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從沒得到過的待遇（1 / 1）

    感情的事說不明白，可又不得不說明白，就像我和栗艷萍，在別人看來或許我們倒是一對，事實上我們不是；再像我和王姐，別人萬萬想不到我們除了上下級關係，還能扯上什麼，恰恰我是那麼喜歡她。這個世界萬千男人，萬千女人，栗艷萍偏偏喜歡我，我卻要喜歡一個已婚少婦。

    造物弄人，讓你嘗到世間一點點甜頭的時候，暗暗已經為你準備好下一個漩渦，那可能就是萬劫不復之淵。

    不過，我要感謝造物主，讓我認識王姐並喜歡上她。

    某天下班，栗艷萍打電話說一起去吃飯，然後看電影，我推掉了。一是因為有個材料要準備，二是因為我暫時不想和她走得太近。心裡倒是樂意想著去見王姐。

    栗艷萍能不能感受到我並不喜歡和她接觸，如果可以，她為什麼還要三番五次接近我？

    晚上十點半，王姐打電話說她的腳燙傷了，不能動彈，問我能不能過去一下。我聽到這個消息後很揪心，她怎麼會突然出這種事，寧可讓這種痛苦的事情攤到我身上，也不要傷害我心愛的媛兒。

    我懷揣不安坐出租車去的時候，她扶著椅子咧著嘴給我開的門，從她的表情可以知道她有多痛苦，她是忍著怎樣巨大辛苦打電話給我的。我好心疼，問她怎麼回事，她忽然掉了眼淚，是不是疼的緣故。

    她臉色有些蒼白，我愈加心疼，想上去抱住她，給她哪怕是我的肩膀讓她靠一靠。茫然不知所措。

    這是我第二次見她掉眼淚，幹練漂亮的女領導在下屬面前掉眼淚，她把我當成可以依靠的人嗎？

    我扶她坐在椅子上，彎身去看她的腳傷，一大片紅紅的還有水泡，我說背她下樓去醫院，王姐只說不小心打翻了水杯，讓我給她去買點藥回來。我問他做過什麼處理沒有，她說沒來得及，剛燙著就給我打電話，我急忙去廚房裡找來食醋，對著燙傷撒了一些，王姐疼的「啊啊」直叫。我安慰她讓她忍一下，不處理就會起越來越多的水泡。

    這個時候藥店都關門了，估計買不到藥。我說有個靈丹妙方，只要她不介意，我這就給她治療。王姐忍著疼點點頭。

    那一刻，我想起老家常用的土法子，將雞蛋清倒掉，把雞蛋黃盛在勺子裡放在慢火上煎出油，等到燒好的油變涼之後塗在燒傷的地方，用不了幾個小時就有奇效，能起到清熱化瘀止痛的效果。

    不多幾個時辰，王姐燒傷的地方已經不疼了，說塗上這種東西感覺涼涼的，挺管用。她問我從哪學的，我笑嘻嘻的說家傳秘方，其實老家的人經常用這種法子。

    王姐安心的睡著，額頭上滲出的汗漬不見了，呼吸均勻。我就坐在床邊守著，看著一隻柔潤白色的腳和一隻面目全非的腳，沒有受傷的腳不時地亂動，受傷的腳靜靜地躺著，多像兩個人。忘我的時候飛揚跋扈，受傷的時候才懂得思考。我會不會這樣呢？我怕她的腳一不小心碰到東西就麻煩了，只有坐著甚至得用手扶著才好。

