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我能動搖嗎(第二更,月票300+)(1 / 1)
測試廣告1 沈如寶這個時候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們吃完午飯,心情都不大好。
岑春言一直在跟人聊微信,她在看手機,藍琴芬一個人吃得很起勁。
後來岑春言不看手機了,沈如寶才建議:「不如我們回家吧,我好累了,想回去洗澡,然後好好歇一歇。」
「好啊,我媽咪也累了。」岑春言輕笑著挽住藍琴芬的胳膊,「我幫您拎著吧。」
她把藍琴芬手裡幾個名店紙袋接了過來。
三個人回到車裡,一起開往司徒家的大宅。
在車上看見司徒秋發來的微信,沈如寶心裡一沉。
她萬萬沒想到,外公居然會欣賞溫一諾!
這個世界怎麼了?
先是她的小舅舅,然後是她的外公,溫一諾真是鐵了心要來搶她的東西嗎?
沈如寶在心裡冷笑。
這也是她能搶走的?
她的爸爸媽媽是溫一諾那個沒爸的人能比的嗎?
想到這裡,沈如寶心裡一動。
她摩挲著手機,扭頭問岑春言,「表姐,你對溫一諾了解多少?」
岑春言笑著說:「不是很多,我跟她不太熟,但是工作需要,有過接觸。怎麼了?」
「我記得好像聽誰說過,說她媽媽是離婚之後生下她的,是不是?」沈如寶握著手機,悄悄問道。
岑春言想了一下,說:「我恍惚好像也聽誰說過的,可能是我妹妹好像調查過她,因為她曾經給我爸的公司投過簡歷找工作,就是我妹曾經負責的那個部門。」
「她還想進你們岑家的公司工作?」沈如寶不屑地撇了撇嘴,「幸虧你們沒要她。」
岑春言好脾氣地笑道:「不能這麼說,她能力很強的,其實我妹沒有招她,是她的失誤,也是我們岑氏集團的重大失誤。因為她,我們失去了蕭裔遠這個最有潛力的員工。」
「你是說她的前夫?」沈如寶想起蕭裔遠的容貌,神往了一分鐘,說:「為什麼呢?」
「因為我妹沒有找溫一諾,所以蕭裔遠決定放棄我們給他的offer。就這麼簡單。」岑春言攤了攤手,很欣賞地說:「蕭裔遠後來自己創業,現在做得很好。所以我們岑氏集團沒有招到他,是我們的損失。而蕭裔遠自己是個非常出色的人才。」
沈如寶對這些不感興趣,她也不用自己辛苦工作創業掙錢。
她只是在琢磨一件事:「表姐,那你們有誰見過溫一諾的爸爸嗎?就是那個她媽媽離婚的男人?」
岑春言和藍琴芬面面相覷。
她們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
「……你關心這個幹嘛?」岑春言倒是有些不以為然,「反正已經離婚了,而且看樣子,這個男人沒有盡過一天撫養責任。有一說一,溫一諾的媽咪不想女兒跟這種男人接觸也是正常的。」
「可是,你們覺得真的有這個『前夫』嗎?」沈如寶略顯神秘地問,「會不會根本就沒有一個『前夫』呢?」
「你什麼意思?」岑春言眉頭皺了起來,「就算沒有前夫,但肯定她是有親生父親的啊,難道你以為人類可以無性繁殖嗎?」
「對,她肯定有親生父親,我的意思是,她媽媽未必有前夫,也就是說,她是非婚生子女,是私生女!」沈如寶再一次撇嘴,「……他們家可真髒。」
岑春言和藍琴芬兩人的臉色一起沉了下來。
如果不是特別了解沈如寶的為人,她們都差點以為沈如寶在指桑罵槐了。
她們不知道溫一諾的媽咪到底有沒有前夫,但是岑春言,可是妥妥的「非婚生子女」。
她媽媽這個二太太的身份,是法律不承認的。
岑春言和岑夏言一樣,其實都是私生女。
不過沈如寶絲毫沒有注意這倆人情緒的變化。
她沉浸在自己的推理里,激動地說:「我要找我爸爸去查一查!嗯,我先問問我媽媽!」
她連忙給司徒秋發微信:媽咪,你說溫一諾的媽咪真的有前夫嗎?我聽說她是她媽媽離婚之後生下來的。可我總覺得她是私生女……我能不能要爸爸去找人查一查?
