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清風醫館(1 / 1)
此時,清風醫館的戰鬥已經結束。「將軍,清風醫館沒有發現任何密道。」董平說道。
「沒有密道?怎麼可能?難道這些人是憑空出現的?戰況如何?」
「一共七十九人,擒下十四人。其餘均被斬殺。」
「才活捉了十四個?不是吧?你們五十人各個築基小成,他們最多二十來個。」
「請將軍責罰。」
董平剛說完,守備艦上的副將又開口了:「長生,你竟然敢炮轟我城衛統領,今日必須給我守備衙門一個交代。」
「我就奇了怪了,你們應該知道我能壓制聖石,怎麼還敢出現?」長生幾個踏步就來到了守備艦上。
四人聽到長生此言,皺眉間相互對望了一眼。
「你說什麼我們聽不懂,不過這個交代你必須要給。」
「要交代是吧?給我拿下他們。」
「動手。」不知誰喊了一聲,四人也同時抽出兵刃沖向長生。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十名頭戴天隱斗笠的冥獄衛突然出現在了身邊,十把黑霆刀也向他們招呼而來。
無法自爆,無法暴增修為,長生就是守備艦上四人的噩夢。
看到長生竟然又對守備衙門副將動手,地面那些城衛和百姓已經不再驚訝了,他們堅信這長生不但虎,而且今天還吃錯了丹藥。
守備艦艦艏上,四人狼狽的被鎖元鏈捆縛著。
「長生,我勸你識相一些趕快放了我們。你炮轟城衛統領又無故緝拿王朝命官,而且守備府的大人馬上就會來。」
「這你倒提醒我了,那咱們就速戰速決。」
長生撇嘴一笑接著又說道:「按照王朝律法,勾結九聖堂就是叛朝謀反,是要滅全族的,而這一切我冥獄司可以全權執行。」
「長生,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你冥獄司根本沒有這個權利。」
聽長生拿出律法,而且冥獄司要直接執行時,幾人心中慌的一批。可那瘦高副將卻猛地站起身說道:「老子就不信你敢殺我。」
話音還未落,一道白芒就在他身上閃過,瘦高副將還是完好無損的站立著,但他的全身真元和氣海已消失的一乾二淨。完完全全成了一個凡人。
另三人直接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長生。他們知道長生手中刀的詭異,可沒想到真敢用在他們身上。
「我耐心有限,我問你們答。我不但可以給你們個痛快,並且保證你們無辜的家人和族人不會受到牽連。」
長生走到一人身前,將滄龍刀放在了他肩膀上。
「九聖堂的人沒出現時你們就在這裡了,來幹什麼?誰下的命令?」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
話音未落,一道刀痕就出現在了此人肩膀上。他也成了一個凡人驚愣在了當場。
長生又將刀放在第二人肩膀上。
「我們真的不知道啊,我們只是聽命行事。」
「聽誰的命?行的什麼事?」
「我們……」
話還沒說出口,突然一股威勢出現但稍縱即逝,同時守備衙門四人丹田處一蓬血霧爆破而開。
隔空斃命?小聚元強者?十名先鋒營將士瞬間就將長生圍了起來。
此時,守備衙門四人已躺倒在地毫無生息,下腹丹田處血肉模糊,顯然是丹田被爆而亡,自然也沒有留下聖石。
而長生眾人也都是口鼻流血。雖說是精準攻擊,但即便是附帶威勢也讓他們好好喝了一壺。
「都散開吧,若要殺我,你們根本擋不住。」長生也是一身冷汗,隨即回到了地面。
「長生你大膽。」一聲大吼從不遠處傳來。
兩艘戰艦疾速駛來,一艘是鳴雀城緝捕衙門戰艦,艦艏上站著緝捕將軍孫志幾人。另一艘是守備衙門戰艦,艦艏上站著守備營營守詹亮。
長生沒理他們,而是再次用神識仔細的探查了一番地面,依然沒有發現任何密道的蹤跡。「沒有密道?難道是傳送陣?」
長生正尋思著,腦海中就出現了傳送陣三個字。
「不可能吧,將軍?已經數十萬年沒有出現過傳送陣了。」
王莽和董平也是緊皺著眉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知道,但近百號人不可能憑空來來回回的出現。這個清風醫館很可能是他們的中轉站。」長生仔細看了看撿起了幾塊有點發亮的石頭裝進了儲物袋。
「短命強盜,你這個瘋子竟然敢殺我守備衙門的人。」
「我懶得理你們。」長生回頭看了眼守備艦上的詹亮,然後就讓冥獄艦啟動出發。
「長生你別走。」
「誰敢跟過來,就轟他。別擔心元晶,我有的是。」長生的聲音不大,但那兩艘戰艦和地面上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冥獄艦漸行漸遠,留下了緝捕艦和守備艦上的眾人在風中凌亂。
冥獄中,長生皺眉思索著。之前在鬼霧深淵九聖堂據點中,他探查到的九聖堂傀儡有四百來人,而那些人在靈蛇宗均被活捉。