    「啊，不要，不要，求求你啊」

    我這樣扶著，被她的噩夢驚醒。

    她滿頭大汗，突然間抽走腳，驚恐的看著我。

    「怎麼了，王姐，做惡夢了吧？沒事，這不是好好的？」

    「明瑞，真的是你嗎？」

    她沒再說話，倒頭又睡去。真奇怪，沒見過這樣的。

    我還是撫著她的腳。

    王姐一覺醒了，看到我如此舉動，感動不已。她說她生平從沒得到過這樣的待遇，我是第一個給她這種溫暖的小男人。我問她為什麼說我是小男人，她笑而不答。

    我倒了杯水遞給她，她的手冰涼，沒有熱度。我握住玉手，想要給她更多的溫暖，她抽出手說：

    「栗總剛才來了電話，說上海那邊有個項目，讓去看看情況。等我的腳傷好後我們去上海，你做個準備和我一塊去。」

    「為什麼帶我去？」

    「因為我發現你做事嚴謹，人也機靈，又會照顧人，選擇你不會錯呀。帶著你一起出差，萬一有什麼事不是有你照顧著放心嗎？再說了，你是部門業務主辦，又是唯一熟悉專業的高材生，你不去誰去？她們幾個出門辦事囉囉嗦嗦，我不放心。」

    「就這些嗎？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理由或者原因什麼的，比如我喜歡你才帶我出去，又比如你也喜歡我？」我試圖從她那裡得到什麼，直勾勾壞笑著。

    她瞪了我一眼，只是淺笑了一下，臉上泛起紅暈，楚楚動人，可沒有回答我問題。

    「又來呀，小小年紀盡瞎想！說話不臉紅，我什麼時候說喜歡你才帶你出去，你喜歡我也不是我帶你出去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業務需要工作需要臉皮倒是越來越厚。」她扭過臉去，分明是在迴避。

    「姐，工作和個人情感我分得清，你為什麼要迴避呢？部門那幾個可能業務上比我嫻熟，你完全可以帶她們去，可你偏偏不這麼做，這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嗎？再說了，喜歡就是喜歡，我不否認自己的感情，這點上我不會迴避。」

    順便說一句，部門好幾號人，清一色的娘子軍。

    「明瑞，我們不談這個話題好嗎？你好好用心工作，至於我和你，你覺得可能嗎，現實嗎？」

    「怎麼不可能？」我爭辯。

    「你不要忘了，我結過婚，所以根本就不現實。我思來想去，如果我們再這樣，會影響你的生活和工作，我們做好朋友行嗎？」

    我怔怔地說不出話來。我還能說什麼？可她半夜打電話給我是什麼，難道僅僅是求助嗎？她可以找傅劍晨或者打120，偏偏她打給我，這是為什麼？

    「姐，我不想欺騙自己的感情，喜歡你，是我的自由，我願意去喜歡，也願意去等，直到有結果的那一天。」

    「傻瓜，根本沒有結果，你懂嗎？」

    「姐，我不懂，我只知道喜歡和照顧姐，其他的沒有想過，哪怕那一天不會來臨」

    我在她面前，盡情傾訴，好像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一樣，變得有點無賴。只要有機會這樣跟她在一起，感受著她帶給我的溫馨，我就願意在這個大我幾歲的女人身上撒嬌，想讓這個我喜歡的女人理解我，知道我，讓我一心去心疼她。

    有人說某些時候男人在感情上的依賴性比女人更強烈，這是不是說的就是我？我渴望從她身上得到一種情感的關照，以及我對她情感空白的填充和生活的呵護。這種依賴是反著的，依賴她需要我的照顧。那樣的話會帶給我滿足。

    我拉著她的手，不再說話。和自己心儀的女人一起，原來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明瑞，那天你和艷萍處得怎麼樣，開心嗎？你覺得她怎麼樣？」

    「姐，為什麼這麼問呢，是在吃我的醋嗎？」

    「去，別瞎說，好好說話，老沒個正經。」

    「還行吧，老總的女兒，少不了霸氣，缺不了漂亮聰明。」

    「我看得出來，艷萍好像她喜歡你。」

    「不會的，我心裡只有姐您」

    「瞧你緊張的，我就那麼一說。喜歡你是人家的事，這可是你說的哦傻瓜，我給不了你幸福，有一天，你同樣會後悔的不過，如果可以，你倒是好好把握。」

    「隨她吧，我不喜歡她。我知道，我只喜歡你。媛兒，我喜歡這樣稱呼你，行嗎？」

    她沒有說話，看著我，靜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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