目共睹。」

    「我也納悶極了,你說賀蘭堯有什麼好值得喜歡的?除了長得好看點腦子靈活點,還有何過人之處?我倒是從未對他有過好感,驚羽興許是與他日久生情,這才喜歡得緊,但其他的女子喜歡他是為何?被拒絕被嘲笑被無視卻依舊不死心,難道就只是衝著他那張臉?」寧若水搖了搖頭,「膚淺、庸俗。」

    「不是所有人都像德妃娘娘這樣不膚淺不庸俗。」賀蘭平失笑,「您倒是一開就很明確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其實我也是膚淺庸俗之人。」寧若水笑了笑,「我出生貧寒,因此渴望錦衣玉食,榮華富貴,我想要的我都已經得到了,可我的人生還並不圓滿,且永遠也不會圓滿了,不過這不打緊,我希望我記掛著的那位,人生得以圓滿。」

    賀蘭平聞言,低笑一聲,「其實本宮與德妃娘娘,還真有點兒像。」

    「殿下,我想做一件事兒,還需要經過你的批准才可。」寧若水忽然話鋒一轉,「殿下,同意我整整你那位太子妃麼?」

    賀蘭平聞言,一挑眉頭,「你是想怎麼個整法?」

    「這個我就暫且不告知殿下了,我只是想獲得殿下您的准許而已。」寧若水笑道,「殿下放心,我有分寸的。」

    賀蘭平稍作思慮,道:「既然如此,那娘娘您就隨意吧。」

    「等的就是殿下這句話,那麼,先告辭了。」

    寧若水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

    轉眼間,又是傍晚。

    古月南柯用過飯後,便在東宮的鯉魚池邊走動著,給池裡的魚兒投食。

    忽有宮人靠近,朝她道:「太子妃,德妃娘娘邀請您去香澤泉。」

    古月南柯有些意外。

    香澤泉是宮中的一處溫泉,建了已有百年之久,洞口設有多處,分別供不同等級的人洗浴,位分低的連進都進不得。

    這位德妃娘娘與她並不熟稔,今日忽然相邀,想必,有事?

    如此想著,古月南柯道:「帶路吧。」

    香澤泉與東宮隔得並不遠,二人沒走多久,遠遠地便看見了前方一處寬大的洞口周遭掛有紫藤花條,裡頭似是熱氣氤氳。

    到了洞門口,帶路的宮婢領著她走過一條岔道,福了福身道:「太子妃,前邊就是了。」

    「嗯。」擺手揮退了宮婢,古月南柯踏了進去,只覺得一陣暖意撲面而來。

    氳蘊的熱氣繚繞周身,漫彌著一洞雲煙。

    古月南柯抬步便往裡走去,直到前頭出現了一口巨大的溫泉浴池,池邊似有曼妙人影晃動,再走近一些,便清晰地看到了如羊脂玉凝般的肌膚,在熱氣蒸騰之中,呈現出一種朦朧的美感,只覺得如夢似幻。

    古月南柯道:「德妃娘娘邀我前來,不知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邀太子妃來麼?」浴池內的女子轉過了身,朝古月南柯淡淡一笑。

    古月南柯面無表情地望著她,雖然嘴上不大想承認,但她的確沒法否認一個事實。

    這德妃,果真千嬌百媚。

    她的妃位雖高,年紀卻小,還不足雙十年華。烏黑柔順的長髮由於浸浴的原因此時濕潤地貼在了肩頭,她雙頰被熱氣熏得微紅,鼻尖微微挺翹,秀麗的螓首之下是一段粉嫩的玉頸,浴池中的水漫到了胸口之上,裸露的肌膚溫潤而瑩澤——

