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三十二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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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上崗(穿書)
如不能及時看到新發章節的親, 應是購v比例不足, 請親耐心稍等。 美景會意, 她稟報時, 當然會淡化鄭玉薇的刻意縱容,只當是適逢其會。
她立即急步緊追,趕上那兩個媳婦子。
美景轉身後, 鄭玉薇看著兩個表情惶恐的婆子,只讓兩人回到角門處繼續守著,然後再留下一個媳婦子, 吩咐要是周文倩從此處返回,就立即將其押住。
她沒處理這兩個擅離職守的婆子, 讓母親來吧, 楊氏才是掌家主母。
隨後, 鄭玉薇領著丫鬟婆子, 直奔通聯內外院的儀門而去。
母親楊氏掌控安國公府後宅不錯, 但外院卻是男人們的天下,在她父親鄭明成手裡握著。
今天外院這人來人往,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將正在幽會的二人及時逮住, 又悄聲無息地把事情捂住,不被外人知曉,怕是非得外院的男主人們出手不可。
機會難逢, 錯過了這次, 鄭玉薇想要再次捉住兩人, 怕是要另費上一番大功夫。
鄭玉薇不想再等,她這回必須把秦二給解決掉。
一行人行動迅速,很快抵達通往外院的內儀門前。
鄭玉薇不同於周文倩,她是安國公府嫡出大小姐,父母親的掌上明珠,她要出去,無需對僕役解釋,守門的僕役是萬萬不敢阻攔於她,
一如所料,婆子媳婦們雖面露訝異,但她們反應極快,紛紛福身給鄭玉薇請安。
鄭玉薇領著身邊的人,一連出了三道內儀門,才進入外院。
她到了外院範圍後,卻沒繼續往前頭去,而是轉頭吩咐良辰,讓其去找弟弟鄭霽元的貼身小廝青硯,就傳話說是自己找世子爺。
良辰立即領命而去。
安國公府外院範圍極大,因此這剛出儀門的後頭位置,就算如今天這般的大日子,亦相當安靜,便是偶有人來往,也皆是身穿統一服飾的家中下仆。
鄭玉薇從前常來外院找父親,並在此玩耍,也就這兩年漸漸大了,才被母親給拘束住不許再往外院跑,因此她對外院十分熟悉,腳下一拐,往左近一個花木環繞的涼亭行去。
這小涼亭邊上的花木繁盛,側邊又有一座小假山,人坐在裡頭很是隱秘,她再吩咐個婆子守在前頭,準備接應弟弟就可以了。
鄭玉薇打算逮住那對真愛鴛鴦沒錯,但可沒想以自己的閨譽做代價,京城上層的大小爺們在前頭齊聚一堂,她等在此處與弟弟說說話就回去了,可沒打算到處亂竄。
這地兒很清靜,男客就算跟家裡熟悉,欲到處逛上一逛,這個接近內宅儀門的位置,他們為了避嫌,亦不會涉足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般沒眼色到處亂竄的客人基本是沒有的,鄭玉薇只不過以防萬一罷了。
國公府前院比後院要熱鬧多了,女客尚要矜持,而男客大可不必如此,他們高談闊論,堂上氣氛極其熱烈。
安國公鄭明成領著世子鄭霽元招待客人,與一湧上來的客人寒暄。
他位高權重,深得老皇帝信任,這目標太大,皇子們及其麾下者不敢出手拉攏,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與之打好關係。
因此,三伏天趕來燒熱灶的人實在多不勝數。
鄭明成平日很是謹慎,只與同為今上鐵桿心腹的同僚往來,從不與涉及黨爭之人交際,只今天是他老母親六十大壽,客人登門賀壽,他笑面相迎,熱情招待自是必不可少。
不過,鄭明成能有今日地位,又豈是酒囊飯袋之輩,他輕易就能將場面應付下來。
&兒,你先到後頭歇息片刻。」鄭明成尋個空隙,側首低頭看了看兒子,對其說道。
前院戲台早已準備就緒,只是這邊還有客人登門,只能先緩上一緩。
鄭明成正值壯年,身強體健,忙碌一個早上自是等閒視之,只是兒子今年才十歲,怕是早就累了,現今有分量的客人基本都來得差不多了,稍後片刻即可前往戲棚子,他心疼獨子,於是先讓兒子歇上一歇。
鄭霽元確實疲憊,他點點頭,給父親拱手告退後,便往廳堂裡頭行去。