司徒秋看見沈如寶這條微信,手一抖,手機幾乎掉在地上。
她手忙腳亂握緊手機,從窗前離開,往門口走去,一邊回覆說:不用。溫一諾的媽咪有沒有前夫,不關我們的事。你要節外生枝,我就把你送到南半球去療養。
沈如寶嚇了一跳,忙回覆:知道了媽咪,我就是隨便說說。我不會去找人調查這件事的。
司徒秋見了,簡直又好氣又好笑。
她還想找人調查?
她怎麼找人調查?
她的每一分錢都是她和沈齊煊給的,還想繞過沈齊煊和她去調查別人?
司徒秋按捺住心頭的不安,對她回覆說:嗯,乖啦。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外公和小舅舅這邊。他們對溫一諾的印象很好,溫一諾會參加道門世界盃大魁首比賽。
這個消息轉移了沈如寶的注意力,她更生氣了。
一時間也不用手指發微信了,她索性撥通了司徒秋的電話。
「媽咪,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們就出去了半天,怎麼這麼多事?誰邀請她來我們家的啊?」
司徒秋一邊走下旋轉樓梯,一邊含笑說:「是你小舅舅的,你忘了?好了,趕快回來吧,還趕得上吃晚飯。」
「那個溫一諾還在不在?」沈如寶大發嬌嗔,「如果她在,我就不吃晚飯了!」
「你這孩子,幹嘛用別人懲罰自己啊?」司徒秋笑著走過客廳,轉過走廊,往後院的露台走去,「我們在露台聊天呢,你爸爸,你外公,你小舅舅都在。」
沈如寶掛了電話,看見前面司徒家的大宅已經在眼前了。
她催著司機快開車。
終於到了大宅的台階下,她第一個推開車門下車。
她知道後院看海的露台在哪裡。
藍琴芬和岑春言都沒她快。
她們母女拎著大大小小的紙袋先回自己房間安置。
沈如寶直接穿過客廳跑到後院的露台。
她果然看見溫一諾盤膝坐在雞翅木小案几旁,正在給司徒兆沖泡功夫茶。
這一向是沈如寶做的!
她握了握拳頭,蹬蹬蹬蹬走過去,對溫一諾的動作指指點點:「你的手腕得抬高一點,胳膊肘端平,不然你的衣袖就浸到茶水裡了。」
溫一諾也不看她,按照自己的動作和節奏,給司徒兆、沈齊煊、司徒秋和司徒澈一人沖了一杯小小的功夫茶。
沈如寶氣急:「你的動作不標準,難道沒有專業茶藝人士教你嗎?」
溫一諾這時才撩起眼皮,斜斜看了她一眼,說:「我剛才的手法,叫五星點魁首,是功夫茶里最難的一套動作,講究的是行雲流水,分毫不差。沈小姐,你剛才讓我做的動作,不知道有什麼說法嗎?」
沈如寶一愣,「五星點魁首?這套手法不是失傳了嗎?你從哪裡學的?」
溫一諾從案几旁起身,坐回沙發上,笑著說:「我從道藏典籍里學的。沈小姐不看書的嗎?」
沈如寶有專業茶藝師父教,如果師父不知道,她當然也不知道。
她不甘心地說:「你連茶藝師父都沒有,怎麼能確信你的手法是對還是錯?」
「沈小姐,如果這麼說,那你的茶藝師父又是從哪裡學的那些手法?」溫一諾不卑不亢地跟沈如寶槓上了。
沈如寶坐到沈齊煊和司徒秋中間,頓時精神見漲,她得意地說:「當然是從她的茶藝師父那裡學的!」
「那茶藝師父的師父,又是從哪裡學的?」溫一諾開始套娃了。
沈如寶被她套了幾圈之後,腦子快不夠用了,眼神發直,愣愣地說:「總之就是她們的師父!」
司徒澈好笑,說:「你們這是在討論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嗎?」
「當然不是,我們在談論『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各人』的可行性。」溫一諾笑著說,「而沈小姐好像不認為我們人類可以靠書本去自學知識,甚至靠自己的大腦,去發明創造。」
沈如寶當然不如溫一諾這個博聞強記的「學霸」厲害。
溫一諾一扯學習上的事情,她就不願意聽。
她扭過頭,對著笑容滿面的司徒兆說:「外公,我還是不是您最疼愛的外孫女了?」
「當然是啊,我也就你這麼一個外孫女,我不疼你疼誰?」司徒兆笑吟吟地說,「貝貝這是有危機感了嗎?」
「有一點點,不多。」沈如寶用手比劃了一下,「溫小姐剛才把我說暈了,我想回去休息。」
她接著看向溫一諾,笑著說:「我沒法送溫小姐了,希望溫小姐別見怪。」
這是在趕人了。
司徒兆笑容微斂,淡淡地說:「貝貝,溫小姐是你小舅舅的貴客,也是我的貴客。她是專業人士,你得尊重她。」