    無愧寵妃之名。

    古月南柯淡淡道:「娘娘有何事不妨直說吧。」

    她聲線冷淡,寧若水卻不大在意,輕笑一聲,抬起了纖細的手臂,白皙的指挑起肩頭一縷發,纏繞在指尖打轉——

    「太子妃你就當本宮是想跟你交個朋友,這溫泉里我今日放了異國進貢的香露,是前些日子陛下賞給我的,用這樣的水沐浴,保准肌膚又白又嫩。」

    古月南柯見寧若水泡澡泡得歡快,只覺得自己站著顯得尷尬,便也褪下了衣裳,邁進池子裡。

    她倒是不擔心寧若水耍什麼花招,此處是皇家的御用之地,有什麼事,她喊一嗓子便會有宮人進來,再則寧若水沒有半點兒武藝,想必不會朝著自己發難。

    寧若水仰頭靠在浴池邊緣,悠悠道:「太子妃這身段可真好,本宮看得羨慕。」

    「娘娘說笑了。」古月南柯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咸不淡道,「與娘娘比起來,我還是遜色的。」

    「誒,太子妃就不要故作謙虛了。」寧若水輕描淡寫道,「你若是沒有天大的自信,就不會總是去纏著人家有婦之夫了。」

    寧若水此話一出,古月南柯當即目光一沉,「娘娘這話什麼意思?」

    「這兒又沒有外人,咱們說話還是實誠點吧。」寧若水笑道,「我怎會猜不出你那點兒心思,敢於追求是好事兒,可你追求的卻是毫無希望的一個人,你不覺得自個兒有些愚蠢嗎?」

    古月南柯算是猜到寧若水邀請她來此的目的了。

    是來跟她說教,提醒她有多麼自不量力,還是幫著蘇驚羽來威脅她?

    她都險些忘了,這德妃可是跟蘇驚羽有交情的,難不倒這女子今後要在宮裡給自己臉色瞧了?

    她古月南柯可不怕。

    「娘娘這話是代蘇驚羽說的麼?」古月南柯掬起一捧水拍在自己肩上,享受著溫泉帶來的舒適,並不在意寧若水接下來會說什麼。

    無非就是一些貶低的話罷了。

    「本宮不是代她說,只是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罷了。」寧若水瞥了一眼古月南柯,「太子妃,貶損的話本宮就不多說了,但我希望你能記住一點——出雲國,是不會要一個下作之人當國母的。」

    古月南柯目光一凜。

    「我若是你,得不到喜歡的人,就去爭取一些其他的東西來彌補自己心中的遺憾,比如權力地位或財富,而太子妃你的腦子卻終日圍著某個人轉,你就不覺得自己沒出息?」

    「我想如何,那是我自己的事,不勞煩娘娘您來說教。」古月南柯不冷不熱道,「娘娘您今日若是來警告我的,那麼真是勞您費心了,往後若是想放什麼陰招,那就放馬過來吧。」

    「太子妃這是說的哪裡話,本宮豈是那種陰險惡毒的人。」寧若水笑了一聲,「對了,我要放陰招,不必等到以後,現在就可以了。」

    古月南柯聽聞此話,心下一緊。

    不必等到以後,現在就可以?

    她下意識地四處觀望,卻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之人。

    但是,漸漸地,她發現身體上有些不對勁。

    之前還是好好的,這會兒忽然覺得從腳下往上升騰起一絲絲無力感,那種感覺似乎正在蔓延,擴散到身體各處。

    這溫泉水……有問題!

    她驀然望向寧若水,「你在這池水裡做了什麼手腳?!」

    本以為這是皇家御用的地方,寧若水再有什麼陰謀也不會在這兒施行,且論打她也打不過自己,現在看來,還是太低估她了。

    「太子妃必定以為,本宮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在你眼皮子底下動不了什麼手腳。」寧若水笑得溫柔,「你們這些習武之人,總是喜歡小看一些文弱的人,殊不知,越是看起來無害的,越是有能耐呢?」

    「你到底想幹什麼?」古月南柯磨了磨牙,只覺得此刻的情況有些不妙,便想要張口喚人。

    「你最好不要喊叫出來,否則就是讓宮人們欣賞你的醜態了。」一旁的寧若水適時提醒,「你若是不介意的話,那你就喊吧。」

    古月南柯這會兒即便是想喊,似乎也喊不出多大聲了。

    熱……

    力氣被一點一點抽離,身軀在這一瞬間忽然有了莫名的渴望。

    渴望冰涼。

    燥熱的感覺很快遍布了全身,讓她覺得十分難受。

    這種感覺……怎麼像是中了媚藥?