他本來打算穿過後房門,到後頭廂房去歇一歇腳的,不想走到接近後房門的地方,鄭霽元無意瞥見了坐在不遠處的秦立遠。
鄭霽元眼睛一亮,他掃了一眼四周,此處是前廳最裡頭,因此客人稀疏了不少,這隔間有五六把空椅子,於是他乾脆腳下一轉,往秦立遠身邊而來。
同為公候之家的繼承人,鄭霽元其實很佩服秦立遠,對方少年喪父,一個人支撐起整個家族,出了孝期後力爭上遊,雖宣平侯府因沒有參與黨爭,在京城並太不起眼,但對方的能力確是毋庸置疑。
鄭明成對獨子教育涉及方方面面,而這秦立遠,便是他給鄭霽元示例的少年臨危不亂、支撐起門庭的最正面例子。
鄭霽元希望父親健康百年,但這也並不妨礙他敬佩秦立遠。
知道母親欲給姐姐挑選秦二為夫婿,姐姐又極為不喜秦二時,鄭霽元幾乎要脫口而出,讓秦侯爺給他當姐夫好了,他覺得秦立遠比秦二好多了。
好在最後關頭,鄭霽元理智回籠,想起秦立遠身上那邢克傳言,及時給咽下已到了嘴邊的話。
&大哥。」鄭霽元年紀雖小,但禮儀極佳,他抱拳作揖,與秦立遠說道。
他今日才與秦立遠頭回交談,但兩人意外地交談甚歡,只可惜鄭霽元還要跟隨父親待客,只好與其略說片刻,就告罪離開。
如今適逢機會,鄭霽元便興致勃勃往這邊來了。
&元弟。」秦立遠站起還禮,接著與鄭霽元攜手落座。
其實,秦立遠已承繼爵位,年紀又比鄭霽元大很多,面對年僅十歲的小孩子,他本來可以將自己置於其父親一輩的身份說話,但他並沒有,而是與鄭霽元平輩論交,把對方當成一個成人來說話。
此舉真是太合鄭霽元的心意了,於是在他心目中,對秦立遠的好感度又攀升了一個台階。
鄭霽元落座後,腰腿位置立即傳來一陣強烈的舒暢感,他頓了頓,方抬手接過丫鬟捧上的茶盞,掀起碗蓋,喝了兩口茶。
他輕吁了一口氣,一直精神高度集中,腰背繃得筆直,不敢放鬆分毫,鄭霽元再聰明老成,也僅是一個十歲的孩子,他很有些疲累了。
&元弟可是累了?」秦立遠見狀一笑,緩聲問道。
他側看鄭霽元的五官,這實在是很有幾分熟悉感,他唇角揚起,微微一笑,聲音緩和了許多,接著說道:「你年紀不大,今日這般勞碌,倦怠亦是常事。」
鄭霽元本來有幾分郝然,聽見秦立遠隱帶安慰的話語,心頭立即松乏了不少,他笑道:「我確有些許疲憊,不過稍歇片刻後,應是無礙。」
他自小也涉獵練武,雖功夫不高,只作強身健體之用,但幾年下來,亦是有效果的。今天主要是過府客人太多,作為主人,父子倆需一一照應,而鄭霽元又要仔細觀察學習父親如何接人待物,精神繃緊,因此才會覺得倦怠。
鄭霽元一抬頭,秦立遠略帶蒼白的英挺臉龐映入眼帘,他不覺關切問道:「秦大哥是否身體不適,怎麼面色如此蒼白?」
他與秦立遠雖相識時間不長,但言談頗為投契,對方沒有因為自己年紀小的敷衍他,鄭霽元心性敏感而多智,他能覺察到對方鄭重之意。
此時,鄭霽元覺得秦立遠面色不對,自是出言詢問。
秦立遠確是傷勢未愈,韓老太君壽辰距他重傷清醒那天,不過就過了半月時間而已,他腹部傷口頗深,雖身體強壯,恢復速度極快,但短時倒未能痊癒。
只是,在收到請柬那一刻,他當即便下了決定,要親自前往安國公府賀壽。
秦立遠聽了鄭霽元的問話,他微微一笑,大手抬起在胸前一拂而過,道:「不過是之前略有小恙,現今已無礙,霽元弟無需擔心。」
鄭霽元放下茶盞,剛要再說話。
就在這時,腳步聲驟響,後房門處突然進來了一個十三、四歲的青衣小廝,他抬眼看見鄭霽元坐在前頭,面上一喜,連忙匆匆上前請安。
&事?」鄭霽元蹙眉,抬頭對青衣小廝問道。
這人是他的貼身心腹小廝青硯,剛才離開片刻,現在急步而歸,不悄悄站回後頭,而是上前請安,打斷了他與客人說話,應是有要事。
青硯立即起身,附在主子耳邊,極小聲地說了幾句話。
鄭霽元登時眉心一蹙,他當即站起,抱拳對秦立遠歉聲道:「秦大哥,小弟有些許小事,請容許小弟告辭。」
&元弟請便。」
隨後,鄭霽元領著丫鬟長隨,匆匆舉步往後房門而去,離開了廳堂。
目送一群人離去,秦立遠垂眸,他耳目敏捷,雖青硯聲音極小,但他還是隱隱聽到了「大姑娘」三字。
可是那個小丫頭,又在任性調皮了?
須臾,秦立遠抬眸,他站起身,邁開大步,尾隨鄭霽元等人往後房門而去。
鄭玉薇眼尖,瞥到周玉倩嘴唇微動,便知道對方要說話,她實在被她纏怕了,連忙搶先闔上雙目,微斜身子靠在柔軟的錦墊上,佯裝晨起睏倦,此時要略加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