沈如寶被司徒兆噎得臉色紫漲,眼圈立刻就紅了。
她拉拉沈齊煊的胳膊,求援道:「爸爸……我剛才說錯什麼話了嗎?外公為什麼這麼說我?」
沈齊煊本來想指出她的錯誤,可是一看她眼淚汪汪的樣子,立刻心軟了。
他拍拍她的手背,哄她說:「貝貝沒有說錯話,不過溫小姐有正事要做,暫時不會離開這裡。」
「啊?不會吧……」沈如寶的臉垮了下來,「可是,她住哪兒呢?」
溫一諾其實並沒有想在這裡住,而且這裡有沈如寶,有司徒秋,她躲還來不及呢。
可是這裡有司徒澈和司徒兆,這倆好像是沈如寶和司徒秋的克星,她又覺得住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
她就喜歡她們看她不順眼,又對她無可奈何的樣子。
司徒澈這時說:「家裡的客房多得是,貝貝也是客人,不用操心。我會安排的。」
沈如寶瞪起一雙瞳色略淺的眸子,「我怎麼會是客人呢?小舅舅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徒澈笑了一下,「貝貝覺得這裡是你自己的家也很好,賓至如歸嘛。」
溫一諾在旁邊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
沈齊煊和司徒秋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移開視線。
沈齊煊其實是不想住在這裡的。
他在紐約又不是沒有房子,何必一直住在司徒家?
但是司徒秋以前是司徒家的話事人,每年總有半年是住在這裡,所以他也就隨她了。
現在可不一樣了,司徒澈要接管司徒家,司徒秋這個出嫁的大小姐就妥妥地成「客人」。
司徒秋的女兒當然更是客人。
這話沒毛病。
沈齊煊站起來說:「貝貝,要不要回我們自己家住幾天?這裡可能會比較忙。」
司徒家要開始做大魁首比賽的最後籌備工作,接下來的幾天可能會來很多人。
沈如寶扭著身子不肯,嘟嘟囔囔地說:「我還要看比賽呢,就在自己家裡多好?」
溫一諾聽得好奇,悄悄問司徒澈:「司徒大少,這個比賽難道是在你們家舉行的?」
司徒澈笑道:「就在那片海灘上。」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海天一線,「決賽的時候,我們會燃起篝火,在月光下進行最後的切磋。」
「嘩,那可真浪漫!」溫一諾拊掌讚嘆。
沈如寶嗤了一聲,拉著沈齊煊的衣袖不想走。
司徒兆這才溫言說:「貝貝不想走,齊煊你就多住幾天吧。這麼大的房子,還怕住不下?如果你們想清靜,不想住主屋,那邊還有幾棟小樓,幾百米的距離,沒人住,你們可以住過去。」
沈齊煊這才點頭說:「那就住到那邊的小樓吧,你們很快會忙起來的。」
「也好,我讓管家幫你們安置。」司徒澈也不客氣,很快叫來管家,把沈齊煊一家的行李送到離大宅幾百米的一處二層小樓里。
同時還有藍琴芬和岑春言的行李,也被送到另一處小樓,和沈齊煊他們住的那棟小樓比較近。
這些零星的小樓和大宅隔著草坪和花壇的距離。
溫一諾卻被司徒澈安排在大宅的一處客房裡。
溫一諾說:「我的行李還在酒店。」
「我已經派人給你拿回來了。」司徒澈領她去給她安排的房間,「以後這裡就是你的住處。你來紐約,這裡永遠為你保留。」
他拉開窗簾,一片無敵海景立刻投入眼帘。
溫一諾深吸一口氣,笑著說:「司徒大少,你這樣會讓我『由奢入儉難』的。」
「那就不要入儉了。」司徒澈含蓄地說,「只要你願意,你可以永遠住在這裡。」
「永遠住在客房嗎?」溫一諾似笑非笑地說,「那倒不必了。梁園雖好,非久留之地。我是來參加比賽的,司徒大少,你可不能動搖我的軍心!」
「那我能動搖嗎?」司徒澈慢慢走向她,在離她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們兩人站在窗邊,那片海域的藍色幾乎氤氳到屋內,海天一色,晚霞孤鶩。
溫一諾看著自己曾經粉過的男明星,現在的好朋友,心情無比平靜。
她一隻手按在自己胸口,很誠實地搖搖頭,「暫時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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