    古月南柯禁不住用手撓著自己的身軀,想要緩解一下那難受的感覺,卻沒想到,下一刻,寧若水游到了她身側,手中拿著一物。

    那是……手銬。

    古月南柯瞪她,「你想幹什麼你!」

    「你覺得呢?」寧若水柔柔一笑,隨即將手銬銬上了古月南柯的雙手。

    古月南柯此刻所剩的力氣不多,自然掙扎不過,只能任由著雙手被縛,身上某些地方覺得很不適,卻也沒法用手去抓了。

    然而這還不算完,寧若水不知從哪兒又弄來一條鏈子,穿過了她雙手的手銬,而後竟然將那鏈子繞過了她的脖頸,纏住。

    將她的雙手與脖頸捆綁在一起,這麼一來她的動作就十分受限了,上半身可以說是無法動彈。

    「寧若水……」古月南柯幾乎是咬著牙念出她的名字,「你這個瘋子!」

    給她下了藥,又束縛著她的行動,這分明是想要折磨她。

    「你今天才知道我瘋?」寧若水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我一直都很瘋。放心吧,這藥效一個時辰就過了,不會讓你煎熬太久的。」

    「放開我!」古月南柯有氣無力地喊著,臉頰已經呈通紅色,不知是藥效發作還是被氣的。

    「嘖嘖嘖,現在是你處於下風,你說話竟還如此囂張。」寧若水冷哼一聲,再次抬手,手中多了一隻刷子。

    「說說,哪兒難受?我用刷子給你刷刷。」寧若水晃了晃手中的刷子,「這玩意挺好用的,本宮經常拿來給我最喜歡的那隻小馬駒刷,每回它都十分歡快,你要不要也試一試呢?」

    「滾開!」古月南柯呵斥。

    「要我走開啊?」寧若水眨巴著眼,「那你可得考慮清楚了呢,我若是走開了,你難受可就沒人幫你……」

    「滾!」

    「偏不!」寧若水低笑一聲,將刷子朝她身上狠狠一刮。

    古月南柯驚呼一聲。

    「怎麼,好受多了吧?還有哪不舒服,給你刷刷?」

    「你這個瘋女人……」

    「罵吧,我拿你這句當誇獎了。」

    「……」

    ……

    「驚羽,你這兩頓為何都吃得如此……簡單?」

    飯桌邊上,尹殤骨望著對面那二人,有些不解。

    這兩頓的飯菜布局有些奇怪,朝著她的這半桌是豐盛佳肴,朝著蘇驚羽的那半桌卻是粗茶淡飯,一眼望去都是些鹹菜蘿蔔乾,看著就讓人沒多大胃口。

    「我兄長因為我們二人受到牽連,被判了流放之刑,慎重考慮之下,我們決定不營救,既然幫不上忙,便陪著他一起吃粗茶淡飯了。」蘇驚羽簡單地解釋著。

    「關於此事,我也知道了點情況,你們出雲國的皇帝倒真是狠得下心。」尹殤骨悠悠道,「要論罪,你們皇帝也有罪,陷害忠良這是不是罪?只可惜他是天子,只有他能主宰別人,誰也不能給他定罪。」

    「這就叫霸權主義,強權政治。」蘇驚羽冷嗤一聲。

    二人正說著話,忽聽不遠處響起了烏啼的聲音——

    「誒,你不能就這麼進去,還未經過殿下與驚羽姐姐的允許,你給我外面候著!」

    「我就要進,就不候著,你奈我何?」另有一道男子的嗓音響起,帶著久違的熟悉。

    那是……君清夜。

    腳步聲由遠及近,下一刻,只聽『啪』的一聲,房門便被人拍開了。

    君清夜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的面上帶著些許氣惱,「小羽,你們回國都不打聲招呼?」

    賀蘭堯望著他,開口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冷淡,「跟你打了招呼,你豈不是要跟過來?但我們並不想讓你跟。」

