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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長官會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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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08年8月16日)

    08年8月是一個註定要寫進史冊的月份。這個月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當然了,要寫進史冊,前提是這裡的歷史哪一天會被公之於眾,或者說會被解密。

    88,本來在漢語裡,在南方的方言裡,跟發發諧音。因為發是發財的意思,是之前幾十年上百年裡無數人的夢,所以在車牌、電話號碼、房號、卡號等等領域被搶得一塌糊塗,搶出一個又一個的天價來。

    可是,在超二流感爆發之後,這個「發」或者這個8卻忽然成了許多人的忌諱。道理很簡單:財要發,病卻是發不得的。

    而在這裡,他們的8年8月,88,顯然屬於那種不好的發的範疇。

    而且事件一個接著一個,一發再發。

    而這幾天,波歷和若雪從半山回來的這幾天,這裡醞釀著另外一種發。

    一種爆發。

    8月16日早晨,太陽還剛剛升到天上,還在東面很偏的位置的時候,波歷和若雪從那個地洞裡鑽出來,把他們的腦袋拱出陽光燦爛的坡地的時候,這裡還瀰漫著一種似霧非霧的模糊,一種氣味上的清新。

    說實在的,他們都脫力了,從身體到心靈整個的脫力了。可是他們都儘可能地快走,儘可能快地往他們的住處走去。

    他們在早晨陽光下相互看了一眼就達成了共識。因為他們看到了對方,看到了自己,馬上意識到他們還穿戴著淺綠色的軍服。

    也許還足夠早,也許那些天人們已經沒有心思於晨練。波歷跟若雪分手,走進他的宿舍樓的時候,實實足足地喘了一陣子氣,為這一路上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感到慶幸。

    可是,走進他的單人宿舍房間,剛揀回來的這份淡定馬上就沒有了。

    因為,他的床上坐著一個人。

    而這個人見到他時本來是低著頭的,後來波歷想他的低著頭是故意的,應該是在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時才低下去的。

    然後,當這個人重新抬起頭來的時候,他跳了起來,動作非常敏捷,同時有些怪異,但他就是那樣沒有修飾地簡單地跳了起來。

    誰?這是他和波歷同時說的一句話,同樣的一句話,都是喊出來的。

    怎麼是你?這是他和他同時說的第二句話。

    沒有第三句話了,至少在第三時間裡沒有了。因為他們已經抱在了一起。

    波歷抱住了格萊格,或者叫科雷,格萊格或者叫科雷的黑人老頭抱住了波歷。

    波歷沒有提問,比如你這些天都到哪裡去了,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的,你是怎麼進來的。他也沒有提問,比如你這是從哪裡來,這一個晚上都到哪裡去了,你怎麼會穿著這一身軍裝的,你這一身軍裝是從哪裡弄來的。雖然問題都把他憋壞了,格萊格也一定是。波歷知道,格萊格第一眼見到他之所以會跳起來,是他的這身裝扮驚到他了。

    可是,他們很快就進入了敘述狀態。波歷說:你先說。格萊格就先說了。

    他說,他那天,就是細胞大爆炸的那天,他回到自己的宿舍就暈倒了。他也許是餓醒的。他發現自己餓得一塌糊塗,餓得肚子痛嘴裡泛出酸水。他也不知道他在宿舍里躺了多久了。他沒有躺在床上,而是躺在了地上。他估計應該有幾天的時間了,否則他也不會那麼餓。

    他走出宿舍。那是夜裡,應該是下半夜。外面什麼都沒有,沒有人,沒有人的聲音,沒有月光。

    他走到超市那裡。這裡的超市是24小時都能進去的,前提只是你有一張可以刷開超市門的臉。他在那裡拿了許多吃的喝的,回到宿舍。那時天的高處甚至有一點亮,應該是凌晨的時候。他吃了很多東西。然後肚子又痛了。那是脹痛,他都覺得要不行了,胃要穿孔的感覺。他本來是想到醫院去的。可是他又暈倒了。

    他再次醒來後,發現外面還是夜晚,還是沒有月光的夜晚,外面的天甚至很黑,高處的那點亮也沒有了。然後他走了出去,他走到了海邊。儘管天很黑,沒有月光,可是藉助著遠處坡上的那點微弱的燈光,他在海邊走了很久,也坐了很久。直到天空的高處又有了一點亮,海鳥發出尖銳的叫聲。

    好幾天他都是這個狀態。他不想見人,他想到見人就感到一種恐懼。那幾天他整個的晝伏夜起。

    他說,昨天晚上,他又是一個人出來夜遊。感覺是午夜時分。他經過了警察局和酒吧街的交叉口,酒吧街上雖然沒有人坐著,但有一兩個酒吧還有人講話的聲音傳出來。然後他就走到了工作區。

    B打頭的四棟大樓沒有窗子亮著。可是,A1樓即行政辦公樓卻有燈光。

    他就走了過去。然後他走了進去。

    他看見一個房門開著,有人在裡面講話,他就走了過去。

    那個開著門的房間是一個小會議室,就在阿爾貝特辦公室的對面。

    也不知道是什麼靈感。他脫下了鞋子,把腳步和腳步聲放到最輕的程度。

    他首先聽到的是阿爾貝特粗糙的嗓音。阿爾貝特說:你們一定要高度重視,同時要高度保密。


    然後他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他聽得出來,是後勤總監。她說:一共要來多少人?