昨日清風醫館又莫名出現七十九人,照王莽所說,很可能已經轉送了數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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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九聖堂據點不光鬼霧深淵那一個。而且人員很可能是通過已失傳的傳送陣來互相轉送的。
九聖堂的據點對長生意味著無數的魔元,意味著那戰甲。而魔元和戰甲意味著墨龍戒的成長進化。
2
「姐,這長生太過分了,竟敢公然斬殺王朝官員。」
王宮一處閣樓中,歐陽縵和歐陽浩廣看著長生的冥獄艦消失在了視線中。
「相信姐。長生一定不是胡鬧,守備府的人一定有問題。」
「可是,姐……」
「整個王朝,現在唯有長生沒有理由背叛。而且在爹他們醒轉前,讓長生鬧一鬧也好。長生鬧得越凶,朝堂那些大臣的嘴臉就能看得越清楚。」
次日,朝堂中一片哄鬧。
「你放屁,徐忠老兒。幾十個黑衣刺客若不是被長生截殺,誰知道鳴雀城內會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口一個長瘋子一口一個長瘋子的打壓,莫不是和那些黑衣刺客有什麼關係?還是你他娘的吃了那清風醫館什麼好處?」
「你,你……」徐忠手指著孟偉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平了平心氣後又說道:「孟老頭,我只是就事論事。截殺黑衣人當然有功,但也不能亂了朝綱說殺王朝官員就殺吧?他冥獄司說是有小聚元強者偷襲,導致四人丹田被爆身亡。我看是他心虛,擔心拿不出聖石證據才毀屍滅跡。」
「你娘個錘子的,長生殺的是守備府的人,正主都沒說什麼,你沒完沒了的甩的什麼棒槌?」
「你?你?這裡是朝堂你那嘴巴能不能幹淨點?哼,我不和你說,簡直不可理喻。太子殿下,郡主。」
徐忠轉頭又向歐陽浩廣和歐陽縵抱了抱拳。
「先不說黑衣人的事,現在長生說誰是九聖堂刺客,誰就是。只要毀屍滅跡就行。今天能殺四個守備衙門的副將,明天就可能以同樣的理由來殺刑獄府,殺朝務府,殺軍機府的人。如此有持無恐的下去,豈不真的要亂了朝綱?」
徐忠話音剛落,朝堂中幾十個官員就跟著哄哄鬧鬧了起來。
「沒錯,這是要亂朝綱啊。」
「這短命強盜權利太大,不能這樣下去。」
「冥獄司就不應該設立。」
「是啊,這冥獄司就是個禍害。」
……
「放肆。」
一聲怒斥從歐陽縵口中發出,朝堂中瞬間安靜了下來。
「設立冥獄司是太子、還有四位輔國大臣共同決定的事,而且是夏皇下的諭旨。你們如此妄論,怎麼?一個個都不把監國令放在眼裡了嗎?」
歐陽縵冷眼掃視了下方眾大臣一圈:「若敢再有妄論,定嚴懲不饒。」
眾朝臣都安靜了下來,正中就坐的歐陽浩廣看向了守備大臣呂明義:「呂大人,冥獄司殺的是你守備府的人,你怎麼看?」
「稟太子殿下,郡主。從最初的鳴雀森林刺殺事件,到收養堂再到玄青城深原,再到這次清風醫館,長生將軍所做的判斷都沒有錯。但這也僅限於目前為止,以後會怎麼樣很是難說。」
「不過。」呂明義接著又說道:「若是長生將軍以後真的做出什麼不利於王朝,不利於皇朝的事情。別說王朝,我想夏皇會第一個不答應的。」
眾朝臣點了點頭,但都沒敢再出聲。
呂明義接著又說道:「被冥獄司帶走的城衛統領遠志,是天悅城遠城主的侄子,我很清楚他,而且長生也說了他體內沒有那聖石,能不能讓守備衙門的人將他帶回去?」
「這個……」
歐陽浩廣剛要開口,歐陽縵卻搶先說道:「行,呂大人。讓鳴雀城守備衙門去交涉。不要再起衝突了。」
「臣遵旨。」
眾朝臣退去,朝堂中只剩下了歐陽浩廣和歐陽縵。
「姐,照你所說遠志被長生抓走,一定不會無的放矢。你怎麼還同意了呂大人呢?」
「呂大人的態度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態度?」
「是的,不偏不倚,中肯無比。別忘了被殺的副將中有一個是他的小舅子。他不但一字不提,而且要求釋放遠志。據我所知,他和遠宮樹走的並不近。」
「呂大人不會是九聖堂的人吧?」
「長生說過,朝堂所有大人都沒有那什麼聖石。雖然不能確定呂明義是不是九聖堂之人,但我能確定他在試探你我。」
「試探我們?」
「是的,試探你我對長生的態度。若是我們今日拒絕,他就會讓所有朝臣認為在我們眼裡,長生甚過他們這些為王朝效力了上百上千年的朝臣。」
「這?呂大人的心思細思極恐啊!」
「即便他不是九聖堂之人,就憑這一點,其心可誅!」歐陽縵嘆了口氣接著又說道:「這種試探以後會接連不斷的,希望爹他們能早日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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