    「可我……罷了罷了,說不過你們,我此番來,也沒打算責怪你們。」君清夜說著,瞥了一眼尹殤骨,「她怎麼也在,她不是鸞鳳國的公主嗎?」

    尹殤骨悠悠道:「我跟著他們來的,有什麼問題?」

    「跟著他們來的?」君清夜一時瞪眼,隨即不滿地望向蘇驚羽,「她都能跟,憑什麼我就不能跟?你們跟她熟還是跟我熟?你們……」

    「不是說好了不責怪我們的麼?」蘇驚羽道,「說吧,有什麼事兒?」

    君清夜撇了撇嘴,「告訴你們一些鸞鳳國的新情況,何家亂了沒多久,便被女帝給處理了,宮中傳出消息,何王夫重病臥榻,多半是命不久矣了,而邵年,已經被立為太子,鸞鳳國朝臣有半數反對,但這都沒能改變女帝的想法,這小子現在真的飛黃騰達了,我當初笑話他一窮二白,如今倒是自打臉了。」

    君清夜的話音落下,尹殤骨垂下了眼。

    蘇驚羽見此,知道她心底可能失落,便轉移了話題,「君清夜,你還未吃飯吧?我讓人給你添副碗筷。」

    蘇驚羽的邀請,君清夜自然不會拒絕,欣然應下,「好啊!」

    然而他坐了下來,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色,卻是怔住了,「小羽,你那邊幾樣都是什麼玩意啊?鹹菜豆角蘿蔔乾……豬都不吃的東西。」

    賀蘭堯斜睨了他一眼,目光森涼。

    君清夜意識到口誤,忙又改口,「我的意思是……看上去太寒酸了,你竟然會有胃口吃這種東西?」

    蘇驚羽淡淡道:「若是哪一天你被流放了,就只有這種東西吃,且看看你到時候能不能吃得下,你若是不吃,就會面臨著另一個選擇——餓死。」

    君清夜意識到問題不簡單,問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誰被流放了?」

    「蘇折菊。」

    「你哥哥?什麼時候的事兒?流放到哪兒去?小羽你別著急,我召集極樂樓的殺手把他劫回來。」

    蘇驚羽伸手扶額,「千萬別,人家是做官的,你劫他,他就是逃犯。」

    「這樣……可我不劫他回來,他也做不官了,左右都要丟飯碗,為何不劫他出來,也不至於受苦受累。」

    「不用劫,他的官,還會當回去的。」蘇驚羽一本正經道,「總之,不要有所行動,不要節外生枝。」

    「既然小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管了。」君清夜聳了聳肩。

    「驚羽。」尹殤骨忽然開口,「我能請你幫個忙麼?」

    蘇驚羽道:「什麼?」

    「我想見一見太子殿下。」尹殤骨朝她淡淡一笑,「你能幫我麼?」

    「這不是什麼難事,我們有專門聯絡的暗衛。」蘇驚羽爽快地應下,又道,「你找他作甚?」

    尹殤骨道:「找他有點事,以後再告訴你。」

    蘇驚羽見她這麼說,便也不再問了。

    「找一家近一些的酒樓,你們就在那兒碰面吧。四哥如今出行有人跟蹤,皇帝主要是確認他是否私下與我們見面,不過你去見他應該無妨,皇帝派去跟蹤他的人只會當你是他新看上的妞兒。」

    「那就多謝驚羽了。」

    「無須客氣。」

    ……

    東宮之內,賀蘭平才用過晚膳,便接到了暗衛傳遞來的消息。

    「蘇姑娘說,邀殿下前去一品居,且不需要提防跟蹤的人,只因此刻想見殿下的是另一外尹姑娘,殿下去見她,跟蹤的人也只當殿下是吃喝玩樂逗美人。」

    「尹姑娘?」賀蘭平斟酌著這三個字,陷入了思索。

    尹姑娘,指的想必是那位據說被廢黜了的三公主,尹殤骨。

    她想見自己做什麼呢?