    阿爾貝特說:他們只告訴我,僅高層官員就有二十來個人。

    一個男人問:是我們研究院院長和各部門負責人?也不會有那麼多吧?

    阿爾貝特說:我這麼說了嗎?比院長還要高。

    一個女人問:能告訴我們有多高嗎?也好有個心理準備。這個女人我也聽得出來,應該就是你們研究室的主任。

    波歷說:海依蒂?

    格萊格說:對。阿爾貝特說:這麼說吧,他們對世界負責。

    好幾個人問:那會是誰?國盟的?

    阿爾貝特說:國盟算什麼。我說的是實實在在負責的,包括政治和軍事方面,當然包括各個情報領域。

    一個男人問:是國家領導人?

    這個男人的聲音他說他也認得出來,他說:我和你都受過他的領導。

    波歷說:一室主任維利蒙?

    格萊格說:應該就是他。

    阿爾貝特說:我不能說更多了。

    你的室主任又問了:就是因為細胞大爆炸嗎?

    阿爾貝特說:你說呢?我們這裡從來就沒有來過這麼多貴賓,一個國家,幾個國家,受累,我是說我們世界的最高層人士。院領導說,最高層認為,這可能是一個新紀元的開端,你可以說是生物新紀元,也可以說是政治新紀元,或者軍事新紀元。

    阿爾貝特又說:記住了,這就是一周後的事情,從現在數起,正好一周,七天。各自的職責都要明確一下。

    格萊格說:聽到這裡,我就走了,因為我聽到有人向門口走來。也許有人要去上廁所。

    出來後,我本來是回宿舍去的。可是夜裡的海風把我吹醒了。結果我就到你這裡來了。有一次你喝多了,還記得嗎?是我送你回來的。我本來想敲門的,可是一敲,門就開了。你一條皮帶掉在地上了,正好掉在門口,所以你的門沒有關好。

    波歷說:你為了這事來找我?

    格萊格說:是啊。你沒有想明白嗎?你來了幾年了?有七八年了吧。我都來了二十多年了。一個人能活幾個二十年?難道我們要在這裡默默地死去嗎?就像蘇珊和許多其他人那樣?

    波歷一下子明白了,他聽得出自己聲音的震顫:你是說,這是一個機會?

    格萊格說:對啊。我們在這裡這麼多年,一個外界的人也見不到,沒有記者,沒有世界組織的人。我們就在這個你說的細胞灘上,在這個研究所里不停地做著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做的事情,而且很顯然裡面有許多是罪惡的事情。我們都有家人,這裡的其他同事都有家人。可是許多人最後死在這裡,到死也不能回家,到死也見不到家人,父母,妻子,丈夫,兒子,女兒,孫子孫女。我們還要做下一個蘇珊嗎?

    波歷說:對,我們要讓外界知道我們。要讓世界知道有我們這些人在這麼一個偏僻的神秘的地方。你說來的是世界級的領導人?

    格萊格說:這是阿爾貝特說的。我認為不會是什麼世界領導人。誰又是世界領導人呢?但是很可能是開辦這個研究院的國家的國家領導人,或者是幾個國家的領導人。也許還會有記者跟著來,哪怕只是一個國家的記者,哪怕是內部的記者,但是,如果能夠一下子有一批外界的人來,能夠知道我們的處境,如果裡面有那麼一兩個有良心的人,他們再回到外界去,我們不就有希望了嗎?哪怕是一絲半點的希望?

    波歷說:太對了。我完全同意。你說,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怎麼做?

    格萊格說:光靠我們兩個人是不行的,我們剛露個頭,就會被他們抓走,或者當場消滅掉。

    波歷說:你是說,我們要召集很多人?

    格萊格說:原則上是越多越好。

    波歷說:可是,如果召集很多人,這些人裡面有人提前出賣了我們怎麼辦?

    格萊格說:我想過了,在等你的時候我仔細地想了一遍。確實,人多了可能會提前暴露我們的計劃。可是,只要我們謹慎一些,商量好進展的辦法,再加上一點運氣,或許我們會成功的。

    波歷說:我們一定要成功。

    當天晚上,他們跟以前一樣去海邊散步。這是說他們這幾個人,波歷,娜拉,若雪,再就是格萊格替補了雲吳的位置。仍然是四個人。

    首先,波歷約好了娜拉和若雪去海邊見面,而且說定了就在海邊往西兩公里的被他們稱為老漢的大礁石那裡。

    娜拉和若雪先到了那裡。

    當波歷帶著格萊格到那裡的時候,天邊、海上和東面的山壁還是紅著的。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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