    賀蘭平雖猜不到原因,卻還是應允了。

    「備馬車,去一品居。」

    ……

    賀蘭平的馬車到了一品居的門外停下,才下了馬車,餘光便瞥見一名白衫女子走近,他轉頭去看,正是尹殤骨。

    「尹姑娘,方才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他笑道。

    「後面的酒肆,正好對著一品居,殿下一來,我便看見了。」尹殤骨沖他淡淡一笑,隨即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殿下請。」

    賀蘭平輕挑眉梢,與她一同進了酒樓,定下了雅間,二人便上了樓。

    賀蘭平隨手點了些招牌菜,便揮退了下人,「你們都去門外候著。」

    等到雅間內只剩下他與尹殤骨,他道:「尹姑娘找本宮,是有何事?」

    尹殤骨唇角輕揚,「太子殿下,想必不喜歡你如今那位太子妃吧?」

    賀蘭平聽聞此話,眼眸微微眯起,「話是沒錯,但是……這個與尹姑娘有何關係?」

    「古月南柯是公主,我也是公主,雖然如今被廢黜,但我依舊有把握再回歸尹氏皇族,只是我需要一個強大的幫手而已,我們鸞鳳國雖富庶強盛,也不能隨便找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為王,更何況我們原本是女尊之國,他的上位,註定不平順。」

    尹殤骨開門見山道:「你那位太子妃心術不正,雖然有點智慧,但全用在勾搭男人上了,著實沒出息,我可比她野心大得多,我自認為能耐也大得多,太子殿下你何不考慮與我聯手呢?」

    賀蘭平聽得來了興致,笑道:「這麼說來,尹姑娘你這次找本宮,是毛遂自薦,要給本宮當太子妃?」

    「不,我考慮得更長遠一些。」尹殤骨唇角的笑意加深,「古月南柯才過門沒幾天,若是這麼快就出了閃失,對赤南國那不太好交代,因為你們的結合,兩國之間的商路也擴大了不少,等你們出雲國與赤南國的友誼稍微穩固些,她再有個三長兩短,太子殿下您隨便找個理由就好了,我只需要殿下給我提供人力物力,我將我那九弟趕下王座,若是殿下願意幫我,我定會給予回報。」

    賀蘭平望著尹殤骨,眸光里笑意閃爍,「三公主,看不出來,你是個幹大事的,那麼本宮想問問你,你要給本宮什麼好處?」

    「我若是為女帝,等殿下你登基了,我們來一個雙王聯姻如何?將鸞鳳國與出雲國直接並為一國,將周邊小國吞沒,開疆擴土,屆時,我們即便不是天下第一,那也無人敢欺了。」尹殤骨的神色頗為認真,「考慮到我將來會與殿下你聯姻,因此,古月南柯不能占著皇后的位置,殿下你以為呢?」

    賀蘭平的神色有些驚愕。

    合併兩國,男皇女帝……

    這尹殤骨的想法倒真是……夠新穎,夠別致,夠意思。

    「太子殿下您好好考慮。」尹殤骨說著,舉起了酒杯,「若是殿下覺得我的意見哪有不妥,隨意指正。」

    「恕本宮無禮問尹姑娘一個問題。」賀蘭平亦舉起了酒杯,「素聞你們鸞鳳國女帝男寵三千,公主們也是三夫四侍,若是你方才所說的都能實現,那麼你我的聯姻會出現一個問題,我們男尊之國,哪能允許女子三夫四侍呢?」

    「這個問題,殿下放寬心,我沒有左擁右抱的癖好。」尹殤骨淡淡道,「男寵這個東西,不要也罷,若是到時候你們出雲國的臣子有所不滿,大可請個驗身的嬤嬤來驗身,我可是清白之身,從沒沾過男色,如此一來,你還怕沒面子嗎?」

    「女尊國竟然還有清白之身的公主?有意思。」賀蘭平笑出了聲,「公主,你是在驚羽之後,第二個讓本宮欽佩的女子了。」

    這一頭二人在議事,另一邊的綢緞莊內,蘇驚羽同賀蘭堯也在議論。

    「殤骨竟然要見四哥,只怕是……想回鸞鳳國奪權了。」

    ------題外話------

    南柯被若水給sm了……你們可以這麼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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